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許再想他,不許再提他!”他嘶吼著,嘴上殘留著我的血液,身子仍瘋狂的衝擊。


    我木木的沒有表情好久,久到我以為一切仍舊很正常,時間在流逝,日落總會升,可好像缺了些什麽……到底是什麽?哦……原來是那個寵我愛我疼我的人,沒有了……


    淚,就這樣伴隨著所有的渾濁不堪,統統落進了了浴水裏,看來,我的淚也註定要不幹淨了,就像我腥紅的血液,一滴二滴,滴滴墜落……


    墨言啊,墨言,誰說要相伴到老?誰先背棄了諾言?是你?還是我呢?我確實如他所說,很髒,很髒……


    “想去陪他嗎?”他突然眉眼一轉,變成了溫笑,長長的發,滑落在我的身上,那顏色,真的好刺眼,好髒。


    他提起我的下巴,讓我看著他:“可惜,我還沒有打算讓你死,就算有天我玩夠了,將你攆死在腳下,也要捆住你的靈魂,禁錮一千年!哈哈哈哈……”他笑的很瘋狂,就像真有那麽高興。高興嗎?墨言死了,我的心死了,你和我的一切都死了。


    我直視他的眼,緩緩勾起嘴角:“知道你和墨言的區別嗎?就像你說的,你一切都不如他,你長相不如他,性格不如他,最可悲的,就是連床上功夫都不如他。我喜歡他的愛撫,喜歡他的唇,喜歡他的挑逗,喜歡他的熾熱進入我的身體,就像他喜歡我在他身下婉轉承歡,愉悅呻吟一樣。哦,對了,一直忘了告訴你,我很討厭的你吻,討厭你的身體,討厭你的一切,和你做愛,真的很差勁,需要強忍著,才不會吐。”我找到自己的聲音,找到了自己的反擊,卻找不到自我。


    抓向右耳,將上麵的粉飾狠狠扯下,帶著一絲血腥,墜入已經冰冷的水池,就想投入罪惡的深淵……


    老婆,我還有臉見你嗎?


    ?????????????????????????????????????????


    如果我活著,請讓我死了。如果我死了,就讓我到墨言身邊。我第一次如此後悔,自己曾經造成的殺戮,我第一次害怕,怕自己落入地獄,不見天堂。我想看墨言,而墨言一定在天上。老婆,等我啊,就算是將天地打成一片混淆,我也要找到你!你怎麽可以因為我的錯,就這樣不再要我?


    那個人,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去想,保證不再傷你的心,就算他是夢中之人,我也不再去想,對於我這樣一個不會再做夢的人,夢又算得了什麽呢?他殺了你,我不怨他,我隻恨自己!恨自己的多情,恨自己的猶豫,恨自己的無能!老婆……老婆……


    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死,隻希望一切都能快點,我開始想你了,真的想,用心的想,想老婆的溫柔,想老婆的懷抱,言,你想我嗎?


    三天,是多麽漫長的等待;三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三天,炅筠在我身上肆意的橫虐。我除了知道自己後庭不斷的出血,裂開,再出血,再裂開,身體青青紫紫的像屍斑,其它一切都很好。沒有疼痛,沒有感覺,沒有眼淚,就連呼吸,我也快沒有了。老婆,你看到我這樣,會心疼吧?


    第四天,又是沒有意義的一天,天黑沒黑,我真的不在乎,畢竟,我的世界一直天黑,閉上眼,沒有知覺的等著,等著去找你……


    我知道他來了,即使不看,也知道,虐我吧,這樣我死得能快一點。作為殺手,如果沒有失手,我不允許自己自殺,卻不在意他殺,我等著死在你手裏,也算你我七百年的緣分有了終結。


    我知道他又爬到床上,他又分開了我的雙腿,他又……


    他在做什麽?做什麽!


    分身被溫熱包裹著,被潤滑舔吮著,我身體依舊僵硬,神經卻因強烈的震驚而開始甦醒。他,到底要做什麽?他竟為我口交!他為什麽如此?為什麽?為什麽?心裏千百個問,終不得解。也許,這又是他,變態的花樣吧。


    我為自己羞愧,我想跺了弟弟,我知道自己的分身開始抬頭,開始有感覺,這一切都讓我比死還難受!可自己的身體,背叛了自己的心,在屈辱下,在他口中,在他生疏的舔弄下,居然射了……


    他離開了,時間卻一點一滴的過去,我突然處於半死半昏的狀態,迷糊中感覺有人將我抱起,騰空的眩暈讓我徹底失去了意識,除了屈辱還在,一切全無……


    流水落花


    黑暗是無邊無際的,我卻在黑暗中,看見了另一黑暗,他的發很黑,他的衣很黑,他的眼很黑,他的心更是黑的吧?他始終看著我,仍舊沒有感情,那麽冰冷,他轉過身走開,我下意識的伸開手,想拉住他。眼前卻突然出現墨言的臉,還是那浸寵膩的溫柔,我笑了,哭著撲了上去,告訴他,我會和他一直到老,不許他丟下我,不許!可墨言也消失了,我瘋狂的撕叫,無住的彷徨,沒有人理我,最終,還是我一人……


    黑暗中,有雙眼,載著心疼;黑暗中,有雙手,輕輕撫慰;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母親,我沒有見過母親,不知道她的樣子。可我卻欣喜的追逐,我想,她的手一定很輕柔,她的眼一定很溫柔,她也許愛過我,至少我活著來到了世上,哭過,笑過……


    我終於抓住她的手,而那種實體的觸覺,讓我瞬間驚醒,眼前的景象從模糊到漸漸清晰……


    那是一雙若新月的眼,絕美的臉。


    我的嘴角牽動,卻沒有說出話,一杯清涼的水,順著幹渴的喉嚨被灌下,四肢如幹糙得以滋潤,漸漸舒展……


    “你要是真死了,我鞭屍也要把你弄醒!”新月眼對著我眨眨,笑笑。


    “流水……”看見他,我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一切仍舊很亂。


    “不叫媽媽了?”他好笑的瞪我一眼。


    “媽媽?”我仍迷糊。


    “你一直高燒不斷,偶爾睜眼,沖我叫聲媽媽,就又昏迷了。”


    原來夢中的眼睛,是他的。如果沒有這雙眼睛讓我追逐,是不是我就死了?是不是我就可以見墨言了?我有些生氣,又閉上了眼睛不理人。


    “顏色,很多事情不如我們想的簡單,做個快樂的局外人吧。”流水輕聲嘆息,有些無奈的說:“既然你活了過來,就要好好活著,死,絕對不是活著的目的。死,最對不起愛著你的人。”


    “流水,你知道什麽,沒有告訴我,是嗎?”他慌忙抓著他的手,神經兮兮的問。


    “顏色,我隻知道,你這樣沒有生存鬥誌,我會心痛。”他的眼裏沒有了笑意,那難得的認真,滲入其中,竟也是如此的堅決。


    我凝視著他,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直到我們的眼裏達到某種共識,才相視一笑。


    沒有任何藉口,沒有找青青蘭蘭綠率的理由,沒有報仇的口號,沒有對墨言的承諾,我就是不想死了。死,不是活著的目的!死,最對不起愛著我的人!墨言,我活著,好好的活著!


    不知道流水從哪裏找到的好藥,第三天,我就可以下地轉悠。其中上藥的尷尬,真讓我臉紅脖子粗的想和他幹上一杖!我的傷口在後庭,怎麽好意思讓他幫我上? 可這傢夥居然厚著臉皮說:“你生病的時候,全身所有地方都是我給清洗的,包括……裏麵。”


    若不是我發燒發得分不清臉紅和生病,若不是我身體還沒有恢復,拳頭輪不起來,若不是又被點了穴,我說什麽也要讓他知道牙齒的厲害!這廝太過分了!


    可我這人臉皮厚,是出了名的,既然你願意,又不怕臭,我也樂得清閑。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其它全交給了他。而他好象樂此不疲,一副甘願的小媳婦模樣。


    ????????????????????????????????????????


    時間飛快,在我的麻木中,轉眼到了十五,一個月圓人不圓的日子。


    流水買了一壇好酒和許多好菜,我們坐在閣樓裏,仰望著天空,喝著不知味的酒。


    “流水,你怎麽沒回有‘流齋’?”我提了一杯,入肚,分不清苦辣酸甜。


    “色色,你還是叫我水水好聽。”他對我明媚一笑,人如月下仙子般飄逸。


    “水水,你怎麽沒回有‘流齋’?”再問一遍,實在沒什麽好的話題。


    “我說找你,你信嗎?”他對我眨眨眼,笑落滿樹梅花。


    “哎……”


    “又嘆氣!”


    “……”我真的沒有什麽好說的,心都不知道飄哪裏去了。


    “色色,跟我走吧。”流水的笑屏去,眼底滿是期盼之色,分外真誠。他的雙手緊緊握住我的,好象是暖的。


    不知過多久,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麽,在風吹落梅花的瞬間,輕笑著點了點頭。流水的眼,在這樣的夜晚,剎那間流光異彩,芳姿妖妍,靡麗動人,仿佛最美麗的煙花,不知是誰的瞬間,誰的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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