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協議結婚的老婆香爆了 作者:欲買桂花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想什麽呢。”陸熵起身坐在床邊繼續擦頭發,看他愣愣的沒有反應,沉聲問。遲雪洱仰著腦袋看他手上的動作,搖搖頭。怎麽傻乎乎的,陸熵把毛巾扔到一旁:“那我剛才的話聽進去了嗎?”遲雪洱收回視線,知道他還是在說顏清那件事,猶豫了會,抬手摸了摸鼻尖,還是點頭:“聽進去了。”陸熵“嗯”了聲,對他的態度似乎很滿意,抬手在他臉頰碰碰,順著光滑的皮膚向下,最終停留在唇周,拇指在柔軟的下唇磨蹭,將那裏慢慢揉開一條縫隙。所以他又再一次理所當然地親了下來。遲雪洱無法抗拒地迎接他的侵入,嘴唇觸電般酥酥麻麻的,清澈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這個吻持續的時間並不久,陸熵始終顧忌著遲雪洱目前的身體狀況,並不敢太過度索取,停下來時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喘.息聲黏稠火熱。陸熵捧著他的臉,遲雪洱整張臉蛋都是胭脂色的,濕漉漉的眼神波光瀲灩,唇瓣被吻得腫起來了,肉嘟嘟的泛著光澤。陸熵目光沉黑,嗓子異常沙啞:“別勾引我。”?明明就是他自己先挑起來的。遲雪洱想說自己無辜,但又實在沒有力氣了,幹脆不去辯解,喘著氣埋進他懷裏,悶聲抱怨:“好累,頭好暈……”陸熵摸摸他的後背,把人抱起來放進被窩裏,他自己也脫鞋上床,掀開被子睡在遲雪洱身旁。動作間,衣物摩擦,沐浴後的熱氣和香味似乎更濃了,遲雪洱腦子懵懵的,鑽進他懷裏,沉迷地嗅了嗅。“好香啊。”陸熵摟著他翻個身,讓他完全在自己胸口趴著,大手輕緩地覆住他纖細的後頸,將他完全掌控在手掌中,不輕不重地揉捏。“不是一樣的沐浴乳嗎。”遲雪洱搖搖頭,手指揪著他的睡衣:“你身上的好聞些。”說罷又像隻小狗似的,湊到他衣領上聳動鼻尖繼續嗅了嗅。陸熵覺得有些癢,也笑著低頭埋進他頸窩裏:“巧了,我每次也覺得你身上更好聞,又香又軟,抱在懷裏就不想鬆開,怎麽這麽香,嗯?”兩人玩鬧了會,最後是遲雪洱又被摁在枕頭上親了快整整十分鍾,彼此都要刹不住車時,才急急畫上句號。之後陸熵又去了一次浴室,在裏麵衝了時間不短的涼水澡。遲雪洱對此還挺愧疚的,在陸熵出來後就再不敢隨意靠近他了,乖乖躺在旁邊,手指頭都不敢多動一下。陸熵似乎也對自己的自控力不再那麽有信心,沒有繼續碰他,隻是安靜地彼此依偎著。在這種溫馨寧靜的氛圍下,吃過藥的遲雪洱很快就被湧上來的困意侵襲,眼皮一闔一闔地非常沉重。陸熵揉揉他的腦袋:“困了就睡吧。”遲雪洱的確是很想睡了,但他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有說,轉過身,手指輕捏住陸熵的衣角:“我答應了顏清明天要來別墅玩,你會生氣嗎?”“不會,睡吧。”遲雪洱也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麽幹脆,心裏有點開心,又不自覺往他那邊蹭蹭,滿足地閉上眼睛。睡意朦朧時,感到身體被一隻胳膊摟住帶進熟悉的溫暖懷抱裏,耳畔響起低醇磁性的嗓音:“你是誰的寶貝?”遲雪洱困得睜不開眼睛,想回答,卻隻發出含含糊糊的哼唧,最後還是徹底陷入了黑沉的睡眠。第37章 37或許是睡了一場好覺的原因, 第二天醒來遲雪洱就感覺自己的病已經徹底好了,身體全無疲憊感,難得的輕快鬆爽。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 今天的天氣和前幾天一樣,從早晨起就陰沉昏暗, 厚厚的灰色雲層堆積, 籠罩在別墅上空,有種風雪欲來的壓迫感。遲雪洱雙手捧臉,呆呆望著窗外的風景出神。天氣這麽差,是不是該跟顏清說一聲讓他改天再來啊。“今天可能會下雪。”低沉的聲音在後方響起, 遲雪洱轉過身,看到陸熵從浴室的方向走過來,修長的手指在下頜的位置輕撫,似乎是剛刮完胡子洗漱出來。這麽說來陸熵似乎每天都需要刮胡子, 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比自己起得早,很少看到他沒有刮胡子的模樣。但偶爾一次遲雪洱先醒來時,還是有幸能淺淺觀察一下的。沒有醒著的時候那麽精致和一絲不苟的華麗,也顯得更像是個人了, 一個有著普通煙火氣和生活味的男人。在他發呆時, 陸熵也走到窗邊, 雙手撐在他身側,低頭靠近他耳邊:“天氣會很冷,別到外麵亂跑。”這個姿勢,遲雪洱幾乎是被他完全擁在懷裏, 一陣若有似無的香氣在鼻息間縈繞, 是須後水的味道,幹淨清爽, 混雜著陸熵自己身上的氣息,比香水還要好聞。遲雪洱偏頭:“你今天也不去公司嗎?”距離太近了,即使是這個很細微的動作,遲雪洱的嘴唇也差點就擦到陸熵的下巴,嚇得他心裏一緊,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些。陸熵沒注意到他這個不起眼的微動作,低眸看著他白嫩的臉腮,伴隨著說話的動作一動一動,想都沒想就低頭在上麵啄了一下。好軟,還有點冰。陸熵微眯了下眼睛,伸手將人抱起來,轉身往床邊走:“先換衣服吧,身體都冷了。”被他這麽一提醒,遲雪洱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確手涼腳涼,尤其是雙腳,都快木的沒有知覺了。他向來體寒,穿著睡衣在窗邊站了沒幾分鍾身體就冷成冰棍,也難怪陸熵不滿,病才剛好,要是再來一場,別說是他的身體會受不了,陸熵可能也會對他覺得很不耐煩吧。想到這裏,立刻順從地把陸熵遞過來的毛毯裹在身上,抬頭衝他笑了笑,露出唇邊漂亮的酒窩。陸熵盯著他的臉蛋凝視半晌,抬手捏捏鼻根,他最近總覺得有點摸不透這小少爺的脾性,有時候倔得很,悶葫蘆似的什麽都憋在心裏,有時候又會像現在這樣很乖,順毛貓兒一樣,讓人看著心軟。難道這就是青春期的小孩嗎,叛逆。“你那位同學什麽時候過來?”遲雪洱愣愣,沒想到昨晚隨口一說的事他竟然還記著:“說是十點左右。”回答完他就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抬頭望著陸熵,詫異地眨眨眼,這個日理萬機的總裁,從早上醒來一直沒從別墅離開,甚至還一直在房間裏逗留到現在,該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看他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陸熵勾勾唇角,手指抬到頸間把剛才沒束好的領帶收緊,語氣輕描淡寫:“有客人來訪,我這個主人怎麽能不在。”這的確是有些出乎遲雪洱的意料了,雖然昨天得到陸熵的允諾時他是很開心,但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也要留下來一起見顏清。“你不用工作嗎?”遲雪洱記得昨天他們聊天時,陸熵都還在時不時接電話處理工作,忙成這樣,他還以為陸熵今天一定會去公司。而且他也已經想好了,如果陸熵不在別墅,那等顏清過來玩時,他們也不會太過拘束和尷尬,昨天在微信裏他也已經跟顏清這樣講過了。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陸熵這個工作狂竟然連續兩天都不去公司。這在以前可是史無前例的情況。陸熵單手係好袖口,動作輕緩優雅,瞥一眼呆坐在床上怔神的遲雪洱:“要工作,但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要分輕重緩急,今天見你的朋友是比工作更重要的事。”遲雪洱看著他繼續戴腕表,還沒從剛才的疑惑中脫離出來,由衷說道:“其實你不用做到這種程度的,是我的朋友要來,不是你的,我跟你的社交背景不一樣,不需要我們刻意維持親密關係來應對,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配合我,還是去公司處理工作比較重要。”說到底他今天隻是借用了下陸熵的別墅跟朋友聚一下而已,以陸熵的立場和他自身的性格而言,是根本無需對這件事多上心分毫的。畢竟就連遲雪洱以後都隻會是陸熵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又何況是顏清這個可能隻會見上兩三麵的陌生人呢。陸熵聞言手上的動作僵了下,垂眸望向他,遲雪洱裹著毯子乖巧坐著,微歪著腦袋,一雙瞳仁烏黑,表情純粹。陸熵嘴唇動動,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把那些話又咽回去,視線垂下,斂去眼底複雜的情緒。那種怪異的感覺來了,遲雪洱身上那種捉摸不透,一直若有若無的距離感。“我在別墅也一樣可以正常處理工作,你不用覺得有壓力,如果我在這裏會打擾到你跟你朋友,我一會可以離開。”陸熵淡淡說完,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什麽情緒,之後也沒有再看他,轉身去了衣帽間。陸熵難得覺得自己有些心煩意亂。最近的他做了太多不符合自己行事準則,和違背他理智情感的事。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那天他強行把遲雪洱從那個聚會接回來時嗎?不對,或許是從更早便開始了。因為這個小少爺,他變得愈發情緒化,甚至有時連他覺得對生命最有意義的工作竟也會乏味空洞了起來。他日複一日堅固如壁壘的心髒圍牆,被這個病殃殃的,柔軟可憐,甚至連好好活著都很困難的小家夥鑿開了一道細縫。那道縫很小,卻向他二十多年來幹涸如沙漠的心房汩汩湧進了無窮的水源。溫暖的,甘甜的,讓他為之饑.渴和迷戀,甚至洶湧狂熱的躁動。陸熵向來是不喜歡理智脫離掌控的人,在他意識到遲雪洱對他來說可能不再隻是單純的“協議對象”後,便已經快速切換了與他相處時的心態轉變。這種事對他來說雖然還有些陌生,但隻要時間夠久,便總會有習慣和掌控它的一天。陸熵穿好西裝,對著鏡子裏滿是欲望和隱忍的那張臉整理衣襟,時間還很久,他有足夠的耐心,可以慢慢將小少爺誘惑進他的懷抱和牢籠之中。拉開衣帽間的門時,卻沒想外麵竟然站著人,遲雪洱力氣沒他大,一下就被帶了過去,好在陸熵反應迅速,將人一把抱到懷裏。“怎麽站在這,有沒有碰到哪裏?”陸熵立刻握住他的肩膀檢查。遲雪洱搖搖頭,雙手抓緊他的胳膊,仰著腦袋看他:“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陸熵挑眉:“道什麽歉。”遲雪洱抿抿唇:“你剛才應該有些生氣了吧。”陸熵動作微頓,瞅著他沒有說話。“我那麽說不是不想讓你見我的朋友,也完全沒有覺得你留在這裏會妨礙到我們什麽,我隻是覺得你工作那麽忙,昨天已經因為我耽誤了一天沒去公司,實在沒有必要連今天也為了我白白浪費掉,不過是接待我的朋友而已,不值得你花費多餘的心思……”遲雪洱可能有點緊張,一緊張說話就容易絮叨,他也不知道這樣講有沒有表達出重點,能不能讓陸熵明白他的想法。說到後來聲音也漸漸小了下去,努力觀察陸熵的表情,想從他沒有溫度的眼神裏讀出些內容來。可陸熵實在是太冷靜了,冷靜到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絲毫的神態變化。遲雪洱有些氣餒,鬆開手,心想反正他跟陸熵之間也向來如此,有誤會也好,沒誤會也罷,這些都並不會影響他們兩個之間一直以來微妙的距離和相處模式。即使費盡心思的拉近彼此的關係又如何,都是走向既定結果的徒勞努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