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論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 作者:晴雪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你要什麽。”慕瞪著眼拚命看天,不說話了。許綏之歪頭看他,慕突然將包裏夾層的東西一股腦掏出來,塞到許綏之手裏,悶聲悶氣地說:“這是我手裏大大小小項目賺的錢,包括你上次投的那個,都在這裏了。”許綏之看了看手裏幾張卡的級別,“喲,真不少,什麽意思,給我啊?”“給你。”慕低下頭盯著腳尖那一小塊地,“這些是我現在的全部,我知道對你來說不算什麽,但是以後會越來越多的,我都給你。”許綏之詫異道:“給我幹嘛?”“我會有用的,你別不要我。”許綏之幾乎要感到荒謬了,於是他便也笑了出來:“你給我錢讓我繼續包養你?”慕仍舊低著頭,緊緊攢拳,他沒應聲,但看起來他就是這個意思。許綏之轉了轉手裏的卡,路燈下這些卡的邊緣反射出一點鋒利的亮光,接著它們被輕輕拍在慕臉上,慕聽見一道輕佻的調笑:“我還沒見過這種稀奇事,你當狗當上癮了?”慕被拍得閉了閉眼,連帶著聲音也不穩:“不稀奇,我是你的,受你掌控,本來就應該這樣。”“一出忠心小狗戲碼。”許綏之將卡移至慕城的唇邊,止住了他又要說出口的話頭,自顧自地接下去:“可是你好像有些地方弄錯了。”慕總算肯和許綏之對視了,然後他看見一雙飽含惡意的眼睛。“給你的支票和卡是安玉鏡的,給你投的錢和人也是用的他的,我除了偶爾玩玩你可什麽都沒做。所以你與其說是我的,不如說是……”許綏之說不下去了,因為現在慕的眼睛紅得很不正常,看他的眼神像爆發了什麽病毒隨時要咬他一口似的。不一會兒這人整個頭頸都紅了,活像吞了顆炸彈,怎麽看怎麽不安全,還梗著脖子衝他喊:“你要把我丟掉了!”“誒,不是,你,我倒也沒……”“你就是要把我丟掉了!你要把我丟給別人!”慕喊完,捂著臉蹲下了,怎麽拽都拽不動,許綏之一開始不明所以,直到看見從他指縫裏一滴一滴往下掉的淚珠。得,給背景板的自己討嫌,表現主角攻功勞行動徹底宣告失敗。但許綏之覺得不能怪他,這廝跟聽不懂人話似的。許綏之撓撓頭,真拿他沒辦法了,好在四下無人,不然這丟人玩意兒該多丟他的麵啊。許綏之歎了口氣,跟他麵對麵蹲下,按著這個人的腦袋很無奈的說:“你……哭什麽啊,別哭了。”要是任務是主角的眼淚就好了,這也太容易拿到了。手掌底下的發絲觸感柔軟,真跟毛茸茸的小狗似的。許綏之摸了摸,難得放輕了點聲音:“好啦,我不是那個意思,別哭了,行不行?”“那你不能解除關係!你要等我回來!”我恐怕撐不到那時候的,許綏之腹誹。他十分費解慕的油鹽不進,但還是說:“行行行,有人上趕著給我當狗讓我玩兒,我能不同意麽。”慕還是捂著臉,嗚咽和眼淚不停從指縫掉落下來,可與之不匹配的是,他的嘴角不可控地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可惜這部分同樣被手掌掩蓋,許綏之並不能看見。許綏之拉了拉他兩根手指,不耐煩道:“我送你上去,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啊。”慕立刻緊緊握上他的手,用額頭貼了好一會兒,才喘著氣站起來,他牽著許綏之的手在後麵慢吞吞跟著,另一隻手要把眼球摳出來似的揉眼睛。許綏之撇撇嘴,剛才嚎得跟一什麽似的,原來還是知道羞恥的。第65章 主角又變態了原定一周後的出國交流近在眼前, 準備時間實在不算多,過了今晚,慕就要出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安玉鏡和慕的交流突然變多了起來, 時不時的通話和標著對方名字的資料夾都昭示著放到之前來說絕對不正常的情況。就連回來後經常來找他的褚明淨都說:“我都快從安玉鏡這裏認識這個小同學了, 我原以為是你包的。”這話殺傷力還是很大的, 安玉鏡解釋道:“慕也算是項目重點參與人員,他之前負責的部分重要又繁瑣,交接起來有點麻煩罷了。”許綏之表示要不是有劇情我還真信了,劇情裏兩人就是借著這個項目交接蠅營狗苟,進行這個階段最後的不清不楚。隻是許綏之一直沒看到他們兩有互動, 又和安玉鏡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原本以為感情線又慘淡了, 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支棱起來的劇情影響力還是這麽可怕。當著他的麵都這樣,不知道在學校裏有多麽的……許綏之覺得肯定是之前的世界讓他ptsd了, 他才總對主角感情包有悲觀態度,現在看來其實進行得很順利的不是嗎, 他決定從這裏開始一雪前恥。今晚正好有個盛大的學術界頒獎典禮, 對近年的重大科研成就提名表彰,後續還有慈善晚宴,邀請了一批頂頭的政商代表, 當然也邀請到了主角。而許綏之這個世界的身份性質, 不去也要被主角帶過去。許綏之正扣著袖扣,想了想, 又把它拆了下來,轉而去挑戒指, 差點把人設給忘了,許少可沒有這麽正經。安玉鏡有獎項,去得早,許綏之不想陪著,兩人便分開走了。許綏之到的時候不早不晚,儀式還沒開始,他被迎進去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這種場合許少竟也肯賞臉。”許家退下來了,許綏之又是玩家子,要是沒有安玉鏡摸這個宴會門檻都困難。這人估計是看他不爽很久了,又或許跟他有過節。能來這裏的都是頂尖權貴,隻是許綏之毒害過的頂尖權貴比比皆是,他本人看了半天,也沒認出眼前這是其中哪個。遠遠的他已經看見正在交談的安玉鏡和慕,正好給他們留空間,也樂得晚點兒碰見這倆,於是跳過了你誰啊這種把天聊死的掃興話題,陰陽了回去:“您真會說笑。”回答出乎這人意料似的,他愣了一下,“久不見許少,想來是生疏,都變客氣了。”“是嗎。”“前些天的聚會大家都到了,原以為能見著許少,沒想到許少沒來。”他道:“畢竟這聚會許少可不怎麽缺席的。”他說的是圈子裏最上層的那群小輩聚會,這群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格外瘋,玩什麽怎麽玩的都有,每次結束都一地狼藉,也不怕收拾不了。說實話很是合許綏之的口味,但是這幾天不是受人看管麽,出門都費勁。被人知道他成什麽了,許少丟不起這個臉,視線偏移道:“哦,沒心情。”麵前的人神色動了動,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還在和安玉鏡說著話的人,不自主想起那天聚會上的流言蜚語。“什麽許少啊,他家現在……要不是仗著安家他還有多少分量?”“我可聽說安玉鏡養了個人,就在……”嘈雜環境裏夾雜著一兩句模糊話音。突然有個人對他說:“誒,翊臣,前段時間他不是害你挨了家裏批還丟了個酒莊,現在可輪不到他囂張了,要不哥們兒幫你……?”關翊臣抬眼看了一圈,一個個的都快組成“許綏之受害者聯盟”了,他笑著抿口酒,把話題囫圇過去,又扯到說話人更感興趣的玩樂上頭。關翊臣說:“安玉鏡最近的傳聞,你知道嗎?”怎麽還八卦上了,許綏之挑挑眉,“什麽傳聞?”安玉鏡這種無趣的人也能有八卦嗎,許綏之震驚。這人看著他的臉,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他怎麽沒帶著你一起來。”是不是跟他們說的一樣,都不對你上心了。“人有自己的安排,幹嘛非要一塊兒。”關翊臣將喝盡的酒放到侍應生托盤裏,沒有拿新酒的意思,隻看了看許綏之,許綏之倒是拿了杯,他就讓人走了。關翊臣看著許綏之,“他是這麽跟你說的,然後你就信了。”許綏之疑惑,這人打什麽啞謎呢?233說:外頭都傳安玉鏡包養了個人,估計是合同的事兒傳出去了。哦,原來是來奚落他的,許綏之了然,這倒是和劇情不謀而合。關翊臣看許綏之不說話,以為他默認了,皺眉道:“你知不知道他……”話還沒說完,被後麵一道聲音打斷,“小綏怎麽在這裏。”關翊臣轉頭,“安大少。”安玉鏡微笑點頭,“關少,好久不見。”這個姓在圈子裏隻有一家,許綏之總算想起他是誰了,也想起自己對人家做過的事兒,難怪人要來找他不痛快。安玉鏡牽他進去,許綏之卻朝關翊臣走近幾步,把隻喝了一口的酒塞他手裏,笑著說:“沒你酒莊的好喝。”關翊臣眼睛微微睜大,站在原地低頭看著手裏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麽。等被安玉鏡拉著走遠了,又聽見人問為什麽不過去找他,許綏之掙開了他的手,瞟了這人一眼,“看你跟人聊的不是挺開心,所以沒打擾。”安玉鏡笑著捏捏他的臉,“是慕,你不是知道?他要出國了,道個別罷了。”他看著許綏之愛搭不理的樣子,心裏卻格外高興滿足,“怎麽生氣了,是我的錯,應該早點過來的……要不讓他跟你打個招呼,你也囑咐人家幾句。”許綏之嘴上說:“關我什麽事。”心裏卻一動,慕要走了,他倒可以鬆快些,再混段日子就能準備著下線了。安玉鏡也就隨口說說,慕是想見許綏之不假,但他哪裏肯?看許綏之不甚在意的樣子,就知道他壓根沒把慕當回事兒,於是心裏更高興了幾分,牽著人一塊兒入座了。到了頒獎的時候,台上念到了安玉鏡的名字和他取得的學術成就,台下瞬間響起熱烈的掌聲,跟他們坐的近的都圍過來祝賀,在親朋熟人和無數相機的見證下,許綏之也很給麵子地站起來接受了他的擁抱,親吻他的側臉說:“祝賀你。”安玉鏡上台致辭,褚明淨隔著個空位湊過來,耷拉著眉眼說:“你對他倒是好。”許綏之莫名,沒作理會,並把他推了回去。他們的座位圍著圓桌,褚明空在許綏之的另一邊,偏頭過來壓著聲音說:“最近外麵有些人在傳,關於安玉鏡和慕……的,連帶著波及你,要不要我……”“不用。”許綏之仍然正視著台上,視線沒有絲毫偏移,“無關緊要的閑言碎語,沒必要管。”反正過幾年也就成事實了,現在管實屬多餘。之後的晚宴上時常有人過來寒暄應酬,許綏之身邊很熱鬧,不少人在交談,他脫身出去時發現關翊臣在不遠處的另一堆人裏,正抬頭看他。視線相撞,許綏之朝他舉杯,本意是打個招呼算了,誰知關翊臣朝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就向著這邊走來。“安大少棟梁之才,這個年紀就有這般成就,恭喜他了。”“話我會給你帶到的。”“現在正是高興的時候,許少不多陪陪他?”許綏之睨他,“關少沒話找話,是我剛才說起酒莊,讓關少不高興了?”“哪能呢。”關翊臣笑著攬他,好像跟人挺熟似的,“我願賭服輸,怎麽會吝嗇這點東西。”“這樣,正好我想把那地兒推了改成倉庫,關少不會介意吧?”“那裏種葡萄很不錯的呀。”關翊臣故作可惜地說:“很久沒喝了,我還想著等空運回來了去許少那喝幾杯,不過……”他搖搖頭,人都快整個兒靠著許綏之了,“許少想改就改了吧,要不要我介紹工程師?”“嗬嗬嗬,還是關少大方……”“這有什麽,我產業大多在國外,有幾個挺有意思的,下次帶你去玩玩?”……等從宴會回去,許綏之躺在沙發上鬆領口,累死了,想起等下還要走這節骨眼上的劇情,更是想罵人。安玉鏡這會兒正接過準備好的熱毛巾給他擦臉,他今晚也喝了點酒,臉色比平時紅潤些。許綏之擋開他的手,“這些天玩的挺高興的?都有不下十個人來問我你的那些事了。”“什麽?”安玉鏡皺皺眉,“誰問了你什麽事情?”他最近很忙,沒留意圈子裏發生了什麽事,和他位置相當走得近的知道是無稽之談,其餘的那些人也不敢真傳到他這。許綏之哼了聲,“還有什麽可裝的,你和慕……”他說到一半笑了,覺得滑稽似的,“我還當你真是為了我,結果合同簽了,倒自己玩上了?背著我不過癮,還把人保到國外去了?”安玉鏡大概知道發生什麽了,他將事情記下,算賬有的是時間,現在嘛……他手覆上許綏之的衣服扣子,委屈地說:“我沒有做過,我怎麽會這樣呢,小綏要是不信,那親自檢查檢查好了。”這是什麽走向?!許綏之大驚失色,死死捂著衣領,“你怎麽能做這種事!”“我們婚姻牢固,感情穩定,怎麽不能做這種事?”“誰跟你牢固穩定了!不對,誰跟你就你們我們的了!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混為一談!”他有心想激怒安玉鏡推動劇情,又去提醒他慕的存在:“你少裝模作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一直跟人眉來眼去不清不楚!”“哦?我怎麽跟人眉來眼去不清不楚了?”他的小妻子吃醋鬧脾氣了,他不急著安撫,反而因這難得一見的可愛情態忍不住逗他,“你因為這個不高興?”“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高興了?我高興得手舞足蹈!我高興得一蹦三丈高!我高興到家了!飯都多吃了兩碗!”還別說,慶功酒他都和233提前吃過兩回了。安玉鏡悶悶笑出來:“小綏這麽厲害啊,讓我檢查檢查是不是,說謊可不是好孩子。”一隻手就從疏於防範的下擺伸進來摸上了他的肚子。幾乎是立刻,整層樓響徹了許綏之的怒罵和哀嚎,後來被堵住嘴,於是叫也叫不出來了。過了很久,天光微亮。“……我服了,我服你了行吧?安玉鏡你牛,你是大爺,不要再來了……我受不住……”許綏之聲音已經啞了,這人每動一下,他就渾身顫抖。“叫我什麽?”許綏之咬牙悶哼,偏頭不肯說話了,安玉鏡眼裏神色深了深,讓人直覺危險。“唔!……哥,哥,哥哥,求你了,饒了我吧……” 原本無往不利的稱呼現在卻不好用了,這人的力度沒有半分減輕。看著安玉鏡嘴邊不變的笑意,許綏之福至心靈,他抿緊唇偏開頭,手背遮著眼睛,從齒縫中漏出一聲:“老公……”弱聲弱氣,已經被羞恥淹沒了。聽到了想聽的,安玉鏡眼睛被激得發紅,幾乎是要把人吞入腹中的凶猛,許綏之被逼得跟條活魚似的掙紮起來,在他手臂上抓出道道血痕,但沒讓人力道鬆動半分,依然被牢牢掌控著。“好,老婆不哭,老公都聽你的,最後一次就好了。”耍他玩呢?!這話都說了多少遍了!許綏之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一腳踢開他,“ 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