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震響,朱實尚悶哼一聲,摔倒在地,嘴角流出一絲鮮血,憎恨的眼神死死盯著偏偏。偏偏兩臂展開,順勢向後滑行幾步才站穩,籲出一口氣。“熱死小爺了。”偏偏一邊開口,一邊將右手在臉上一拂,撕下臉上麵具,目光卻是環顧眾人,笑容惡劣而頑皮,“正式介紹一下,小爺是軒、轅、偏、偏,免得你還不知道到底敗在誰手裏。”下方諸人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黑,好不有趣。朱實尚勉強站起,微整衣衫,冷聲道:“軒轅偏偏?沒有想到你還是個高手。”“恐怕在場許多人都沒有想到。”偏偏無辜地聳肩。君浩天與諸位掌門也是臉色大變。君浩天站起身道:“軒轅小公子,恭喜獲勝,不過,之前丁管事說過浩淼宮……”偏偏將手一擺:“不錯,放心,小爺對什麽劍譜沒興趣,之所以上來,隻是突然手癢。所以,這飛華劍譜按理來講,仍是這位朱公子的。”“什麽?”眾人大驚。朱實尚眉頭緊鎖,麵無表情地盯著偏偏。偏偏卻是悠哉一笑,拾回丟在地上的錢袋,大大方方地將地上的銀子和黃金撿起來裝進去。正在此時,空中響起一聲呼哨。“不好了,劍譜被搶了……”後院傳來一聲高亢的叫聲。朱實尚哈哈大笑,足下一點,飛向人群外:“長野派掌門朱實尚多謝君盟主為我們創造了這麽好的機會!”偏偏恍然大悟。原來朱實尚身後有一股勢力,他之所以參加比武大會,便是為劍譜而來。若是能得勝最好不過,若是不能得勝,也要以此戰聲東擊西,為他的手下創造搶奪的機會。君浩天大驚,厲聲大喝:“還不快追!”“君盟主一點兒也不好奇君公子去了哪裏嗎?”雲忘站在屋頂,邪笑一聲,縱身飛遠。“洛兒?”君浩天臉色一沉,向左右張望,一直跟在他身側的君隨洛竟然不見了。阮驚天目光一閃,急聲喝到:“穹兒呢?”“阿揚!”婁勝義覺不妙,婁揚也不見蹤影!悟道大師幾人渾身無力,在靈隱寺僧人的攙扶之下,走了出來,道出事情原委。原來,他們正守著劍譜,卻突然出現十幾人對他們灑出幾把藥粉,他們內力盡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賊人將裝著劍譜的盒子搶走。人群頓時躁動起來,向外衝尋找劍譜的,搜尋自家少主的,擠成一團,好不熱鬧。偏偏聳聳肩,將錢袋綁回腰帶上,軒轅招堯見他獲勝,已在方才傳音入密於他,打過招呼後,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丁傲帶著手下迎過來,笑臉相迎:“參見小宮主,恭喜小宮主。”“不用多禮。”偏偏揚唇一笑,擺了擺手,“堯可有其他交代?”丁傲看了看周圍,見無人注意他們,才低聲道:“宮主吩咐我們找一家大客棧住下。”偏偏不解地眨眨眼,這是什麽意思?雖說他與堯兩人彼此十分了解,但他承認自己的頭腦有時確實跟不上軒轅招堯。“那你們就照他的吩咐去做,不用管我。”“是。”丁傲恭敬地答一聲,帶著手下離開。偏偏正打算過去和刑磐打聲招呼,見到古遨和向初簾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略一頓,走了過去,客氣地道:“古大哥,向大哥。”向初簾坦然一笑:“沒有想到是你。”古遨神色複雜,今日的衝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想到他所認識的古原會是軒轅偏偏。偏偏對他的反應毫不介意。交友之事本來就是隨心而成。若是兩人不能交心,又如何能稱之為“朋友?”堯說得對,真正把他當朋友的事,也會尊重他的選擇。而無法接受他的人,他也沒有必要在意。“當初之所以易容,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絕非針對你們二人。”偏偏淡笑,“兩位,保重,告辭。”“等等。”古遨叫住他,揚起笑容,“不是說過一起喝酒的?”“算上我。”向初簾抱臂笑道。偏偏一愣,隨即一笑:“那還不走?兩位大哥做東。”三人相視一笑,向寺外走去。向初簾瞥了他一眼:“身上帶著1兩黃金還讓我們請客?”偏偏擺手:“話不能這麽說,怎麽說,你們也年長於我,小弟不好搶這個風頭。”古遨哈哈一笑。第160章阮掌門求助偏偏從酒樓回到客棧,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一身酒味,臉蛋被熏得紅撲撲的,但他本身並不嗜酒,所以並沒有喝醉。回到客棧,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漱口散了酒氣,又泡了熱水浴,用內力將頭發烘幹,不經意想起以前在驚濤山時與堯一起落水之事。那時還靠堯才能烘幹衣服和頭發,如今不到一年時間,他也成了內功高手了。偏偏的臉上不由得帶了些笑意,隨即穿了褻衣,鑽入被窩,舒舒服服地睡了。因為不便讓人知曉董仲夜與浩淼宮之間的關係,他並沒有回到之前軒轅招堯以董仲夜的名義包下客棧,而是回到最開始自己住的那一家。軒轅招堯知曉他原本住在這裏,也不擔心他會找不到人。外麵的人找劍譜、尋人,鬧得天翻地覆,他自在這裏睡得香甜。這一覺直到第二天上午日上三竿,偏偏才醒來。首先便是打量房間,沒有看出軒轅招堯來過的痕跡,失望地撇了撇嘴,嘟囔了幾句,自己也不知說了些什麽,隨即伸了一個懶腰,坐起身來。隔著窗戶隱約能聽見行人的喧囂,更顯得房間內靜謐無比。正在這是,房門被輕敲了幾下,小二畢恭畢敬的聲音輕輕傳來,透出幾分小心翼翼。“軒轅小公子?您醒了嗎?小的給您送熱水來了。”“等著。”偏偏隨後道,一邊不緊不慢地將衣衫往身上套。“軒轅小公子……”小二語氣遲緩。“什麽事?”偏偏納悶地道。小二忙道:“是這樣的,樓下有一位公子求見。”偏偏將頭發梳順了,依舊用紅色發呆綁起來,才道:“進來吧。”房門立即被推開,小二提著熱水壺進來,麻利地將水倒在木臉盆裏。“你先下去吧,讓他等著。”偏偏洗漱之後,又整了整衣衫,才不緊不慢地下樓去。“你是何人?”偏偏有些意外,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揮手示意小二上早膳。小二大概也聽說了軒轅小公子在比武大會上一展雄風之事,態度一直畢恭畢敬,見狀立即端來早點,皮蛋瘦肉粥、小籠蒸包、雞蛋餅等各種小吃擺了一桌。那人一臉焦色,見偏偏下樓時已甚是激動,卻礙於摸不清他的脾氣不敢輕易上前,此時見偏偏問話,才道:“軒轅小公子,在下是驚弓派弟子,敝掌門人想請小公子到天涯酒樓一見,有要事相商。”偏偏挑了挑眉,一時猜不透阮驚天的目的。不過,既然這小弟子在這裏老老實實地等了這麽久,大概是有求於他,或者更準確地說是有求於堯。“原來如此。”偏偏暗自揣摩一番,咬一口小籠包,道:“既然是阮掌門相邀,在下本來是該馬上去赴約的……”那小弟子聽到這裏,臉色一變,不知如何是好。“隻不過,大家也都知道,我爹這些日子一直不見蹤影,在下要立即去找他。請轉告阮掌門,拜訪之事,隻能推後了。”小弟子尷尬一笑,仍是彎腰行禮,道:“原來如此,在下一定將話待到。”隨即便離開了。偏偏起得晚了,確實是餓了,吃了大半的小籠包,又將粥吹涼喝了,放下一塊碎銀,擦擦嘴巴,徐徐出門去。雖說劍譜被搶,阮少主幾人又莫名其妙失蹤,江湖中突然冒出個長野派,幾件熱鬧的事湊到一起,但杭州城的人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減少,仍然如之前那般熱鬧,偏偏摸不清現在到底是個什麽狀況,隻能先找到軒轅招堯再說。但軒轅招堯昨日離開,並沒有和他說在哪裏會和,不知在玩什麽花樣。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軒轅招堯一定還在杭州城裏。剛走出街道,迎麵幾人快步走來。“軒轅小公子。”偏偏抬頭一看,略有些尷尬,但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阮驚天和他的幾位弟子,並不像興師問罪的模樣,卻個個表情嚴肅,似乎出了什麽大事。“阮掌門,有禮。”偏偏抱拳為禮。阮驚天嗬嗬一笑,甚是和煦:“昨日事多,還沒有來得及向小公子祝賀。那一站,小公子一鳴驚人,可稱新秀。以後小公子若在江湖中遇到我驚弓派的弟子們,還請小公子多多關照啊,嗬嗬。”“阮掌門嚴重,在下愧不敢當。”偏偏一笑,“在下正要去找堯,阮掌門這麽匆忙是發生了什麽事嗎?”阮驚天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歎了一口氣,道:“看了小公子還不知道。犬子、婁少主和君公子三人被擄走後,我們立即派人去追長野派的人,卻一無所獲。根據匯星樓的消息,朱實尚已逃出杭州城。”“有這等事?”偏偏略驚,“那阮掌門找在下是……”他的吃驚並非是假裝。昨日得勝之後,他沒有煩惱一身輕,滿腦子想的都是與堯會和之後遊山玩水去,再不管什麽劍譜,什麽爭鬥,什麽尋人。關於武林大會的後續消息,他半點也沒有在意。之前小弟子請他去見阮驚天,他也並不是故意擺架子,而是確實沒有興趣插手這些事。阮驚天不愧是一派之掌門,雖然不知親子蹤跡,並未露出任何慌亂之色,笑了幾聲,道:“小公子,不如借一步說話?”到了這個時候,偏偏怎麽可能拒絕?更何況,他也生了幾分好奇心,比了一個手勢:“阮掌門,請。”在路邊的茶樓訂了一間包廂,坐定之後,阮驚天命弟子為偏偏倒了茶,才道:“嗬嗬,說來慚愧,我驚弓派與浩淼宮雖然合稱為‘武林雙霸’,但談及勢力分布,驚弓派卻遠不及貴宮。也是軒轅宮主管理有方,著實令老夫佩服。如今長野派的人不知將犬子帶往何處,且老夫遠離進州,無法調集人馬,所以老夫想麻煩軒轅宮主施以援手。”“原來如此。”偏偏了然,“承蒙阮掌門看得起,隻不過,這長野派的人竟然這麽有本事,連匯星樓也米有他們的消息?”“不錯。”阮驚天皺眉歎道,看著偏偏道:“小公子或許發現了,朱實尚的武功風格與之前在驚弓山莊出現的那幾人頗為相像。”偏偏點了點頭,心道:這阮驚天不愧是老江湖,明明不確定他是否看出了這一點,卻仍是將他抬高幾分,好聽的話聽了確實舒服。“在下確實也有此感覺。”阮驚天神色嚴肅:“自從上次陷害過林前輩,那些人再沒有出現過,這次武林大會他們卻又突然冒出來,來曆古怪得很,不知是否還會做些其他危害武林之事。匯星樓也沒有半點消息,不然的話,老夫也不敢麻煩軒轅宮主。”話題再不著痕跡地回到原點。偏偏隻覺得其中有些古怪,但一時也理不清,坦然道:“雖說在下已回到浩淼宮數月,但對堯手下的勢力,晚輩平日也極少過問,並不了解。如今堯到處尋我,不知去向,此事恐怕還是要問丁管事。”阮驚天不知是信了他的話,還是沒有信,麵上看不出來,仍是一副沉穩模樣,點了點頭,道:“小公子說得有理,之前老夫已派人去拜訪過丁管事,不過,丁管事說,他也不知道軒轅宮主的去向,還說,若有一人能找到軒轅宮主的話,那人隻可能是小公子你了。”偏偏把玩著腰間佩玉想了想,恍然道:“喔,原來如此……”他此時方想起堯曾經留給他的信號彈,一直不需要用它們,他便一直沒有想起來。隻不過,以堯的性格,就算能幫,恐怕也不願意幫,不妨先試試阮驚天的態度。想到這裏,偏偏看向阮驚天,一臉坦誠,推心置腹,似是對這位長輩頗為信任,所以才說這些心裏話:“晚輩確實有辦法找到堯,不過,世人皆知堯脾氣古怪,之前浩淼宮聚會之事,鬧得不太愉快,隻怕……”偏偏故意在次停住,為難地捧起茶杯,淺飲一口香茗。阮驚天擺擺手,爽朗一笑:“小公子想多了,老夫雖然是‘老夫’,卻不迂腐,江湖兒女本就率性坦蕩。還請小公子在軒轅宮主麵前為老夫多說幾句好話。”偏偏仍是遲疑不定,沉默片刻,才單純一笑,放下茶杯道:“救人要緊,在下這就和堯聯係,不敢保證能說服他,但一定盡力而為。”阮驚天鬆了一口氣,神色立即輕鬆了些,抱拳道:“那就有勞小公子了。”其餘幾位弟子也同時拱手,齊聲道:“有勞軒轅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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