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沉著臉做什麽?】【陸蘭錆的謀略值和武力值都是九十幾的,能打能算,還陰險狡詐,不會打敗仗的。】大臣聽到陛下的心聲,還是有幾分不放心,就算是安寧王能力再出眾,如今涼州不過騎兵六萬人,可聊人的西路大軍可有足足十萬人啊,叫他們如何不擔心?【朕的地圖上顯示,如今涼州的天氣是特大暴雪,而溫度低達負三十五度。】大臣們雖然聽得懂這個特大暴雪,不過這個溫度是何物啊?【在這種天氣下待在戶外,平均每個小時狀態就要下降百分之二,等西路的聊國十萬騎兵到了涼州城下,狀態都降到負數了,還打個屁的仗啊。】大臣們:雖然具體聽不懂是何意思,但明白陛下的大概意思是西路大軍到了涼州已經是疲弊之師了,威脅力下降了很多,這樣他們的六萬騎兵對上十萬差距也不大了,不必太過擔心。賀疏舟就見這群大臣剛剛還死氣沉沉,一副憂思不已的樣子,瞬間所有人的麵上有了血色,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樣,難怪百姓們說這些大臣是一百零八星宿轉世,真的跟有同一個腦子一樣,一起愁一起樂。還動不動就莫名其妙地憋笑,難道上一屆皇帝的朝堂上他們也是這樣的,朝堂根本就不是如電視裏演的那樣嚴肅莊重嘛,這群大臣一個個都是樂子人。不過,今日賀疏舟好不容易湊齊了五千積分,他早就看中了係統商城裏的一個商品——改良紡織機,古代的一個成語男耕女織,可看出紡織對古代人的生活有多麽重要,但由此也可看出古代人的紡織效率十分低下,大多數婦女要花大量的時間來紡織。而這個紡織機,以賀疏舟這個理科生淺薄的曆史知識也知道,正是他所在的那個世界第一次工業革命的開始,有了這個紡織機,就大大提高了織布的效率。賀疏舟毫不猶豫將這個紡織機拿下,不過少工監如今底下有著玻璃廠,精油廠,酒廠,還要管著火炮製造,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再將這個紡織機交給他們,倒顯得不太合適了,但賀疏舟想了很久,都沒有想到合適的人來推廣這個紡織機。“愛卿們,朕最近從仙界得到了一個紡織機的法子,能將紡織的效率提高數倍,但少工監底下已經有多個廠了,戶部最近也因為戰事也得腳不沾地,工部更是修水庫,修河堤和修馬路,怕也是騰不出人手。”“朕也沒有合適的辦法,不知愛卿們有何妙計?”聽到他們的陛下又從仙界得了好東西,大臣都是高興的,不過工部,戶部和少工監的人聽到了這個消息都麵露難色,不是他們不想為陛下分擔,也不是他們不想大巍的百姓過得更好,他們也難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了。唉,原來他們作為中央大臣,自然不想陛下再增設新的部門,可最近忙得也顧不上陛下這些了,一聽到陛下有了新東西,竟然第一時間想著陛下為何不再增設一個部門,他們變了,再也不是隻希望得到陛下恩寵的人,變成了陛下有次心聲裏所說的那種忙到無欲無求的打工人了,隻顧得忙完回去倒頭就睡,顧不得其他了。此時六部,樞密院和七監,竟然隻有最近沒有大型慶典,隻用管大巍官報的禮部比較清閑。底下的大臣們一時無言,唯有去年新任的禮部侍郎站了出來。“啟奏陛下,微臣覺得紡織機倒不必跟少工監底下的那幾個廠一樣,畢竟大巍會織布的大多數是女子,女子願意離開家門進廠的反而是少數,就算陛下要讓大多數女子都參與勞動和建設,那也得慢慢來。“目前大多數女子還是在家裏圍著灶台孩子,不如讓這改良織布機跟幾月前的火炕一樣推廣到千萬家裏,將圖紙交給京城的木匠,京城的木匠又將織布機的法子傳到全國各地木匠手裏,由戶部出資,讓每一個縣都先試做一個織布機給百姓試用,百姓們試過覺得好,自然一傳十十傳百,將織布機傳了下去,如此,不超過一年,這改良的織布機就能推廣到全國。”“若是織布機真能將織布的速度提高數倍,到那時,大巍的女子也能節約大量時間,而大巍的布價也能降低不少,以後就少有衣不蔽體,穿不起衣服的人了,這織布機就能給大巍帶來福祉。”賀疏舟聽到這個禮部侍郎的話,眼前一亮,才發現是自己思路沒打開,的確如此,雖然如今京城的各個廠,都有不少女工,但與整個京城的女子數量比起來還是不算什麽,現在讓大多數女子出門勞動還是太難了,不如讓織布機進入大多數女子的家庭之中,她們在織布上節約了大量的時間,自然會有更多的人出門參與勞動。賀疏舟欣賞著看著這個禮部侍郎,“不錯,既然是戴愛卿的主意,那你這件事就交給愛卿去辦吧。”禮部侍郎戴蕪連忙謝恩:“多謝陛下。”前任禮部侍郎現任少工監監司江雲山卻因此有了危機感,他給陛下留下印象不過是因為他偷偷養貓還差點跟夫人和離這件事,陛下成立少工監之時就任他為監司,負責外宣和貿易事宜,然而他除了第一次賣玻璃製品時表現不錯,之後的精油和玻璃都是鄰國的商人自己找上門來的,根本就與他無關。同為三品監司的莊才英一手建立了鋼鐵廠,又帶著天光觀的道士不知搗鼓出了什麽東西,令陛下賞賜了好幾次,而另一位三品監司貢英博也將幾家官營廠管理得井井有條,唯有他是其中最拉的一個。要知道一個皇帝的近臣就最多十幾個,這個禮部侍郎表現好了成為陛下心中的近臣,那陛下心中的位置就少了一個,要是他再沒有作為,早晚是要被踢出新皇近臣的行列。之前還想著陛下新成立一個部門好了,如今不過是一個禮部侍郎竄了上來,他就不能接受了,他此時十分後悔剛剛怎麽沒有上前表現呢?江雲山悄悄盯著這位禮部侍郎戴蕪,卻沒想到戴蕪發現了他的目光,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眼神。禮部侍郎戴蕪等著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憑什麽江雲山不過是因為被陛下看了一個所謂的八卦,就在陛下心中留下了印象,陛下組建新部門少工監就直接內定了他,他升職走了,明明是他戴蕪能力出眾才能接任禮部侍郎,卻沒想到大家都說他是撿了江雲山的漏。他今日就要證明,他戴蕪的能力就是比江雲山出眾,江雲山不過是因為運氣比較好而已,隻要給他機會,他戴蕪也一樣可以為陛下排憂解難,受到陛下的重視。賀疏舟向來是看不太懂他的臣子們的笑點和懼點的,他們常常是不知為何突然一起笑或是一起怕,不過今日底下這一出戲,坐在高處的賀疏舟倒是看懂了。【禮部侍郎戴蕪表現好,前禮部侍郎現少工監監司的江雲山有危機感了,一直盯著戴蕪看。】江雲山聽到陛下的心聲,簡直想找個磚縫鑽進去,陛下,您發現了就發現了,為何要在心底說出來?底下埋著頭的大臣們,聽見此話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果然是兩個年輕人,就是看不開。【然後戴蕪挑釁地看了一眼江雲山,他肯定是覺得江雲山隻是運氣好,他能力比江雲山強,憑什麽上次朕打算在禮部選一個官員作為少工監主管外宣和貿易的監司,沒有選他?】【這次他就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了,他擔任禮部侍郎是光明正大的,不是撿了他江雲山的漏。】戴蕪聞言也將頭埋得更低了,這地縫怎麽不夠大啊,鑽不進去。大臣們:哎呀,還是陛下那個視角好啊,什麽都看得到。【哎呀,年輕人嘛,以後日子還長,著什麽急嘛?】江雲山和戴蕪此時的想法倒是出奇地一致,陛下您一個不到二十歲的人,是這裏最年輕的,好意思老氣橫秋地說這句話嗎?江雲山和戴蕪:唉,不知道為什麽被聽見心聲的明明是陛下,社死的卻是我們,還有天理嗎?第67章 申屠宏率領的西路十萬大軍行至涼州城下時, 竟已折損三千餘人。這三千餘人,在嚴寒暴雪中騎馬行軍倒下,大多數隻是被凍僵了,隻要及時休整取暖, 就能活下去, 卻被申屠宏下令將他們直接扔下,甚至補給行囊都被搶走, 隻放任他們自生自滅。西路阿利雪部落的首領烏馬營作為西路最大部落的首領, 見到正在溫暖的馬車裏喝著美酒, 享受著美食的大王子申屠宏,不得不攥緊雙拳才控製住自己的拳頭打過去。這些被申屠宏視為累贅直接扔下的人中有三百餘人是他們部落的男人, 他們不僅是大聊的戰士,更是女人的丈夫,是孩子的父親, 是阿利雪部落的兒子,他們可以在決鬥中死去,可以在戰爭中死去, 但不應該因為這個冷血愚蠢的大王子, 讓他們在暴雪天裏趕路而活活凍死。就算再恨這個蠢貨,他還是不得不對這個蠢貨卑躬屈膝,勸這個蠢貨清醒一點。“大王子,大軍數日的趕路, 已經疲弊至極, 不如休整一番, 再做打算?”烏馬營勸告道。申屠宏聽見此話, 漫不經心道:“休整?如何能休整?難道等申屠蒼那個賤種把並州打下來了,本王子對他俯首稱臣嗎?”“不過本王子也不是那麽不通情達理之人, 如今已到戌時,給他們時間安營紮寨,好好睡一覺,吃一頓熱乎的,明早天一亮想必所有人就已經休息好了,直接攻城。”如今已是戌時,安營紮寨也要好幾個時辰,等紮好帳篷整頓好怕已經過了寅時了,等到天亮怕是隻有一兩個時辰了,晨起到攻城也要準備,如何能睡?這蠢貨沒有自己紮過帳篷,什麽都等仆人給他安排好,自然是不知一夜時間根本不能休息,不過,更惡心的是,這蠢貨也不想知道,底下人的性命哪裏比得上他的王位?烏馬營青筋暴起,卻不得不行禮道:“是,大王子。”而旁邊站著的十多個西路其他部落的首領,也氣得將拳頭攥緊,心中卻充滿著對申屠宏的憎恨,但也不得不行禮領命。申屠宏又喝了一口美酒,真是好酒啊,這烈酒是想法子從巍國買來的,巍國的烈酒不許賣往別國,更不許賣給他們大聊,這還是一個越國的商人從嶺南到越國到夕國繞著巍國運過來的,就這麽小小一壇子,就要五百餘兩銀子,而這五百兩也不過是他喝一天的量。申屠宏有了三分醉意,想著他今年就要殺死那個巍國的所謂戰神陸蘭錆,明年就要占領整個巍國,那巍國的烈酒,又看了看手中價值千金的玻璃酒杯,還有這玻璃,不都是他們大聊的嗎?他做了大王,也都是他的了。而陷入溫暖美夢的申屠宏不知道,此時最恨他的不是與他相隔一城的巍國人,而是他率領的九萬多西路軍。數日裏行軍要不是申屠宏睡覺之時不喜歡馬車搖晃,怕是連每日貼著戰馬睡上兩個時辰申屠宏也不會讓。數日沒怎麽睡,卻要讓人在一夜之間安營紮寨,一夜之間休整,明日天一亮攻城,真想讓那個何不食肉糜之人自己來試試?正睡得正香的申屠宏卻被一個聲音吵醒,睜眼一看卻是父王身邊的近臣鮮玉春。“大王子,臣奉大王之命免除您西路首領之職,由臣暫代。大王子您自作主張,擅自進攻涼州城致使三千餘西路騎兵傷亡,罪不可恕,來人啊,將大王子拿下。”說著鮮玉春帶來的數日就要上前將申屠宏捆起來。申屠宏此時的酒已經被嚇醒了,就算是擅自行軍,隻要打了勝仗,那麽他就算是有錯,那也比不過攻下涼州城拿下陸蘭錆的功勞,若是現在被捆回去,什麽事都沒成還折損了三千兵馬,那才真的是與王位無緣了。申屠宏一邊躲一邊朝身後的屬臣使了個眼色,屬臣心領神會慢慢靠近鮮玉春身後,拔出一個匕首,直接刺下,鮮玉春的胸口被匕首從後背刺中,大王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連大王店命令也敢違抗,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申屠宏,然後慢慢倒下,直到心跳停止,也不甘地望著申屠宏。而鮮玉春帶來的數人也被衝進來的申屠宏近衛殺死。近衛將這些人的屍體處理之後,大王申屠元派人將申屠宏帶回去的命令這個秘密,就隻有大王子和他的屬臣還有近衛知道了,而這些近衛都是申屠宏的家養兵,對申屠宏忠誠無比。而當夜,一隻鴿子卻從營帳附近飛走了,飛往的方向是三王子申屠蒼所在的並州邊境。翌日卯時,九萬多西路大軍,就將涼州城裏東西南北四個門都圍了起來。此時的北門,雲麾將軍胥向榮用望遠鏡看著底下的兩萬多大軍,一個個被凍得臉色蒼白,連馬也是無精打采,明明是十萬鐵騎,卻被凍得連手中的弓箭和長槍都不太拿得動了。胥向榮:“我的老天爺啊,就算是作為敵人,看到這些兵馬的模樣,連我也是有點心疼了,好歹讓他們睡一覺嘛。”烏馬營見涼州城牆上的巍國兵都架著弓箭,城門也緊閉,就知涼州打算今日守城,而不是選擇出門迎戰。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兵,在攻城時也發揮不出什麽用場,於是下令讓步兵拿上盾牌護衛在前,後麵的步兵拿上攀牆梯和破城錘,準備破門而入。無數箭矢從天空中落下,大多數被盾牌輕甲擋下,但也有少部分箭矢重傷了衝在前麵的步兵,倒下之後,後麵的人又快速換上,繼續前進。後麵的騎兵跟在步兵的後麵,等著步兵攻破城門之後,直接衝入城內。烏馬營見涼州麵對大軍攻城,竟然隻放了箭矢,沒有別的行動,輕蔑一笑,本以為要被申屠宏那個蠢貨給害死了,沒想到巍人隻想著以逸待勞,多年不戰,也不知天高地厚了。等到他們的人爬上城牆,攻破城門,那些巍人可有的受了。烏馬營大聲道:“攻城。”此時北門的兩萬人馬也有了幾分士氣,大聲道:“是!!!”等衝破重重箭矢雨,聊國步兵到達城牆下,搭起攀牆梯,準備攀登上城牆。打頭之人拿起盾牌,卻沒有意料中的巨石落下。涼州城牆上的弓箭手退了下去,卻見一群士兵都拿著一個罐子打開裏麵的液體朝他們傾瀉而下。聊國士兵被不明的液體直接淋了個幹脆,心中起了一陣恐懼,鼻子卻聞到了一股酒香,沒想到淋到他們的不是什麽毒物,反而是美酒。被淋濕的聊國士兵心中僅剩的一點恐懼和疲憊也消失了,隻剩下了無盡的興奮,這般美酒,涼州城恐怕還有很多,才舍得朝他們倒下。“真是好酒啊,多謝聊人的款待。”“既然準備了美酒,不如城門大開,直接投降迎我們入城。”“美酒和女人,我都要。”“哈哈哈哈哈!!!”卻見這群拿著罐子的士兵已經退下,換上了新的一輪弓箭手,手中的箭矢已經換成了火箭。這聊人可真蠢啊,若是剛剛他們還未被淋濕之時,這火箭或許還有幾分作用,如今他們被淋了個幹脆,火箭怕是連衣角也點不燃。卻見火箭飛出,第一支火箭落下之時,本以為點不燃的衣角,卻被火箭瞬間點燃,然後火勢直接點燃了他穿在輕甲底下的衣物,他的頭發,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火球。這個人忍受不了這般劇烈燃燒的痛苦,從雲梯上直直地落了下去,誰知一路上點燃了所有在雲梯上攀爬的步兵,一時之間,整個雲梯上的人都變成了一個火球。甚至連用不易燃燒的木頭所做的雲梯,也被大火點燃。攀登在涼州城北門城牆上的上百個雲梯,都被烈火點燃。而底下是無數成了火球在不斷掙紮的人。而緊隨其後的騎兵們,見到這個場麵想後退幾丈,以免熊熊烈火嚇到他們的馬。就見城牆上的弓箭手又變了,變成了一個大型的落地的類似弩箭的東西,弩箭的前麵還有一個小的罐子,無數小罐子從涼州城城牆上射來。離城牆數丈之遠的騎兵們被小罐子砸中,有的直接砸中了頭暈了過去,有的砸中了馬尾馬頭。這些小罐子都在砸中人馬或落地的一瞬間破裂開來,而罐中裝著的液體傳來濃烈的酒香。騎兵們深感不對,領頭的烏馬營大喊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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