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坐上車開始, 許綏之已經徹底感知不到外界的變化, 他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慕的住處, 不知道慕抱著他上了樓把他安置在床上,正要打開燈給他擦拭臉和手。慕沒有成功開燈,因為許綏之正扣著他的脖子往床上按,黑沉沉的眼珠裏是一片迷霧,“就是被那樣的人欺負過嗎?好沒用的狗狗……”這就是喪失理智的感覺嗎, 真是危險……又奇妙。他控製不住地收緊手掌,掌心下生機勃勃的跳動和隨著他的力度而產生的顫抖讓他立刻就產生了濃烈的破壞欲。時機實在正正好, 既救了人, 又用極端的暴力場麵嚇唬了他,現在慕正不知道怎麽害怕吧?再趁機揭他傷疤把人強迫欺辱一番, 他在慕心裏的形象應該就和那些家夥沒什麽兩樣了。這樣立住了人設,還能同時過兩個劇情點, 簡直一石二鳥。慕露出來的皮膚全紅了, 像剛從蒸籠裏拿出來似的,還散發著騰騰熱氣,他看著壓在他身上的人, 腦子裏的迷戀和愛慕混成了一團漿糊, 看著比許綏之還迷亂,不住喃喃道:“唔, 主人……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沒有被弄髒的……”剛才他被許綏之捂住嘴, 沒說出來剩下的話,他想告訴這個人的是他很早之前就學會在身上藏武器了,那天晚上他被按住時捅了那個人渣一刀,很快就被趕出了門。“我是幹淨的,所以……”請放心享用我。許綏之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耳邊一陣嗡鳴,已經聽不見外界的聲音。真不妙,身體快控製不住了,要速戰速決了啊。他總算放過了脆弱的脖頸,伸出手指探上了這人異常柔軟的唇瓣,剛揉搓一下,唇瓣就自己張開了,許綏之的手指伸了進去,意料之中的,這個動作讓身下的人產生了劇烈的反應,“所以我這樣對你,也會讓你感到惡心嗎?”這人眼睛猛然睜大,腦袋動了動,艱難地想要做出什麽反應,可惜最柔軟的唇舌被人製住,他動彈不得,連說話的權利也被剝奪,隻能發出劇烈的喘氣聲和偶爾微弱的嗚咽聲。許綏之擼了把頭發,打理得極好的發絲亂了些許,在額前落下幾縷,往日裏麗冷漠的麵容如今被昏暗的光線和混亂的情形模糊得像位恣睢暴君,讓人甘願臣服,又想求他垂憐。許綏之眼前被逐漸蓋上了一層黑霧,清醒思緒徹底離家出走,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也不知道手指已經捅到了一個怎樣深的地步,聽到人控製不住地幹嘔,以為他確實是被惡心到了,許綏之惡劣地勾唇,“惡心也沒關係,我還是會這樣對你,你又要怎麽辦呢……哈哈,怎麽反應這麽大,就這麽生氣麽?”不是的,不是的!怎麽會惡心呢?明明是相似的被強迫對待,他的噩夢卻逐漸離他遠去,徹底消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許綏之的麵容身影,慕陷入新的幻夢中,心髒又酸又漲,幾乎要衝破胸腔,他獻祭般完全打開自己,讓許綏之能夠隨意攻城略地,希望這樣可以讓身上的人感受到他幾乎要燃燒起來的激烈情感,青澀懵懂有之,肮髒僭越有之,唯獨和他口中的惡心排斥無關。這個人是來拯救他的,他想,這個人確實是來拯救他的。他的主人,他的小少爺,他的許綏之,這樣明亮,這樣善良的人,神明一般的,降落到了他的世界裏,正在注視著他呢。但是還不夠,他舌尖主動包裹住嘴裏細膩光滑的皮肉,忍下犬齒愈演愈烈的啃咬衝動。對啊,現在隻有他和他不清醒的主人,多麽完美的時機!隻需要適當誘導哄騙……他就可以讓高高在上的神和他共同沉淪,讓他的主人……留下屬於他的印記。慕興奮得兩眼發紅,唇邊泄出一點瘋狂扭曲的笑意。他像最狂熱的賭徒,為了一晌貪歡,可以不顧瀆神而降下的天譴。許綏之被舔得皺眉,本能地抽出了手指想要後退,慕卻主動環上許綏之的脖頸,眼神像誘人墮落的惡魔,他貼著許綏之的耳畔,吐息甜蜜又纏綿,“可以哦,主人,你想對我做什麽都可以,喜歡我流血嗎?我會做的,我不怕疼……是不是很難受,我可憐的寶寶,讓我幫你,好不好?”慕直起身,越貼越近,溫順又馴服的羊羔皮撕裂,露出幾分貪婪惡狼的本來模樣,幾乎要反過來壓倒許綏之。許綏之眼珠黑沉,麵無表情,事實上,眼前的黑霧讓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在做什麽,腦子是橫衝直撞,急需發泄的黑暗情緒,讓他隻想不顧一切撕碎近在咫尺的溫軟身體。哈……好難受,好煩躁,怎樣都好,能讓他舒服點的話……怎樣都好……在慕的嘴唇徹底貼上他的前一刻,許綏之狠狠推開了他。猛然站起來的身體有些控製不住地搖晃,他捏著不斷作響的手機,沒有看床上怔愣失神的人一眼,跌跌撞撞地打開門走了出去。慕呆愣愣地維持著被推開的姿勢,回過神來的時候下唇和手心全是自己淩虐出來的傷口。他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地靠近窗口,最後看見腳步不穩的許綏之被扶著上了一輛漆黑的車。他看見了手機上閃爍的名字,正因為看見了,才控製不住地產生將那人撕碎的念頭……憑什麽!憑什麽那種人可以這麽幸運,可以理所當然地一個電話就把許綏之叫走,名正言順地將許綏之留在身邊!慕神經質地啃噬著鮮血淋漓的指節,可他有什麽呢,他手裏的籌碼太少了,他的主人隨時會厭棄他,不行!慕失焦的眼神漸漸聚光,還不夠!他要變強,強大到可以成為許綏之唯一的蔭蔽,可以讓許綏之的目光永遠隻落在他身上!……安玉鏡很快注意到了許綏之今晚的異常,打不通的電話和他調動了一批人手的消息讓他立刻就放下了手裏的工作,一邊吩咐人去查發生了什麽事,一邊按著許綏之的動線找人。不多時手機裏就傳來幾份資料,他滑動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照片,眼裏劇烈的黑沉翻滾。安玉鏡先是撥了通電話:“有人涉嫌買凶殺人,你把證據收集齊了,不要讓他再出現在這個城市。對了,另外被打的那個男人,注意照顧一下,別讓人死了,也別讓他太好過,其他痕跡一並處理幹淨。”交代完了事情,安玉鏡看著照片裏把抱著許綏之的人,眉頭皺了起來。小綏太過在意慕了,雖然他有很多種讓人消失的方法,卻也不想惹許綏之不快,也怕更引他關注。他輕點著扶手,凝神想了片刻,又撥去了一個電話,“校長,是我。”對麵傳來殷切的應聲,問他有什麽事,安玉鏡垂眸,問道:“我們學校的出國交流名額還有剩嗎?”到了樓下,接到人的第一時間安玉鏡就知道許綏之的狀態不容樂觀,立刻吩咐司機加速,同時跟一直照看許綏之的家庭醫生通電話,剛準備撥出去,一隻修長漂亮的手伸過來,把他連手機帶手都壓製得動彈不得,這隻設障阻撓的手有著勻停的骨肉,在窗外路燈的照射下白得驚心。堪稱完美的藝術品,現在卻會給人帶來劇烈的疼痛,顯而易見它的主人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道。安玉鏡心裏頓時又疼又急,他輕輕覆蓋著這隻手腕安撫地揉搓,又去找這個人的臉,“小綏乖,讓我通知醫生過來好不好,醫生看過了,小綏就不難受了。”許綏之的臉隱匿在黑暗陰影下看不分明,隻有一雙半睜的眼睛折射出過亮的光芒,他不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不過一會兒,對麵的人就自主軟了態度,捧著他的臉哄著:“好好好,我們先回家,寶寶別生氣。”車子遊龍似的穿梭在半夜空蕩蕩的街道上,不過幾分鍾就停在了門口。安玉鏡半抱著人進屋,摟著人徑直上了樓,剛打開臥室門,還沒等他鬆開把手,就被懷裏的人按在了牆上。艱難壓抑的混沌情緒驟然爆發,在黑暗裏滋生出黏稠的欲望,許綏之一口咬住了身前人的脖頸,尖牙磨蹭著,似乎迫不及待地要貫穿皮肉。他偶爾咬的重了,嚐到了血腥味,就會抬起頭觀察獵物的反應。因為被壓製著沒能開燈,此時室內隻有車道上時不時一閃而過的流光舔舐在這張臉的邊緣,讓安玉鏡能短促地看清楚一點細節。眉眼唇舌全都漂亮到了迷幻的程度,充斥著這樣顏色的存在隻會是異教邪神或者魔鬼,他從來不是大意的人,對此應該要心懷警惕的。但被這雙眼睛看著,再虔誠的禁欲信徒和守貞騎士都會背叛他們的信仰。安玉鏡想,或許他一直都做錯了,他根本不應該讓許綏之出門,都是他的錯,讓他的神明被亂七八糟的東西覬覦了。安玉鏡輕柔地撫摸著埋在他頸側的腦袋,他被困在牆壁和身體的狹小縫隙裏,卻顯出掌控者的遊刃有餘,他微微側過頭,嘴唇研磨著許綏之的額頭和發邊,無盡的溫柔裏參雜著一點處心積慮的引誘,“怎麽了,小綏?想要什麽,跟哥哥說,嗯?”他明知故問道。貼著的這具身體清涼舒適,許綏之燒得沸騰的頭腦總算緩和了些,能聽清他在說什麽了。他稍微抬起一點頭,晃了晃,試圖完全清醒過來,當然還是失敗了,思維單線程地跟著這句話走,身體間的縫隙被他的動作擠壓得越發貼緊,蓬勃生長的渴望無處遁藏,他聽見了一聲輕笑。許綏之不舒服,本能地尋找解藥,他對這個藥的反應不甚滿意,鋒利的犬齒這回叼上了柔軟的臉頰,吐出來的聲音含糊:“給我……難受……”安玉鏡愛憐地歎息,圈上他的腰,帶著這個意識模糊的人踉蹌地倒在床上。許綏之眼睛亮了亮,清涼的源頭被他壓著溫馴得不行,還懂事地引導著他,現在很方便就可以吃藥了!許綏之剛要下嘴,又被捧住了臉,他正要皺眉,就聽見這顆藥在問:“我是誰?”許綏之迷茫地偏偏頭,這個聲音就柔得像要化成水,“寶寶,告訴我,我是誰?”許綏之費力思考著,想不出來,又著急地想動作,卻被溫柔地擋住,“雖然很可愛,但還是不可以耍賴哦。”許綏之難耐地咬住他的手,埋到頸側不斷蹭著,這顆藥輕笑著,放任他的催促,但就是不給他吃!他隻好又去思考那個問題,經過艱難的思索,終於靈光一閃,湊到人的耳邊呼出熱氣:“哥哥……好難受,幫我……哥哥……”安玉鏡笑著張開手,把人整個納進懷裏。……混亂結束後,安玉鏡摸了摸許綏之熟睡的微紅臉頰,幫他掖好被子,簡單地披上衣服下了床。體內的東西還沒清理,行動間有些不適,身上被抓咬出來的傷口也微微泛疼,但他沒有在意,站到落地窗前給剛才撥號失敗的專屬醫生打電話。大半夜的把人叫起來工作確實不太厚道,好在這位年薪相當可觀的醫生還是很專業的,了解完情況後表示馬上就到。第63章 致鬱病弱小許半夜許綏之也不是沒醒來過, 隻是半醒不醒的,他懶得動,聽見一陣放輕的說話聲。醫生好像來了,他還聽見了注射藥瓶和針筒的碰撞聲。他想起一件事, 就問:我真實病情不會被發現吧?233:不會的, 劇情不可抗力是很強大的。許綏之:那就好。他隱約還想起另一件事, 好像挺重要的,正要深思,就被安玉鏡的話打斷了思緒。安玉鏡在離他很近的地方問:“這是什麽藥,換過了嗎?”“特效鎮定的,裏麵加了安定成分, 可以抑製過激情緒,許少會有點不舒服, 這種狀態可能會持續幾天, 需要注意一下。”“加了藥,會很難受吧?”“是的, 但是加上這個效果最好,所以……”“不要打了。”“可是……不用藥, 很可能會有過激行為, 容易傷害身邊的人。”“沒關係,不要打了。”“許少會容易煩躁,對他的身體也有損傷, 我還是建議打一針的。”“……那輕一點。”醫生莫名其妙地看了安玉鏡一眼, 針紮在許綏之身上,卻是這位安先生緊緊皺眉。他想說許少睡著了, 而且針很細,並不會痛的, 安先生沒必要這麽擔心,但後者隻是麵色沉沉地握著許綏之的手,目光始終放在床上人的臉上。不過醫生經驗豐富,他理解有的時候,病人家屬比病人還難應付得多。許綏之確實不怎麽痛,隻有針尖破開皮肉時有輕微的感覺。不過安玉鏡在這方麵有點矯情他是知道的,估計是因為他小時候醫院去得太多,打針吃藥煩了就衝安玉鏡發脾氣,看見他還沒做什麽安玉鏡就比他還難受,隻知道緊緊抱著他的樣子,他就會奇跡般地舒服點,於是脾氣越來越大,可能把人嚇出肌肉記憶了。冰涼的藥液在血管裏流淌,許綏之很快又睡著了。醫生打完針收拾東西,囑咐了一句:“許少最近發病越來越頻繁了,還是要去醫院係統地檢查一下,看看情況有沒有惡化,平時也要注意避免受刺激。”他瞄了眼安玉鏡手臂脖頸露出來的痕跡,提醒道:“還有不要太過縱欲,適當克製一些。”看安玉鏡的樣子,還以為他是性冷淡呢,沒想到玩的也挺猛。醫生哪裏會知道,真正性冷淡的那位已經被折騰到昏睡不醒了,眼前這個隻是壓抑已久餓過頭的變態罷了,一做起來眼珠子都發綠的那種。“……好,我知道了。”安玉鏡撫摸著許綏之安靜的睡顏,湧起的情緒泡得他心口發脹發軟。安玉鏡還記得很小時候的許綏之,熱烈,活潑,很愛笑,走到哪裏都會被一群人圍著,像個暖融融的小太陽似的。可是有一天……他病了,那是安玉鏡第一次看見許綏之哭,眼淚流得滿臉都是,他捂著頭看他,對他說:“哥哥,我好疼。”他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他也疼,疼得胃都瑟縮,實在是太疼了,身體應激開啟了保護機製,他很快就什麽都感受不到了。隻是在想,許綏之該有多難受啊,為什麽偏偏要是許綏之呢?所以就算後來許綏之玩得越來越放縱,有時也會過界,圍上來的人漸漸唯恐避之不及,安玉鏡也覺得,那又怎麽樣呢?他是親眼看著太陽一天天陰沉下去的,日複一日,他的身體跟著許綏之一起痛苦,許綏之喊疼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那部分也跟著壞掉了。如果能讓許綏之高興一點,即使付出一些代價,又怎麽樣呢?即使過分到不能見光,讓人側目,那又怎麽樣呢?有他在,沒有什麽值得許綏之顧忌的。許綏之愛玩,那隨他高興就是了,他會負責收拾。可是被陰雲籠罩的太陽也還是太陽,內裏耀眼璀璨的流金光芒始終沒有改變。他的小綏是很心軟善良的孩子,所以才會招致陰暗垂涎。許綏之還睡著,安玉鏡就坐在床邊用藥酒輕輕揉著許綏之指骨手背上的淤青,應該是昨晚打人弄的,金貴的小少爺嬌皮嫩肉的,很容易留下痕跡。打個人倒把自己打傷了,應該用工具就好了,或者何必自己動手,他記著要囑咐手下的人下次記得提醒許綏之。他邊想邊揉,不多時上麵便青青紅紅的,安玉鏡捧著看了會兒,再次給人發了條“關照”那個男人的消息。許綏之睡到中午,醒來時總算想起了忽略的事情。他像每個醉酒意外一夜情的人一樣,掀開被子看了眼,衣服已經被一夜情對象換好了,換衣服前還貼心地幫他洗了個澡,身上很是清爽。這時安玉鏡正好進來,看見沉著臉許綏之,很自然地說:“小綏醒了,好些了嗎?”“安玉鏡。”許綏之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應該挺嚇人的,因為安玉鏡正一個勁兒地和他睡衣上那隻很蠢的卡通雞對視,要把它看活過來似的。過了好一會兒,這人小聲說:“明明是小綏主動的……”“哈!我主動?我是不清醒!難道你也不清醒?”許綏之撈起手邊的東西狠狠砸在他身上,藥劑起效了,連生氣都蒙著一層霧,卻讓他更難受了,“我有病你也有病?”就算他意識不清醒主動脅迫好了,但安玉鏡這種常年接受專門訓練的人難道會掙脫不了,隻能任他擺布?哄鬼呢。受製於人還是趁人之危,安玉鏡自己心裏清楚。安玉鏡沒有躲開砸過來的東西,有一兩個硬物正中他的額頭,留下一個血窟窿,他沒有知覺似的,隻是站著,聽到許綏之後麵那句話,心頭一刺,總算感到了疼。“不要這樣說。”安玉鏡去捂他的嘴,卻被許綏之厭煩地避開,於是他垂下手,頭也跟著垂下,坐在床邊輕聲說:“我確實有病的,小綏。”“你好一點,我才能好一點。”“你有病就去治。”許綏之這會兒哪哪都不痛快,耐心盡失,用力踹了他一腳,“出去,我不想見到你。”說罷,他重新躺下,翻了個身,確實是看人一眼都嫌煩的模樣。身後的人靜了靜,動作很輕地撿起地上散落的東西,合上門出去了。沒多久許綏之又翻身起來,在房間裏踱了幾步,問:昨晚做了,不會有什麽影響吧?233:沒事,我們的權限都放開了。許綏之嗯了一聲,他差點忘了現在幾乎沒什麽限製,但是……他抓抓頭發,忍下心頭的煩悶。233那邊響起滋啦滋啦的電流聲:綏,你昨天不應該帶主角受去那裏的。許綏之停下了抓頭發的手,懵了會兒,才想起來那裏是哪裏,回:哦,你說那個啊,沒嚇到他嗎?我以為效果會很好。233:他……不像被嚇到的樣子。它回想起昨晚慕被壓在床上時的表現,又補了一句:他看起來是害怕你的,但數據上似乎又不是這麽回事,我覺得這對主角受來說可能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情,所以讓他有一點矛盾。許綏之啊了一聲,慕以為他在幫忙什麽的嗎,其實他並沒有這種想法,隻是單純對那種人很不爽罷了,就像砸斷夜店裏猥褻少女的男人的腿一樣,這樣做一般都會引起恐慌的,不管是對被打的還是被救的人來說。沒想到這次效果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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