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失笑:“當然不是,這是怎麽傳出來的。”“誰叫你這麽難以接近呢。”“你誤會了,我已經有了愛慕的人。”慕垂下眼簾,點開一張照片,是青蔥校園裏的雙人合照,其中一個人表情淡淡地望向這邊,而他旁邊的人還在興致勃勃地講些什麽,如果注意去看,可以看見兩人幾乎要貼在一起的手,很明顯是興奮的後者的傑作。慕手指覆蓋在了那張略顯冷漠的人臉上,丹尼斯原本想大聲表示他絕不相信這種套話,此刻看見慕的眼神,話卻轉了個彎:“那把她帶來我們的聚會嘛,難道以咱們的關係,還不方便認識認識嗎?”“他不在這裏。”慕熄了屏幕,微笑道:“好了,閑聊結束,我剛正等你呢,是時候做點正事了。”丹尼斯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妙,“慕!沒必要這麽拚命吧! 起碼休息一個晚上!”“不行,我得快點回去,不然就要被某個人丟下了。”第67章 結婚是多選題主角受出國了, 他還要被ooc的主角攻迫害,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許綏之忍氣吞聲兩天後終於拍案而起,再一次於淩晨被安玉鏡環在腰間的胳膊勒醒後,憤怒之下靈光一閃, 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233!我們走吧!233睡眼惺忪:好……去哪……許綏之:幫我定位時間點!主角受回來之前都沒我戲份了, 咱們直接跳到下線的時候, 提高效率,這世界馬上就可以結束了!233思索一番,一邊調試著設備,問:什麽時候走?許綏之感受到後脖子湊過來的溫熱吐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咬牙道:一秒也等不及,就現在!233:好, 那你做好準備, 我現在操作。但是壞消息來了,由於這次操作時空跨度太大, 需要準備時間,許綏之看著進度龜速的緩衝條, 閉了閉眼:沒事, 睡吧。君子報仇……身後人動了動,似乎從一個不太好的夢中驚醒,顫抖之後馬上抬頭確認身邊人的情況, 見到這人還好端端地睡著, 舒了口氣,湊近親了親他的臉頰才重新睡下, 胳膊又摟緊了些。許綏之被箍得青筋直冒,皺眉推開他, 不滿地嘟囔著,腰間的手放鬆了點,又有一隻手撫上他的額頭臉側,很近的地方傳來輕輕的一聲:“怎麽了?”這人愈發靠近他,問道:“寶貝,怎麽了?”“熱……”說完,身上的一雙手總算放開了,安玉鏡離遠了點,許綏之心情剛鬆快兩秒鍾,就聽到臥室溫控器被調低的聲響,然後那雙手又攀上了他的身體,力度沒有絲毫減輕。“……”許綏之氣暈了。第二天許綏之醒的時候旁邊已經沒了人,下樓到了餐廳,這個時間點吃早飯已經晚了,但他下來後,桌子上還是擺著溫熱適口的飯菜。許綏之吃著,這兩天他沒怎麽看手機,這會兒一打開,褚明空的消息鋪天蓋地閃出來,得虧了手機性能好,竟然沒卡頓死機。許綏之挑了些看了,無非是道歉求和找話題,其實他也沒多生氣,隻是覺得有點點丟臉,他那天的意思是今天就這樣吧沒心情不玩了,沒想到讓人誤會了。隻是褚明空那天說的話也挺驚悚,許綏之不知道怎樣麵對變質的友情,現在從褚明空已經說了百十遍的解釋來看,原來是他想太多了。褚明空說:“我隻是看不慣安玉鏡的無謂掌控欲,明明一開始就不是自己想要和你結婚的不是嗎,為什麽還要管你,我那樣說隻是氣不過,小綏別生我的氣好不好。”許綏之表示:“好兄弟。”這條回複發出去不到一秒,瞬間又彈出褚明空數條消息,說好久沒見了,要見麵。許綏之想了想,回:“好啊,你來接我。”褚明空來得很快,其實有點過於快了,許綏之坐上車的時候還笑說:“跟你就蹲在我家附近似的。”褚明空垂下眼,輕輕應了聲。似是而非的,許綏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我也沒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你看著來吧,我陪你唄。”“那去我家吧,你好久沒來了。”“行啊。”褚明空工作忙,為了出行方便,住的房子離市中心不遠,許綏之跟著他進去,褚明空拿出了許綏之的拖鞋,許綏之說:“我不喜歡這個顏色了,換一個。”“好。”許綏之路過客廳,隨手撥了撥被房主人仔細掛好的風鈴禦守,有點眼熟,好像是他上回從國外帶回來的那個,原來放這兒了。接著他和褚明空玩了半日的遊戲,即使很久沒一塊兒玩過了,兩人配合仍然很默契,贏得毫無懸念。許綏之興致高昂,放下手柄,又問他的遊戲機在哪。褚明空說:“幫你收在書房了,你去拿吧,我切點水果過來。”上樓進了書房,果不其然他心愛的遊戲機就在這裏,許綏之從架子上拿下來,正要出去,餘光瞟到一旁桌上一封褪色信封,它好像被人拿出來看了許多遍,即使再小心,還是留下了時間的痕跡。許綏之收回目光,轉身時卻不小心踢到一個小盒子,他重心不穩扶過桌麵,又把那信封打掉了。許綏之吃疼,哪裏來的盒子,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沒辦法,他隻好將信封撿起來,途中從裏邊的夾層落下一張照片。是他小時候的照片,許綏之怔然,打開了信封,看見了一紙婚約。一段記憶自認為無關緊要,被風隨意卷起,曆經多年終於又落回他的腦海中。“你是誰?”“……你是明空哥哥嗎?”“我有點看不清了,但是你背著我,我不害怕……”“你救了我,我要怎麽報答你呢……”“結婚?我不知道……那你呢……你想要和我結婚嗎?”“好……結婚……和你……”許綏之回頭,身後破窗而入的霞光正正好照在褚明空身上,他的眼睛一瞬間盛滿了靄靄暮色,裏頭的情緒便也顯得沉重又憂傷。許綏之望著他,好像望著記憶中的那雙眼睛,一樣的,又好像有點不一樣,那雙眼睛裏有更深重夜色。褚明空說:“小綏,對不起,我留著它隻是……”許綏之說:我婚約對象不是安玉鏡嗎這是啥……233說:劇情是這樣寫的呀要不我去問問……褚明空出聲艱難,但他還是說:“我前兩天整理的時候拿出來忘記放回去的,我知道你的心意,所以……”許綏之聽著覺得不對勁:“等等,我什麽心意?”這時候門鈴響了,但是兩人都沒有在意,可能是保姆阿姨,褚明空發了讓她不用過來的消息,接著說:“你說不想跟我結婚,所以我不會提起這件事。”“我什麽時候說過不想跟你結婚?”“什麽?”褚明空怔愣看向他,“可是明明是……”“小綏,你怎麽把明空家的鑰匙忘家裏了,上次不是跟你說送回來。”安玉鏡出人意外地從門口轉出來,微笑道:“怎麽了?在說什麽,發生什麽事了麽?”他已經解釋了出現的原因,但是沒人想去追究,褚明空看他的眼神更是雙目赤紅,“是你!是你偷了我的……!”褚明空雙手死死拽著安玉鏡的衣領,後槽牙發出緊咬的摩擦聲,“你這個小偷!騙子!”安玉鏡隻用了短短一瞬去理解他的話,冷笑一聲,“你的,你也配?”褚明空目眥欲裂,破空揮去的拳頭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安玉鏡準確接住,也被逼得後退兩步。“自己是無能之輩,沒本事守住,難道還要要求別人仁慈手軟嗎?”兩人迅速扭打在一起,招招狠厲,也不講究分寸權衡,麵子禮數更是全部拋到腦後,打黑拳似的奔著致命點和下三路去,往臉招呼時更是毫不留手,不多時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安玉鏡表現得就如被爭奪伴侶的頭狼,褚明空更是像失去理智的野獸,兩人都是不死不休的陣勢,許綏之頭疼不已,隻好去拉,“別打了。”這樣真的會打死人的。勸解收效甚微,直到許綏之的身子強行插入兩人之間,他們才喘著氣收斂幾分力氣。許綏之按著褚明空的胸膛不讓他動,他便低下頭,緊緊握著拳站在許綏之身邊。安玉鏡眯了眯眼,底線被觸碰,是真的抱著直接弄死對方的心思,又想動手,被許綏之一把推開。以他的實力,原本是不可能推動的,隻是動手的是許綏之。他不懂要怎樣反抗這個人,於是被狠狠推到地上。許綏之怒道:“你瘋了是不是?瘋了就滾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安玉鏡唇角破裂,臉上身上的猙獰傷口讓他看起來疼痛又狼狽,可他感覺不到一樣,一手撐著地,另一邊手肘撐在單邊屈起的膝蓋上,坐地板跟坐主位交椅似的派頭十足,竟然還看著許綏之笑:“小綏,你要偏袒他嗎?我不過打他幾下,你就心疼了?你心疼他,我一定會弄死他……”“行,你想玩這套,我奉陪到底!”褚明空直視安玉鏡,沉聲道:“倒是你,當初用陰謀詭計奪走了我的未婚妻,如今是不是該還回來了。”安玉鏡不笑了,表情黑沉可怖,“該說你不要臉還是神智不清,已經到覬覦別人妻子的地步了麽。”“嗬,你有病我是知道的,但你難道已經病到連小綏的意願也不顧了嗎?”安玉鏡瞪大眼睛,他回想起他趕到之前兩人不知道一塊兒待了多久,這句話瞬間如一根尖利毒刺紮進心髒,疼得他眼睫顫動,故作冷靜的表情隨之破碎,他看著許綏之,不可置信一般問道:“小綏……你,你不想和我結婚?你想和他……你喜歡他?”許綏之眼見著一股血紅從安玉鏡體內衝上脖頸,又衝上頭臉,最後全數衝進他眼睛裏,知道這人如果不是眼珠子要爆掉就是要哭了,一時間隻覺得心累。233:快好了,馬上可以脫離。許綏之:謝天謝地,總算許綏之的沉默讓安玉鏡控製不住地渾身發抖,竟露出了脆弱驚惶的模樣。這時他手腕上又拉上來一隻手,手的主人聲音沙啞:“小綏,他一直在騙你,你還要管他嗎?”一句話仿佛點到了安玉鏡的死穴,他一下子撲過來搶人,“我不是!你有什麽資格”他的嘴唇早就被自己咬破了,一開口都血跡斑斑的。“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認清現實,他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不!不可能!……小綏,你不要哥哥了嗎?”兩個人目光灼灼,都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他能說他更想下班嗎?233:走嗎?許綏之:快走!趕緊走!瞬間周圍景色扭曲變幻,模糊了麵前的兩張人臉,他們同時開口,似乎在說些什麽,但他已經聽不見了。許綏之回神後就感受到身體下的急促的顛簸,低頭一看自己正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十步開外就是一個跨欄障礙。他按下吃驚,放鬆身體調整好姿勢,到了障礙跟前,馬蹄自然一抬,輕鬆越過了不高的障礙。許綏之趁著這個間隙略微偏頭,看見了褚明淨和其他一些人和他一樣騎行在相當開闊的草場上,看來是一個休閑比賽。許綏之:嗯?怎麽回事兒,我不是應該直接到下線時間點嗎?怎麽感覺我還挺健康,還能騎馬。233:世界時間線有點異動,現在是三年後,主角受原定五年後才能回來的,你在他回來前一年下線,可是他現在提前回來,甚至比你發病還早,我們不能越過這種重大劇情點,所以卡這了。許綏之懂了,主角提早回來,他卻不能提早死,又要過原本不需要過的劇情了。他輕嘖一聲,主角意外頻發,不按套路出牌,本來上班就累,還要加班。許綏之便問:慕什麽時候到?233:明天下飛機。還別說,卡真準,還貼心地給他留了點準備時間。許綏之了解完情況,不再分心,牽引韁繩調整角度在跑道疾馳,依樣畫葫地越過了第二個,第三個障礙,幾圈下來和眾人結束了這場朋友間的小較量。結束後幾個人聚過來笑談幾句,言語間許綏之聽他們對褚明淨的稱呼是“褚總”,“明淨”,就知道這幾位應該是褚明淨的生意夥伴或者商圈好友,其中一兩個他也見過,在各自領域裏也算是頂頭的,看來褚明淨現在混的很不錯,隻是許綏之有點奇怪這種局自己怎麽也在。幾個人興致不錯,說要再開一局,許綏之沒這個想法,便沒參與,慢悠悠騎著馬踱到一邊去了。褚明淨也控馬過來,和他並排走著,笑說一句:“我看你一開始狀態不對,還以為你生疏了,現在看來還不錯嘛。”許綏之聳聳肩,“分心了。”褚明空聞言臉色陰沉一瞬,很快恢複正常,挑眉道:“放鬆點,別多想了。”他還想說點什麽,可是卻被身邊人的模樣懾住心神。馬背上的人肩寬體直,腰跨放鬆,身體隨著馬快步走的顛動微微起伏,姿勢優雅且標準。他上身隻穿了件淺色襯衫,充風鬆散的衣料輪廓從肩部往下在腰腹處徒然收緊,束縛進褲裝中,漆黑長靴和雪白的馬褲勾勒出長而直的腿部線條,從馬場上遠遠而來,陽光撒了滿身,做派清貴無比。這樣的情境下,褚明淨哪裏還想提及某些無關人士呢,他扯開話題,帶著許綏之走遠了。許綏之有意早點到目的地,因此夾著馬腹加快了速度。他們下了馬,就很快有人將他們的馬牽到馬棚,另有人帶他們到了二樓的獨立休息室。室內很寬敞,裝飾講究,按高等級會員的需要設置了茶桌和吧台,裏麵還有淋浴室和有床隔間,落地玻璃視野開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大片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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