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說吧,拉我入股就是想要我幫你們解決優憐和青樓女子這兩個宣傳途徑是不是?”羅平一語道破。“唉,羅兄怎麽能這麽說我呢,我不過是想著,有錢兄弟一起賺罷了。”應有初輕歎一口氣,神色有些傷心道。“真的?”應有初裝得太像了,羅平都快信了,他又不忍騙他,破功道,“好吧,主要還是想讓羅兄幫忙搞定優憐和青樓這兩個宣傳途徑,因為這兩個途徑真的很重要。”羅平挑眉,“好吧,我答應了,”他話鋒一轉,“不過我還是要入股的。”第一次和好友開店賺錢,想來這樣的體驗也不會差。羅平想著。應有初會心一笑伸出右手握住羅平的手,握了一下,“歡迎入股我們的精品鋪子,你將成為第二大的股東。”“第一是誰?”羅平問,是他給的錢還不夠多嗎?他為什麽不能是第一?“第一是我,我們是不會給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的,頂多給你百分之四十。”應有初麵無表情的睨了一眼羅平。哼,你個想謀權篡位的家夥,活該派你去青樓談合作。“好吧。”羅平有點遺憾的說。應有初一拍手,“好,現在總結一下,前期的宣傳,由周紅珠和俞安兩人去酒樓和茶館,青樓和優憐交給羅平。”他看了一眼柳南,想起他還沒啥任務。“柳南就負責給街坊鄰居發一些試用裝吧,很快就能發完,這樣也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你還是以自己的醫館為主吧,”應有初想了想,有道:“對了,你還可以拿一些試用裝放在你醫館裏,贈送給你的病人,在不耽誤你看診的前提下。”柳南點了點頭,“沒問題,鋪子叫什麽,難道就叫精品鋪子?”應有初恍然,差點忘了最重要的店鋪起名了:“這樣,我們大家都想一個名字,收集起來再投票選取。”他撕下一頁紙,分成五份,發到大家手中。周紅珠拿到紙張遞給柳南,小聲道:“柳南,我不會寫字,你幫我寫。”柳南接過紙張,拿起鵝毛筆學著應有初握筆的姿勢,對周紅珠寵溺一笑,“你要取什麽名字?”“嗯……叫…客來精品鋪子?”周紅珠攪盡心思想出這麽一個名字來,通俗易懂的名字。柳南第一次用鵝毛筆寫字,還有些不適應,生疏的替周紅珠寫下“客來精品鋪子”幾個字就放下筆,並不打算再寫了。“嗯?”周紅珠疑惑,“你怎麽不寫?”“我們夫夫一體,出一個名字就好。”柳南解釋道。一旁正欲下筆的應有初聽到後不得了了,嫌棄的“咦”了聲,心道:秀恩愛的顯眼包,就跟誰沒有夫郎似的。他甩開手中的筆,扭頭擠到俞安身上,“安安,我們也隻取一個,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此時,羅平低頭寫著自己取的店名選擇性的眼瞎和耳聾。“那相公你想好取什麽了嗎?”俞安問。“嗯……叫潔顏精品鋪子?”應有初看著俞安輕蹙的眉頭放棄掙紮道,“算了,還是安安你想一個吧,我起名廢。”“叫顏如玉或者肌如雪?”俞安將自己想到的兩個名字說出來道。應有初聽完點頭,“我覺得肌如雪更好聽。”於是他們兩人決定起名為肌如雪精品鋪子。應有初收集好幾人寫的店名,朗聲道:“客來精品鋪子、肌如雪精品鋪子和容妍精品鋪子,總共三個名字,我們舉手表決。”投票的時候,周紅珠覺得自己取的名字太過於俗氣,果斷改票投了容妍,柳南也跟著改票,最終,肌如雪兩票,容妍三票勝出。定好店名,應有初開始商議著店鋪以後的經商模式,“等開業後,我建議開業前三天,所有商品最少打八折,比如肥皂原價七文,開業前三天就賣五文,香皂四十文這樣以此類推,要是賣得好,我們就限購,限定每個人的購買數量,之後也可以做點小活動,比如抽獎,盲盒,限量版等等。”“應弟,你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呀。”羅平誇讚著他,“肥皂主要賣給一般的老百姓,香皂口紅這些賣給稍微有錢的平民,其他的賣給富人,你這是每個階層的人都不放過呀。”應有初嘿嘿一笑,他就是要做到精準收割每一顆韭菜!“我這是照顧了每一個不同階層人的需求,你懂什麽。”應有初打趣道。羅平和柳南等人不得不承認應有初在經商方麵確實很厲害。商議完開店的事宜,天色見晚,大家也該散了,走之前應有初拿了一大包試用裝給柳南,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從明天開始就可以給鄰居和病人發試用裝了,加油幹!暴富指日可待,下一個羅平就是你!”應有初給柳南畫完大餅後,來到羅平麵前,這位隻能給他畫精神大餅了,他墊著腳拍著羅平的肩膀道:“加油,我們店鋪成功後,你也能向你父母證明自己,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羅平抽動著嘴角沒有理他,轉身就要出門,不過是在門口等著柳南他們,他們拿著這麽多的試用裝不方便走路回去,他坐著馬車來的,正好可以送他們回家。柳南站在一旁半天沒動,應有初都納悶了,正要開口問是不是還有別的事,就聽見柳南不自然的清了一下嗓子,麵上微微發紅的說:“那個,應兄,你現在還在服喪,想來也用不到,用不到橄欖膏了,不如都給我了吧。”被戳到痛處的應有初垮著一張臉說:“誰說我用不到了,它又不是隻能抹到那處,我想抹哪兒抹哪兒。”“應兄,這種做你也不痛快,而且,一滴精十滴血,太過頻繁容易傷到精元,你呢,就趁這段時間好好固本培元。”柳南一本正經道。應有初“嘶”了聲,這話聽著怪耳熟的,好像在哪裏聽到過,他覷著柳南,猛然想到之前俞安就是這麽和他說的,俞安是從周紅珠那裏聽到這句話的,那周紅珠肯定就柳南教的了。那個時候柳南和周紅珠好像還沒成親,沒成親就和周紅珠說這些,柳南看著不像是個好人呐。“你還沒成親就和周紅珠說這些?看不出來呀,柳南兄。”應有初道。柳南一臉懵,不知道應有初在說什麽。“難道不是你教周紅珠什麽一滴精十滴血,一滴血十碗飯的嗎?不是你教他的話,他而不會轉頭就告訴俞安了,兜兜轉轉竟然是你,你害得我好苦啊,不,是你害的我家老母雞好苦呀!”應有初憤憤的為自家老母雞發聲。“啊?”柳南聽了應有初的話仔細的回想起來,他們成親前周紅珠有一次來府縣看他,那天正好有個縱欲過度的病人,可能是那個時候,周紅珠將他囑咐給病人的話聽進去了吧。“應兄這是個誤會,我隻是對我的病人說而已,可能那時讓他聽去了罷,話雖冒犯,不過確實是這個道理。”“哦,那柳兄也少用點橄欖膏吧,小心傷了自己的精元。”應有初反擊。“放心好了,我作為醫者,肯定是心裏有個度的,應兄你就別執著了,把它給我吧。”柳南不死心繼續要橄欖膏。一旁的羅平等得不耐煩了,走進來就聽到兩人在說什麽橄欖膏,他好奇的問道:“橄欖膏是什麽東西?怎麽還會傷精元?”正在互相拉扯的兩人同時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還是單身的羅平,一臉憐惜的看著他。應有初更是直言道:“大人的事小孩兒少打聽。”羅平不解,他貌似是三人中最大的一個。第56章 柳南心滿意足的抱著應有初大半的橄欖膏回家,羅平在馬車上還不死心的追問橄欖膏是什麽,周紅珠坐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南,“你要橄欖膏的時候就不能注意點場合嗎?”柳南有點受委屈的說道:“這都要出門了,哪管得了什麽場合呀。”羅平更加不解了,直覺告訴他,應有初研究出來東西肯定是好東西,於是他試探性的開口道:“柳南兄,可以給我一盒嗎?這橄欖膏是做什麽用的?”柳南和周紅珠都愣住了,周紅珠的臉瞬間爆紅,暗地裏悄悄擰著柳南腰間的軟肉,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裏蹦出來,“你還不快解釋清楚。”柳南被掐得挺直腰板,五官有些扭曲,神情怪異的和羅平說道:“等你以後成親了就知道了,即時你再去找應兄要,到那時他一定會給你的。”羅平還是沒太懂,不過也不再為難柳南,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應有初一下損失了大半的橄欖膏後,跑去找俞安哭訴,俞安輕拍著應有初的背脊安慰著:“相公反正你也用不著,不如把它留給更需要的人。”應有初一聽,悲從中來。一想到還有九十七天,三個多月才能服闕,他箍著俞安的細腰“哇”的一聲哭出來。反觀俞安神色淡定,在應有初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勾唇,他原來沒圓房的時候總想著能和相公圓房,因為這樣他就圓滿了,但圓房後,麵對應有初無止境的索取,那段時間他感覺自己的腰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沒有一天是不酸痛的。現在兩人換了一種溫存的方式,相比以前要輕鬆很多,與他來說,這段時間正好休養生息。應有初休息一天後,第二天繼續按時到南寧書院上課,之前書院為了給學生複習歲考,早上夫子基本上都在講歲試的內容。歲試過後,課業沒這麽緊張,以往擱置的君子六藝課又要重新開課了。六藝指的是禮、樂、射、禦、書、數。其中最讓應有初頭疼還是樂,他不僅在畫畫方麵沒有天賦,在音樂上也是零天賦。羅平就不一樣了,六藝樣樣精通,上次去他家裏的時候,看到羅平畫的水墨畫也是一絕,應有初趴在桌子上長歎一口氣,上帝到底給他關上了哪一扇窗?羅平聽到應有初的歎氣,關心的問道,“你怎麽了?為什麽歎氣?”應有初看著羅平的那張臉,瞬間懂了上帝給他關上哪一扇窗戶了。不過這張臉,他看著看著就習慣了,慢慢的也覺得沒那麽醜,而且羅平現在的臉也快好了,臉上已經不長新的痘痘,隻剩下一些暗紅色或者褐色的痘印,而這些痘印都會隨著時間慢慢的淡化直至消失殆盡。羅平和他呆久了後,審美也有所提高,衣品也變得好了很多,逐漸形成了自己的穿衣風格。應有初對於羅平從一個醜男躋身到普男中,哦不,他這麽壯碩的體格,不管站在哪裏,都是最打眼的一個,他是長相普通但身高一點都不普通,不得不說,羅平的身高給他的外形加了很多分。羅平外形的轉變讓他由衷的感到自豪,畢竟這裏麵有他一大半的功勞。“我在想,如果可以用我百分之十的顏值和你換一項六藝中的‘樂’技能就好了。”應有初算過,他降低百分之十的顏值,他依然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帥哥。他不要臉的想著。羅平聽不懂應有初說的顏值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應有初正為學不會樂理而苦惱,便安慰著:“你也不是什麽都不行,至少我六藝中的‘數’沒有應弟好。”應有初懨懨地趴下頭,作為一個現代的理科生要是數學再不好那就真的完了,隻能對他說謝謝,但並沒有被安慰到。他和羅平閑聊了幾句,然後埋頭繼續寫乳液和蠶絲皂的廣告,結合現代廣告的特點,再加上是找優憐來做代言,那這廣告裏勢必要加一點戲劇的元素進去才能吸引到人。他寫了幾個不同的廣告小劇場,到時候讓優憐照著劇本排練幾遍看看效果怎麽樣。“羅兄你什麽時候找優憐?”應有初語氣中帶著點著急,畢竟決定兩周後開業,這期間要找優憐還要排練劇本,少說也要兩三天的時間。“明日我不來書院了,讓人把戲班子請到家裏來唱戲,到時候再找名角兒商議。”羅平答著。應有初啞然,他本以為羅平是去戲班子找優憐商討合作的,結果沒想到他直接讓戲班子找他。這麽簡單粗暴的做法,家裏沒點礦誰敢這麽做。“行吧。”應有初佩服,“那今天下學前我把我寫好的廣告給你,你看了要是沒問題的話明天直接讓優憐先排練著,之後我再抽空悄悄看一下。”應有初時刻謹記自己處於服喪期,所以他不能大張旗鼓的出現在戲班子麵前,隻敢悄悄的去看一下他寫的廣告有沒有演出性的問題。羅平理解的點頭,“明日估計就能敲定下來,我瞧著你寫的廣告也不是很難的樣子,那你明天飯後就能來我家看效果了。”應有初應聲“好”。翌日,羅平果然沒來上學,他最近幾個月都按時來上學,猛地不來了,大家不習慣的同時紛紛開始猜疑羅平是不是和應有初鬧掰了。早上的時候同窗還挺矜持,到了下午就有一些同窗按捺不住自己內心中的八卦之魂,上前和應有初打聽羅平今日為何不來上學的情況。被問到的應有初一臉茫然,“羅兄今日可能是身體不適,才沒來上學,我今日下學後去探望他一下。”應有初表情淡定但內心卻十分開心,他找到光明正大的借口去羅平家了,不用偷偷摸摸的去了。沒聽到他們想要的答案,同窗有些遺憾,不過應有初都不知道羅平為什麽不來書院,是不是間接的說明了他和羅平的關係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麽好?羅平現在外形的變化同窗都看在眼裏,照這樣下去,羅平下次鄉試肯定能過,以他的才華,進士也如同囊中之物,說不定他還能考個一甲進士留在京都,前途無量啊。如今很多人都看好羅平,想去結交一番,但礙於他和應有初的關係,所以大家遲遲沒有行動,可現在羅平為了應有初堅持來了幾個月的書院,突然不來了,這對於那些想要結交羅平的人無疑是個好兆頭,他們決定再等等看,要是羅平和應有初的關係真的淡了,那就輪到他們下手了。變成香餑餑的羅平此時此刻還在宅子中和府縣最好的名角兒交涉。剛唱完一出戲的蘇曉曉臉上還帶著厚重的妝容就被主家請到偏廳談話,她蹙著眉頭,跟在小廝後麵,雖然她成了府縣有名的角兒,但還是不敢輕易得罪主家,說到底,她還是個賤籍。況且她之前在受邀給府尊大人的夫人賀壽時,她唱完戲後偶然聽到府尊夫人說到過,這個羅平竟然是個京官之子。這樣的人物那是她一個卑賤的戲子能招惹得起的,所以她現在內心無比忐忑,生怕自己剛剛唱戲的時候哪裏得罪到這個小公子了。蘇曉曉到了偏廳,見主家坐在主位,她立馬下跪行禮道:“奴見過公子。”蘇曉曉聲音酥軟,由於長年唱戲的緣故,她體態輕盈,眼神仿佛能拉絲般的看著羅平。“起吧,找你來是想合作一件事的。”羅平皺著眉,抿著嘴,他是真的不擅長和她們打交道。“公子說笑了,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奴。”蘇曉曉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殊不知,在這濃豔的妝容的襯托下顯得十分滑稽。羅平偏過頭,直言:“實不相瞞,我即將開一家店鋪,想要找你們戲班來幫忙宣傳一下,當然,這不是白讓你們宣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