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臂膀擁上我時,我沒有躲閃,沒有拒絕,人世的東西,都變得太快,沒有給我們任何準備的機會,我曾經要執手到老的人,不在了;我曾經心動的人,不想再見;這個一直護著我的人,還在。


    我發現自己很可悲,沒有勇氣去愛,一直沒有。如果,我曾經就對墨言說,我最喜歡的是炅筠,那一切是不是就會變得不一樣?如果我被炅筠錯抓的那次,沒有回頭,是不是一切也不一樣?我是自私的,非常自私的人,我沒有付出過什麽,卻一直享受著墨言的溫柔,炅筠的瘋狂,流水的陪伴。


    現在,我唯一熟悉的就剩下流水,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度過一些空洞的日子。


    所幸我還有許多曾經美好的回憶,而這些美好的東西,也許夠我一個人,獨自回味到老死的那一天吧?


    流水提起我的下巴,緩緩靠進:“色色……”


    “水,別親我,我們這樣已經很好,感情這東西,我給不起,或許已經被掏空,我們就這樣,做知己吧。”看著流水漸漸朦朧的眼,我輕聲嘆息著。


    “你給不起,不要緊,我會把自己的給你……”他輕柔的說著,眼裏都是認真。


    當流水的唇載著桃花的暗香飄開,我本能的想閃躲,卻被他執著的眼所震撼……


    我不知道是怎麽和他滾到了一起,不知道是誰把我們的衣衫褪去,我隻知道流水顧盼生輝的眼一直眷戀在我臉上,他奶白色的肌膚泛著誘惑的光澤,他將那雙修長的腿,纏到了我的腰上,拱起美麗的身子,氣若幽蘭:“色,這是我的第一次,疼我……”


    我如遭電擊,他讓我上他?還是他的第一次?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他是第一個,肯將自己交給我的人。


    我笑了笑,對他說:“上我吧,我這身子承受能力強。”


    “你的傷沒有好,讓我照顧你。” 流水不知道從哪裏掏出的小瓶子,將手指深入其中,沾了些辱色膏體,胡亂的塗抹在自己的後庭上,對著我又拱起了腰。


    盡管他做的很開,可那嫣紅的臉頰卻泛著羞澀。我心裏明白,一個大男人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更何況他還是第一次。我拿過小瓶,沾入手指,在他後庭細緻的塗抹起來,盡量將他全部潤滑,不讓他痛。


    流水輕咬著下唇,滿眼的深情。


    在進入他身子的前一刻,我輕笑著對他說:“這也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他在努力配合著我,將腿盡量大的張開;我知道他是故意在勾引我,不然不會買來勾欄院裏的酒水;我更知道,他是想讓我快樂,忘了傷心與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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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墨居’門口,看著白色的飄起,我淡淡一笑:“老婆,我不去看你了,也不去天堂陪你了,你知道我註定是要下地獄的。我想為你報仇,卻知道殺不了他,知道你不喜歡他,所有我連名字都不提,我是不是很乖?我變心很快吧?看,這是我新收的小妾,流水。誰讓你那麽不抗折騰,被人給殺了。好啦,我要跟流水離開這裏,不許掛念我,做個幸福的天使吧,天國有你一定很溫暖……也許……地獄有你,也會變成天國……”轉身低頭就走,臉上的濡濕片片滑落……


    一直不來,一直不敢來,是我心裏根本就不想承認墨言已經不在的事實。我不可能讓自己相信,那個一直寵著我的人,那個說要和我共渡一輩子的人,會這麽輕易的就丟下我,不管不問,不理不睬。墨言,你可以這麽輕易的就死去,因為你了解我是嗎?你知道我天性薄涼,不會難過很久是吧?你知道我生如雜糙,即使被燒也會活著?你知道我沒心沒肝,不會一蹶不振吧?這樣的我,又有什麽是值得你愛的呢?也許你走是好的,這樣就不會看見我的背叛,身子貼著流水,心裏想著你,我很賤是不是?


    我也很沒用,是不是?居然沒有為你報仇!我當殺手的時候,就知道不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一次失敗,是要掛著終生的恥辱。我怕會把這種恥辱帶入地獄,真如他所說,一生一世,都被他禁錮,無法超生。我隻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猶豫,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無能!我保護不了,愛我人……


    這場沒有開始的杖,就註定了我輸!我輸了你,輸了他!輸了我自己!死,不是活著的目的,那活著又是為了什麽?


    我要走了,現在沒有任何東西是我留戀的,在現代如此,在古代更是如此。我必須一個人,沒有行李,沒有壓力,繼續走……


    “等我,色。”流水喊我。我回過頭,看著他,也許他會是那個陪著我一輩子的人吧。


    “你總在轉身後,就把我忘了。”他仍舊笑著,沒有責怪,沒有埋怨的笑。


    我沒有那麽好,甚至一點也不好,可為什麽流水卻也是如此的無怨無悔?我輕聲嘆息,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有如花似玉的我陪著,你還能愁眉苦臉的,真讓我自尊受傷。”他對我眨眼,搞怪的想讓我笑。


    一個男人,竟然用如花似玉來形容自己,也就他了。我對他扯動個算是笑的笑吧。


    “色,每個人都不如我們想像的簡單,不要想了。這樣笑笑多好,雖然醜點,但我還能接受。”他拉我入懷,依偎著。


    “把你知道的不簡單告訴我。”他說的不簡單讓我好奇。


    “想聽?”


    “恩。”


    “炅筠……”


    “別說了,他是誰跟我已經沒有關係。” 粗魯的打斷流水,一聽他的名字,讓我簡直要抓狂。


    “色,我隻說這一次。”


    “……”我沒有做聲。


    “炅筠是‘玖’的主子。”他看著我的眼。


    “我知道。”我淡然的開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也許是他外表普通,內在華美的小屋;也許是他無意間散發出的王者氣度;也許是他總喜歡我把歸類到他的所有權下;也許是他送我的耳飾,一顆粉色的晶瑩,就像是桃花的淚,我的淚,一粒刻了‘玖’字的淚。


    腦袋裏突然閃過什麽,卻快的抓不住。我眯著眼睛,看著流水:“還有什麽,你沒有跟我說?”


    “真兇!”流水白了我一眼。


    “欠揍!”我將拳頭露了出來,流水立刻開心的笑起,眼裏,臉上,嘴角,逸滿了久違的笑,就像我的拳頭一樣,那麽久違。


    “色,我最喜歡你像個小獅子似的,鬥誌昂揚。


    “我看你是最喜歡我的拳頭,最喜歡被我揍,被我欺負,你簡直有受虐傾向。”


    “隻要你高興,我樂意。”他快速的在我唇上親了一下。


    “水,你也是傻瓜,你明知道我的心不在你身上,卻還要如此對我。”我有些無力。


    “別說你的心不在,你的人不是在我身邊嗎?心又怎會跑遠?我會等,一直等。我知道你對我並不是沒有一點感情,不然……你不會要我。”


    “怎麽說的跟個大姑娘似的?”我笑推他一下,心卻開始感動。


    “說我跟個大姑娘似的?好!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就把話說明白了。如果哪天你辜負了我,我就把你弟弟閹了,做鹹菜!”流水絕美的臉,陰森森的笑著。


    “那你最好多加點調料,去去臭味。”


    “怎麽不是騷味?”


    “剛從你那裏出來,騷能騷那去?一定是臭味。”我氣定悠閑的慢語。


    “你!”


    “哈……”我幹笑了一聲,提步離開。


    “話題又被你岔開了,說,還有什麽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全部道來。”我收了腳,又轉了回去。


    “炅筠是‘瑞’的九皇子。”


    “什麽?”我的心偷停十秒,人也險些過去。


    我將思緒快速整理,從亂麻中挑了幾條,胡亂的拚湊起來:“水,知道炅筠雙重身份的人多嗎?”


    “我隻知道兩個人知道,一個你,一個我。”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也是剛知道他的雙重身份,原先隻知道他是‘瑞’的九皇子,最近才知道他是‘玖’的主子。”


    “通過什麽知道的?不許騙我!”


    “自你消失後,我就到處的找,卻碰上‘玖’的人,還被他們故意引了過去,才救了你。”


    是炅筠要放我嗎?那幹嗎要故意引流水呢?引了流水,還特意告訴人家他是‘玖’的人?腦袋有問題?還是……還是他們的身份已經爆光,沒有再隱藏的必要?或者,用一招反吞計,告訴別人自己就是正,卻讓別人懷疑你是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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