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屬於雷古勒斯的東西。我們...覺得應該要把它留給你。”


    “雷古勒斯一定會希望你能好好保管它的。”


    克利切怪裏怪氣地看了哈利羅恩與赫敏,無助地望著德拉科。


    四肢僵直地呆站在原地,渾身顫抖著。


    年邁的生命裏,不曾期望有人會試著揣度自己的情緒,


    更不曾想過,會得到揣度後的體諒與安慰。


    除了那個英勇溫柔的小主人。


    在德拉科靜靜地點頭後,克利切回過身,朝著三人深深地鞠躬。


    雙手緊貼在身側,腰折騰著,頭頸僵疼,卻固執地不願起身。


    這是年老的精靈所知,唯一能盡表謝意的方式。


    淚水兀自失控地滴落木板,斷斷續續,傳來啪噠啪噠的聲響。


    “噢...別這樣...克利切。”


    “哈利...德拉科,你們快點讓他起來好不好!”


    赫敏不舍的泣聲在書房裏飄揚。


    哈利趕忙蹲下了身,將金閘牢牢地遞在克利切手裏。


    德拉科也輕輕扶著克利切站直了身子。


    接過金閘時,克利切呆若木雞地瞪著掌心。


    過了片刻,才發出一陣長聲哭嚎,暈倒在地。


    直到德拉科走進書房,調配好藥水,讓克利切吞下後,克利切才站起身。


    又一次地朝四人鞠躬,老淚縱橫。


    在幻影離去前,留下了讓四人振奮的消息。


    “主宅沒有被伏地魔的黨羽入侵過。”


    “克利切會整理好主宅,哈利主人隨時可以造訪。”


    “如果,哈利主人想和鳳凰社的成員聯係。”


    ——


    在小精靈離開後,四人很快地開始新的論議。


    “所以...真的金閘到底在哪裏?”


    羅恩問著,哈利沉默地看著德拉科,等待她的答複。


    “看來來,你們本來就沒有回到學校的打算。”


    “最一開始的計劃,究竟是什麽呢?”


    德拉科卻不急著響應,隻是反問哈利。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找出魂器呀。”


    羅恩坦率地回答。


    他的心裏對德拉科當然還有芥蒂。


    但就像一年級時,四人闖入魔法石的關卡一樣。


    韋斯萊家的幼子,還是選擇相信哈利的感情,與赫敏的眼光。


    “如果是這樣,你們不用忙了。我知道魂器在哪裏。”


    “現在該做的,是尋找消滅魂器的方法。”


    德拉科卻靜靜地回應,讓羅恩與赫敏都有些驚喜,哈利也難壓抑期盼。


    “真正的金閘,應該在鄧不利多教授的辦公室裏。”


    “如果我沒有想錯,他應該已經摧毀它了。”


    “但—”


    哈利困惑地說著,赫敏突然拍了拍手。


    “我知道了!哈利!”


    “他是為了去取回假的金閘,為了保護德拉科和...馬爾福夫人。”


    “那個人早晚會發現,有人在狩獵魂器。”


    “鄧不利多教授應該是不願意讓他知道,其實雷古勒斯已經掉了包。”


    德拉科與赫敏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淡淡地笑了。


    無視了兩位男士,你一言我一語地推敲著。


    “這麽一來,戒指和金閘都被鄧不利多教授破壞,日記也已經被你和哈利毀了。”


    “娜吉妮在伏地魔身邊,冠冕的下落,應該在有求必應屋裏,會有人找出它的。”


    看著三人吃驚的樣子,德拉科進一步說道。


    “伏地魔闖進學校的那一晚,是我在有求必應屋裏等待他的。”


    “他出現的時候,直接說了『有求必應屋?』,接著有些警戒地看了有求必應屋一眼。”


    “他知道那個房間,也肯定在裏麵藏了些什麽。”


    “會找出冠冕的,是她們吧?”


    赫敏接過了話後,悄然提問。


    女孩們對望著,無聲點了點頭。


    羅恩隻能用唇語問著哈利“『她們』是誰?”,哈利也無奈地搖了搖頭。


    卻在赫敏的下一個問題裏,響起了警鍾。


    “那麽,剩下的,就是金杯了...”


    赫敏自言自語地說著,德拉科與哈利卻意味深長地看了彼此一眼。


    德拉科的眼裏,閃過了淒楚,卻也有著果決。


    “金杯已經沒用了,你們不用擔心。”


    “但...”


    “是我親眼目睹的。”


    赫敏還想追問,但德拉科的語氣輕柔,有些不容試探的淒絕。


    “好...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


    “謝謝你。”


    書房裏,陷入了片刻寂靜。


    連羅恩也隱隱察覺,金杯無用的背後,似乎有著什麽更為黑暗的真實。


    直到德拉科輕輕搖了搖頭,重新振作。


    “現在要煩惱的,是我們能怎麽毀掉魂器...”


    “隻是,除了鄧不利多教授以外,唯一毀掉魂器的方式,是你們兩個用蛇妖的—!”


    赫敏話沒說完,與德拉科又對看了一眼。


    兩人同時跳了起來。


    “『蛇怪的毒液!』”


    異口同聲地開口後,是兩人連珠炮似地急語,


    一旁的哈利與羅恩,也不斷交換著困惑的唇語。


    “那把劍呢?”


    (“什麽劍?”“天曉得,格蘭分多的?”)


    “難怪鄧不利多教授留下那個遺囑!”


    “他把劍留給你,因為你是第一個刺傷蛇妖的人。”


    (“不是留給德爾?波—咦!?”“呃...對...”)


    “但是劍不在你們手上?等我一下,我要確認一件事情。”


    “等等,他的畫像在隔壁。”


    (“現在在說誰?”“我怎麽知道。”)


    “分家也有!”


    在哈利和羅恩的一頭霧水裏,德拉科奔出了房門。


    赫敏則在書房裏來回踱步,若有所思,直到德拉科奔回房裏,倚著門框輕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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