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招堯驚訝地笑了笑,“君盟主,各位,這是?”偏偏隻對眾人略點頭,吩咐小二準備一些點心,坐在空桌子邊,一邊填肚子,一邊看向君浩天等人。“軒轅宮主,叨擾了。本盟主等人前來拜訪,有要事相商。不知軒轅宮主是否方便?”軒轅招堯回頭見偏偏安頓好自己,這才轉身對眾人悠然一笑:“當然,請坐。”大堂根本不是商量要事的地方,但幾人見軒轅招堯沒有移駕的意思,之得將其他人遣散了,這才在偏偏旁邊的一張桌邊坐下。君浩天乃是武林盟主,正對軒轅招堯的位置自然由他入座。阮驚天與婁勝義一左一右坐在他身側。其餘幾人也在旁邊撿了座位坐下。君浩天對軒轅招堯一拱手,麵上笑容恰到好處:“軒轅宮主,我們這次來是想和軒轅宮主商量一下如何追回劍譜,還請軒轅宮主助一臂之力。”話雖如此,但在場眾人都明白他真正的來意是想讓軒轅招堯幫忙救回君隨洛。說來,君浩天心裏也十分糾結。他身為iemengzhu,自然有自己的地盤和勢力,奈何此時卻遠在杭州,鞭長莫及。再加上這長野派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幾年匯星樓也對此一無所知,著實有些棘手。其餘幾位掌門也是束手無策,若非如此,他們怎麽可能求助於軒轅招堯?之前軒轅招堯與軒轅偏偏鬧出的風雨,他們這些人多持不屑態度,今日之舉,也是無可奈何。“是啊,軒轅宮主。”婁勝義丟失愛子,心急如焚,“朱實尚那夥人目前肯定沒有跑多遠,除了匯星樓,能幫得上忙的隻有軒轅宮主了。”狄秋迫不及待地道:“之前老夫收到消息,犬子也莫名其妙地失蹤,恐怕也與長野派脫不了幹係。軒轅公子務必幫忙才是。”其餘幾人或是失了愛子,或是失了徒弟,均目光殷切。軒轅招堯淡淡一笑,輕描淡寫道:“不瞞各位,本宮主昨晚也收到消息,已得知括蒼派大弟子和喜樂幫少主等人不知去向之事……”眾人均神色一緊,由此可見,軒轅招堯手下的情報網確實遍布大江南北。但他們非常清楚,軒轅招堯的話並沒有說完。尤其狄秋,胸口的心虛壓得他渾身不自在,卻不能在眾人麵前露出半分。對於軒轅招堯和軒轅偏偏的關係,他自從浩淼宮盛會之後一直甚為鄙夷,上次在酒樓與軒轅招堯偶遇,不知軒轅招堯是否覺察出這一點。若是覺察出了,隻怕軒轅招堯不會輕易答應幫忙。“隻不過,自從本宮主公開與吾兒的關係,武林同道對本宮主頗有微詞。這次武林大會,我浩淼宮也頗為識趣地沒有派人參與,宮中眾人失去競奪劍譜的機會,多有不滿。浩淼宮不管怎麽說也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大門派。”軒轅招堯勾唇淺笑,提壺為自己倒一杯茶,“忽然卻要插手長野派之事,本宮主總要給下麵的人一個說法。”君浩天忙道:“軒轅宮主,恕本盟主直言。浩淼宮作為江湖中的一個幫派,自然有資格參加武林大會,隻可惜軒轅宮主快了一步……”軒轅招堯笑而不語,神色略冷。“我等對於沒有見到浩淼宮各位高手的武功,也深表遺憾。至於長野派之事,也不能說是‘插手’,仍是方才那句話,浩淼宮也是江湖中的一份子,有責任也有資格排除江湖中的隱患。長野派武功怪異,本盟主隻擔心他們並非中原之人。他們一方麵派人參加武林大會,一方麵擄走各大門派的繼承者,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麽陰謀。如今又被他們奪去劍譜,他們更是如虎添翼。若中原武林掀起腥風血雨,浩淼宮豈非一樣會被波及?”君浩天語重心長,憂心忡忡。“君盟主言之有理。”段天齊的笑容仍是古怪的很,看不出是真情還是假意,“浩淼宮雙霸之一的地位當之無愧。而且,對付長野派是眾人拍手稱快之事,又怎會有人敢說三道四?”“不錯。”圓葉師太等人紛紛附和。薛正轉向偏偏道:“軒轅小宮主在武林大會上一鳴驚人,是江湖後輩的楷模。還請幫我們勸一勸令尊。”偏偏正顧著解除饑餓危機,聞言才抬起眼皮,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瞄了瞄軒轅招堯,此時已經大概明白他的意圖,順了薛正的意,走到軒轅招堯身邊坐下,哥倆好似的勾住他的肩膀:“堯,我們就幫幫忙吧,反正閑著無事。”眾人都露出幾分尷尬之色,暗道這少年說話好不知分寸。若是以前,興許還有人默默盤算等以後若是遇到偏偏一人,好好地教訓他一番。但如今軒轅偏偏的實力有目共睹,且還是個百毒不侵的體質,就算心中不悅,也隻能當做沒有聽到,還得在心裏勸自己: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何必和他計較。第163章營救軒轅招堯揉一揉偏偏的頭發,頓了片刻,才淡笑道:“看在小家夥的麵子上,本宮主就應了此事。各位掌門暫且留在杭州,等我們的消息即可。黑鷹。”黑鷹突兀地出現子啊眾人麵前,眾人不由地暗自一驚。難道這人一直在場?他們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軒轅招堯沒有理會他們的驚訝,吩咐道:“告訴無憂幾人,暫時留在這裏。本宮主和小宮主得到消息後,暉傳給他們,再由他們轉告各位掌門。”“屬下明白!”黑鷹應了一聲,又退回暗處。君浩天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在大堂內掃視一圈,竟然未能發現黑鷹之所在。軒轅招堯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暗自嘲弄一笑,摟著偏偏起身:“各位掌門敬候佳音幾顆,本宮主這就出發。”君浩天等人等人見他沒有更多的話要說,轉身就走,絲毫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裏,心裏甚是憋屈,但卻不能表現出半分不滿。他們都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任務,若非有求於人,何必看他臉色?軒轅招堯和偏偏收拾一番,讓人將他們的馬牽來,向城外而去。直到出了城門,確定附近無人,偏偏才問道:“堯,我們去哪兒?”軒轅招堯狡猾一笑:“若無意外,蘇州。”偏偏看著他的笑容,聯係近日發生的種種,心裏隱隱約約有一個念頭成型。軒轅招堯所料不錯,朱實尚與他的一批手下此時確實在蘇州。當日他們奪得劍譜之後,便立即離開杭州。但是,各大門派的人確實不是好惹的,見到劍譜被奪,立即派人封城。朱實尚雖然抓了君隨洛、婁揚和阮穹三人做人質,君浩天、阮驚天和婁勝義三人不敢輕舉妄動,但其他門派和遊俠絲毫不機會這一點,沒有任何猶豫,便對他們出手。一番交戰之後,朱實尚一行人雖然沒有落了下風,一時卻也難以逃脫。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正在此時,突然出現另外幾人,口中吆喝著要報仇,與攔截朱實尚的那些人動起手來。朱實尚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趁著混亂,立即與搜下帶了三個人質匆匆逃離,這一路便一直奔至蘇州,臨時在一家客棧落腳。“柱子,屬下覺得那些無意中幫了我們的人出現的有些蹊蹺。”雲忘看了看朱實尚的臉色,確定他似乎心情不錯,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房間內除了朱實尚和雲忘,還有兩人,正是已經去掉麵具的仰黎非和高山遊。仰黎非麵無表情,高山遊也是心事重重的模樣,沉默不語。朱實尚的其他手下和三個人至在另外幾個房間。朱實尚早已砸開木盒,拿出劍譜,正在翻看第一頁。其餘三人自覺站在不能看到劍譜內容的位置上。朱實尚沒有抬頭,淡聲道:“確實有些蹊蹺,不過,不管其中有什麽陰謀,劍譜已在本座手中,人質也在本座手中。怕什麽?那些追蹤我們的人自有君浩天解決,除非他想讓他唯一的兒子與他陰陽兩隔。嗯,這飛華劍法果然絕妙……”他兩眼閃爍,難掩興奮之色,抬了抬手。仰黎非一動不動。朱實尚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他,微微一笑,“非,在想什麽呢?這麽出神?”仰黎非一驚,見他右手抬起,連忙上前,為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隨即垂眸道:“回主上,黎非隻是擔心會被那些人追上。從這裏到郡山,路途遙遠,這一路怕甚是艱辛。”朱實尚在他的手要離開的時候一把抓住,曖昧地捏了捏,輕輕一帶,仰黎非便落入他的懷中。朱實尚在仰黎非唇上輕柔地一吻,仿佛沒有覺察到他的身軀一僵,唇瓣也在顫抖,一手揉搓他的腰,隨即伸出舌尖,旁若無人地在他口腔中抽插,透明的津液從仰黎非嘴角落下,不知到底是誰的。仰黎非閉上眼,隻能將屈辱吞入腹中,腦中浮現出邢磐的身影。無可避免地想起蒙涅的那張臉,他心裏的嫉妒與憤恨仿佛燒滾的水從水壺中溢出,無法抑製。邢磐,邢磐,本來該是他的愛人啊……好一會兒,朱實尚才將人鬆開,柔聲道:“別擔心,寶貝,本座會保護你的。”“謝主上。”仰黎非順勢站起。朱實尚淡淡一笑,道:“你們二人也回房休息吧。”“二人”自然是指雲忘和高山遊。兩人應了一聲,轉身離開,無聲地關上房門。仰黎非盯著緊閉的房門,眼底閃過一絲悲哀。朱實尚站起身,將劍譜放在枕頭下,坐在床沿,含笑看著仰黎非。仰黎非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非?”仰黎非緩慢地走過去,依偎在他懷裏,兩手搭在腰上,慢慢地解開了腰帶……翌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朱實尚一行人便在晨色之下,悄然離開。錚錚馬蹄,響徹寂靜的街道。當他們離開不久,街道另一頭出現一白一紅兩匹馬,狂奔而來。“堯,我們一直追在他們後麵,要追到什麽時候?”偏偏打了一個嗬欠。軒轅招堯看了看一臉睡意的小騙子,道:“明天中午。”“也就是說,明天早上又不能睡懶覺了?”偏偏鼓著臉,瞄他一眼。軒轅招堯勾唇:“懶蟲!如今才是早上你就已經想到明天早上了?”偏偏輕哼一聲,策馬跑到他前麵去了。軒轅招堯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臉上始終帶著高深莫測的淡笑。他們可以輕易地追上前麵的人。但很多時候,耐心地等待是必要的。這一整天,軒轅招堯和軒轅偏偏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朱實尚等人身後。將近上午,朱實尚等人在小樹林裏休息。君隨洛、婁揚和阮穹三人雙手被綁在身後,又被點了啞穴。吃飯時會有人專門喂他們,若是要方便的話,也會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除此之外,三人一直被幫著雙手,沒有絲毫談判或者逃跑的機會。趕路時,三人則被橫放在馬上。這一路上,三位公子吃了不少苦,雖是有內力護身,卻仍是被折騰的疲憊不堪。朱實尚坐在草地上,不緊不慢地吃著幹糧。高山遊、仰黎非和雲忘三人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後方幾步之遙的位置,將他護在中間。忽然,前方樹林裏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極其輕微,若非身懷內力者,不能輕易察覺。阮穹三人眼底升起幾分希望,相視一眼。難道是有人來救他們?“什麽人!”雲忘冷喝一聲。朱實尚未動。他的手下顯然訓練有素,立即扔掉手中的幹糧,迅速從地上站起,手持刀劍,警惕地瞪著樹林;其中三人默契地將兵器架在君隨洛三人身上。從樹林中跳出七、八人,衣著各異。朱實尚這才站起身,打量來人,神態高傲,不容侵犯。“你們是何人?”為首那人雙眼炯炯有神,直視著他,揚聲道:“在下乃軒轅宮主座下範愁。我們宮主受君盟主和各位掌門的委托,派我們幾人前來救三位公子。朱公子若是識相的話,還請立即放了三位公子。”“軒轅宮主?”朱實尚眉頭微蹙,“也就是說,你們是浩淼宮的人。如果本座沒有記錯的話,浩淼宮並未參加此次武林大會吧?長野派和浩淼宮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宮主何必淌這趟渾水?”自從他聽說浩淼宮,朱實尚便知道浩淼宮不是輕易能招惹的對象。尤其是得知浩淼宮的宮主是囂張不羈的軒轅招堯之後,他更加確定,若非有萬全之策,絕對不能和浩淼宮為敵。這一次,如果不是得知浩淼宮不會參加武林大會,他恐怕還不會貿然前來中原爭奪飛華劍譜。範愁掃一眼君隨洛三人,無視他們眼中的渴望與急切,昂然道:“確實如此。若非君盟主和阮掌門的呢過幾位掌門請求我們宮主相助,我們宮主當然無所謂插手此事……”君隨洛三人的目光頓時暗淡了一些。他們完全明白,武林大會上,君盟主對丁傲的‘詢問’算是給了浩淼宮難堪,軒轅招堯對此事袖手旁觀也無可厚非。更何況,武林中人隻要是聽說過軒轅招堯的,誰不知道此人記仇。還有人傳說,當初在尋歡仙穀對當時還叫穀偏偏的軒轅偏偏下毒的人後來或者妻離子散或者被仇家所殺,都是被軒轅招堯算計的。隻聽範愁繼續說:“隻不過,我們來隻是為了救人,與什麽武林大會沒有關係。”第164章對峙朱實尚淡然不語。“朱公子,我們也無意把事情鬧大,還請朱公子立即放人。”範愁盯著他,並不因為對方乃一派之掌門的身份而有半分怯場。不愧是軒轅招堯的手下,頗有幾分張狂之氣。朱實尚神色漸冷。君隨洛、阮穹和婁揚三人,尤其盟主之子就算是是他的護身符,他怎麽可能將他們放走?“範公子真會開玩笑。長野派雖然是小門派,但也不會任由他人欺負。”範愁點了點頭,毫不動怒,道:“好。”朱實尚眉梢一揚。“好”是何意?範愁右手揚起,身後七人立即飛身上前,與朱實尚的手下動起手來。範愁則直接衝向朱實尚。雲忘和仰黎非立即同時搶上前來,擋在朱實尚跟前。高山遊拔劍道:“朱公子,你們先走,我來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