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漫長而可怕。檔案曾經想過在技術上不平衡的大國之間進行一場戰鬥可能會是什麽樣的感覺,而那些曆史問題現在都已經被她親眼所見。傑西和埃茲誰都接近不了——無論誰想要抓住他們,最終都會狠狠地摔在無形的牆上。所有離傑西過近的人都迅速死在了她的匕首旁邊,她的那把匕首消鐵如泥,他們的盔甲形同虛設。埃茲的眩暈步槍讓所有從側翼接近的小馬都不省人事地趴在地上——這也許是他們能有的最仁慈的下場了。


    最終,一切都結束了。也許這支比他們大兩倍的軍隊在白天而不是在對他們獵物有利的夜晚進攻的話,在戰鬥法師和圍攻武器的支持下……這樣的部隊還真的可以殺了他們。


    檔案周圍全是死去或正在死去的小馬——這些小馬無視她投降的請求,衝向戰場保衛他們的將軍。也許有了hpi外科手術單元,她還可以挽救他們的生命。事實上,她對他們還算仁慈,隻使用了她的匕首作戰。戰鬥形成的傷口都很淺,他們仍然可以自己一瘸一拐地離開她,在恐懼中盡全力逃跑。她讓他們跑——他們的未來肯定不好過,但總比一擊致命強得多。


    當太陽開始升起時,亞曆克斯任由著自己倒在空地中央的泥土上。她覺得很虛弱,她的馬蹄因為剛才那恐怖的夜晚還在微微顫抖。據她所知,在她開完了前六槍之後,手槍仍在工作——它一直在工作,直到她能夠分辨出前麵為止。


    “就像翅膀一樣。”傑西坐在她旁邊的泥土上,用附近一具屍體上的破衣服擦去了她匕首上的血跡。“我猜你終於走到你的陰暗麵了。你這樣很好。”


    亞曆克斯隻是歎了口氣。“應該有更多人能夠逃跑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小馬在這樣一場毀滅性的開場攻擊後還能繼續反抗。”她環顧空地。幾隻烏鴉已經開始聚集起來了。血腥的氣味立即散發了出去。”我本來想著炸掉一匹小馬,其他的就能活下來。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埃茲依偎在她的另一邊。或者嚐試著——她變高了,甚至在盔甲中顯得更加高挑。當然,這並不是唯一不同的細節。她的身體變成了亮綠色。一對鹿角在她的頭上像她的角一樣伸了出來,和她的體內應該差不多,顯現著亮橙色。


    即使她很虛弱,檔案也沒必要試圖將自己的目光拉回現實。有一陣子,她把所有的疲勞都拋之腦後,她把蹄子纏在埃茲的脖子上。”你做到了,小蟲!你恢複了!”


    “是你幹的,”埃茲咕噥著,任由自己被她擁抱,“我什麽都沒做。”


    “這是關於不朽的古老故事。”傑西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像在模仿電影預告片的播音員。“很久以前,天角獸的力量被分裂了。隻有一匹小馬有力量團結他們,她的名字就是——”


    亞曆克斯站了起來。”我不想要答案。我已經……這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星期了吧。為這些難民勉強謀生的幾個星期我還什麽都不知道。除了……顯然是某種疾病……殺死了很多小馬……”她轉身離開了屍堆,開始步行,徑直返回營地。她的同伴們緊緊地跟著,似乎沒有感到任何疲勞,但她已經筋疲力盡。”我必須帶一支隊伍……去收集武器並火化死者。我不會讓初來乍到的人看到的第一件我幹的事就是清理這些屍體。”


    “我聽說你有一個聚居地,對吧?它有多大?”埃茲在她身邊蹦蹦跳跳,像傑西一樣絲毫沒有受到屠殺的影響。


    “這個之後我們再說。你最好還是告訴我……年份吧。現在是哪一年?”


    “事件後1362年。”傑西回答。


    一千年過去了。亞曆克斯試圖接受現實,在如此宏大的數字麵前整理自己的思緒。她在死前是曾經活得最久的生物之一。現在……現在她以為這兩匹小馬都會變老的。”那hpi呢?”


    “沒了。”埃茲停止了蹦跳。“大概就是,你死後……就像你想的那樣,發生了一場大戰。很多人死了……”


    “我們贏了!”傑西說。“那段還不錯!”


    埃茲接著說了下去,”但一切都被破壞了。於是他們離開了。剩下的人類生活在奧林普斯(olympus)……這是一個非常棒的空間站。但是反魔法屏障的存在使我們在那裏體驗很差,所以我們不能住在那。現在地麵上隻剩下幾個研究站了。”


    她錯過了一場獲得勝利的戰爭。檔案覺得她的肩膀更加下垂了。她的小馬需要她,而她卻不在那裏。“我知道我們很堅強,”她盯著自己的蹄子咕噥道,“我們絕不會變成奴隸的。”


    “如果你還在他們身邊的話,他們可能會想讓你上場,”傑西承認道,“所以我們不要告訴他們。生活在沒有魔法的地方真的很糟。”


    “你認為他們會幫助我的定居點嗎?”亞曆克斯問。“我們今天的戰鬥……隻是開場。即使裝備精良,作戰嫻熟,下一支軍隊的規模也不是我們三匹小馬能夠單獨作戰的規模。”


    她們兩個對視了一下,“他們,呃……可能不會。”傑西一邊說一邊回頭看了看。“我繼續講下去,當第二場瘟疫正在殺光所有小馬時,人類就試圖幫助他們。但他們不能,而且小馬很討厭他們。畢竟他們能夠免疫病毒。最後,醫療隊全都停止了救援……”她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


    埃茲皺著眉,搖著頭。“現在唯一還在嚐試的就是雅典娜了,但她也隻能做他們讓她做的事。我猜你告訴她的是,人類在建造完成星際飛船前有對她的掌控權?但那些都還沒有完成……那也是她必須做的。她似乎寧可幫助小狗也不幫助我們小馬。”


    “她做的槍真的漂亮。”亞曆克斯瞥了一眼腰帶上的皮套。“我從來沒有操縱過像這樣完美平衡的東西。我甚至不知道它射出來的是什麽,但它似乎不介意使用魔法。”他們此時已經走過半途。零零星星的小馬在街上走著,但他們還是盡可能在遠離她們三個。他們全身武裝著,有著武器,渾身是血,所以很容易能看出為什麽大家都在躲避他們。“那你們兩個呢?你說過……你找到天角獸的秘密了?你們現在活著,我感到非常激動。但隻有龍能夠活……超過一千年。”


    他們倆又看了一眼。埃茲率先開口:“當你死的時候……我想我們被魔法帶到了某個地方?你本來是要成為一名天角獸的,但你不在那裏……所以我們三個就分了它。”


    “你們三個?”檔案從回來後就沒去想過那些舊的記憶。這並不是她最愉快的回憶。”那個衛兵,艾薩克?難道他不應該死於魔法暴露嗎?”


    他們搖了搖頭。“他已經和我們一樣大了,對魔法也免疫。他也有一種屬於自己的魔法,但……很複雜。”傑西聳了聳肩。“他像是另外一種生物。並不完全是人。雅典娜很想複製他的突變,但她還沒成功。他是唯一能使用魔法而不會被它殺死的人。”


    檔案停了下來,她的耳朵因警覺而顫動。”等等。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們做到了?我們找到了讓人類生活在魔法場內的方法?我們不用逃到另一個星係去嗎?”


    “艾薩克是最好的例子了。”埃茲說。“還不清楚他的免疫機製,目前還不能。雅典娜一直對此很熱切,但仍舊沒有結果。”


    大樓的外牆映入眼簾。她可以看到炊煙從院子裏冒出來,一條白色的細線已經表明了裏麵的景象。她聞到新鮮麵包的味道,肚子開始咕咕叫。“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兩個來這幹什麽?我知道在這片聚居地我可以提供給你的實在不多。我們仍在過著基礎的生活——食物不太好,而且有些晚上會沒有足夠的柴火。”


    傑西朝她笑了笑。“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匹小馬。她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小馬之一,但她把財富全部拋在身後,走遍全國,在礦井裏工作。她想幫助一些來到新世界無法自理的小馬。現在該是我們報答好意的時候了。”


    “呃,隻是你而已,”埃茲補充道,“我兩次都隻是打醬油的。”


    在血門旁邊站崗是亞曆克斯最喜歡的職務。


    門是移動不了的——要移動這麽重的實鐵建築實在很困難,而且亞曆克斯早就破譯了寫在門表麵的符文。這個入口是一個標記著特定位置的信標。即使是幾英寸的差異也可能足以打破它與世界上其他各扇門的聯係。


    亞曆克斯不願去想每一個新的難民被送到她那裏的時候那些鹿(或其他聰明的生物)不得不死去。總有一天,她會找到並摧毀每一個血門,清除她能找到的所有書中的每一個咒語的抄本。


    不過就目前而言,至少血門代表了一種方便的難民運送機製。讓一個原始的宗教不斷地把每個人送到她身邊以讓他們聚在一起要比其它方式容易得多。


    大門和它旁邊的空地就是這個城市許多一直處於守衛之下的地方中的一個,而且配備著一個在緊急情況下很容易就能夠響起的鈴鐺。亞曆克斯此刻正坐在觀察塔上,在那裏她可以同時看到大門和所有的入口。


    除了一個朝向定居點的入口外,每個入口都堆滿了碎石,上麵鋪著生鏽的金屬釘。衛兵在空曠的空間裏訓練——他們不僅有新美馬協的老創始人,而且還有大量未經訓練的新兵。


    自從達摩克利斯死亡,他的軍隊解散了之後,這個協會基本上沒有遭到反對。隨著他們占領了越來越多的城市地區,各種各樣的掠奪者都散開了。


    更重要的是,達摩克利斯的死亡已經向所有人證明了這個協會不同於以前任何的小聚居點。當然,檔案最大的成功之處是讓小馬通過投票,允許城市中的非新來者加入這個協會。


    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從不到一百匹小馬增長到一千多匹。


    所有人都知道檔案是非常珍貴的,像一名偵察員一樣坐在塔上觀看不符合她的身價。像協會裏的其他小馬一樣,她七天有一天休假。她那天一整天都坐在塔上。


    她終於迎來了她的回報。


    大門閃著光,地麵上的訓練演習停止了。即使是湯姆——現在的軍士長和她在軍事事務中最信任的小馬——也無法去阻止新兵們盯著看。


    就好像有人從不知從何處通過金屬本身的通道和入口係統注入了一大桶血一樣。血幕傾瀉而下,遮住了整道門的門口。


    亞曆克斯用木槌敲了兩下鈴鐺,然後從塔邊跳了下來。她展開雙翼,在空中打滾,落在了大門前的地上,站在一大套恐怖的工具旁邊:那是浸沒在一桶油中的鉗子、切割器和鉗子。


    血門泛起了漣漪。檔案在看見之前就感覺到了——一股來自遠方的魔法浪潮意味著有小馬即將到來。她拉直了槍帶,梳了梳她的鬃毛,收起了她的笑容。幾乎每天都至少有一個新的小馬到達城市。


    所有新過來的小馬都被協會盡數救出了,協會保護他們免受街上殘存的非人的殘暴力量。另一方麵,他們不斷地注入新的血液,他們為自己缺失的文明而痛苦,但接受著所有現存著的替代品。


    “我沒法在這裏等所有小馬歸來,”檔案想,“但我一定會等你回來的。”


    一匹小馬從大門中走了出來,那是一頭用粗繩子捆著的小馬,身上布滿了瘀傷。她確實沒有什麽特別的。青檸色的皮毛,橙色的鬃毛,可愛標誌是一棵橡樹。她是一匹成年雌駒,但除此之外,沒有什麽能夠顯示她年齡的地方。她的鬃毛和尾巴剛剛(粗略地)修剪過,但除此之外,她看起來完好無損。不會再有更嚴重的傷口了,正如回歸其實挺平常的一樣。


    檔案有幸在她第三次輪班的時候見到了這匹小馬。她爬上斜坡,湯姆此時開始在院子裏喊了起來,操練又開始了。血液一直在消失,最後門濺出了一些血然後關上了。


    那匹小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顯然是嚇壞了。她尖叫著——語無倫次,完全歇斯底裏。亞曆克斯耐心地等著她尖叫完後開始氣喘籲籲。她不能像以前那樣動了。“把你扔在這裏的人太恨你了,恨得想浪費一根繩子來讓你受苦。我想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麽。”


    不幸的是,亞曆克斯的能力不允許她看見那些小馬過來這裏之前的生活,但在……之後,這就更難看見,即使是最近的難民。


    “嘿,這位同誌。”她朝小馬的方向迅速揮動著蹄子。“冷靜下來啦?我想和你談談。”她走到小馬跟前,低頭看著她。


    那匹小馬開始渾身發抖。“你——你……你要做什麽……”


    “我想先給你鬆綁,”她的聲音平靜而有條理。“但我不想你跑開然後受傷。我知道你很害怕……你剛剛經曆了地獄般的煎熬,我明白。如果你能冷靜下來我們談一談,那地獄般的煎熬就可以結束了。但你要保證你不會逃跑。”


    很久之後,那匹雌駒才反應過來。“沒,沒問題。”她倒在地上,像一袋石頭一樣一瘸一拐地爬著。


    亞曆克斯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桶油麵前。“我要從這個桶裏拿出一把刀來。不過我隻想把你放開。請不要驚慌失措。也不要動,你很快就會脫險的。”


    她等待著小馬確認之後,用牙齒咬住了長柄,走了過去。她將油抖掉,然後彎腰,輕輕地在馬蹄周圍的繩子上劃著。她隻劃了一刀,然後把刀放了下來,用自己的蹄子解開了剩下的部分。


    “我叫亞曆克斯,”她看著那匹小馬說道,“你呢?”這隻是單純的一段小對話,卻使那匹小馬冷靜了下來,似乎將她的靈魂拽回了她能夠理解的世界之中。這和前兩匹孤日幫助過的小馬一樣奏效。


    “真的嗎?”令亞曆克斯吃驚的是,雌駒微微笑了笑,”我有個叫亞曆克斯的兒子。亞曆山大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總歸太長了。我叫瑪麗。瑪麗·哈格德(mary haggard)。”


    亞曆克斯拿在蹄子上的繩子掉了下來。


    接著她潸然淚下。


    沒關係的——那匹小馬已經鬆綁了,她可以不受任何阻礙地坐起來。瑪麗坐了起來,她那扁平的耳朵和靜止的尾巴仍然顯示著她感到恐懼。”怎麽了?”


    亞曆克斯嗚咽著。眼淚從她的眼眶中不自覺地流了出來,滴到了水泥地上,幾分鍾前那神奇的鮮血也滴在了這裏。她幾乎不能保持直立。“你……”她抽了抽鼻子,用蹄背擦了擦眼淚。“時間無盡……空間無窮……而你出現在這了?”


    她的痛苦在瑪麗身上顯出的是恐懼。她試圖舉起她的蹄子——但很笨拙。”我別無選擇。那些怪物把我送到這裏……那些不懂我意思的怪獸……”她向下看了一眼繩子。“他們強迫我到這裏來。如果你們不需要我,我很抱歉,但——”


    亞曆克斯打斷了她的話。”不是那樣的!”她的眼睛睜開了,她看見小馬帶著魔力站在她麵前。她看到一個失去了(絕大部分)親人的單身母親,她盡最大努力靠著她能找到的所有工作生存。她看到了她對孩子們滿滿的愛與奉獻。


    她不在乎新兵怎麽看她,也不在乎這匹小馬認不認識她。她伸出了蹄子,任由那匹小馬觸及她懷裏最脆弱的地方。魔法充滿了她,以她從未感覺過的程度灌注著她。在這可怕的一瞬間,檔案看見了自事件以來浩瀚的時間裏——那些所有破碎的家庭,所有被強行拆散的家庭和永遠不會再見麵的愛人們。


    此刻,檔案希望事情可以出現轉機。


    魔法太多了,她無法控製。在瓦礫牆邊的護衛,在操練的新兵們,甚至湯姆。他們都停止了他們正在做的事情,被他們無法理解的情緒所淹沒。


    那一刻過去了。瑪麗,在魔法的衝擊下,有點茫然地看著亞曆克斯。恐懼消失了;困惑和她治療時的痛苦也被洗刷得一幹二淨。


    “這麽久……我都在等著你。”亞曆克斯低聲說。“我們的生命如此短暫,而時間如此久遠……我做夢也沒想到會再見到你一次。你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


    她臉紅了,再也對不上小馬的視線。”你是誰?”瑪麗的語氣裏不再有恐懼了。反而有一些類似理解的成分。


    “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她淚流滿麵地說道,“我叫亞曆克斯。亞曆山大·哈格德。”


    那匹小馬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好長時間。然後瑪麗擁抱了她。


    “我想我知道的比我所預計的要少,亞曆克斯。”她的母親說道,終於放開了她,“你聽起來還是有點像你自己。隻是不是很……”


    “你說得對。”亞曆克斯這麽多年來一直渴望著這個特別的時刻。她曾想過以一種其他形態——一個和他本來麵貌不同的小馬形態與家人見麵會是什麽樣子。但當這一刻終於來臨時,這似乎絲毫沒影響什麽。她仍然善解馬意,同時一些遙遠的靈魂正在呼喚著她。如果不是她母親此刻隻有幾步之遙,也許她會去找他們的。


    “我現在是雌駒了。確切地說……一個小雌駒。我和其他人同樣都變成了小——變成了馬。” 她輕聲笑道,“這說來話長。”


    “好吧,那似乎是個疏忽。”瑪麗又坐了下來,她看著他們周圍的景象,看到了在打洞的小馬和臨時搭建的牆壁。這座被摧毀的城市在四麵八方圍繞著她們。”哦,我的上帝。”


    亞曆克斯幾乎忘記了她應該來這裏迎接新來的難民,並把他們帶到定居點。“對,嗯。”她從臉上擦掉了流下的的眼淚,然後直了起身。“你在……嗯,這也說來話長。但如果你想走路的話,我可以邊走邊告訴你情況。你能夠走路的,對吧?”


    瑪麗點點頭。“但是不太好。”她仍然盯著大樓看。“這不是人猿星球 of the apes,講述人類宇航員泰勒到達了一個人猿作為統治者的集權星球,在上麵經曆一係列的事情,最後發現星球真相的故事,摘自百度百科。b站上麵有該影片的簡評。)裏的場景,對吧?現在的自由女神像不會是半埋在某處的沙裏的吧?詹姆斯(james)和伊麗莎白(elizabeth)在哪裏?他們也在這兒嗎?詹姆斯現在也變成雌駒了嗎?”


    “詹姆斯和伊麗莎白還沒回來,”她說。“從世界末日開始我就沒見過他們。這裏……比那電影更糟。這世界更加充滿敵意。但那沒關係,我不會讓任何小馬傷害你的。”


    亞曆克斯從斜坡上跳下來,轉過身來。”下士!”


    湯姆幾秒鍾後就跑到了她身邊,向她敬禮。不過,這個手勢主要是新兵才用的。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還不用擔心這個。“總統女士。”他稍稍把頭轉向瑪麗。“歡迎來到紐約。”


    她說:“我想立即把這個難民送回定居點,而不是等待你們的演習結束。你能借我們兩匹小馬做護送嗎?”


    湯姆迅速的看了看掛在她身邊的槍。“護送你們,總統女士?是你護送我們才對。”


    “這隻是預防措施,”她解釋道,“這個難民已經飽受苦難。我不想讓她……再去經受那些了。”


    “明白了。”湯姆轉過身去,對看守著牆的小馬們大聲發著令。三堵牆邊各來了一匹小馬,每匹小馬都裝備著最好的鋁合金武器和裝甲。三匹小馬都帶著敬畏的目光看著亞曆克斯。


    “護送總統和這個難民回到定居點,”湯姆命令道。“然後再用同樣時間走回來,明白嗎?”


    盡管每個人都很尷尬,他們還是互相敬禮。不過都沒像湯姆那樣幹脆利落。


    “謝謝你們的幫助,”亞曆克斯邊說邊轉過身來,用蹄子把瑪麗穩住。“來吧,媽媽。你不會喜歡我即將給你展示的東西,不過這比你來的地方要好。”


    “那不難。”盡管速度比亞曆克斯想要的慢得多,瑪麗仍舊跟在她身邊。他們穿過院子,幾個新兵邊走邊耳語邊盯著他們。盡管他們的談話太遠了,根本聽不見,但旁邊的小馬都聽到了她說“媽媽”。


    亞曆克斯不在乎。他們穿過遠處敞開的大門,然後走上了敞開的街道。他們盡了最大的努力清理血門與他們的聚居地之間路上的廢墟和垃圾,希望能夠清晰找到道路的人能夠跟隨它。


    亞曆克斯邊走邊解釋著。她總結了世界末日和結束了之前一切的魔法。她講了文明的興衰,以及憎恨難民及其一切的現世的情況。


    “然後我們就重聚了,”亞曆克斯講完這一切的時候,他們再一次進入了定居點。簡單的木柵欄和幾匹站著的小馬標誌著原本是道路、建築物和公園的新領地的開辟。現在聚居地已經有了一千多匹小馬,公園和它周圍的那圈房屋顯得有些不夠大。


    她向他們的護送者揮手道別,然後回到了小路上。“我們一直在壯大。我們盡可能地拯救每一個人,而且我們一直在擴張。我們一直在學習新技能。隻要有時間,我們就可以重建世界。”


    農民們在照料著莊稼。工馬們在挖著灌溉溝,或者在擴大著圍欄。警衛在各處巡邏著。隻有人行道是空的,形成了一條穿過田野的清晰道路。當他們經過這一切的時候,魔力又充盈著她的胸膛。文明之光再次在這裏燃燒。從前曾是野蠻的地方,現在有了那些和藹可親、工作自豪、食能飽腹的小馬。


    “看來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瑪麗沒有像其他難民那樣尖叫或爭吵,隻是走得很近,仔細聽著。“我被扔進大門的那個地方也像中世紀時期一樣。”


    亞曆克斯笑了笑。“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再過十年,他們仍會在古代,而我們不會。我們在一起,仍舊擁有人類文明的所有知識。當他們摧毀亞曆山大(alexandria)時,他們把它全部燒掉了。”


    中心建築再也不能容納所有的小馬了,它的幾個鄰居也被分配去執行這項任務。她們接近的時候就很容易能看出差別。要投入使用的建築已被徹底洗刷幹淨,並大多用新水泥或木塊加固了。窗戶上貼滿了灰泥。亞曆克斯以前都是飛上她頂樓的公寓,但現在她不能這麽做。瑪麗是一匹陸馬,因此她也飛不了。“我大約知道當時陰天是怎麽看待我的了。”


    她說:“關於住址,我們有,呃……一套流程。我們通常按各自以前長大的地方分區居住。東海岸在一棟樓裏,中西部在另一棟樓裏,等等。這樣可以給人們共同語言。但是現在特殊……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這需要上九層樓梯,但是……”


    “我喜歡樓梯,”瑪麗說道,她的口氣和她參觀公共建築時總是用的那種挖苦的口氣一模一樣。即使有電梯,她也總是讓自己去爬樓梯。她覺得這可以保持心髒健康。”那匹好馬叫你總統。而且現在每個人都盯著我們看。莫非你……”


    “是的。”亞曆克斯感到一絲驕傲,“我不得不當。但究其原因……實在太複雜了,難以一時間解釋清楚。”


    “我兒子居然是總統,”瑪麗咕噥著說道,不過這次她的語氣沒有諷刺意味,“一個…國家的總統?”


    “當然。”亞曆克斯轉了轉眼睛。“不過,目前隻是一個聚居地。也許有一天這將會是一個國家。我們必須先養活過來的難民和他們的孩子,但是……”她搖了搖頭,“這已經是另一個時代的事了。我們在那棟樓裏有登記員。我們先讓你成為公民,然後再做其他事情。到時……也許你可以見見我女兒。”


    瑪麗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騙我,亞曆克斯。即使整個世界可能都不正常了,但我還是能看得出你太年輕了。你太年輕了,連自己都管不好,還……”


    “她是我收養的,”亞曆克斯咕噥著把她拖向中央大樓。隻有一名工作人員的市政廳就在這裏。”不過,我想你還不太懂小馬的年齡機製。我已經夠大了……”她臉紅了。“外邊。幾乎所有在這裏的小馬。隻有幾個是孩子,而且既然我們變老的速度在變慢……”她又搖了搖頭。“這不是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我們有一個為新難民開設的班級,它會跟你講述所有的事情。讓我們按常規來就行了。”


    他們走進了辦公室。湧動的魔法已經消逝,不過這沒什麽大不了的。關於她的傳聞已開始在聚居地內悄然傳播著,不過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可能會有一個國家意圖殺了他們全部小馬,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亞曆克斯迎來了她家庭中的一員。縱使周圍的宇宙仍舊暗流湧動,也無法奪走這彌足珍貴的明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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