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意料之外的冷靜和平淡,遲雪洱有點驚訝,放心他好像沒有特別生氣的同時,心底深處卻也同時掠過一抹不自知的失望。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這矛盾的情緒是怎麽回事,頓了會才小聲說:“我知道你有點不開心了,對不起,雖說得到了你的允許,我們也不應該在別墅裏這麽沒有規矩的胡鬧,我下次會注意的。”翻書的聲音停下了,陸熵抬起頭,對他投來今天晚上第一個正麵直視的眼神。“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不開心的?”遲雪洱望著他曜石般沉黑的雙眸,覺得裏麵似乎有一些他看不懂的複雜情緒。見他遲遲說不出話,陸熵也不再追問,把膝上的書拿下來,雙手交握,目光沉沉地瞅著他:“你那位朋友臨走前跟你說了什麽,可以告訴我嗎?”遲雪洱站在他麵前,明明自己才是被仰視的一方,卻總覺得被他的氣勢壓製著,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陸熵剛才問的是什麽。順著回憶後,臉頰不禁又是一熱,偷偷瞥了陸熵一眼,發現他一直一瞬不瞬地朝自己這邊望著,似乎不得到一個像樣的答案就不會罷休。遲雪洱沒辦法,想想顏清其實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不過是一貫的嘴上跑火車罷了,便組織了下語言跟陸熵複述:“也沒什麽,他就是開玩笑,說我惹,惹你生氣了,你今晚不會放過我什麽的……”他特意把顏清說的那個稱呼給改掉,聽顏清開玩笑隨便說說還好,他自己都不敢想象如果真把“老公”兩個字叫出口,那得羞恥到什麽程度。就比如現在,他還沒說呢,隻是單純的在腦內模擬了一遍,就已經臊得耳尖通紅,腳指頭也在拖鞋裏瘋狂施工了。氣氛微妙的沉默須臾,陸熵才微啞著嗓子輕聲開口:“洱洱,過來。”遲雪洱“嗯”了聲,沒動。陸熵語調高了些:“抬頭看著我,洱洱。”遲雪洱沒辦法,慢吞吞抬起下巴。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矜貴性感,一隻大手在腿上拍拍:“過來這裏。”遲雪洱眼睛微微睜大,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他這是要幹嘛,現在可是還在公共場合呢。陸熵卻衝他笑了笑,眼睛裏噙著熟悉的溫柔:“不是說惹我生氣了嗎,還不過來哄哄。”這下遲雪洱算是明白了,男人這是又在占他便宜,當即就熱了一張大紅臉,難為情地撇開視線。小少爺臉皮有多薄陸熵是最有發言權的,也不再為難他,伸長手臂,將他的寶貝拉過來抱到腿上。坐下來時遲雪洱還有些小小的掙紮,陸熵卻故意把他抱得很緊,勒得他身體都有些疼了,臉頰埋進他脖頸裏,在微涼光滑的皮膚上親了親,嗓音很沉:“寶貝,我想這樣抱著你已經想了一天了。”遲雪洱感受著圈在自己後腰上結實火熱的力度,伸手回抱住他,低垂的睫毛隨著他灑在自己身上的呼吸脆弱的抖動。見到這一幕,客廳裏其他傭人都默默放下手裏的東西離開了。入了夜,風雪漸停,透過院子裏橘色的燈光,能看到窗外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萬籟俱寂。這樣的夜晚,顯得此刻在屋內相擁的他們格外的暖和溫馨。遲雪洱窩在他懷裏,渾身都暖洋洋的,眼看著此刻氣氛好了許多,遲雪洱仰著臉,下巴擱在他胸口:“你還在生氣嗎?”陸熵微低下頭,看著他在燈光下瓷白的小臉,本就卷翹的睫毛更顯濃密纖長,嘴巴小小的,透著幹淨的粉,惹人心癢。伸手撩了下他額頭的黑發:“你跟你那個朋友很親密。”果然還是跟顏清有關,遲雪洱又想到顏清說這他可能是他在吃醋的那些話,心跳得有一點快,抿了抿唇:“我之前跟你說過,他是我最好的同學和朋友。”“我知道。”陸熵聲音有點啞,拇指在他粉白的唇瓣上輕揉,目光深沉,又頓了一會才又低聲開口:“我可以提一個過分的要求嗎。”遲雪洱點點頭。陸熵微眯了下眼睛,圈著他的手臂用力收緊:“別讓他碰你太多,不對,最好是一點都不要碰。”這話真的越來越像是在吃醋了,遲雪洱心口發熱,還是忍不住問:“正常朋友間的肢體接觸也不行嗎?”話音剛落,他便感到自己腰間猛的一疼,陸熵眉頭緊鎖著,看表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所以才一時忘記要控製手臂上的力氣。遲雪洱忍著疼,心中卻有些輕快的愉悅:“你知道小清今天怎麽說你嗎。”陸熵微挑了下眉,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遲雪洱笑笑,微彎的眼睛亮晶晶的:“他說你看起來就是占有欲很強的人,我以後會吃不消的。”趁著氣氛一時就說出了口,遲雪洱也不知道以他們的關係開這種玩笑會不會太過越界,小心瞥了眼男人的表情。陸熵果然愣了下,隨後卻唇角卻又浮出一絲微弱的笑意,竟然是有些受用的模樣:“你朋友年齡不大,看人的眼光卻還不錯。”遲雪洱:“……”他這麽回答跟直接承認有什麽區別,承認他是對自己有占有欲的,這種事遲雪洱光是想想心口就一陣猛跳,突然有些口幹舌燥。“都問完了吧,那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陸熵捏過他的下巴,聲音很輕。遲雪洱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沒有緩過來,睫毛顫了顫:“嗯?”陸熵抵住他的額頭,兩人呼吸親密的交纏:“不要隨便讓別人碰你,不僅是你那位朋友,其他人也是。”話題又繞了回來,而且已經說到這個程度,遲雪洱似乎也找不到不答應的理由,微閉了下眼睛,聲音軟軟的:“好。”太乖了。陸熵被他這個模樣撩撥得心裏火熱,低頭在他粉色的臉頰上親了親,順著柔軟的下顎線,慢慢滑落到耳後和頸間,咬上有點硬的喉結,又瘦又白的鎖骨。遲雪洱在他臂彎裏顫抖,被他細致又磨人的親.熱弄得身體使不出一絲力氣,唇齒間糾纏的氣息也甜蜜到讓他大腦酥麻酥麻,混混沌沌的已經無法下達理智的指令,全身的細胞和神經都隻能跟著身體的感覺走,好舒服,還想要……陸熵還保持著清醒,握緊他的肩膀把人輕輕推開一些。“好了。”遲雪洱臉頰紅撲撲的,眼神水潤迷離:“不繼續了嗎?”陸熵喉結聳動,握著他的雙手用力:“你病剛好,會受不了。”遲雪洱顯然怔了一瞬,漂亮的眼睛裏光彩黯淡了些,失落的輕“哦”一聲,偎進他胸口,卻還在無意識輕蹭著。今天的小少爺明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主動許多,也太黏人了,任予任求的模樣更是反複衝擊著陸熵克製的底線,他本來強行壓製下的yu望被一次次勾起,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最終還是無法按捺地將人壓倒在沙發上。身下的男孩嚇了一跳,輕呼一聲後卻還是誠實抬起腿勾住他的腰,酡紅著臉蛋,眼尾也綴著一抹紅,領口半散,眼神明明像水一樣幹淨,卻勾人的要命。(這裏什麽都沒做呀)陸熵心頭那把邪火越燒越盛,洶湧暴戾的欲念隨時都要蓬勃而出,襯衣下的胸膛肌肉緊繃著起伏。他低下頭,嘴唇在遲雪洱柔軟的耳後流連,明明已經忍到身體發疼,落在遲雪洱身上的每一次觸碰和動作卻依然溫柔到像在撫摸珍寶。“可以嗎?”低啞到粗糲的嗓音砸在他耳膜上,讓遲雪洱身體抖得像是篩子。他分不清此刻自己是緊張還是期待,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對男人的感覺是渴求,曾經的他分明用盡全部的勇氣和理智在和陸熵拉遠距離,可現在自己卻隻想擁抱他,也想讓他抱緊自己,最好是能抱疼他的力度,把他狠狠嵌進男人的骨血裏。他們的關係好像失序了,逾矩了。可他卻第一次有了不想去加以幹涉矯正的念頭,想要任性,想要隨心。哪怕這會給他帶來無法挽回的後果。哪怕隻能得到短暫的歡愉。遲雪洱伸手圈住他的腰背時,男人在他耳邊罵了一句粗魯的髒話,聽得他麵紅耳赤,隨後就被從沙發上抱起來。男人第一次在他麵前表現出如此急躁的一麵,呼吸和步伐都很匆忙,遲雪洱蜷在他懷裏,心跳響得快要震破耳膜。被放在臥室的大床上時,遲雪洱臉已經熱得像燒開的沸水,陸熵壓下來親他,親得他喘不過氣,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水聲黏.膩色.情。被粗糙的大手剝開身上的睡衣時,遲雪洱慌得抓住他的手腕,腦子暈暈乎乎地問:“不,不洗澡嗎?”陸熵微起一點身,影子罩在遲雪洱身上:“忍不到洗澡後了。”一句話把遲雪洱臊得不敢再說什麽,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十根手指通紅,細嫩的手背像煮熟的紅蝦。陸熵又低下來親他,舌頭幾乎快要舔.進遲雪洱的喉嚨,粗魯凶暴,邊親邊完全剝掉他身上的衣服。屬於少年人的身軀清瘦挺拔,柔和的燈光下,白皙的皮膚恍若透明,像是下了一整個冬天無人觸碰過的雪,手指一觸碰上去,就像是要被吸進去般。美得讓人發瘋。陸熵眼睛裏的紅血絲變得更重了,手指掐住他細窄的腰胯,聲線粗啞得像是砂紙:“可能會有點疼,寶貝。”遲雪洱微弱地搖頭,明明還沒開始,身體就已經敏.感地預知到了可能會接受什麽,汗水混著眼淚浸透濕潤的臉頰,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抱起來,翻過身子。或許是顧慮著遲雪洱過於病弱嬌氣的體質,陸熵將每一個步驟幾乎都做到了極致,…………遲雪洱在這個過程中暈沉顛倒,大腦燒得混沌不清,渾身濕漉漉地抖。(沒有過程沒有過程,別鎖我55)可即使已經做到如此,小少爺的嬌氣還是在陸熵真正開始時就全方位的展露無遺。兩隻白生生的小手用力摳緊陸熵的胳膊,發白的指尖嵌進緊實的肌肉裏,驚慌的聲音顫巍巍的飄出來。“疼,我害怕,還是停下吧……”這種時候停跟殺人有什麽區別,陸熵輕“嘶”一聲,額頭上都是汗:“寶貝,不怕,相信我。”遲雪洱眼圈和鼻尖都紅紅的,還要搖頭,一抬眼看到陸熵此刻的表情,英挺的眉頭和臉龐都緊皺著,黑發被汗水浸得濕透,突然間又心軟了。(這一段什麽細致描寫都沒有,氛圍也不可以嗎審核大大嗚嗚)“寶寶。”即使這樣,陸熵也還在安撫他,沿著他的眉心和鼻子親吻,舔掉他眼角濕潤的水痕,邊親邊含糊地低語:“寶寶,寶寶。”遲雪洱被他一聲聲沙啞磁性的“寶寶”蠱惑得失了心智,兩人纏綿至極地親吻,黏膩得不分你我。小少爺徹底軟在了他身下,陸熵摟著他,兩人體型差明顯,纖細的遲雪洱能被他完完全全扣進懷裏。胸口驀然生出一種極為強烈的滿足感,將他的整個胸腔漲得滿滿的,好像隻要抱著這個纖細柔軟的身體,他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我的寶貝。”陸熵喟歎般,眼神裏欲望的凶光極盛,從床頭拿過一枚小方塊,放在嘴邊,用牙齒一下撕開。第39章 39在這件事進行到前半部分時, 遲雪洱其實就已經開始感到強烈的後悔了,陸熵雖然說到做到,對他很是溫柔耐心, 可有些先天性違反常理的事情,並不是有足夠的耐心和溫柔就能彌補的。遲雪洱被欺負的一直哼哼唧唧, 大腦缺氧昏沉, 眼淚更是無意識吧嗒吧嗒掉個不停。卻不知他越是這樣可憐,就越不能讓欺負他的人冷靜,陸熵起先還能控製自己的理智,到後來竟也頭腦發熱, 像頭餓瘋了的狼一樣把人折騰得神誌不清。過程中遲雪洱昏睡了兩次,每次睜開眼睛都能看到在他身上威風的陸熵,濕透的黑發用手指梳到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 英挺的眉心因為快.感緊蹙著,鼻尖滴下熱汗,性感得要命。這人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似的。一直這麽下去,他真的會被……死吧。遲雪洱暈乎乎的想, 他的嗓子已經沙得發不出像樣的聲音了, 隻有幾句不成調的軟糯哼唧。每當這時陸熵就會俯身抱住他, 纏著他親吻,黏黏糊糊的,把人親得輕飄飄,頭暈腦脹, 又哄著他說一些等到清醒時絕對會臊得拿頭撞牆的葷詞。什麽“老公”, “厲害”,“太……”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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