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必了吧,今晚我不舒服,還是改日吧。”張誌文不太想跟花魁糾纏下去,他隱隱有種不太順暢的感覺,但他還是要跟對方說清楚,他就是不想留下來。


    “相公,如果你不舒服的話,那我也自然不會勉強你留下的,隻不過我還有一些話要跟你說,你不是說了讓我可以跟你說一些事情嗎?”


    花魁顯然看出張誌文所謂不舒服是托詞,如果張誌文真不舒服的話,那成什麽親,都腐爛成這種樣子,那早就該埋在土裏才最合適的,豈能還到處跑,還有什麽心思娶媳婦的。


    張誌文見她如此,他也有些無奈,他隻能再次暫時留下,他看了看花魁,說道:“那好吧,那娘子請說。”


    張誌文打算讓她說一個痛快,等她說完了,也許事情就過去了,那也省的她天天來糾纏,所以他幹脆將事情一次性的解決了就好了。


    “嗯,還是相公對我好。”


    花魁又忽然冒出這句話,張誌文沒理會,他感覺他如果跟花魁說太過這些親密的話,那是一種危險行為,他還是幹脆聽她說就可以了。


    見張誌文如此,花魁似乎也不在意,她反而笑了笑,而後說道:“相公,你說你現在變正常了,然後你就要跟我成親,那我很想知道,相公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呢?”


    張誌文有些無語了,這話題怎麽就沒完沒了了,但他又不得不敷衍了一句,說道:“大約是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吧。”


    “哦,如此說來,那相公以前應該是沒有傻啊,傻子可不會喜歡女人的。”


    花魁說著,還揶揄看了張誌文一眼,張誌文也有些無話可說了,他不知道這花魁今晚上是怎麽了,此前給他的感覺就是極為潑辣,現在居然如此溫柔,但她可是綿裏藏針,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看來這花魁軟硬方麵都極為厲害,上可以打架罵街,下可以溫柔以對,軟硬不吃,極難對付,這讓張誌文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也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弱女子就小看了她。


    “對了,相公,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的嗎?”


    花魁反問了一句,這話讓張誌文一愣,他沒想到這花魁居然將軍了他,這讓他如何回答?如果張誌文說他確實有話對花魁說,那張誌文要說什麽,如果張誌文說沒有,那花魁肯定又要說一些質疑他娶媳婦的理由了。


    這女人呐,還真是難討好,怪不得古人都覺得極為麻煩,反反複複的,總是沒完沒了,還說不清楚,有些事情大體上知道就好了啊,何必追根刨底的,那多沒意思。


    “相公,你怎麽了?”


    花魁見張誌文答不上來,不吭聲,她又追問,張誌文不由歎息一聲,而後說道:“我自然是有些不舒服了,所以我打算去歇息了。”


    “等等……”


    見張誌文要走,花魁自然是不肯的,她拉住了張誌文,而後笑了笑,說道:“相公,看你急的,這樣,我最後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就好,你看如何?”


    張誌文心下感覺這花魁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就放他走的,而且他現在也有些無奈,他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跟花魁吵鬧起來的,這可是他們的新婚之夜,豈能亂來,大體上他還是要跟花魁處理好關係的。


    雖說妻子是要尊重他這個相公的,但也是分情況,如果是相公冷遇妻子,那也是不妥的,傳出去也是不合適的,如果事情鬧大,張父張母就會幹涉,張誌文最怕他們出來幹涉,那到時候事情更複雜。


    與其如此,那他還是打算現在就跟花魁私下解決了問題。


    因此,張誌文就說道:“那好吧,那娘子你問吧。”


    “好,此前我問了相公兩個問題了,不,是三個問題了,接下來,我要問相公另外三個問題。”


    花魁看了看張誌文,見張誌文還似乎頗有耐心,她就說道:“相公,你到底是什麽人?”


    此話一出,張誌文愣住,有些震驚的看著花魁,可花魁卻淡淡一笑,而後說道:“相公莫不是覺得小女子很好糊弄?”


    “此話怎講?”張誌文微微蹙眉,他似乎有些小看了眼前這個花魁啊。


    “相公,我是什麽人呢?我是青樓女子,還是人人口中的不守婦道的水性楊花的女子,是也不是?”


    花魁對她是什麽樣的情況居然很是清楚,這倒也是,但張誌文隻是奇怪她為何會說出來,這事情知道歸知道,說出來可就是另外一碼事情。


    但張誌文沒吭聲,基本上就是默認了對方是說的沒錯。


    “好,既然我是青樓女子,相公家可是有些身份背景,相公為何要娶我呢?這隻怕是有很大壓力和阻力的吧?”


    花魁繼續說道,但張誌文還是保持沉默,因為這個事情不必多說什麽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但張誌文好奇花魁居然跟他如此直接的說出來了。


    見張誌文還是沒吭聲,花魁微微歎息一聲:“唉,其實話說的越多的人,那就是輸的人,相公,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張誌文愣住,這話他真的沒聽懂是什麽意思了,什麽叫話越多的人就越輸的人,輸什麽了?哪裏輸了?


    但花魁卻隻是歎息一聲,而後又打起精神,繼續說道:“而相公本是傻子,現在變聰明了,又死而複生,可我又要嫁給你,那你覺得我為了什麽?我難道不知道你現在什麽情況?不知道你們張家什麽心思?而我都知道的,但我就是好奇,你為何這麽做,並且,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何這麽做嗎?”


    張誌文沒想到花魁一口氣將事情說了出來,這讓他頗為意外,但張誌文微微沉吟一下,而後說道:“娘子,此前是我不對,這樣,你有什麽就問,有什麽就說,我盡量說清楚。”


    “好!”


    花魁見張誌文居然肯說真話,她眼睛都亮了起來。


    “呐,現在我問你,你到底什麽人?”花魁問道。


    張誌文微微思索一下,而後說道:“我乃修仙之人,無意中來到此地,似乎是在闖關,此事說來話長,大體上,我並非你是知道的我,而你,我其實本不認識你,具體的事情說起來很複雜,但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而你跟我其實應該不太有什麽關係才對,我這樣說,你可明白?”


    花魁沒想到張誌文忽然說了這麽一大堆話,而這些話極為奇怪,一般人聽到了肯定是會覺得很奇葩,但花魁卻忽然笑了,而後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好,既然相公如此真誠,那我也告訴你,我為何要嫁給你,你覺得如何?”


    張誌文對此其實也有些好奇,因此,他點點頭,說道:“好,那我洗耳恭聽。”


    “嗯,是這樣的……”


    花魁眼中似乎露出回憶的神色,而後緩緩道來。


    張誌文一邊聽,一邊臉色開始有些變化了,因為這花魁說的是她的故事,但這個故事張誌文如果沒有聽到的話,他是一輩子都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的。


    這故事是花魁小時候就發生的事情,花魁小時候是在鄉下一個窮苦人家出生的,後來父母雙亡,那一年,她的家鄉鬧了旱災,隨後,她就來到縣城乞討為生,那時候她還小,不懂事情,因此,她被騙去當小偷。


    但小偷的下場是什麽可想而知的,花魁就被抓了,但她是女子,因此,對方並沒有將她手腳砍了,而是將她賣進了青樓,因此,花魁就成了青樓女子。


    但她年紀太小,她就隻能從丫鬟開始做起,但她本身已經是被賣身的了,如此,她在青樓呆了幾年,在她還沒成年的時候,她就讓一個老爺看上了。


    這老爺花了重金要買下她,此事最後是成了,但過程還是有些複雜。


    “那林老爺說好是給三千兩銀子的,但最後就隻給了一千兩,老鴇就不同意,可這老爺就告到縣衙,說老鴇聯合別人來欺騙他,做局給他,縣衙老爺自然是聽信了這個老爺的話,他們本就是沆瀣一氣的,因此,老鴇還得倒貼錢給這個老爺,而這個老爺直接就將我買回去了……”


    花魁繼續往下說,張誌文也就聽著,其實事情到這裏不算什麽奇怪的事情,但隨後花魁的話讓張誌文有些吃驚,因為花魁發現這個老爺居然在偷偷修煉長生不死的秘訣。


    “哦?你是如何知道的?”


    張誌文很是意外,這花魁可是這個秘境的人,這秘境的人怎麽可能修仙?要麽就是假的。


    但張誌文沒有直接戳破,他反而先看看花魁是怎麽知道的,而她知道的事情裏麵大體上還是可以判斷出一些端倪,看看這所謂的長生不死秘訣到底是不是真的仙家手段。


    “那自然是知道的,他最是寵我,那我如何不知道呢?我就親眼見過他修煉的樣子,那吞雲吐霧的,跟神仙似的……”


    花魁似乎描述的很是真實的樣子,居然還吞雲吐霧的,但張誌文覺得有些好笑,修仙哪有什麽吞雲吐霧的,他修仙以來就沒有吞雲吐霧的,但他有些奇怪了,花魁怎麽就關心這個事情了。


    因此,張誌文也就不多問了,他就讓花魁繼續往下說,而後花魁就說這個老爺天天如此,也不是很迷戀女色,那既然如此,為何當初要娶她過門呢?這就讓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但很快的,她就知道了,原來這老爺是吃人的,天天在地下室裏麵吃人,吃的人很多……


    說到這裏,花魁臉上露出了笑容,她居然露出笑容,這讓張誌文有些警惕,因為花魁說這些不應該是很害怕才對嗎?為何會忽然露出如此詭異的笑容。


    “嘿,原來吃人就是所謂的長生不死啊,但他可不是吃人那麽簡單的,他有一個辦法可以在吃人之後,他就可以變成那個人的模樣……”


    花魁說道,而張誌文忍不住問了一句:“哦,那他到底是不是所謂的那個老爺呢?還是說他本就是妖怪呢?”


    “咦,相公,沒想到你居然懂的不少呀……”


    花魁看了張誌文一眼,但沒等張誌文說什麽,她就繼續往下說。


    這老爺時而變作其他女子,而後出門又去勾引一些男子回來,長此以往,漸漸的,這老爺吞雲吐霧的能力能強了,他還在花魁麵前炫耀,直到花魁無意中得知這老爺打算等她成年之後再吃了她的事情,花魁才知道要反抗了。


    而花魁就暗中去打聽了很多關於妖怪的事情,而她發現,她原來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她是極陰之體,這所謂極陰之體其實就是極陰之聖體,也就是聖體。


    “聖體?”


    張誌文終於有些震驚。


    “是的,奴家確實就是……”


    花魁忽然自稱奴家了,而後她又繼續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往下說道,“奴家就知道奴家肯定是不尋常的,這可要跟小時候做的一個夢有關係的了。”


    “哦?你小時候做了什麽夢?”


    張誌文感覺這花魁很不簡單,而且這裏麵的事情似乎極為複雜,甚至跟他闖關有很大的關係,他就下意識的問道。


    “不,先說那老爺妖怪是要如何對付我的吧?相公,你累了嗎?”


    花魁忽然又回到了妻子的身份,關心問道。


    張誌文有些無語,這花魁隻怕腦子也有些問題的吧,但他搖搖頭,說道:“無妨,你且說吧。”


    “哦,那行……”


    花魁就繼續往下說了,而她就說到她去尋找對付這個老爺的辦法,但張誌文其實很奇怪,她偷偷逃跑不是更好嗎?


    但花魁沒有說這個事情,應該是她被這個老爺妖怪用什麽東西控製了,估計是跑不掉。


    而她就問了很多法師,因為要對付的是妖怪嘛,但她也不敢說這個老爺就是妖怪,那必然都是旁敲側擊的打聽。


    終於,她有一次去一個道觀裏見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告訴她如何對付這種妖怪了。


    這個人告訴她,要對付這種妖怪最好的辦法那就是用仙家手段打散他的元神,那仙家手段是什麽呢?


    這個人給了她一道符籙,這符籙就藏在袖子裏,等這老妖怪顯形要吃人的時候,那就拿出來對付他,那肯定就可以打的他魂飛魄散了。


    “那你應該是成了吧?”


    張誌文忍不住問了一句,對啊,如果不成的話,花魁肯定……


    不一定,那如果這花魁是那個老妖怪變得呢?忽然間,張誌文臉色一變,可花魁卻笑道:“相公莫慌,我不是那老妖怪變得,看你……當然了,我自然是殺了他的,諾,這還是他的妖丹!”


    花魁伸出手,攤開手掌,裏麵是一枚綠色的珠子,這赫然就是妖丹。


    張誌文也是第一次見妖丹,有些好奇,他想要拿來看看,可花魁一收手,而後神秘一笑,問道:“相公,你可知道那道觀裏我遇到的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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