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那麽,前天呢?他在嗎?”“他在。前天他沒有離開房間。他有點累。


    中午和晚上七點,夏洛特給他送了飯。”“那就是說,他是在前晚七點至昨天早晨


    六點之間失蹤的?”“對,是前天夜裏。不過……”“不過?”“嗯……夜間,誰


    也不可能走出軍火庫。”“這麽說,他沒有出去?”“但又不可能!我和同夥們把


    軍用碼頭搜遍了。”“那他就出去了?”“不可能。到處都有人看守。”博特萊想


    了想,問:


    “被子攤開了嗎?”“沒有。”“房間沒亂?”“沒亂。我發現他的菸鬥,煙


    絲,讀的書都在原來的位置。翻開的書頁中夾著您這張照片。”“給我看看。”弗


    羅貝瓦爾拿出照片。博特萊一怔,看出是自己的照片。他站著,雙手插在口袋裏,


    周圍是一塊草坪,上麵聳立著一些樹木和廢墟。弗羅貝瓦爾補充一句:


    “這應該是您最近寄給他的照片。喏,背麵有日期……3 —4 ,攝影師的名字,


    r·德·瓦洛,城市名,獅……海濱獅城……”伊齊多爾把照片翻過來,看了背麵那


    幾行字,確實是他的筆跡:r ·德·瓦洛,3 —4 ,獅。


    他沉默了半晌,然後說:


    “我父親沒讓您看過這張相片嗎?”“真的,沒有……我昨天看到它,吃了一


    驚……因為您父親經常跟我們談起您。”又是一陣沉默。過了很久,弗羅貝瓦爾輕


    聲說:“我車間裏還有些事……


    也許我們可以回去……”他住了口。伊齊多爾一直盯著照片,從各個方向觀察


    它。最後,年輕人問道:


    “城外十裏遠的地方,有沒有一家金獅旅店?”“對,有一家,大約十裏遠。”


    “挨著瓦洛涅公路,對吧?”“的確,挨著瓦洛涅公路。”“哼,我有理由推測,


    這家旅店是亞森·羅平一夥的大本營。他們是在那兒同我父親接觸的。”“什麽想


    法?您父親不和任何人說話,什麽人也沒見。”“他什麽人也沒見。但別人利用了


    中間人。”“您有什麽證據?”“這張照片。”“這是您的照片嗎?”“是我的照


    片。但我沒有寄,我甚至不知道有這麽一張照片。是別人在昂布呂梅齊廢墟上偷拍


    的,大概就是預審法官的書記員拍的。您知道,那傢夥是亞森·羅平的同謀。”


    “那又怎麽樣?”“那幫壞蛋把這張照片當作身分證明,用它騙取了我父親的信任。”


    “那是誰呢?誰能進我家呢?”“我不知道。但我父親落入了圈套。有人告訴他我


    在附近,要見他,就在金獅旅店等他。他就相信了。”“可這不是瞎說嗎?您怎麽


    能肯定……?”“很簡單。他們在照片背麵模仿我的筆跡,寫上約會地點……這r ·


    德·瓦洛,是指瓦洛涅公路,3 —4 ,是指三公裏四百米處,獅,是指金獅旅店。


    我父親去了,落到他們手裏。就是這樣。”“就算是這樣!”弗羅貝瓦爾震驚地小


    聲說,“……就算……是這樣……可是沒有說明夜間他怎麽出去的?”“他是白天


    出去的,不會冒險等到夜裏去赴約。”“可是,媽的!他前天一天都沒出房間!”


    “有辦法弄清這一點。弗羅貝瓦爾,您跑到港口,找前天下午值班的警衛來……隻


    是要快,如果您還想見到我在這裏的話。”“您要走?”“對,我要趕火車。”


    “怎麽……? 可是,您還不知道……您的調查……”“我的調查已經完了。我要了


    解的,差不多都了解了。過一個鍾頭後我將離開舍爾堡。”弗羅貝瓦爾站起身,不


    解地看著博特萊,遲疑片刻,然後抓起帽子。


    “來吧,夏洛特?”“不,”博特萊說,“我還需要了解一些情況。讓她留下


    來。我們說說話。我看著她從小長大的。”弗羅貝瓦爾走了。咖啡館廳堂裏隻剩下


    博特萊和小姑娘兩人。過了幾分鍾,堂倌走進來,把杯子收走,出去了。年輕人和


    小女孩對視一眼。博特萊溫和地撫摸小姑娘的手。她看了他兩三秒鍾,慌亂,激動,


    說不出話來。突然,她把臉埋在臂彎裏,抽泣起來。


    他讓她哭,過了一會問:


    “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對嗎?你做了傳話人,對吧?相片是你帶交的嗎?


    你承認,是嗎?你說我父親前天一直在房間裏,其實你知道他不在,是吧?


    因為是你幫他出去的……”小姑娘沒有回答。他又說:


    “為什麽你要幹這種事?也許別人給了你錢……讓你買緞帶……裙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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