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人:【算了,還是不見得好。】祝雲宵到香城的第七年:火柴人:【我好像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做才是對的了。】火柴人:【我在幫一些人,又在害一些人。】火柴人:【有些人是該死,但是下一個坐在那個位置上的又未必比這個人好到什麽地方去。】火柴人:【千陽,我要怎麽辦?】祝雲宵到香城的第八年:“越界了吧,白手套。你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嗎?”“你就應該像個吉祥物一樣,待在那城中央的高塔裏。把你那生而多餘的同理心放在那些大人物身上。”祝雲宵掃了一眼身後的李月琴,“等到您能坐到我對麵的時候再教育我也來得及。”或許是他的行為激怒了對方,次日他撿回來的那隻半放養的玳瑁貓被一刀割斷了喉嚨,扔在了中央賭場的賭一樓桌正中央。被眾人圍在中央的祝雲宵麵不改色,隻是輕輕撫摸過小淑女已經僵硬的皮毛,隨後親自帶人將那人的家抄了個幹淨。整個香城都沒人敢替那人求情。能讓白手套盛怒至此,也算是一種本事。等事了之後,他為小淑女立了一方小小的墓碑。就立在了那片墳地裏。既然它是因為這片土地而死的,那它自然有權利葬在這裏。在合攏小淑女的棺材前,祝雲宵把已經在械鬥中被擊中徹底報廢的手機用塑料袋包了起來放在了它的旁邊。一鏟土。【香城應該換一番天地了。】兩鏟土。【無論之後是什麽樣的,總比現在這樣好。】三鏟土。【隻有我能做到,也隻有我會去這麽做。】-------------------------------------祝雲宵以為這兩年他主動將自己的時間塞得滿滿當當,這樣就足以讓他忘記自己舊手機中唯一的一個可以安心傾訴的角落。隻有得到過的失去才會讓人痛心,所以幹脆就假裝它從未存在過。這樣自己就沒了那麵還能照出自己原本模樣的鏡子,自己就可以當好一個白手套,也可以在暗中埋下那些足以讓諸多大人物倒台的隱患。可在看到自己打下的那些文字的時候,記憶依然如潮水般湧了起來。原來,自己一開始是這般模樣。原來,自己的出發點,原本沒有那般複雜。然而與他記憶中不同的是,如今在他發送過的信息的下方,多出來了一條到數十條不等的回複。類似於今日保場談判之類的大事會回,類似於日常衣食住行的小事也會回。一來一回的對話,就好像在演示著兩個同居一室的人在最日常不過的對話一樣。就像當年一樣。火柴人:【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你選誰?】玳瑁貓:【我覺得去找童佐聽起來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玳瑁貓:【一來,他是老爺子早年發跡時就跟在他身邊的元老,你跟他搞好關係大概就會有機會能夠去麵見他老人家。】玳瑁貓:【二來,他早有意願脫離這攤泥潭,守著賭場其實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火柴人:【為什麽這邊的老板都喜歡喝茶,還是濃茶。不喝沒法坐下聊事情,喝了晚上我總是睡不著覺。】玳瑁貓:【要是睡不著覺可以起來學習,或者把這段時間用來想我。】玳瑁貓:【我還有一計,你下次自己帶壺上門,那種可以左邊出一種液體,右邊出一種液體的壺。這樣他們喝濃茶,你可以喝自己準備的東方樹葉。】玳瑁貓:【哦,香城那邊可能沒有東方樹葉,不二家的應該也可以。這個總歸是會有的。】*火柴人:【如果你在的話,會不會有更好的方法。會不會不用有這麽多人犧牲。】玳瑁貓:【不見得。無數的曆史都告訴我們,新舊政權的交替總是需要流血的,一座礦山,一片土地,一個國家,都一樣的,程度大小而已。】玳瑁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無論是麵子上還是裏子上都仁至義盡,不要有太多壓力。遇到問題要多責備別人。】*火柴人:【遲你兩年上學,之後要是再遇見,就要叫你學長了。】玳瑁貓:【叫大點聲!聽不見!】玳瑁貓:【白天看場抓千,晚上學習看書,還考上了香城大學。聽起來就像是那些小說裏邊的龍傲天啊。果然,後排靠窗,王的故鄉。】*火柴人:【今天我撿到了一隻貓。長得跟你很像。】玳瑁貓:【什麽叫長得跟我很像?是長得跟我的頭像很像吧?!它那麽嫵媚,我可自愧弗如。】火柴人:【它有點怕我,總是窩在床下邊不出來。】玳瑁貓:【貓咪這種生物是這樣的。你得給它點時間適應。】火柴人:【今天早上起來,衛生間的手紙全都給它報廢了,沙發上也出現了不少抓痕。】玳瑁貓:【貓好人壞。遇到問題要多反思自己。】*火柴人:【隻有我能做到,也隻有我會去這麽做。】玳瑁貓:【這話說的,你先準備著等我一下,很快就來。】這段對話過後,長達數百頁的聊天記錄也來到了盡頭。玳瑁貓本尊輕咳了一聲:“解釋一下,這裏的很快是個副詞,就像古漢語中的三並不代表三,而是指代了很多很多一樣。”不然自己這很快就來的用時實在是“太快了”。“不過接下來的劇情發展,確實會很快。”蒲千陽站起身,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鑰匙。按下那鑰匙最上方的按鍵後,離兩人不遠的一處停車場裏響起了一陣引擎啟動的轟鳴。蒲千陽拉著祝雲宵順著那邊亮起的兩道走去,原本隱藏在一眾車輛之間的摩托便在兩人的視野中顯露了出來,上邊還掛著兩個款式一致的頭盔。“上車,一起去兜個風。”蒲千陽主動跨坐在了車身上,將另一個頭盔拋到了祝雲宵懷裏,“這次坐騎的性能比較強,抱緊點。”第269章 厲害厲害,全中今年的除夕之夜必然會在之後的數十年的時間裏被各路心有餘悸的人口口相傳。直到故事的兩個主角雙雙故去不在人世。直到這個故事從所謂的經曆變成傳說最後被所有人忘記。不過這都是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了。而對於尚且年輕的兩位主角來說,今晚的故事才剛剛進入主題。“今晚我們的目標分別是……”蒲千陽調整好自己的頭盔,又側過身去檢查祝雲宵頭盔的佩戴情況。然而不等他說完,祝雲宵就接過了他的話。“目標一共五個人,分別是……”祝雲宵抬頭配合蒲千陽的動作,將自己的頭盔的緊固扣亮給對方看。依著順序將人頭一次點過去後,他淺笑地看著對方。蒲千陽也非常配合地雙手鼓掌,“厲害厲害,全中。”“你以為我真的是那種被關在高塔上的不諳世事的童話主角嗎?”祝雲宵抬眼看了一下遠處除夕夜也亮著燈的中央賭場,“更何況你這段時間都快把我這些年的布局全給掏幹淨了不是?”“不敢不敢,我哪敢扒您啊。應該說是心有靈犀。”蒲千陽將祝雲宵下頜處的緊固扣收緊到合適為止,然後在祝雲宵的頭盔上背手敲了兩下,“不過別人筆下的童話主角都有個什麽神燈啊仙女教母啊王公貴族啊來幫他擺脫困境,我身後的這位不僅得自救還要自己布局。高下立判。”將油門扭轉,兩個人身下的摩托緩緩加速。它在蒲千陽的掌舵下,如一條隱匿在草叢中的蛇一般朝著第一個目標所在的方向遊走過去。或許是這代白手套的形象過於淡薄無害而且很會主動避嫌,使得有不少人在中央賭場十六樓進行交易的時候就非常輕易地將那些足以葬送自己身家性命的消息說了出來。這喪失了警惕之心又身居高位的人,在這一場洗牌中於第一輪就出了局。或許是祝雲宵的背後的那些人脈實在是令人豔羨,使得一些人為了搭上他的線兒主動出賣了一些不那麽重要的人的信息,以換取一個機會。這出賣了別人的人,在別人那裏也自然是可以被出賣的對象,於是他們在這一場洗牌的第二輪出了局。或許是祝雲宵預留的誘餌太過於肥妹,使得一些人為了勾到那海市蜃樓般的美好虛影而提前透支了太多的籌碼。這過於貪婪的人,錯誤掂量了自己的盡量,在這一場洗牌的第三輪出了局。或許是祝雲宵作為難得的從泥濘中奮力爬出來的狠角色,使得一些人為了招他入甕開出了絕對優渥的條件,而這些優渥的條件往往會遭到他人的羨慕妒忌與覬覦。這忘記了如何去關注與平衡手下狼子野心的人,在這一場洗牌的第四輪出了局。就這樣,前四個目標便悄然地被解決掉了。如果換做是其他的日子,恐怕也不會這麽順利。至少這兩人一騎的組合就足夠引起不少路人的注意。但今天是除夕,無論地位高低,所有人都在這個日子裏都會盡量與自己最重要的人歡聚在一起。除了那些被選中的“榮譽”的赴宴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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