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的金閘,就是那時候你帶著的那個?”


    “而那個金閘,在你跟他要之前,一直都在克利切手上?”


    提到小精靈,哈利的語氣裏,一如既往地升起怒意。


    這是五年級後,發現他背叛且害死小天狼星就不曾止歇的憤恨。


    但這一次,卻被德拉科按上自己手背的指節輕柔安撫。


    “別這樣,哈利...他也很為難...”


    看著哈利翠綠的雙眸,德拉科緩緩說著,


    感受著哈利的情緒從憤恨懊悔轉為憂傷。


    “克利切不喜歡小天狼星,但他也不會想害他的。”


    “畢竟小天狼星是布萊克本家的最後一人。”


    “那時候,貝拉阿姨想透過克利切,幫伏……探詢,”


    “誰會是讓你不惜一切也要拯救的人。”


    德拉科頓了頓,突然臉上一紅,抽回了手,別開頭去。


    “克利切...克利切為了保護我,才說出小天狼星的。”


    語氣微顫,在哈利麵前親口說出這句話,比想象得還要羞人。


    幸好哈利隻是專注在話題上,皺著眉,大惑不解。


    “他怎麽...為什麽...”


    “你在冥想盆裏也看到了。克利切很親小表舅,而小表舅很親近媽媽。”


    “也許...是為了保護媽媽的女兒吧。而且...德拉科,是紀念小表舅的名字。”


    幽幽地說著,看著哈利還有所疑惑,咬著下唇,熬著羞赧,輕聲開口。


    “克利切的心思很細膩的。五年級的你,在露台上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


    “如果不是他欺瞞伏地魔,也許...會真的是我,被抓到神秘部門裏。”


    “為了達到目的,伏地魔是不會對下屬留情的。”


    “但是-”


    “哈利...你沒想過嗎?”


    “也許克利切相信,比起還在學的我,以小天狼星的實力,”


    “就算他真的去了魔法部,也可能可以安然度過。”


    德拉科輕聲說著,神色黯然,看著哈利臉色凝重蒼白,


    忍不住伸出手,柔柔地握著他,顫聲低問。


    “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


    哈利一語不發地看著德拉科,疲憊地在臥榻上坐了下來,雙手遮上了臉。


    德拉科才終於明白,五年級的那個夜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離開自己與潘西達芙妮之後,哈利一行人成功闖入神秘部門。


    卻在寓言球的櫥櫃間,遇上了父親與姨父阿姨領軍的埋伏。


    在那裏,da的成員被連番重擊。


    金妮與盧娜很快地便失去了意識,羅恩則因為頭破血流而意識渙散,


    赫敏在與多洛霍夫僵持一陣後後,被紫色的咒刃擊倒。


    如果不是食死徒急於搶奪預言,沒有痛下殺手,也許他們早已亡故。


    最後逃到拱門的,隻餘下納威與哈利。


    幸好,在納威熬下了貝拉的第二個酷刑咒時,鳳凰社現身了。


    人數不多,但穆迪、金斯萊、小天狼星、唐克斯與艾米琳.萬斯,都是決鬥的好手。


    除了盧修斯、羅道夫斯、貝拉與多洛霍夫之外,


    艾弗瑞、克拉布先生與拉巴斯坦等食死徒,隻能倚仗人數,試圖延續任務。


    但這樣的方針,在小天狼星當機立斷,


    從哈利手中搶過預言,一把炸毀之後,煙消雲散。


    那之後,小天狼星獨自擋下了盧修斯與貝拉的怒火,同時成功擊暈了盧修斯。


    穆迪雖然年長,卻憑借著多年的戰鬥經驗,獨自牽製著可能是最危險的羅道夫斯。


    多洛霍夫則在唐克斯與萬斯的聯手下昏死。


    亂戰中,在羅道夫斯的喝令下,食死徒轉移了戰略。


    目標在保全實力,全身而退。


    但在鄧不利多到場之後,最後的希望也近乎粉碎。


    看來,鄧不利多是先搶救了重傷的學生們,才加入戰局。


    校長冰冷的怒火化成了咒語,造型詭異的魔杖劃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金色光束無情地劈開了食死徒射出的數道索命咒後,捆上了食死徒們。


    將包括盧修斯在內的食死徒群困死在有著拱門的房裏。


    隻留下羅道夫斯在貝拉的協助下,勉力以藍色的火焰對抗鄧不利多的金芒。


    同時,鳳凰社的成員在拱門豎立的高台上,


    居高臨下,一一擊暈毫無抵抗之力的食死徒。


    原以為,這場混戰,會以鳳凰社大獲全勝告結。


    卻在最後關頭,哈利突然頭疼欲裂,倒地不起。


    在鳳凰社來不及反應,小天狼星忙於關照之際,


    空洞的石室裏,隻留下陰惻惻的蛇鳴回蕩。


    “晚安。布萊克家的叛徒。”


    “哈利。趴下別動!”


    “主人!!!”


    在鄧不利多威嚴的喝令,與貝拉驚喜地尖叫中,黑風大作。


    哈利隻記得有什麽咒語閃過,餘勁刮起的風勢刺人。


    同時,緩緩地看著,原本想攙扶自己的人,霎那倒仰,向後跌進了拱門裏。


    最後的眼神僵冷,嘴角卻仍掛著傲然不屈的微笑。


    時至今日,哈利也還是記不清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隻記得自己怒火中燒,殺意淩人,卻被鄧不利多的咒語攔阻。


    還有伏地魔與鄧不利多決鬥的咒語。


    魔法部裏,頓時閃過了閃光陣陣。


    哈利隻記得巨大的火蛇與水球相抗,繼而化成重重黑刃,在晶瑩的護罩中瓦解。


    伏地魔隨後祭出了幾乎砍碎石壁的利鋒,鄧不利多也反手將鋒刃化作飛沙,


    反撲向伏地魔,將他封入某個近乎讓人扭曲變形的魔法空間。


    兩人的魔法威力,強得旁觀的穆迪必須與金斯萊聯手設下屏障,


    才能勉強護衛鳳凰社與食死徒的安危。


    但即便如此,兩人仍被伏地魔的咒語波及受創。


    之後,是哈利頭幾乎要迸裂開來的劇痛,以及被侵占心識的意誌揪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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