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慶過半的時候,電影放出了拍攝的時候的一點花絮集合版。網友們隔著屏幕,跟著體會了一把跟陳一白當朋友到底有多幸福。電影裏他演的角色完全站在主角的對立麵,戲外他跟主角直接長在一塊,許斯年為數不多的飛速ng全貢獻在了他身上。【哈哈哈我看的時候就在想許哥到底是怎麽做到拍打戲的時候忍住不接住一白,結果拍的時候真接住了,完全是條件反射啊哈哈哈】【算是我求你們了,你們兩個談一個好不好,你們要再不談,我和我朋友都不好意思自稱朋友了[流淚貓貓頭.jpg]】【代換一下不敢想象老許同誌平時過得有多好,嗚嗚嗚我的老婆嗚嗚嗚】【不是原來許哥是這麽愛笑的人嗎,我就說你倆該一起拍電影!再來一部好不好!】上映一周,《江平路33號》刷新票房記錄,國慶結束後勢頭不減,依舊穩步上升。電影還在上映,陳一白又該開工了。連打幾天遊戲並且瘋狂熬夜,在經紀人上門來說工作的時候,他整個人頂著頭亂毛,身上穿著他那依舊沒扔的耐穿耐造的39.9,和一個宅家廢物小點心沒有任何區別。這幾天看久了網上傳的照片,突然看到人穿這個樣子,反差過大,經紀人眉頭沒忍住狠狠一抽。廢物小點心讓她進門了。人看著剛睡醒,她也沒指望有一杯現成的水讓自己喝,自覺去廚房倒了水,端著兩個水杯回到客廳,把手裏文件放桌上,問了每次來必問的問題:“今天幾點睡的?”陳一白比了個ok的手勢。經紀人發出了和善的聲音:“你怎麽就沒熬廢呢。”說出的話過於和善,但陳一白迷迷瞪瞪,腦子還處於睡眠狀態,自動把這句話歸納於誇獎的話,謙虛上了,說了聲過獎。經紀人一拍他腦子。這下他清醒了,傾身拿過放在桌上的另一個水杯喝了口,給腦子進行物理意義上的降溫。經紀人一邊掏自己兜一邊說:“電影反響很好。”陳一白握著水杯點頭,她側頭過來瞅了眼,又若無其事說:“你的評價也挺好。”無論從各方麵來說。粉絲再猛增,業內評價也走高,就是從賬號後台數據來看,男粉數量也跟著飛漲,猛追女性粉絲數。雖然這幾天盡量宅家裏但還是從各種奇怪的地方知道這些消息,陳某白火速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眼尾抽抽。經紀人於是打住了,沒有說從後台看到的數據的事,淺淺維護住了一顆不能再經受任何風吹雨打的小心髒。她拿過從包裏掏出的文件,說:“veent這邊在接洽續約,升級全球頂代,你這邊和公司分後稅前預估八位數。”有多少實力拿多少價,八位數的代言費帶九位數起步利潤,veent肯定不虧。品牌之間也有競爭,估摸著是不知道從哪知道同等級的友商也在打探這邊代言的事,veent這次開的價比預計中高了一截,想提高一下競爭力。之前合作得很愉快,經紀人的個人意見是可以再續兩年。賺金幣的事,陳一白沒有意見。經紀人已經能猜到,應了聲,說:“那我回頭推進一下,事成了安排重新拍宣傳照的時候再給你說。”這事不是今天的重點,三兩句把這件事過了,她拿過文件下邊的一疊整理出來的電影邀請,說:“都是電影,你看看哪個對眼緣。”她說:“個人比較推薦第一個。”陳一白低頭看了。第一個劇本是一個現實改編的電影劇本,講打拐,男主。經紀人在邊上客觀分析說:“這個劇本好,製片方靠譜,找的導演應該不會差,還是男主。”她覺得入行也已經有好幾年,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實力也到那了,距離上次得最佳男配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差不多可以試著衝一下更高獎項。在人安靜看給出的劇本片段的時候,知道這個人能一心兩用,經紀人繼續分析優劣,說:“但是這個本隻是製片給了個邀請,希望你能去試鏡,有拿不下的風險。”這個隻是邀請,沒有直接定下,下邊的其他劇本也挺不錯,也有男主,都是隻要點頭就定下,沒有風險。另一方麵來說,這個電影拍攝周期比較長,因為是男主,拍攝強度大,離組時間少,他不可避免地會在觀眾麵前消失很長一段時間。客觀分析完之後,要看的主要還是陳某白自己的想法。還有一段時間,邊工作邊慢慢思考也行。陳某白沒什麽想法,也沒有打算拖的意思,大腦自動做簡化分析,多看了兩眼之後一點頭,說:“試試。”簡單直接,迅速無比。經紀人於是一點頭:“那試鏡時間給你安排上了。”今天隻是剛好經過這邊,把之後剩下的一點零碎的小事說了,她接下來還有其他要去的地方,不浪費一點水,把杯子裏的水喝完後拎著自己包起身,離開之前沒忘囑咐說:“明天要上班,你今天最好別擱那熬太久。”熬夜不一定不熬,總之陳一白先點頭了,看上去十分之好說話。休息幾天的結果就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的行程表像是高中的時候的那些同學打的小抄,滿滿當當。試鏡安排在兩周之後,從之前給到他手上的劇本裏的劇情片段裏挑一段進行現場試鏡。試鏡過了,一周之後給的結果,和試鏡結果一起發來的還有完整的劇本。劇組其他人員還在找,預計一個月後進組,拍攝周期大概五六個月,這是比較理想的狀態下的拍攝時間,也可能受天氣和不可抗力影響,結束時間往後延。電影從準備到殺青,實際上的拍攝時間是七個月,大半年的時間。夏,a市,機場。夏季多雨,飛機落地的時候,地上全是不斷的雨。機場室內響起廣播聲,混合著旅客的聲音,一片嘈雜。從室內走向室外,嘈雜的說話聲被不斷雨聲蓋過。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雨刷不斷在車窗上刮過。從傘上落下的雨滴落在地上又濺起,車門打開,幾個人坐進車裏。車門一關,車窗隔絕了窗外濕熱水汽。車裏空調開著,勉強讓人覺得清爽了些。摘下頭頂帽子,陳一白坐在座位上,仰著頭往靠背上一靠,淩亂碎發跟著動作垂下,眉眼半隱在黑暗裏。司機趙叔轉過頭,小聲問:“一白這麽累的?”這次進組他沒跟,劇組專門配得有司機,大江南北四處跑,他不太了解情況。經紀人幫著點了頭:“時間趕,今天早上剛在山裏拍完戲,下午就回市裏參加殺青宴。”也得虧人意誌力頑強,這才沒有直接在殺青宴上睡著。司機一睜眼:“這麽趕的。”陳一白吊著一口氣發出了還好的聲音。經紀人用一拍頭回應他的“還好”,另一隻手順手把頂上燈光關了,說:“自己睡。”頭上挨了一下,陳一白老實了,眼睛一閉。經紀人說:“去小區那邊。”朋友家那邊太遠,和這邊機場隔著大半個市的距離,盡管身邊這個人從殺青宴就開始嚎要回去見陳一萬,想和自己小狗一起睡覺,但隻能歸類於亂嚎,該回小區還是得回小區。司機點頭,開始打導航。車裏安靜,路程過半的時候,在飛機上剛睡過幾個小時的陳某白醒了。他醒得無聲無息,直到車輛駛進隧道,窗外不斷閃過的路燈的光亮消失的時候,經紀人這才從車窗倒影上看到了旁邊亮起的幽藍手機光亮。她轉頭看過去,看到了邊上人半睜著垂下的眼睛,邊看屏幕邊打了個嗬欠,整個人還冒著睡意,眼睛卻清明,看著還挺認真。經紀人問:“又跟人聊天?”“不是,”陳白思考了下,又按下幾個數字,說,“算一下還欠多少。”他一說這個,經紀人也來興趣了,湊過來跟著一起看,問:“所以現在還欠多少?”手機開著計算器,陳一白還在算,一點一點刪數字,說:“等剩下的片酬到賬,大概還有三千萬。”終於從九位數掉下八位數,經紀人表示熱烈祝賀。她瞅了眼自己手機上的時間和備忘錄,說:“過一段時間你之前的電影分紅也要到賬了應該,交個稅估計剩一千萬出頭。”那還剩兩千萬,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看遠一點肯定賺得到,但是從近期來說,除了分紅,暫時沒有其他入賬。經紀人說:“等年末的時候清算還有續約,你這兩千萬妥妥的。”陳一白揉了把睡得淩亂的亂毛,說:“那個時候就太晚了。”經紀人看了眼他:“這麽著急,到還款的最後期限了?”“不是。”在事情真正定下之前陳白暫時沒打算多說,隻說:“答應了別人一件事。”這個人看著愛開火車但是實際上還挺守承諾,經紀人於是點頭,說:“最近要是有什麽工作會給你說。”車輛在夜晚的公路上駛過,駛回了小區大門。外麵下雨,沒讓經紀人和助理送,陳一白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撐傘,自己進的小區。好鄰居最近飛國外,沒在家,他回的自己的家。在殺青宴之前已經洗過一次澡,他這次回來隻用洗漱,換上睡衣就能往床上一躺。現在的時間已經趕不上再開場直播,他在床上躺平了,翻了個身,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看消息。就這麽從下車到現在躺床上的時間,他手機裏又多了幾條消息。是沒有直播的平時也會經常聊天的小夥伴輕舟,以及已經八百年沒聯係過的直播相關的負責人。負責人發來的消息在上邊,他於是先看的負責人的消息。消息有好幾條,並且看著十分熟悉,又是發出了去看bcl夏季賽決賽的邀請,附帶轉發的夏季賽的鏈接。他每年都不去,邀請每年都發,像是成了某種奇怪的傳統。看了眼邀請再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他這才意識到又是一年夏季。今年夏天都在各種犄角旮旯裏鑽,有些累,倒不太熱,很難意識到這已經進入到夏天。這種事注定和他無關,他複製粘貼上一次拒絕的話,再體貼地加上了一個小表情表示這次拒絕的話和上次略微不一樣,發送消息。看到負責人的消息,他大概也猜到小夥伴發的是什麽消息了。和負責人一樣,輕舟也跟進行每年的任務一樣,每到這個時候必問他去不去看比賽,還很一致地轉發了夏季賽的鏈接,像是活成了另一個負責人。工作忙,沒時機也沒時間,認識幾年硬生生沒見過麵,陳二白也挺想跟自己小夥伴當麵嘮兩句。他於是抬手回複:【不去】言簡意賅,簡單易懂。消息回完,他剛打算去找其他好友薅點表情包,頭頂又彈了條消息。今晚消息還怪多,眼睛還沒看清聯係人,他手先動了,條件反射一點消息。是一條今晚上已經看過兩遍的十分熟悉的bcl的鏈接,搞錢夥伴發來的。腦子沒動,已經養成條件反射的手先動了,手起消息落,他火速發送:【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