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論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 作者:晴雪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關翊臣換了杯酒,接道:“林少覺得不夠過癮,看來是有想法?”寧宥川似笑非笑:“翊臣不也不在乎這點錢麽,玩起來當然不夠刺激了。”關翊臣笑:“你有主意可以說出來聽聽,如果確實有意思,那就這麽著。”“聽說許少從前有個小玩……小情人?”林澤看著許綏之,勾了勾唇,“許少不怎麽帶出來,咱們都沒怎麽見過呢。”許綏之有點感歎劇情的力量竟如此強大,自己都避人在角落裏打牌了,還是逃不過打臉?當時夜店初見慕時不少人都在,隻不過時間久遠,沒多少還記得這個小插曲的。許綏之一時拿不清林澤到底是想單純想落他麵子還是借他給慕賣好,畢竟林家對於這個單子似乎很重視,要耍點小手段也很正常。不過既然有人主動給他送劇情點,許綏之也不介意配合配合,挑眉道:“怎麽,過了這麽久林少才惦記上,隻可惜林少消息不太靈通,我早玩膩丟掉了,不然還可以送你。”林澤笑了兩聲,“是嗎,許少當初寶貝得很,讓安大少都有了動作,圈子裏都傳遍了,許少竟然舍得丟?我是不信的。”關翊臣撇嘴:“猴年馬月的事了,林少記性未免太好。”大概猜出來他想幹什麽了,許綏之抿了口酒,慢悠悠道:“那林少的意思是……”“再來五局,若許少沒追回分數,你就給那個小情人打電話,把人家追回來,如何?”出乎意料的,林澤還沒說話,寧宥川就盯著許綏之開口道。關翊臣坐直了身子,看著寧宥川的眼神冷沉,“寧宥川,開玩笑也要適度,你拿這個打賭,別人不說,安大少恐怕頭一個不高興了。”寧宥川抿唇,看上去很不甘心,但還是不說話了,林澤打了個圓場:“哎,未必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嘛……”他還沒說完,許綏之便道:“那你們要輸了呢?”林澤愣了愣,連寧宥川也看了過來。關翊臣眉頭收緊,拳頭也攥上了,表情看著很凶,這才能窺見一點呼風喚雨慣了的關大少本來麵目,而不是蟄伏在許綏之身邊的收起爪牙的狼犬。林澤道:“許少可想好了?現在分數差的不少。”按之前的節奏,想要在五局之內贏回來,基本是不可能的。許綏之手裏是剛洗好的牌,這回到他發。他神情一派懶散,“你隻說賭注就是。”“許少爽快,我也玩得起,要求隨便許少說。”許綏之對關翊臣抬抬下巴,“翊臣定吧。”關翊臣馬上說:“贏了你就別再聯係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了。”“誒?怎麽都衝我來。”許綏之失笑:“合著我自己跟自己賭呢。”關翊臣垂眼,也覺得不妥,有點不情願地改了口:“那這樣吧,就按寧少的創意,要是我們贏了,你們兩去追那個人,把人追到手算完,如何?”說出了驚天之語,還覺得吃了虧似的。這下還真是有點意思了。許綏之嘴角抽搐一瞬,他本來覺得關翊臣是不知道他和慕的事情的,但現在不確定了,他要真不知情,還真是歪打正著。林澤和寧宥川表情複雜,可說出去的話收不回來,咬牙應下了。他們這會兒的神色還看不出這是不是一早有意的安排。一局開始,仍然是林澤寧宥川坐南北,關翊臣許綏之坐東西,現在比分差距2500。局況為南北有局,許綏之翻牌,黑桃有五張,且為高點數牌,很明了的牌麵了,運氣也很不錯。他拿出叫牌卡:1黑桃。接下來是順時針的寧宥川:pass。關翊臣:2黑桃。他支持許綏之的黑桃,看來至少有6到9點和三張以上的黑桃。許綏之確定了將牌花色,等著林澤叫牌。林澤:pass。許綏之:pass。寧宥川腦海裏轉了一圈,許綏之想叫2黑桃定約,意味著他必須至少拿下八墩。自己手裏的牌黑桃隻有兩張,梅花更多,但點力不足以支持高叫牌,想來林澤也是如此。既然這樣,隻能讓他們打宕了,他想了想:加倍。關翊臣:再加倍。接下來三人都不再追叫,這局定約2黑桃再加倍,許綏之坐莊。林澤出了張方塊k,用高牌套施壓。關翊臣明手攤牌:黑桃8765,紅心kq10,方塊aj43,梅花98,“好運。”許綏之:“謝謝。”他出方塊2,至於林澤的鑽石套,關翊臣的牌可以破。仍然可以贏得第一墩。接下來借助將牌和長套,許綏之輕鬆贏下了七墩,中間放了兩墩,讓南北方建套,逼迫他們丟出紅心梅花的高牌。到第十二墩,許綏之指示關翊臣出方塊a,林澤和寧宥川當然無牌可擋。最後一墩,許綏之打出最後一張黑桃,牌局結束,贏下第十三墩。最終結果2黑桃再加倍超1,拿到840分。林澤扯了扯嘴角,“看來許少之前是留手了。”許綏之道:“這把運氣不錯,咱們繼續?”第二局,雙方有局,林澤有意在叫牌時作出幹擾,但許綏之並不中計,叫出6梅花。關翊臣坐莊,最後一張牌翻出,6梅花打成小滿貫,加上高定約獎分,拿到1370分,兩方差距瞬間縮小到290分。林澤神色淡下來,運氣之神不可能突然降臨,特別是對於橋牌這種運氣成分很低的紙牌遊戲,他看了看許綏之,後者仍然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心裏卻有種一切盡在對方掌控中的感覺。第三局開始。林澤看牌,黑桃k10 6 2,紅心aj62,方塊a83,梅花kq,其實不壞,高點數無長套,於是他開叫:1nt。許綏之:2梅花。他手裏的牌是黑桃9,紅心5,方塊k10 7 6,梅花aj97432,自然高花色。寧宥川:2nt。作出邀請,向林澤說明他的點力大概是8到9點,牌麵均衡。關翊臣:pass。林澤:3nt。接受邀請。最終南北為定約方,南北有局,林澤坐莊。許綏之首攻梅花a,寧宥川明手攤牌:北: 黑桃a q 7 5,紅心k 8 3,方塊q j 9 4,梅花10 6。“好運。”林澤:“謝謝。”目前牌麵優勢在他們,如果要保證不輸,這局必須打超。許綏之的高點梅花贏下了第一墩,但不影響,林澤計算道,第二墩他出黑桃2,黑桃高點牌在他們這裏,必定可以建立黑桃套,上手贏下第二墩。接下來的幾墩如法炮製,接連贏下六墩,林澤調整了下坐姿,讓自己坐的舒服點。第八墩,許綏之出方塊6,林澤臉色一變,看了看牌局,發現自己入套了。西上手,贏得第八墩,接著第九……第十一墩,許綏之反攻梅花,反攻鑽石,全部贏下。林澤瞳孔震顫,第十三墩,許綏之打出最後一張梅花高牌,贏下第十三墩。輸了。這局己方罰分,打宕數加上有局,許綏之那邊的比分超出小幾百,林澤目光逡巡在許綏之和關翊臣臉上,這兩個家夥……他很難想象用三局連贏幾乎三千分,難道一直都在戲弄他們?剩下的兩局呢,想到賭約內容,林澤心裏十分動搖,他太得意外形了,沒留意就被擺了一道,事到如今已經不能用錢了事了,怎麽辦,難道真要……“這裏好熱鬧啊,在玩什麽呢?”一道輕笑聲將林澤拉回現實,他抬頭,看見了站在許綏之椅子後的人。“慕總。”本來他們剛才打著打著,這裏就吸引了不少人,剛才三局歡呼聲很大,沒想到竟然引來了慕,這下子人更多了。林澤視線下意識下移,發現許綏之表情變了,看上去不太高興。第70章 再相遇進行時慕站在許綏之身側微微靠後的地方, 手放在許綏之的椅背上,話按理來說是在問離得最近的許綏之,或者是在和身邊正七嘴八舌跟他解釋的人說話才對,但慕目光看著的又是牌桌上的其他三人。這樣的姿態林澤覺得有些奇怪, 這不像是普通搭話的意思, 更像是用絕對高位的實力和特殊的身份出麵代替某個人應對棘手的情況似的。很親近的, 就像……保護?袒護?就像將溺愛對象納入羽翼之下。林澤被自己的荒誕的猜測驚醒了,視線下意識往下,就看到微微皺眉的許綏之,那股怪異感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哦, 原來在打賭嗎,賭注是什麽?”林澤突然有種預感, 這個賭約或許可以給自己帶來一些比料想中更多的東西, 而且他們不會輸了。但當他正要開口的時候,許綏之卻突兀接話道:“我們鬧著玩罷了, 不值得傳到慕總這裏的。”“怎麽會,我很有興趣呢。”慕微微彎腰, 自上而下的身影就要將坐在椅子上的人整個籠罩起來了。說實話, 過強的壓迫感讓許綏之不太舒服,關翊臣更不舒服,皮笑肉不笑道:“慕總有興趣可以另組一局, 如果沒有別的事, 我們就要繼續了。”慕卻笑:“不用這麽麻煩,還有兩局是嗎, 加我一個,打複式吧。”複式橋牌是為減少牌的好壞對結果的影響而改進的形式, 共八人參與,每隊的四人分坐兩桌,分為主隊和客隊,主隊開室,客隊閉室,主隊的兩人坐開室南北方,閉室的東西方,客隊同理,最後比較兩隊的總得分。這樣一來,不管牌好牌壞,對方都有一個人拿著和自己一樣的牌,所以結果可以不受發牌影響。但是慕就是許綏之獲勝道路上最大的影響,許綏之並不想答應,隻說:“慕總好興致,可惜我們賭約已定,不好更改。”林澤雖然有意拉他加入,但聽到這裏也歇了心思。誰知慕並不輕易被這個拒絕勸退,仍然笑得暖融融的,“這有什麽,我加注就是了。”許綏之強笑道:“那要看慕總的誠意夠不夠了,我們這賭注可不小。”“我名下的echo集團百分之三股份,這個誠意許少可還看得上?”這話一出,周遭一片嘩然。不過一個牌局而已,有必要玩這麽大?!他們將建立起來的對於這個幕後創始人的印象不禁全數崩塌。許綏之差點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這家夥演這一出到底是什麽意思?他當然想斷然拒絕,但這樣一來肯定會引起懷疑,節外生枝,太多人注意到他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所以主角人呢!安玉鏡人呢!快把這家夥領走啊!然後現在的情況是……許綏之捂著臉聽完了寧宥川跟慕解釋他們之前的賭約,很明顯的,身邊的氣壓變了,搭在椅子上的手這會兒直接落在了他的肩上。聽到後來,力道更是愈發收緊。“是這樣啊,已經丟掉了什麽的,許少這方麵……該怎麽說呢,意料之中的果斷,嗎。”一字一頓的,飽含著某種不明朗的情緒。“慕總謬讚了。”“並沒有在誇你哦。”寧宥川直覺有些不對勁,慕還是溫溫和和的笑模樣,但總感覺再說下去會有什麽危險的事情發生,是他絕對不願意被波及的。他思緒轉了個彎,本來不過因為自己的一些心思,想找許綏之不痛快罷了,讓人加入也是如此。但現在的情形卻讓他疑惑,難道這兩人認識嗎?許綏之冷下臉,拍開了慕摟著他肩的手,“這也不勞慕總費心,慕總既然要加入,就選一方吧。”慕說:“本來是想加入許少這隊的,但是聽了這麽有意思的賭約,果然還是選另一方吧。”說完,他站著沒動,這是要坐這張桌子的意思了。在這兒的人知情識趣的,另一張桌子很快就布置好了,躍躍欲試想湊熱鬧的不在少數。林澤很痛快地站起來讓他,兩邊各點了幾個人補位,兩桌牌局就這樣開始。慕洗牌的姿勢十分優雅,橋牌本就是來源西方的聚會紙牌遊戲,結合慕資本來源是某國貴族的傳言,許綏之並不意外他的熟練。交給許綏之切牌時,慕突然說了句:“既然是上了牌桌的賭約,許少會說話算話吧。”宴會廳的燈光亮堂堂的,這人眼底的神色卻是看不分明的幽深暗流。許綏之皺眉道:“當然。”“……我不相信。”明明就把他忘了個徹底不是嗎?即使已經走到他麵前了,都還想不起來,不是嗎。就這麽……想和他劃清界限啊?不要,休想,絕不可能。這人嘟嘟囔囔的,許綏之沒聽清,“什麽?”“沒什麽,開始吧。”慕深吸一口氣,接過許綏之切好的牌。兩人似乎很是有過些交情的樣子讓關翊臣覺得極度刺眼,在叫牌過程中就展現了很強的攻擊性。許綏之攢眉,使了好幾個眼神讓他冷靜,這才勉勉強強收斂了點。慕實力不弱,相反,他既出牌果決又計策完美。要贏過這樣的人,必須比他更加理智。另一邊的林澤和寧宥川也不是弱手,他們這邊的得分更是關鍵。這局慕城那方是定約方,許綏之和關翊臣竭盡全力,但最後還是被慕打成,拿了墩分,之前超出的分數馬上拉近不少,優勢盡失。這樣太危險了,許綏之麵色凝重起來,又到了計分洗牌階段,身後有傳來一個聲音:“小綏在玩什麽這麽認真?”安玉鏡看了一圈牌桌,摸了摸他的後腦,溫聲道:“怎麽了,累了嗎,我替你?”就差直接說要是他怕輸可以找外援了,許綏之搖了搖頭,有些埋怨地瞪他一眼,早幹嘛去了,現在人都已經加入了,說什麽都晚了。安玉鏡看著他氣得圓鼓鼓的包子臉,情不自禁地上手捏了捏,泄出一聲輕笑,在他旁邊坐下了,“怕什麽呢,我在這裏。”慕突然說:“許少可是要反悔了?”安玉鏡目光偏移,和他的視線對上,相互很輕易地就看出對方某些陰暗黏稠的想法,心裏同時冷笑一聲。許綏之被他弄得莫名,“怎麽會。”臨陣脫逃的事他還做不出來。“嗯,還有一局,繼續吧。”這局許綏之的牌不好不壞,叫牌過程中接到了關翊臣的暗示,決定冒個險加倍,以此博得更多分數。看出牌來說,慕的牌似乎不怎麽樣,但他的攻勢仍然相當難以抵擋。最後一墩許綏之憑借一張將牌勉勉強強打超一局,拉開了些分數。隔壁早就結束了,眾人全都湊到他們身邊,計分過後,許綏之這一隊竟然隻超過對麵10分,真算是難以想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