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瑁貓:【況且在這件事情上,你確實沒有任何責任。】玳瑁貓:【還是說,你要對我負責?畢竟深究下來,我還真的是夾在你們兩邊之間的唯一的受害者。】玳瑁貓:【善意帶人過夜結果扭頭被劫持,好不容易解密尋寶最後差點替他人作嫁衣裳。】玳瑁貓:【突然生氣.jpg】火柴人:【真的嗎?】玳瑁貓:【真的。】火柴人:【那我該怎麽取得你的原諒呢?】蒲千陽被這突如其來的直球搞得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按照正常的故事展開方式,首先我就不會告訴你我生氣了,然後突然對你冷淡。然後你應該察覺到我的冷淡,並試圖搞明白為什麽,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不敢貿然行動。然後兩個鋸嘴葫蘆翻來覆去拉扯個十八章,最後通過強吻和解。什麽亂七八糟的。思來想去,蒲千陽發現自己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平常是怎麽原諒別人的。一來,他自己就很有分寸,把社交距離拿捏得恰到好處,大多時候別人也入侵不到讓他生氣的這個社交層麵。二來,就算當真遇到了讓自己生氣的事情,要麽就去解決它,解決了問題就不生氣了,要麽就倆字方針:算了。玳瑁貓:【逗你的,我沒生氣。】火柴人:【真的嗎?】你是木頭吧。跟青春期男生溝通起來原來是這麽費勁的一件事嗎?蒲千陽終於忍不住了,從祝雲宵肩頭立起身轉過頭,認真地說:“真的。”“我真的沒生氣,我也沒有讓別人對我的情緒猜來猜去的愛好。”“如果你真的還擔心我這是氣話,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原諒你。”“什麽事?”祝雲宵立刻回道。“先欠著,等我什麽時候需要了什麽時候再說,但我比較大方,這份原諒我預支給你了。”“而現在,我要補覺了。”說完這句話,蒲千陽又幹脆地倒回了祝雲宵身上,再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你坐穩,我躺好。”-------------------------------------“土壤成分檢測還需要一些時間,等乙方公司將報告發回來後,我會第一時間轉交給您。”身穿女款西裝的秘書給在茶室中的兩位領導添滿了茶水後就離開了房間。隨著房門的關閉,一切雜音都被隔了開去,隻剩下描著水煙袋的餅幹盒被正端端正正地擺在了關亨和厲鋒麵前。坐在茶幾旁身穿唐裝的關亨幹笑兩聲:“我是真沒想到,居然祝瀟還真的留了點什麽。”“他這都死了多少年,還這麽陰魂不散。”而另一側,厲鋒位於陰影中直勾勾地盯著盒子的封麵。他全身上下的穿戴都是黑灰的色調,隻有一塊戴在左手小指上的紅寶石戒指還算有點顏色。他轉了兩下戒指,幽幽地說:“我一直覺得他沒死。”聽到這裏關亨深吸一口氣,“大哥,當年那場大火可是燒了三天三夜才最後被撲滅,廠房裏連半個能喘氣的都沒留下。你為什麽總覺得這個姓祝的能活下來?”“我跟祝瀟打小認識,後邊讀書又當了好幾年同學。他怎麽寫字我非常清楚。”厲鋒站起身,從牆上取下一副掛畫。將畫框反轉過來後,竟又是一個畫框,隻不過比外邊的畫框要小上兩圈。裏邊裝裱的既不是名家書法也不是寫意山水。而是一張上邊歪歪扭扭地寫著仿佛畫出來一樣字體的快遞單。厲鋒把它取了出來,對著陽光看過去。因為時間久遠,寫在單據上的墨水已經褪得差不多了,即使對著光看也隻能勉強識別出手寫的收件人發件時間的痕跡。收件人:吳芸。2005/12/23“這個草字頭,絕對是他的手筆。”厲鋒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沙啞,“隻有他會先寫豎,再寫橫,最後補上另一個豎。”關亨有些折磨,可又無可奈何:“或許你說的是對的,那個草字頭是他寫的,可寄件的日期也確實在他死之前啊。說不定看工作人員寫錯了名字,他幫忙加一筆也很正常吧。”同樣的解釋在這些年自己變著花樣說了很多次,可厲鋒偏執得很就是不信。“當時裏邊的東西就是那副你給出去的麻將。現在也證明了,它確實是在傳達些什麽。”厲鋒把快遞單和餅幹盒擺在一塊,“而它們原本是給吳芸的。”“話是這麽說,可嫂子不是扭頭就把東西交給你了麽。滿打滿算那包裹也就在她手上呆了五分鍾。”關亨話裏話外充滿了維護的意味。厲鋒掃了關亨一眼,淡淡說:“你放心,我沒打算用她來當誘餌。這不是有個現成的麽。”“資金不限,方法不限,生死不論。”“當年人人都誇祝瀟張弛有度能屈能伸。”厲鋒坐回了座位上,呷了一口茶,“我到要看看,如果他當真活著,這次,他又能忍到幾時。”第100章 葉君生的朋友圈“阿姨,跟您谘詢個事兒唄?”蒲千陽敲了敲宿舍區門衛崗的門,“請問之前那個叫葉君生的管理員去哪裏了?”自從自己和祝雲宵從莊州回來,葉君生就從學校裏消失了。要是說監視任務完成了吧,季嵐卻依然在學校擔任管理主任的職位,時不時還能再學校內碰見他。可要說沒完成吧,難道葉君生還能擅離職守不成?“葉君生?”穿著統一配發的製服的阿姨念叨著這個名字回想了一會兒,“你是說那個個子又高,長得還很秀氣的那個男的?”“對。您知道他去哪了麽。”蒲千陽立刻點頭,“我放假前在把一個東西放到他這裏了,結果回來之後他人一直沒來。”阿姨往右邊一指,“之前學生的東西都放在外邊的架子上,要是沒有就沒有了,可能是別人拿錯了什麽的,你得去找季總管調一下監控。”當然沒有這種東西,自己也不可能去找季嵐,於是蒲千陽信口胡謅:“因為是比較重要的東西,所以當時他幫我收著了,沒有放在架子上。”蒲千陽的長輩親和天賦此時發揮了作用,阿姨竟然沒有半點懷疑。“都這麽大人了,比較重要的東西要自己保存好啊。”阿姨皺著眉,仿佛在看自己家裏那個不省心的孩子。雖然嘴上這麽說,可她還是從抽屜裏拿出了員工通訊手冊,開始翻找葉君生的聯係方式。蒲千陽看著阿姨手機屏幕上閃動的員工群,便提出了一個新的解決方法:“阿姨,我來找吧。如果可以的話,你把他微信推給我就更好。”剛好,阿姨看員工通訊手冊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眼花,這個提議正合她的心意,便把通訊錄和解了鎖的手機一並遞給了蒲千陽,“這個什麽微信我用得不是很熟練,你自己來吧。”蒲千陽接過阿姨的手機就開始操作了起來,與此同時,他非常自然地詢問道:“阿姨,他是離職了嗎?之前這個時間段他都會在這裏的。”“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阿姨回複說:“這個小年輕基本上跟我們都沒什麽交流,大家好像都跟他不熟。季總管分給他的任務他會完成,可多的就沒了。”可以理解,畢竟人家的本職工作也不是這個。微信群裏人不多,蒲千陽很快就找到了備注為葉君生的那個賬號。點開這個賬號的詳細信息,蒲千陽發現微信號並不是葉君生在通訊錄上的手機號,但也不是最初始隨機生成的亂碼,而是一串意義不明的英文。但隻要這是有人主動修改的,就一定有意義。蒲千陽用自己的微信搜索了這一串英文,竟然當真意外地搜索到了對應的賬號。葉君生居然沒有設置自己的賬號為不可搜索嗎?蒲千陽震驚。而且朋友圈竟然是對外開放的?蒲千陽再一次震驚。此時的蒲千陽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在自己當前所在的年份,微信也不過誕生了不到兩年,各種後來才出現的功能此時都還在產品經理的腦子裏。把這個微信號記在腦海裏,蒲千陽把通訊錄和手機一並還給了阿姨,“好了,謝謝阿姨,祝你工作順利。”接過手機的阿姨再次叮囑道:“下次自己的東西自己保管好啊,自己的東西隻有自己會上心的。”“您說的對。”從宿舍區走回來,蒲千陽沒想過事情居然可以這麽順利,正當他想仔細瀏覽一遍葉君生的朋友圈時,自己的企鵝彈窗跳了出來。是司晚晴。青兔子:【千陽,你之前問我的借港城大學實驗室的事兒有結果了。】玳瑁貓:【這麽快。怎麽說?】青兔子:【因為白一檸導演就是相關專業的。她說可以,你要去的話提前跟她約時間就行。】玳瑁貓:【這麽順利,那麽代價是什麽?】青兔子:【代價就是我下周要雙更。[衰]】玳瑁貓:【點蠟.jpg】玳瑁貓:【不對吧。像我這種社會未成年要是想進港城大學實驗室,應該至少得填幾個表然後等審核吧?】青兔子:【白一檸說,一個土壤檢測而已,用不到什麽高精尖的設備。如果是她帶著你去的話應該就沒問題。】附帶一個叫不可觀測檸檬的賬號。玳瑁貓:【大恩不言謝。】青兔子:【我比較好奇你為什麽突然想檢測這種東西?】玳瑁貓:【……今天天氣真不錯,小姨你記得出來買菜鍛煉身體。】添加上白一檸的好友,蒲千陽和白一檸相互寒暄了幾句後就約了明天的晚上見麵。把這件事敲定之後,蒲千陽終於有時間回過頭看葉君生的朋友圈了。一開始他還有所懷疑,這是不是有人特意提供的虛假賬號。可當他看到一張前幾天來自莊州的照片後,就半點懷疑都沒有了。照片的拍攝角度很遠,可拍攝的主體內容卻是莊州主題遊樂園的摩天輪。在摩天輪的其中一個倉裏,還隱約透露出自己和祝雲宵當天穿的衣服的顏色。世界上沒有那麽多巧合,這一定是葉君生的賬號。隻不過蒲千陽沒想到,葉君生居然是一個這麽喜歡記錄生活的人,隔三差五就會在朋友圈裏更新一張照片。有時候是人物,有時候是風景。再配上一段文字,活脫脫一個文藝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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