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鄧不利多,也許,我們逃不過伏...那個人的攻勢。”


    哈利淡淡地說著,發現回憶中,


    小天狼星看著自己的空洞雙眼,已經換成銀灰色的柔情。


    距離近得隻要稍稍低頭,便能貼近鼻尖。


    感受到德拉科纖柔的十指,隔著絹帕,撫上自己的臉頰。


    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竟然說得哭了。


    “我...”


    哽咽著沒能說出口,隻能輕輕握緊德拉科貼著自己的手。


    聽著她意誌堅決地安慰著自己。


    “我們會贏的,哈利。”


    也聽著她含羞脈脈。


    “眼...眼睛...閉起來......”


    聽話地閉上了眼,聽著心跳狂亂,隱隱感覺德拉科的吐氣如蘭。


    臉頰上,觸著了德拉科雙唇的柔軟。


    然後,是自己被勾動的情緒顫動,伸出雙手,卻摟了個空。


    難以忘懷她急忙逃離自己時,發尾飄揚,白如嫩雪又挑染薄紅的後頸。


    —————


    “哈利?你還好嗎?”


    直到羅恩叫喚後,才想起自己還在餐廳裏。


    看著長桌彼端,德拉科有點不自在的模樣,顯然自己的雙眼未曾離開過她。


    回過神時,發現德拉科嗔怒的目光掃了自己一眼,急忙放下餐具。


    偷瞄了身旁一眼,羅恩好像也被赫敏的目光威嚇,心虛地低著頭,與盤裏的煎蛋奮戰。


    看來,他也和自己一樣,眼神始終離不開對角的少女。


    “沒...沒事...”


    “隻是早餐太好吃了而已。”


    趕忙找這話題與羅恩閑聊,試著想轉移注意。


    羅恩也如遇救星一般地瞪大了眼,極力點頭。


    “你也這麽覺得嗎!”


    “昨天晚餐就感覺不可思議了,怎麽會這麽—”


    羅恩的話還沒說完,德拉科與赫敏已經站起身。


    各自眯著眼,分別白了哈利與羅恩一眼。


    “吃飯很不專心嘛。”


    “.......”


    “下次再這樣,就不用吃了。羅。羅”


    “.......”


    在德拉科甜美的微笑裏,哈利滴下了冷汗,


    赫敏難得親昵的稱呼,也讓羅恩的胃忍不住痙攣。


    看著兩個男孩慘白的麵孔,赫敏與德拉科互看了一眼,


    同時甩頭,發尾飄揚,像同個模子印出來的人兒一般。


    “用完餐後,請移駕書房。”


    “我們該討論正經事了。”


    在早餐桌上,還浮想聯翩的兩人,同時一陣惡寒,


    連忙狼吞虎咽地吞下最後一點培根與煎蛋。


    心有餘悸地低語。


    “她們什麽時候那麽好了...”


    “我不敢問...”


    “呃...”“咦!”


    “『克利切?!』”


    剛踏入書房,哈利與羅恩都是一愣。


    向來對赫敏沒有好眼色,總是直罵她泥巴種的克利切,正靜靜地站在德拉科與赫敏中間。


    老精靈的神色古怪,姿勢別扭。


    在德拉科低聲說了什麽之後,似乎還略帶痙攣地,朝赫敏的方向鞠了個躬。


    眼裏垂著豆大的淚。


    “這是怎麽回事?”


    羅恩張大了嘴問著,看著哈利,哈利也有些困惑。


    在離開餐桌前,哈利剛跟羅恩提及,昨晚與德拉科深談的經過。


    包含雷古勒斯的過往,與克利切“出賣”小天狼星的真相。


    當然,哈利略過了他與德拉科的其他互動。


    就像羅恩半開玩笑地埋怨哈利,


    多虧赫敏昨晚坦誠,不然還真沒發覺哈利對德拉科的情愫時,


    刻意略過了他與赫敏的談話一般。


    但就算兩人對克利切已經有所了解,乍然碰麵,還是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哈利。


    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麽克利切會突然對赫敏了無敵意。


    更不能理解,克利切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克利切是布萊克家的家庭小精靈。”


    “這裏是布萊克家的分家,也是克利切的責任。”


    “而且,有德拉科小姐的允許。”


    克利切似乎看穿了哈利的疑惑,自顧自地解釋著。


    “所以...晚餐和早餐都是你煮的?”


    “我們前年隻能一直吃媽煮的菜的同時,你一直在這裏幫他們準備好吃的!!??”


    羅恩不敢置信地抗議,克利切古怪地瞪了他一眼,嘎聲說著。


    “主宅的廚房被韋斯萊家的女人占領了,克利切愛莫能助。”


    哈利幾乎可以發誓,克利切的眼角看了看德拉科,德拉科也隱隱露出笑容。


    緊接著,見到德拉科與赫敏互看了一眼,同時掃向自己的眼神。


    看來,德拉科也已經告訴赫敏,小天狼星與小雷古勒斯的故事。


    哈利輕歎了口氣,蹲下了身,看著克利切。


    “克利切...那個...關於小天狼星的事。”


    話才剛說出口,克利切猛地轉過身,眼裏滿是倔強。


    那是自己曾經在小天狼星與德拉科身上見過,故作堅強,埋藏自己情緒的神情。


    顯然,小精靈的儀態,會受到主人家的潛移默化影響。


    “謝謝你保護了德拉科。”


    “我知道,你不...不是有意,要害小天狼星。”


    說出感謝與原諒的同時,發現要順暢地說出小天狼星之死,還是有些困難。


    克利切呆了幾秒,砰地一聲,坐倒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奇怪的是,哈利也哽咽了。


    好像小精靈的哭聲,有什麽魔法會傳染悲傷似的。


    “等...等你想站起來的時候,請...請你站...站起來。”


    “我們有東西想給你。”


    哈利說著,看向赫敏。


    示意她從逃難行囊的小包裏,拿出了與鄧不利多一同取回,被雷古勒斯掉包的小金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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