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 作者:貓子戲法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丁副官見這群人簡直要把他的小房間圍滿了,“那你們來做什麽?”就見領頭的雲麾將軍胥向榮盯著他:“你小子,王爺有心儀之人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們?”豈料聽到這個消息的丁副官比他們還震驚:“什麽?不可能?”“怎麽不可能?”丁副官說道:“王爺在京城,不是忙著處理公務,就是進宮教陛下學武,根本就沒見過幾個女人,怎麽會有心儀之人?”“你確定?”丁副官斬釘截鐵道:“我確定。”這群人倒是懵了,王爺每日寫情書,看回信還控製不住自己的笑意,分明是有了心儀之人。可丁副官卻說王爺連女人都沒怎麽接觸過,除了同僚,接觸最多的人反而是陛下。本以為王爺能擺脫孤寡,他們以後能做王爺孩子的幹爹了,誰知問了丁副官之後,事情卻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這些了又長歎了一口氣,失望離去。可過了一日,這些人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能知道王爺是否有心儀之人的他們左右抓耳撓腮地睡不著。雖然走之前纏著陛下要隔一日給自己回信,但陸蘭錆也知道陛下公務繁忙,就算答應了也未必能實現,但沒想到陛下竟然真的每隔一日就給他回信了,而且還看完了他每日給陛下所寫的十多頁信,陛下的回信還不敷衍,事事有回應,若不是聊國今年很可能有動作,他肯定是萬萬不會離開京城,離開他的陛下的。將軍們悄悄圍在王爺的門前,果然看見他們的王爺看著一封信笑得春風得意的,他們也不是愣頭青,看著笑容就知道王爺肯定有情況啊。這群人終於得到了一個想要的結果,想要偷偷離開。“都圍在門口做什麽,進來吧。”也是,王爺武功高強,怎麽可能沒發現他們,這群人乖乖地進入,都一臉好奇地看著陸蘭錆。陸蘭錆看著這群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知為何今日都過來了。“說吧,有什麽事?”胥向榮這些日子裏抓心撓肝的,快要好奇死了,也顧不得了,“王爺,您是不是在京城裏有了心儀之人了。”陸蘭錆沒想到這群人是來問這個點,微挑了眉,“自然是有了。”這群人歡呼起來,“我就說王爺是懷春了吧?”“嗚嗚嗚,王爺再也不是孤寡了。”被這群人吵得頭疼的陸蘭錆咳嗽了一聲,這群人這才安靜下來,不過安靜下來不代表就沒別的活整了。胥向榮接著問:“王爺,您的心儀之人是誰家的?”卻見他們的王爺眼裏沒了剛剛的笑意,“是誰家的本王現在還不能說,不過他是世間最好之人。”張楊又失望下來,“原來王爺隻是單相思啊。本以為可以很快喝到王爺的喜酒,看來是暫時沒戲了。”卻被胥向榮敲了一下腦袋,“你這呆子,會說話嗎?我們王爺哪裏是單相思,分明是兩情相悅,不喜歡之人哪能日日都通信的,我跟我媳婦兒剛成那會兒都沒有這麽膩歪。”眾人又期待著看著陸蘭錆。陸蘭錆看著這群粗獷的男子,現在卻為了他的一點逸事鬧成這樣。聽到兩情相悅一詞的陸蘭錆揚起嘴角,“自然是兩情相悅,他說了下次見麵之時就答應我。”(賀疏舟:我是那樣說的嗎?)這群大男人又歡呼起來。今年的涼州並州和幽州三州幹旱少雨,而位於北方的聊國大部分地區更是三個月來滴雨未下,今年夏天的三州和聊國的天氣也比往年炎熱一些。陸蘭錆將史書裏類似今年的情況都找了出來,發現出現這般情況的年份,有九成今年會有嚴寒暴雪,所幸今年三州的百姓家裏都搭好了炕,冬日裏百姓的日子應該會往年好一些。不過守軍的日子卻沒有那麽好過了,軍隊本就是行軍打仗的,不可能長年駐紮在一處,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機會建炕了,不過為了邊關軍今年的保暖問題,陸蘭錆還是想了一個好辦法。聊國處於巍國邊境的百姓們,最近知道了一個消息,巍國那邊的商人,最近在大量收購羊毛,他們以前是很少跟巍國人做生意的,畢竟是敵國,賣東西給他們就會興盛他們的國家,所以他們若是想要巍國的什麽東西,七年前在那個大巍戰神來之前是用搶的,在那個大巍戰神來之後就隻能憋著。可今年不同於往年,今年雨下得極少,雨少草就長得不好,今年就連夏秋裏放牧,草也是不太夠羊吃的,他們比往年更頻繁的轉場才勉強養活了這些羊,可眼看冬日裏就要到來,往年他們早就屯好了可供羊冬日裏吃的幹牧草,今年卻無論如何也屯不夠牧草了,照這樣下去,別說是羊了,怕是人都要餓死了。可這時巍國的商人卻傳來一個消息,大量收購他們的羊毛,這些聊國百姓為了避免今年冬天餓死,悄悄地將羊毛剃了,許多聊國人還因為知道今年養不活多少羊,直接將羊殺了,將羊毛賣給了巍國的商人,而且他們知道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巍國的商人不僅可以給他們銀子,還可以用食鹽換羊毛。他們聊國不產鹽,但他們保存肉類又要用到大量的鹽,所以鹽在他們聊國極其昂貴,巍國商人換給他們的鹽不僅便宜,還十分細膩,換了鹽又正好可以保存剛殺的羊,今年日子又會好過一點了,於是這些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有無數的百姓悄悄跟巍國的商人換了羊毛。聊國可汗申屠遠和三個王子都知道了這件事,但他們聊國地廣人稀,等消息傳到他們耳朵裏之時,許多百姓都已經換好羊毛,巍國的商人都從聊國跑了。若是往年,申屠元自然可以處置這些百姓,殺雞儆猴,可今年這些百姓本就日子快要過不下去了,若是貿然處置,恐怕會激起民憤,申屠元不得不吃了這個啞巴虧,巍國的商人哪有那麽大膽子,背後之人肯定是那個安寧王,他早就知道這陸蘭錆陰險狡詐,不得不防。申屠元看著小兒子申屠蒼:“小兒啊,今年老天不下雨,牧草不夠,百姓牲畜不夠吃,我們與南方的巍國必有一戰,巍國人也已經料到了,那個安寧王陸蘭錆才會從京城這麽快回到邊關,他們肯定以為我們會在冬季饑寒交迫,走投無路之時再向他們發難,但那時巍國人肯定早已防備。”“你所率領的東北路正是鄰近巍國,你作為先鋒部隊,迅速集結軍隊,在下月中旬打那個陸蘭錆一個措手不及。”申屠蒼受到父王重用,十分感動:“是,父王,兒臣一定盡心竭力,必讓那個安寧王死無葬身之地。”申屠元:“好,真是我的好兒子。”而一旁的大王子申屠宏和申屠鎮卻臉色十分難看,父王從來不將這小子放在眼裏,怎麽今年突然看重這小子了,本以為王位之爭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誰知這是蹦出來一個不速之客,真是可惡啊。賀疏舟幾日後又收到了安寧王陸蘭錆的長信,不過這次這家夥沒有再寫什麽酸嘁嘁的情詩了,但這家夥竟然在信裏寫,他在下屬麵前直接承認了自己有了心儀之人,還說他與心儀之人是兩情相悅,下次見麵之時心儀之人就會答應他,若是下次見麵之時賀疏舟沒有答應他,就讓他在下屬麵前丟了大臉,那麽他就失去了鎮國大將軍的威信,從此以後就再也不能指揮得動下屬了。而且他也丟了大臉,也沒臉再當邊關軍的首將了,所以為了他吹出去的牛,請求賀疏舟一定要答應他,不然他可沒臉見人了。賀疏舟看到這無賴的信也是頗為無語,這家夥自己吹牛,卻要讓他給負責,真是不要臉啊,自從發現這家夥對自己有不軌之心之後,賀疏舟發現這家夥的臉皮越來越厚了。站在一旁的王福,見陛下又在讀安寧王的信了,不知讀到了什麽,嘴角和眼底都有了笑意,卻好像怕被人發現似的,又迅速恢複了平靜,王福覺得陛下在對待與親近之人的感情之時,似乎有幾分扭捏,發現了陛下這個秘密的王福,悄悄捂住嘴巴,偷偷笑了。賀疏舟又讀到陸蘭錆這家夥訴苦說,雖然三州的百姓都有了火炕,可他們邊關軍卻用不了火炕來禦寒,隻能想方設法去聊國收了一些羊毛,打算給邊關所有士兵都安排一身羊毛氈的衣物。賀疏舟讀到這段之時,總覺得陸蘭錆寫這段話時一定滿腹委屈,嘴角都翹得很高,比平時麵無表情的他可愛多了。被自己腦補可愛到的賀疏舟又不禁笑了起來,叫來了戶部侍郎,下了一道命令。揚州和嶺南的人都極愛吃鴨子,鴨子大部分部位他們都會吃,唯有鴨毛因為沒什麽用,被他們隨意丟棄了。可今年卻傳出來一個消息,有商人在收鴨毛,揚州和嶺南人撓了撓腦袋,這雞毛還可以做雞毛撣子,毽子之類的玩意兒,鴨毛有什麽用啊,臭得很。不過有人想收,他們也自然願意多一點收入了,揚州和嶺南的百姓殺鴨之時,都將鴨毛留了下來,賣給了收鴨毛的商人。從京城外派下來的戶部員外郎卓窪也沒想到陛下竟然會派他下來,收鴨絨,跟那些推廣火炕和推廣土豆的官員比起來,他這個差事可謂是又奇怪又有點丟臉,不過陛下的吩咐,他不願多的是人願意幹。不過幾日,卓窪就收到了大量的鴨絨,他聽從陛下的吩咐,讓裁縫試著將鴨絨填充入布料之中,做成一個馬甲,穿在身上,雖然是有一點臭,但果然十分溫暖。連忙讓揚州的繡娘和裁縫將所有收來的鴨絨都製成了馬甲,這一批隻有一千來件,全部送往邊關軍。陛下還特地要求其中一件用揚州的錦緞製成,賞給安寧王。於是陸蘭錆收到了一件陛下賞賜的月白色錦緞製成的馬甲,陸蘭錆摸著這件禦賜衣物,溫暖而細膩,前一陣他對陛下訴苦邊關嚴寒,陛下竟然放在了心裏,過了沒多久就送來一件禦寒之物,可見陛下心裏有他,隻是嘴上不認而已,下次見麵之時,陛下應該會答應他的。陸蘭錆正看著這件馬甲傻笑,就見他的下屬們衝了進來。“王爺,你看我這件馬甲好不好看?”“王爺,陛下賞賜的馬甲穿上去好暖哦。”就見這些將軍副將們一人穿著一件馬甲,連軍服都沒穿上,大搖大擺地進來。陸蘭錆沉下了臉:“你們也有馬甲?”胥向榮:“當然了,據說這批馬甲是第一批,隻能先讓校尉以上的人穿上,等下一批馬甲到了,就在普通士兵裏抽發,以後還會安排每個士兵都有一件呢?”陸蘭錆再見這件馬甲,心情就沒有剛剛愉悅了,原來不是他獨一件的,而是人人都有的,他以為陛下是心疼他邊關寒冷,給他送了一件禦寒馬甲,其實陛下讀到他的話,心裏是想著他的士兵邊關寒冷,想法子讓士兵們保暖,原來他隻是順便的。這些來找王爺炫耀馬甲的將軍們,卻見王爺從剛剛的一臉笑意,突然變得生無可戀,怎麽了,王爺的心儀對象跟他寫了訣別信嗎?丁副官看著陸蘭錆手上的馬甲:“王爺,你手上這件馬甲是錦緞製成的吧,跟我們的所用料子不一樣啊。王爺,憑什麽你可以用錦緞,我們隻能用麻布啊,不公平。”其他人一看果然是這樣,王爺向來與他們同吃同住,從來不搞特殊,怎麽現在不一樣了。“就是,就是,不公平。”“不公平。”陸蘭錆這才看出他手中這件比他們身上穿著的料子好多了,針腳也格外細密,顯然是用心之物。“不公平又如何?這是陛下禦賜之物,陛下心裏有本王,當然禦賜之物與你們不同。”將軍們就見剛剛還生無可戀的王爺,此時的尾巴簡直要翹到天上了。突然卻有一士兵衝了進來。“王爺,不好了,聊國的前鋒部隊已經快要進入並州玉安縣境內了。”陸蘭錆還沒說話,雲麾將軍胥向榮就說道,“果然不出王爺預料,那聊國的軍隊不會在冬日裏才進犯我國,在這月中旬就忍不住動手了。”第65章 大戰在前, 陸蘭錆雖然早就料到了聊國人這月中旬就要進攻,但此時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也十分沉重。其餘將領也沒有了剛剛的輕鬆,也顧不上什麽馬甲了,趕緊穿好自己的軍服盔甲, 整齊地站在正在看著輿圖的安寧王身後。陸蘭錆細細看著輿圖, 玉安縣位於並州,但玉安縣和附近的玉平縣和玉和縣都是多山的地形, 並不適合大規模作戰, 這聊國為什麽會選擇進攻玉安縣呢?“這些聊軍領頭之人是何人?”陸蘭錆問道。探子回答:“是聊國大王申屠元的三兒子申屠蒼。”陸蘭錆知道這申屠元有三個兒子, 但申屠元向來隻重視大兒子申屠宏和二兒子申屠鎮,倒是很冷落這個小兒子申屠蒼, 不知怎的今年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小兒子了,竟然將東北路的五萬人都交給了他。不過如今卻讓這小兒子當先頭,當父親的, 真的會忍心讓自己喜愛的兒子第一個衝鋒陷陣嗎?如今想來,申屠元為何將五萬軍交給一個一直被忽略的小兒子倒有了一個理由,就是這申屠蒼看來不過是前來探路的犧牲品, 連帶著東北路五萬大軍都不過是磨損他們邊關軍實力的犧牲品。陸蘭錆又問道:“進入並州玉安縣的聊軍大約有多少人?”探子:“據估計隻有一萬餘人, 且看樣子並不是東北路五萬大軍中的精銳。”“倒是挺聰明,聽起來比他的兩個哥哥有腦子。”陸蘭錆將這個聊國三王子申屠蒼在他心中的威脅提高了一大截,提到了申屠元的大兒子申屠宏和二兒子申屠鎮之前。申屠蒼早就知道父王讓他帶領東北路五萬人是不懷好意,他的兩個哥哥, 一個魯莽蠢鈍, 一個自負善妒, 可卻是那個老頭子的心尖子, 那個老頭子怎麽舍得讓他的兩個心尖子去冒險呢?自然是讓他這個既沒有母家的好出身,又不受他喜愛的兒子去送死了, 用整整五萬人的性命,來消磨掉陸蘭錆的邊關軍的大量人馬,同時也削弱邊關軍的士氣,在邊關軍還沒來得及恢複重振旗鼓之前,再派他的兩個好兒子出馬,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也正好給他的兩個兒子攢威望,而他不過是兩個哥哥的磨刀石罷了,死了也就死了。不過他比那兩個蠢貨聰明得多,他才是以後大聊的主人,為什麽要當那兩個蠢貨的磨刀石。所以那個老頭子讓他作為先鋒進攻巍國,他表麵上聽從,實際上他隻派了一萬東北路的非精銳部隊,以遊擊的戰術,多個點入侵聊國的土地,但隻是打了就走,絕不會多留,隻是來敷衍那個老頭子罷了。他沒有將第一戰場選擇在陸家軍大本營所在的涼州,涼州土地開闊,若是與陸蘭錆的陸家軍直接對上,他這五萬人縱使是騎兵,能以一敵十,但陸家軍也有十五萬騎兵,這些騎兵這些年在邊關多年訓練,實力竟也不遜於他們聊國的鐵騎了,他硬碰硬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他選擇了並州的玉安縣及周邊的幾個縣,這幾個縣多山,易於打遊擊,逃跑之時也好躲藏,縣城附近駐紮的軍隊來之前這些劫掠的騎兵就已經跑了,可以盡量減少東北軍人員傷亡,但又能有成績敷衍那個老頭子。如今在並州玉河縣駐紮的從四品常設將軍王托,當然第一時間知道了聊國東北路軍入侵的消息,不過這些聊國騎兵以人數優勢破開大巍的邊防之後,進入玉河縣境內之後就迅速散開,分散到了周邊幾個縣,邊關地廣人稀,防不勝防,這些聊人顯然是為了跟他們打遊擊戰,最起碼不是現在來占領並州,不然聊軍那點人馬怎麽夠?那就證明這個聊國的三王子並不想跟他們死拚,反而想要保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