很多東西,不得解。


    “水水,還有什麽江湖消息?從實招來。”繼續將不恥下問的精神,發揮到淋漓盡致。


    “你怎麽什麽都問我?當我全知道呢?”


    “你不是全知道,你是包打聽,像你這麽娘們的人,耳朵一定比別人長,快說,別又讓你岔丟了話。”


    流水扁扁嘴,繼續說道:“據說‘炎逐’刺殺‘玖’,而‘玖’動用了不少地下力量,攻擊了‘炎逐’”


    “‘炎逐’是什麽?”這個名字好象挺熟。


    “它是‘瑞’最有名的地下殺手組織,他們的酬金一般比普通殺手高出十倍,成功率卻非常高,簡直無一失手。它也是多年流傳下來的神秘組織,據說至少傳了五代。”


    “玖,炎逐,武林,瑞的地下真不太平。”我想起來‘炎逐’為什麽如此熟悉,是在曾企圖暗殺墨言的高竟口中聽到過,記得他當時說,若‘炎逐’肯接他要殺墨言的這單生意,墨言一定活不了。一點也不可惜,高竟最終幸福的死在了我這名穿越殺手手裏。


    “其實,‘瑞’的地下,‘玖’的勢力最大,他幾乎可以占一半以上的位置。炎逐和武林都是多年積累的力量,而‘玖’卻是炅筠一人,打拚的天下,沒有坐享其成,全靠自己。”


    “你好象很欣賞他?”我挑眉看流水。


    “若說才幹,他確實值得人欣賞,可我現在就算把他剮了,都不解恨!”


    “大半夜的,你別在那呲牙嚇我,不過話說回來,你還挺有原則的。”我由衷的讚美,他沒有因為我被炅筠虐的事情,就否定了炅筠所有的能力,卻又因為我的事,憤恨的直咬牙,目露凶光,挺嚇活人地。


    “你也不用想剮他,我看他現在的日子一定是頭別在褲腰上,沒有什麽好果子吃,能不能活都是問題。”我連哼帶咬牙的將話蹦完,流水的眼正笑咪咪的看著我,高興的伸出手,拉上我,一副幸福的小模樣。


    我們都明白,一山是不容二虎的,如果炅筠單一是‘玖’的主子,一切還有迴旋餘地;如果他單一的是九皇子,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可他若兩樣都占,就像他喜歡將所有的東西都要征服在腳下一樣,是不會被‘瑞’正宗的皇帝所允許。一旦他的雙重身份被發現,必定是要被滅之,毀之!


    不想了,從知道墨言死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我對他的愛已經在絕望中死亡,永不再醒。


    誰的恐怖笑話?


    窗外仍舊是白雪茫茫,窗內的人依舊是我,隻是身邊的人換了。


    身邊的這個人正矗立在窗前,清脆的笛音,如一曲歡歌,沒有痛苦,沒有紛爭,就像童音那般沒有雜質,直接屏棄掉多餘的煩瑣,召喚人們到一個沒有煩惱的天國。


    一直覺得流水是個很聰慧的人,可以冷眼旁觀塵世間的風起雲湧,名利,世俗,都可以一笑至之。他可以一直笑,是因為他看得透,有什麽可以讓自己活的短短數十年所不愉快的呢?活著,就要有活著的樣子;活著,就要對得起自己的心情。


    流水,果真如他的名字一樣,可以不眷戀,可以不停留,可以不在乎落花,可他為什麽卻執著與我?看著他的側臉,眼裏滿是知足的笑,明亮的,豁達的,不像我,活著,卻有死的寂靜。


    “我表演的這麽買力,你也不捧個場,又開始走神。”流水緊挨著我坐下,將我拉進懷中。


    “什麽時候走?”既然答應跟他走,就不想再留在這裏。


    “你也不問我去哪裏?不怕我把你賣了?”他好笑的看著我。


    “賣我?”賣了有人買嗎?


    “不賣,給多少金都不賣!我的色色床上功夫這麽厲害,賣了誰上我?”他飛快的在我嘴上親一口。


    “你!”我臉漲的通紅,心血管完全堵塞,一口氣險些沒上來,直接下地獄去。有這麽誇人的嗎?有這麽說自己的嗎?厲害?墨言的溫柔,炅筠的兇猛,我哪個能比?心虛的同時,又開始痛,絲絲入血的痛。


    “小獅子,我們再來,昨天十五,今天十六,我們床上過節慶祝,如何?”他笑得一臉燦爛,我的心卻被他一點一滴的感化。


    “水,我不值得你如此。”我撫摩著他絕美的容顏,輕聲說。昨夜和他做完,抽出分身,他後庭淌下的不單是辱色渾濁,還有紅色血花。可他卻一直沒有喊過痛,甚至連眉都沒有緊一下,一直都含情脈脈的配合著我,任我發泄久於心的憤慨。今天,他居然說還要?我想不是他想要,而是他想借用這種方法幫我減輕心中的消沉,衝擊神經的麻痹,而我又做了什麽,值得他如此對待?


    “色,你很好,我喜歡你的幹淨。雖然看不透你,卻可以感受到你,從你對我揮出的第一拳起,我就知道不會放開。人的一生很短暫,能有個真性情的人相伴,是件難得的幸福。我不是個容易心動的人,很多東西已經引不起我的興趣,可我卻喜歡追在你身後,看著你,鬧著你。無論扮演個怎樣的角色,我都會和你一起入戲,也許……未必會扮演你喜歡的人,卻一定是陪你落幕的人。”流水的眼裏居然是溺水三千,隻飲一瓢。流水的話中,不是約定,不要我的承諾,卻是他最初與最終的執著眷戀。


    “我們去哪?”我笑著問他。


    他的眼又變成了新月,分外明亮,閃爍著激動的光:“雲遊。”


    “雲遊?不回‘流齋嗎’?”我吃驚。


    “那不適合你。”他又在我唇上啄一口。


    “不用為我考慮,流沙流星都在等你。”


    “她們終會找到要相伴一生的人,而我已經找到。”他眼波閃爍,情感動人。


    “哈……我可沒有說過要和你相伴一生。”狠瞪他一眼,也許我這個樣子,才是他樂見的。


    “沒有關係,一向都是我粘你。”他眨眨眼,又粘了過來。


    一隻鴿子,很懂得拿捏時間上的分寸,就在流水的臉帖過來的那一刻,展著翅膀撲撲的飛了進來,落在了窗台。


    流水無奈的嘆息,對著鴿子說:“小傢夥,你真會打擾我的好時光,你說我是燉了你,讓我家色色補身子?還是烤了你,讓我色色過過口癮?”伸出魔爪,兇狠的將鴿子抓下,憤恨的拉向鴿子腿,一扯……將紙條拿下,剛放手,鴿子唰的就不見了,就像能聽懂人語似的,逃命去也。


    流水將紙條展開,眉頭皺了皺,將紙握入手心,手指打開後,原本的好紙,已經變成了紙沫,隨風散了出去!


    居然能把紙攥碎?


    我咽咽口水,眨眨眼睛:“厲害!大俠!”


    流水好笑的看我一眼,掐了掐我鼻子:“大俠?哈哈……你好象從來不怕我這個大俠。”


    “你真的很厲害?”我挑眉問他。


    “要看哪方麵了。”他將臉帖向我,曖昧道。


    “哪招最厲害?”男人一向比較崇尚武力,我也不例外。


    “床上那招最厲害!啊……小獅子,你偷襲我!”他捂著肚子嚎叫。


    “大俠?哈哈……喂,你不是每次都故意讓我的吧?”白了他一眼,能將紙攥碎,還和我裝!


    “色色啊,和你一起我從來不提內力,再說,你沒聽說過嗎?情生智隔!”他將眼睛眯成了fèng,一副不是我打不過,而是沒防範你的欠扁樣。


    我哼了聲,不理他。


    “色,有件事情,是關於炅筠的,你想聽嗎?”


    “不聽!他死了更好,就當有人免費為墨言報仇了。”我一聽到他的名字,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無限絞痛著。


    “好,那我們走吧。”


    “好,走。”


    “走吧。”


    “恩,走。”


    “你起來啊。”


    “我知道。”


    “衣服不拿了?”


    “你沒有拿嗎?”


    “哎……”伴隨著流水的輕嘆我們終於出發了……


    路上


    流水說:“色色,你想什麽呢?”


    流水說:“色色,你又不理我!”


    流水說:“色色,我門在馬車上做愛好不?”


    流水說:“哦?居然不打我?”


    流水說:“怕你了,還是告訴你發生什麽好了。”


    我吼道:“我不聽!”


    流水:“哦……”


    我嘟囔:“我不聽,又不是不讓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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