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一大早才會這麽精神。”陸熵輕笑,握住他的手腕:“寶寶怎麽這麽害羞,昨天該看的不是早就已經看完了。”雖說如此,但也不代表看到這種東西就不會覺得不害臊,遲雪洱推開他,有些難為情:“別叫我寶寶。”昨晚那時候他怎麽叫自己管不住,現在還是想要反抗一下。陸熵把他圈得更緊了,掌心在他後腰朝下靠近脊椎的部位輕柔按摩,微垂著眸,嗓音漫不經心的:“嗯,寶寶。”“……”遲雪洱放棄了,一來嘴巴長在陸熵自己身上,他根本也管不住,二來是陸熵按摩的手法和力道實在太專業了,將遲雪洱備受折磨的後腰捏得舒舒坦坦,一下子把所有的不開心都拋到了腦後。遲雪洱享受了一會,怕再被捏睡著,就拿開他的手說想下床活動活動身體。老是在臥室呆著,對時間的流逝都快麻木了。陸熵低下頭,看他口中雖然這樣說著,可身體卻沒什麽像樣的行動,四肢乏力,像沒有骨頭似的窩在他懷裏,軟乎乎的。陸熵看得心裏發癢,捧著他的臉親了好一會。“我抱你下去走走吧。”親了個夠的陸熵心滿意足,隨手扯了件睡袍穿上。遲雪洱臉蛋發紅,暈乎乎地問:“那這樣還叫什麽活動筋骨。”陸熵不置可否,給遲雪洱也穿上睡衣:“你現在的狀況好好休養才是最適合的,活動的事不急。”他怎麽說就怎麽有理吧,遲雪洱不再跟他分辨,反正他現在也的確沒什麽力氣,被抱著也挺舒服的。兩人一起下樓,遲雪洱像樹懶一樣纏在陸熵身上,雙手掛著他的脖子,隨著走路的輕微顛簸,忍不住問:“我不重嗎?”陸熵微挑一下眉,大手在他不能再細的腰肢上拍拍:“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好好照過鏡子,這種體型哪一點能跟重這個字沾邊,怎麽喂也不長肉,隔三差五還要再病掉幾斤,是想愁死我嗎,嗯?”遲雪洱當然知道他不能算是胖人,甚至是瘦得有些不健康了,可是他的體質天生如此,又總是愛生病,明明也在拚命吃了,但就是不長胖他又有什麽辦法。本來也隻是擔心他一直抱著自己太辛苦,現在聽他這麽說,幹脆也就不再管那麽多了,更心安理得地掛在他身上當掛件。到樓下時宋叔剛好把早餐準備好,見到這個情景,立刻揮揮手讓大廳裏其他人全都退下,他自己擺好餐具後,也安靜離開。偌大空曠的大廳裏轉眼就隻剩下他們兩人,窗外依然是惡劣的風雪天,室內壁爐“嗶啵嗶啵”地響著,溫暖如春。遲雪洱想到剛才那麽多人看到他們這樣親密的畫麵,後知後覺的害臊,掙紮著想要從陸熵懷裏下來。陸熵拗不過他,隻好把他放到對麵的椅子上,還在上麵放了個軟墊。遲雪洱像坐月子一樣,雖然還是不滿陸熵對他的過度保護,但對現在的他來說,調理被摧殘過度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舒服地晃著腿,慢吞吞享受美食。吃到一半才發現他今天胃口出奇的好,竟然把陸熵夾給他的菜都吃完了,還吃了一大碗雞湯混沌,外加一份甜點,也不知是不是消耗太多的原因。畢竟那檔子事實在是太累人了,舒服的感覺也有,但到後來卻遠沒有疲憊感重,真的會有人那麽喜歡幹嗎。遲雪洱臉紅地想,一抬頭看到陸熵直勾勾盯著他看的眼神,差點被湯嗆到。“你,不吃飯,總是看著我幹什麽。”陸熵沒有說話,遞給他一張餐紙,閑散地撐著臉,還是這麽一直看著他,眼神露骨,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一樣。遲雪洱耳朵發熱,也懶得管他了,反正被看看也不會少塊肉。吃過飯陸熵又把他抱回了樓上,遲雪洱也逐漸適應了被他抱來抱去的感覺,房間裏很暖,遲雪洱抱著枕頭,抬手揉眼睛。陸熵在旁邊用電腦處理工作,他剛才探頭瞅了一眼,被上麵密密麻麻的數據嚇得眼暈,立刻就不敢看了,自己趴著玩了會手機,雖然已經睡了很久,但可能是太無聊了,刷著刷著就有點犯困。“別用手揉眼。”陸熵一直在忙工作,也不知道怎麽分出心神關注他的,抓住他的手腕,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看:“揉出紅血絲了。”“哦。”遲雪洱聽話地把手放下,打了個哈欠。看他懶洋洋的模樣,陸熵低笑:“已經睡那麽久了,怎麽還這麽困。”遲雪洱也覺得自己太嗜睡了,強撐著精神:“無聊嘛。”陸熵看一眼電腦:“我還有幾個報表就看完了,等我一會。”遲雪洱心想就算你不看報表了,難道我就不會無聊了嗎,但還是把手機放到旁邊,伸手抱住他的腰,隔著睡衣在上麵蹭蹭。陸熵摸摸他的頭,好乖。話雖然這麽說,但陸熵身上真的太熱了,像個大火爐,抱起來暖乎乎的,反而讓人困得更快,遲雪洱聞著他身上的香味,沒一會就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覺得他好像又被人抱了起來,身上一會涼一會熱的,胸口還有些濕濕癢癢的。迷糊地睜開眼睛,看到覆在他上方的男人,精壯的身軀投下巨大的陰影,一雙墨黑的眼睛飽含熾熱的欲望。遲雪洱瞬間就醒了,嚇得抓住他的手:“我,我還疼呢。”陸熵“嗯”一聲,順勢在他鎖骨上親一下:“這次不讓你疼,都休息一天了,就做一次好不好。”遲雪洱搖頭,眼睛裏聚起水汽,控訴他之前的惡行:“你就會騙我,明明就會疼。”剛說完整個人就在陸熵身下狠狠打了個顫,也不知道是在被子下麵被碰到了哪裏。太嬌氣了,陸熵看著這個寶貝疙瘩,心頭的火一陣陣的燒。他們昨晚才剛剛真正在一起,顧慮著遲雪洱的身體,陸熵整個過程都很克製,說是淺嚐輒止都不為過,本來就沒吃飽,兩人還又在這種敏感的時間親親抱抱,他能忍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寶寶,信我。”陸熵拿起他的手,放到唇邊親吻,漆黑的雙眸裏光芒曜石般明亮。遲雪洱其實並不是好忽悠的那種人,但不知為什麽,每次看著陸熵的這雙眼睛時,卻總是會忘了他本來想要拒絕的事情,像是要被吸進去般,隻想沉溺在其中。他撇撇嘴,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陸熵拿捏,根本就狠不下心對他說不。不知是不是已經有一點適應的原因,遲雪洱真的感覺沒有昨晚那麽難受了,雖然那個過於誇張的……對他來說還是不那麽好承受……過了剛開始的艱難,漸漸的,異樣的感受便像鞭炮一樣接連炸開…………遲雪洱渾身顫栗,到最後甚至有點害怕這種感覺,他怕自己會上癮,會變得喜歡上這種事,這種念頭讓他感到恐慌,不顧一切的想要從陸熵身下逃離。又被身後的男人抓住腳踝一把拽回去,用發了狠的力度再次凶猛地………………。……………………………………這一次之後,陸熵變得更過分了,幾乎就是把遲雪洱圈在了床上,讓他足足三天沒有出房間,食髓知味恨不能時時刻刻都在遲雪洱身體裏麵……遲雪洱雖然也快樂,但身體畢竟不是鐵打的,陸熵對他的欲.望真的太強了,有時候根本什麽都沒做,隻是不小心把腿露了出來,他都會有感覺。那種恨不能把他拆巴拆巴吃進肚裏的野獸模樣,哪裏還有平時半點不通人欲的冷峻嚴肅。第三天清晨時,遲雪洱在睡夢中被憋醒,迷糊地睜開眼睛時,卻看到陸熵坐在床邊,而且已經換好了衣服。這幾天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衣衫不整的狀態,乍一看他穿著整齊竟然有些不太習慣。遲雪洱在心裏唾棄自己的墮落,輕聲問:“你要出去嗎?”陸熵聞言轉身,遲雪洱困得意識朦朧,揉著眼睛努力撐起身來,被單從身上滑落,露出痕跡斑斑的上半身。小少爺臉頰睡得紅撲撲的,頭發蓬鬆亂翹,這個模樣看得陸熵心裏很柔軟,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有緊急工作需要處理,臨時出趟差。”遲雪洱眨眨眼,清醒了一點:“出差?很久嗎?”“不久,最多一個星期。”陸熵說完,兩人的眼神對視著,彼此都沒有說話。陸熵出差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之前一走就是半個月的情況也不是沒有,遲雪洱從來沒有過分在意過,可現在跟以前不同,他們的關係剛到達一個全新的階段,彼此正是情濃甜蜜的時候,突然說要分開,心裏不可能不會有落差。“寶寶。”陸熵將眼圈紅了的小孩抱進懷裏,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已經拖了兩三天了,不去不行。”所以出差的行程應該早就已經定好了,怪不得這幾天陸熵對他如此索要無度。遲雪洱嘟起嘴巴:“我又沒有說什麽。”“嗯。”陸熵親親他的發頂,語帶歎息:“是我想說,我一點都不想走,第一次想把公司的事全部拋給下麵的人,最好永遠都不去管了。”遲雪洱心想你這個工作狂才不舍得,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想到以他這麽重視工作的性格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實屬不易,便也沒有故意跟他抬杠。“什麽時候的飛機啊?”遲雪洱手指玩著他的領帶問。“還有兩個小時起飛,一會吃完早餐就要去機場了。”太趕了,看來他的確已經是把兩人能相處的時間壓縮到了極致,遲雪洱心裏歎氣,鬆開手抬頭看著他:“你走吧。”窗簾還沒有拉開,房間內光線並不明亮,床頭亮著一盞小燈,柔和的燈光投射到遲雪洱漂亮的臉上,輪廓愈發柔軟。陸熵閉了閉眼,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最後還是無法按捺地俯下身來,吻上他嘴唇上的濕潤。“如果能把你縮小放到口袋裏就好了,走到哪裏都帶著。”遲雪洱被親得輕喘,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早點回來。”第41章 41陸熵走的第三天, 遲雪洱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便準備了一下去了學校。看到他來上課最開心的還是顏清,他在從別墅離開的第二天沒看到遲雪洱來上學便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麽, 還特意給遲雪洱發微信調侃他,讓他這幾天悠著點, 好好哄他們家那位占有欲旺盛的陸先生, 省得第二天下不來床。但讓他沒想到的是,不僅是第二天,一連好幾天遲雪洱竟然都沒來學校,給他發微信聊天時也總是回複不及時, 害得他以為這身嬌體貴的小少爺是不是又病倒了。這會看到他安然無恙的出現在學校裏,一顆心也算是放回了肚子裏。遲雪洱雖然沒病倒,但被折騰了幾天其實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臉蛋上那層薄薄嫩嫩的軟肉都沒了, 下巴也尖尖的。但勝在氣色看起來還可以,紅紅潤潤,減弱了許多往日裏那種蒼白的清冷感,漂亮的眼睛裏總是帶著些濕意, 看著人時有種說不出的桃色。“打住打住。”顏清細細盯著他看了會, 突然發瘋:“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了, 小心我化狼撲你身上啊。”遲雪洱不知道他發什麽顛,沒有搭理他,從書包裏掏出一會要上課的教材。顏清打量著他今天的穿著,突然發現亮點, 手指點點他的脖子, 一臉壞笑:“教室裏暖氣這麽足,還圍什麽圍巾啊, 該不會是脖子上有什麽不想讓人看到的東西,故意遮住的吧。”聞言遲雪洱手上的動作果然頓頓,側眸瞥他一眼:“你別亂說。”顏清搭上他的肩膀:“跟我還害羞呢,看來那天戰況很激烈啊,這麽多天了都還沒消。”為了不讓旁邊的同學聽到,顏清說話時湊得很近,呼吸灑在耳朵裏,又濕又熱,讓遲雪洱又回想起這幾天被陸熵折騰時的怪異感覺,臉頰熱了熱,不適應地推開顏清。雖然這種事很不好啟齒,但就像顏清說的,他們兩個之間似乎也不用在意這個,而且顏清還是唯一知道他跟陸熵關係的人。遲雪洱想了想,也貼到顏清耳朵旁,壓低了嗓子跟他說:“其實不是那天的,這幾天每天都有,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天弄上的,高領毛衣不太能遮住,所以才直接圍圍巾的,我也覺得一直戴著圍巾不舒服,有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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