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宏緊緊握住刺穿他的彎刀,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壤食農。壤食農這才接著回答申屠宏剛剛的問題,“小人活下來的信念,就是用這把切開愛馬肚子的彎刀,親手殺了你。”申屠宏慢慢倒下,而倒下之時恰好正對著他的屬臣,而他的屬臣的臉上卻有得逞的笑意,他的心跳在強烈的不甘和疑惑中停止了。首領們紛紛抽出手中彎刀防衛,這壤食農恨申屠宏,未必不恨他們,卻發現壤食農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用這把殺了愛馬又殺了仇人的彎刀抹了脖子,自殺了。首領們此時才反應過來,這個聊國的大罪人申屠宏,竟然這麽突然又滑稽地死了。巫馬營看著申屠宏死時都沒閉上的眼睛,感歎了一句:“我還從未見過有如此愚蠢又天真之人,見到被他殘忍扔下的壤食農不趕緊派人拿下,還真當作祥瑞了,卻不知這個祥瑞恨他入骨。”一個首領也感歎道:“幸好他死了,若是這等愚蠢,又沒有半分同理心之人當上大王,我真不知他會做出什麽殘忍又愚蠢之事。”首領們卻見申屠宏的屬臣見到效忠之人的死亡,反而笑了起來,他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屬臣是故意將壤食農帶到申屠宏麵前,借他之手除掉申屠宏,他效忠之人根本就不是申屠宏,難道是二王子申屠鎮。屬臣意料之中地見到了這些首領的驚訝和防備,慢悠悠地說道:“各位首領,既然大王子已經死了,那要不要效忠我的主人。”首領們:果然他是二王子的人。“我的主人三王子申屠蒼。”首領們瞪大了眼睛,“什麽,你是申屠蒼的人?”此時的聊國二王子申屠鎮此時正帶領著他手下的十萬大軍前往幽州。這不是他魯莽行事,反而是他認為自己深思熟慮之後才下的決定。申屠鎮知道那個巍國的所謂戰神陸蘭錆和巍國邊關的六萬大軍,此時正在涼州城內被申屠宏那個蠢貨拖住,而並州的兵馬也有申屠蒼那個賤種應付。涼州城位於關隘,想要攻下整個涼州一定要攻下涼州城;而並州多山,不利於騎兵行走,想要攻占並州也隻有先進入並州邊關相對平坦的玉平縣,而幽州與涼州和並州都不同,幽州地勢平坦,且無關隘,他要攻下幽州不一定要先攻下幽州城。申屠鎮這次選擇先攻下邊關十餘個小城,占據了這十餘個小城之後,再切斷幽州城的援軍和供給的主要線路,這樣幽州城沒了援軍和供給,就成了一座孤城,申屠鎮再集十萬大軍攻幽州城的五萬軍,以多攻少。他們中路十萬大軍兵強馬壯,還拿不下幽州的五萬軍嗎?而他選擇雪停了再進軍,不像那個蠢貨一樣,讓十萬大軍冒著嚴寒暴雪進軍,那樣數日日夜不休行軍的疲弊之師,就算是以多攻少,也是多半拿不下的。申屠鎮騎著一匹赤紅的高頭駿馬走在隊伍的前列,腰上別著聊國騎兵特有的彎刀,背上背著一把重弓和箭矢,任誰看來都是一個英武矯健的聊國武士,而他也確實精於騎射,且文武雙全。身後的中路首領們也心悅誠服地跟著二王子申屠鎮,比起那個連聊國男人基本的騎射都不擅長的大王子申屠宏,他們跟著的這位爺腦子比那個大王子清醒得多,出身又比那個所謂小王子申屠蒼高貴,以後的王位十有八九就是二王子申屠鎮了,而他們如果成了未來大王的親信,豈不是前途無量?三日後,申屠鎮帶著十萬大軍到達幽州城,他準備帶領五萬人在幽州城外百仗外安營紮寨,而剩下的五萬餘人,由中路十多位部落首領帶領,去攻打幽州邊境上的十來個小城,然後切斷幽州城的增援和供給,包圍幽州城,來一個釜底抽薪。申屠鎮十分自信地說著:“根據探子來報,此時守著並州城的是陸蘭錆底下的一員猛將王拓,而陸蘭錆底下的另一員猛將胥向榮此時正堅守涼州城,陸蘭錆底下倒還有一位能將魯佳,不過幾日前挖了地道火燒了西路的糧草,逃往了並州。”“那個巍國的戰神陸蘭錆此時困在涼州,而他手底下的所有能人都在涼州和並州,而此時的幽州城群龍無首,在本王子對幽州突發急難之前,陸蘭錆絕對沒有料到此時會有人進攻幽州吧?”首領們諂媚道:“二王子深謀遠慮。”果然是跟了一個好主子,看來他們中路以後要淩駕於西路和東北路之上了。申屠鎮:“那陸蘭錆也好意思稱自己料事如神,等先丟了幽州他才知道真正料事如神的人是本王子申屠鎮。”首領們也紛紛吹捧附和。騎著馬的申屠鎮不知怎的往幽州城門望了一眼,申屠鎮多年練習騎射,眼神極好,就見城門之上竟然有十來個人,站在中間的是一年輕男子,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穿著一身輕甲,隔著數百丈遠就能看出此人的駭人氣勢,其身邊有數位將領模樣的人隱隱站在其身後,顯然這群人之中那個年輕人才是領頭之人。申屠緊緊盯著城門上的那個年輕男子,問道:“可有人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首領們才發現幽州城門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男人,年長一些首領一見到那個年輕男子,眼神一變,麵色也變得有幾分驚恐。“是陸蘭錆,是七年前的那個小惡鬼陸蘭錆。”申屠鎮揪住這個老首領的衣領,“你沒看錯嗎?怎麽會是陸蘭錆?”老首領渾身發抖,“我怎麽會認錯,他就是化成灰了我也認得他,七年前與他一戰,他折損我部落三成的勇士,我永遠不會忘記他。”而另三個以前與陸蘭錆交手過的部落首領此時也心底發涼,一股從骨子裏而來的恐懼,此時這些首領裏有這麽多新人,多半就是因為幾年前被那個小惡鬼陸蘭錆殺了。此時的老首領們腳底發軟,心底發涼,而年輕首領此時見著城牆上之人卻仇恨滔天,他們的父親/兄弟都是因此人而死,如何不恨?申屠鎮氣得漲紅了臉,“怎麽可能?陸蘭錆怎麽會在這裏,他明明應該在涼州城?”“難道因為申屠宏那個蠢貨太過愚蠢,陸蘭錆根本不想待在涼州城裏應付那個蠢貨。”此時的申屠鎮,既有計劃失敗的挫敗,又有陸蘭錆根本沒將申屠宏看在眼裏,反而將他當作真正的對手的暗喜,十分矛盾。不過,一瞬間他又反應過來了,“陸蘭錆既然在此處,那幽州城就不再是群龍無首,或許他還帶來了不少人馬,此時幽州到底有多少人?”底下的首領遲疑道:“這?”此時的陸蘭錆站在城牆上望著中路的十萬大軍。丁副官:“王爺,你從涼州帶來了兩萬人馬,此時幽州共有七萬人馬,再加上我們的神兵利器,足以與中路十萬大軍一戰。”陸蘭錆摸了摸腰間的匕首,想起京城裏那個將任何百姓的性命都看得無比重要之人的陛下,“足以一戰尚且不夠,我們不僅要大敗底下的中路軍,更要盡量沒有傷亡。”雖然覺得王爺此言有點離譜,但丁副官還是對他們的王爺完全地信任,隻要王爺說了能做到,那就一定能做到。“這個二王子申屠鎮,倒是比他的哥哥有幾分腦子,但不多。”陸蘭錆道。定副官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來,王爺去了一趟京城,說話倒是比以前風趣多了,也不知是從何學來的。陸蘭錆沒有再接著盯著幽州城外的中路軍,徑直離開了。丁副官本以為王爺一定是打算如對付聊國的東北路軍和西路軍那般,提前謀劃讓他們的敵人一步步步入他們的算計之中,卻沒想到王爺非但沒有看著輿圖謀劃,反而拿起了他十分眼熟的幾本情話書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的陸蘭錆剛要提筆,卻看丁副官站在一旁,似乎嫌他十分礙眼,朝他使了個眼色。丁副官連忙退了出去,料事如神的王爺,就算是前些日子匆忙行軍,從涼州趕到幽州,也沒有一日忘記給他京城裏的心上人寫信啊,也不知王爺的心上人到底是何人?可王爺除了進宮之時,他都是跟在王爺身邊的啊,從未見過他與誰格外親近,難道是宮裏的人,是宮裏的某個宮女,身為斷袖的丁副官此時的思路也打開了,難道是太監,不會是那個方首領吧?還是杜尚書?樞密使?可他們都有了夫人了啊?唯獨沒有敢往陸蘭錆在宮裏相處最多的那一位身上想。此時京城裏所有的木匠,都得到了一份叫做改良織布機的圖紙,他們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啊,腦子活泛之人,趕忙照著圖紙造出了一台織布機,交給妻子試用,妻子雖然剛開始不太會使用這台織布機,但隨著摸索很快就熟練了,一下午竟然將以前需要幾天才能織完的棉麻給用完了,織的布也十分細膩,不像以前的織布機那般粗糙。從前為了不花貴價買布,她一年要花數月的時間來給一家人織布,可如今最多半月就能將家裏人一年所需要的布給織完,木匠妻子連忙將這個好東西給所有的鄰坊都宣傳了一番,鄰居們知道這是陛下所給的圖紙造出的好東西,當然是信的。也按捺不住好奇,紛紛到木匠家裏看看這個織布機,發現這個織布機果然是一個神物,本來需要半個月才能織完的布,這個織布機一天就織完了,那以後不就有了大量的時間幹別的事了嗎?家裏有閑錢的人家連忙向木匠訂了一台,而木匠織布機的訂單很快就排到了後年,而有人等不及竟然想直接付錢,將木匠家裏這台用過的織布機給搬走。木匠夫妻倆哭笑不得,連忙婉拒,最後還是將織布機鎖在房中,這台織布機才躲過一劫。京城裏所有的木匠此時都忙著製作織布機,而織布機的圖紙,很快也到了大巍所有縣衙的工房手中,他們很快造了一台,擺在縣衙門口,供百姓們參觀試用,百姓們用過之後果然愛不釋手,知道這是陛下從仙界帶回的仙物。本來除了京城及京城周邊的幾個州,其他州的百姓雖然知道有傳言他們的陛下是神仙下凡,但他們大多數也是不信的,哪個皇帝不說自己有什麽仙相,本朝太祖皇帝起兵之時也從魚肚子裏撈出寫著字的錦緞,前朝雲朝更離譜,直接來了個白狐夜嚎。可如今他們親眼看到這個能一日就將半個月才能織完的布織完的織布機,這不是仙物是什麽?能帶來仙物的陛下不是神仙下凡又是什麽?原來他們的陛下真是神仙下凡,本來大巍所有百姓都知道了前線在跟聊國打仗的消息,除了安寧王守邊關的這幾年,百年來跟聊國打仗真是屢戰屢敗,丟了好幾個州府,如今戰事又起,百姓們都生怕哪一日亡國了,成了亡國奴。以前造反起兵的好歹還是自己人,不過是換個皇帝罷了,可若是聊國入侵,他們與聊國人性情習慣不同,也不知會發生什麽。可如今他們的陛下是神仙下凡,老天爺都派了一個真神仙來做他們的皇帝,這場仗怎麽可能會敗。陛下自從恢複在仙界的記憶以來,修河道預防了今年嶺南的水患,修水庫要逆天改交邕常年大旱之命,造玻璃精油等物填補虧空的國庫,這般的神仙是不可能敗的。本來因為這場無法避免的戰爭,大巍百姓雖然還是在正常的生活,但還是陷入了亡國的恐慌之中。整體民心度下降了百分之十,將賀疏舟好不容易攢到的一萬積分扣了個幹淨,賀疏舟肉痛不已。誰知道一夜醒來,不知發生了什麽,掉了的民心度竟然又漲了回來,雖然係統隻給了一千積分,但總比沒有好啊。於是朝堂上的群臣,又聽見了他們陛下心聲中完全不在調上的歌聲,這魔音直接入腦,捂住耳朵也沒有用。直到有的大臣聽見這痛苦的歌聲,簡直想要一頭撞在柱子上將自己撞暈過去時,賀疏舟心底的歌聲才停了下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民心度一下子又升了上去。】賀疏舟托著下巴思考著。【難道是涼州打了勝仗的消息,可這消息已經幾日了,為何民心度今日才升。】【難道是因為那個織布機,因為百姓們極其喜愛那個織布機,民心度就升高了。】【應該就是織布機,還是要搞民生啊。】聽見陛下的心聲,禮部侍郎戴蕪理了理衣冠,又看了一眼前禮部侍郎現少工監監司江雲山。江雲山被戴蕪挑釁,氣得要死,但又沒辦法反擊,隻能轉過頭去不看他。覺得自己終於贏了江雲山的戴蕪,嘴角再也壓不住了。第69章 此時聊國王宮內的申屠元, 知道了大兒子率領的西路損失了三萬人,畏罪自殺的消息,但他了解自己的大兒子,可以說他愚蠢, 也可以說他魯莽, 可他萬萬不會畏罪自殺,經過兩個兒子貿然出兵, 以後聽到了大兒子身亡消息的申屠元, 此時已經大病, 且看上去一月間就老了十多歲,再也看不出是一月前的強壯模樣。而大王子的母親也已獲罪軟禁宮中, 她知道了自己兒子畏罪自殺的消息,此時無比後悔對兒子多年的嬌生慣養,才致使兒子如此魯莽, 可他是不可能自殺的,她整日裏在宮裏叫喊,讓王上徹查此事, 嚴懲害死他們兒子的凶手。申屠元不知道大兒子申屠宏的自殺有鬼嗎?可那些失去了三成人馬的首領們, 憤怒不比他們少,想到這裏,申屠元又吐出來一口鮮血,二王子申屠鎮的母親此時正侍奉著申屠元, 連忙拍著大王的背, 擦幹了申屠元口邊的鮮血, 可在申屠元沉睡過去之時, 這個女人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笑意,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這個王位估計就是她兒子的了,王上怕是也時日無多了,真是好啊。夜裏的幽州城外,申屠鎮本打算十萬大軍,五萬守在幽州城外,五萬人分為十隊分別攻下幽州邊境邊上的十座小城,切斷幽州城的供給和增援,對幽州城形成合圍之勢。卻沒想到陸蘭錆竟然在西路大軍圍困涼州城之前,就帶著人馬離開了涼州城來到了幽州城,不知他帶了多少人馬,若是將涼州城的六萬兵馬帶了一半過來,那他若是將五萬兵馬支走,很可能此時的幽州城內不止五萬軍,再加上聽說他們的武器十分鋒利,連盔甲都砍得開,那麽到時候處於弱勢的就是涼州城外的他們了。正在猶豫中的申屠鎮卻收到一飛鴿來信,他三天前就知道了申屠宏冒雪進軍,沒有休整好就貿然攻城,致使一萬多人傷亡,可沒想到申屠宏那個蠢貨,分了一萬五千人分為三路去截斷涼州城的補給和增援線,卻沒想到受了埋伏,損失重大。申屠鎮也是感歎了一聲,卻在看到最後一句話之時,睜大了眼睛,沒想到了申屠宏那家夥竟然畏罪自殺了,他與那家夥鬥了二十多年,申屠宏雖然養尊處優,但臉皮極厚,不可能會畏罪自殺,除非他是被畏罪自殺的。此時的申屠鎮一邊感歎一個鬥了半輩子的對手就這麽輕飄飄地死了,一邊又從後背感覺到了一股涼意,他們聊國與那些首領並不是單純的從屬關係,一旦大敗,那些失去了大量人馬的各部族首領,就再也不是聽話的下屬,反而成了吃人的惡鬼。他不能將一半人派出去,這不但會增長手底下那些首領的勢力,更有幽州城內的陸蘭錆虎視眈眈。於是,第二日,中路的首領們接到了二王子申屠鎮的最新命令,他不打算將十萬人馬分出五萬人去攻占幽州邊境的小城,隻願意分出兩萬人,雖然人數變少了,但要攻下並占領的小城數量並沒有減少,也就是他們原本要帶領五千人攻破一座小城,可如今卻隻能帶領兩千人。首領們也知道怕是因為大王子申屠宏的死,二王子如今很防備他們這些首領,又怕被幽州城裏的不知多少兵馬襲擊。可他們是真心效忠二王子的,如今大王子已死,二王子申屠鎮幾乎成了板上釘釘的繼位人選,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背叛二王子,而二王子主意已定,不容更改。他們不得不聽從二王子的命令,帶領著兩千人馬去攻破幽州的一座邊關小城,幽州乃苦寒之地,邊關的小城百姓一般最多一萬餘人,而守城的邊關軍也不會超過一千人,他們帶著兩千兵馬,雖然不如五千兵馬那般輕而易舉,但也幾乎不可能失敗。中路瓦亞部落的首領貫秋涿帶著兩千人馬,經過兩天的奔襲,很快到達了幽州的一座小城青運縣,剛入青運縣邊境,偵察的士兵就已發現他們的蹤跡,不過他們這兩千人都是騎兵,所以就算青運縣及時發現,等他們到達青運縣縣城底下之時,也不超過半個時辰,青運縣是無論如何都調不到援軍的,何況與他們相鄰的幾個縣此刻都已經被他們中路軍盯上了,而州府幽州此刻大軍壓境,也不可能給他們增援。所以這些小城,此刻就如案板上的肉一般,任他們拿捏。想到這裏,貫秋涿也有幾分從骨子裏傳來的嗜血與興奮,不過聽說大王子申屠宏攻打涼州城之時,涼州城在城牆上朝攀牆的士兵拋下了烈酒,再用火箭點燃,將他們變成火球,他可不會那麽愚蠢,誰知道這些小城中有沒有那種烈酒呢?西路軍將涼州城的城門攻破之後,城門之後還有一座巨大無比的鐵門,可那等神跡怎麽可能是幽州一座一萬多人的小城也有的,看青運縣的城牆也是破敗不堪,連修繕都沒有,更別說有鋼鐵巨門了。所以他下令讓底下人砍掉一棵大樹,打算用這顆圓木攻破青運縣的城門,直接衝入城內,殺光裏麵的守兵,占領青運縣。底下人帶著圓木將要撞上青運縣的城門之時,卻沒想到這座城門竟然直接打開了,從裏麵衝出了無數的騎兵,都穿著重甲,拿著傳言中寒光凜冽的神兵利器,將裝門的士兵的盔甲砍破,全都砍死了。可貫秋涿卻沒有太過懼怕,這座小城的守兵常年不超過五百人,就算是有神兵利器,又如何打得過他們的兩千人馬,就是耗都能把他們活活耗死。本以為要費一段時間才能攻入城內,可如今城門大開,正好省了他們一番功夫。貫秋涿命令兩千人馬衝了上去,沒想到巍國的神兵利器竟然真的能破開他們的盔甲,不過一會兒就砍死幾人了,不過以人頭優勢,他們也不可能會戰敗。而這幾百人的武器,到最後都會成為他們的戰利品,最後砍到幽州城那些士兵的身上,想到這裏,貫秋涿更是興奮了。貫秋涿慢慢感覺不太對勁,城門內衝出的騎兵越來越多,已經遠遠超過五百人,怕是有了七八百人,而青運縣裏來源源不斷地有騎兵衝出來,拿著鋒利的武器。“不對勁,有埋伏,快撤。”貫秋涿想要撤退,卻已經來不及了,敵方的數量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兩千人,與他們糾纏起來,而青運縣還有人衝出來,或許青運縣埋伏著至少三千人。最後有一將軍模樣的人衝了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貓子戲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貓子戲法並收藏被讀心後成了千古明君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