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喊了小心又有什麽用,君湛然亦知道不妙,雖然知道,卻無法改變去勢,眨眼間已落向地上,立時雙掌禦氣,卸去大半衝力,卻因雙腳不便,無法支持,身形不穩翻倒在地上,一時渾身劇痛。“是時候了!”赤煉蛇君早就瞄準時機,此時還不上前,更待何時。十多人簇擁上來將君湛然圍住,一齊按住他身上要穴,君湛然的雙臂在外力衝擊下隱隱發麻,知覺都未恢複,如何能擋得了,此時雙足難行,啥時被赤煉蛇君所製。“鬼手無雙君湛然,君樓主,你這雙手果真好看的緊,不知道摸到人身上是什麽感覺……”舔了舔嘴唇,赤煉蛇君眼見獵物落到手中,滿麵紅光,目中淫邪之色越加濃烈,上前撫著君湛然的手。“還沒試過將霧樓樓主這樣的人壓在身下是什麽滋味,隻是想上一想就要忍不住了!”身後的囚徒脫著自己的衣服,興奮的聲音發顫,身下已高高隆起,用手撫弄,那副醜態不堪入目。君湛然代表的是霧樓,身處江湖,又超然物外的霧樓。霧樓不與其他門派走動,有的隻是筆墨交易,霧樓樓主之名,代表的是沒將任何門派放在眼裏的孤高卓然。傳說霧樓樓主性情孤僻,要是讓這麽一個孤僻冷漠的男人承歡人下,那該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啊!想象著君湛然露出屈辱的模樣,無法抵抗隻能任由他們玩弄他的身體,赤煉蛇君渾身發熱,撕開君湛然的衣物,將他拖到牆角,“別急,一個一個來,我先試試味道——”人群圍攏,擋住了徐紫衣的目光,此時對她感興趣的人反而少了,她已是插翅難飛,可以留著慢慢享用,另一個可是霧樓樓主,就算對男人不感興趣的,也會想要嚐嚐將這麽一個人物壓在身下予取予求是什麽滋味。君湛然要穴被製,無法動彈,上身衣物已經被撕開,不知有多少雙手在他身上遊移,此時越是反抗,隻會令這群東西愈加瘋狂,他冷冷的看著他們,那眼神竟然還是如同看著死物,仿佛在他身上遊走的不是人手,圍著他的亦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螻蟻。沒來由的,忽然想起南宮蒼敖對他說的一句話。當時他說:“隻要你不負我,我必也不負於你。”自己又是如何回答的呢,似乎是,“……什麽負不負的,我若是那種人,你盡可以把我關進你的牢裏去。”如今,他已身在牢中。君湛然漠然的笑了笑,看來有的話不可亂說。眼前是赤煉蛇君的臉,充滿淫欲與瘋狂的眼神不斷接近,從他身上飄散出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那是常年累積下來,混合了汗液和幹涸的體液,還有人本身汙穢的味道,君湛然揚起一絲嘴角,冷笑。徐紫衣看不到人群之後的景象,隻看到一群群人簇擁上去,就連寰宇三怪之中剩下的兩怪也扔下了她,加入到這場淫亂荒唐的遊戲之中。裏麵有男人急促的喘息聲,有撕裂衣衫的裂帛聲,有獰笑,有冷嘲,卻惟獨沒有聽見君湛然發出一絲聲響。徐紫衣想象不到裏麵的那個男人到底怎麽樣了,若是南宮蒼敖來了,看到君湛然受盡屈辱,不知是否會怪責於她……徐紫衣想要大聲呼救,又唯恐引來其他囚徒的注意,將那群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回自己身上,到時倒黴的便是她了。她希望君湛然無恙,卻不想用自己的身子來做交換,但若不做點什麽,到時南宮蒼敖定會暴怒……不,不隻是暴怒,那應是比暴怒更可怕的情緒,畢竟這兩人之間……正在徐紫衣難以抉擇,胡思亂想的時候,陰鴆已到了塔樓之外,他是奉命而來。從六指郎君出現,到被君湛然激怒,將他從窗口扔下,不過是片刻之間,鷹嘯盟中場地寬闊,陰鴆匆匆趕來,此時紀南天已從塔樓下來,離開的半途被陰鴆攔住。“紀南天!你哪裏走!”陰鴆出手絕不含糊,招招犀利,紀南天無心耽擱時間,看也不看,一閃而過,“小子,已其在這裏堵著老夫我的去路,不如讓南宮小兒去看看裏麵。”他嘿嘿詭笑,話中意有所指。裏麵的人, 豈非就是君樓主?!陰鴆聽出不對,也無暇糾纏他對南宮蒼敖的稱呼,看看塔樓,又瞧瞧紀南天,稍一停頓,不敢再多加猶豫,立時轉身飛奔而回,“盟主!!”喊聲一直從路上傳到議事大堂,不管霧樓與鷹嘯盟有什麽矛盾,南宮蒼敖對君湛然與他人不同是顯而易見,否則也不會有結盟之事。“發生什麽了?”溫如風聞聲而來,陰鴆連忙三言兩語說了一遍,殊衍在旁聽了,搖了搖頭,“你怎麽知道這六指郎君不是在騙你……”“他是一代魔頭,還需要騙我?!”陰鴆不等他把話說完,“要是真出了事怎麽辦?!你來擔待?!”殊衍語塞,也知道嚴重性,見南宮蒼敖從裏麵走出,疾步上前,“盟主——”他還未說完,黑影閃過,身形如風,狂卷而去,所到之處,仿佛有一股風暴灼人,騰騰肅殺之氣在半空彌漫,猶如一團烈火。溫如風,殊衍和陰鴆相顧無言,不知究竟,麵色卻變得慎重,帶齊手下,一起追了上去。前麵已不見了南宮蒼敖的背影,他的速度是何其之快,心有牽掛,更是迅如閃電,他已聽到了手下的對話,顧不得考慮紀南天是否誆騙陰鴆,也不想知道紀南天突然出現是為了什麽,隻是心中突然有一種不祥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纏繞在心口的藤蔓猛的一下抽緊。那一瞬的感覺,就這麽蔓延到四肢百骸,席卷而來,令他毫無抵抗之力。生死間的大門之上有個巨鎖,鎖鑰隻在他一人手中,誰也不能隨便從這扇大門進去,更別想出來,擰開鎖頭踢開大門,南宮蒼敖突然心口急跳。是他將君湛然投去其中,是一時之氣,也是想給他一個懲罰,他算定他不會有事,更相信這幾天之間不至於發生什麽大的變故,但若真的發生什麽……腳下匆忙,已全無半點從容,南宮蒼敖直奔二樓,忽然踩到一個物件,拿起一看,正是他交予徐紫衣那枚鐵珠,鐵珠與鎖銬裝在一起,隻要她將它投到塔外,高處墜下便可引爆,他便會知道塔內出了意外。如今,這枚鐵柱不在樓外,也未引爆,而是滾落到了一樓。心髒重重跳了幾下,他扔下手裏的東西,黑影如閃電劃過,直上塔樓,塔樓之內有細微的呻吟,隱隱約約從樓上傳下,那是咬牙發出的痛苦呻吟。南宮蒼敖的腦中轟然一響,狀若瘋狂,鷹嘯伴著怒吼傳出塔樓之外,後麵追著他的眾人無不駭然,塔樓之上,囚徒們也聞聲看向驟然出現的黑影。影如鬼魅,長刀在手,導現紅芒,南宮蒼敖步步走近,徐紫衣往角落一指,“他在那裏……”地上有血,血流如瀑,空氣中滿是血腥之氣,君湛然身上也帶血,雙手更是滿掌鮮紅,已成了一雙血手,身上衣物殘破,露出細弱的雙腿,衣衫還未被褪盡,裸露的皮膚卻已被鮮血掩蓋,乍眼看去,竟然成了個血人。赤煉蛇君就倒在地上,捂著咽喉,發出細微的痛苦呻吟,方才聽到的呻吟就是自他口中發出,他滿身都是傷口,就像被幾百幾千把利刃刮過,豁開一個個嬰兒小嘴般的血口。君湛然靠在牆頭,披散而下的發上一片潮濕,血水從他發梢緩緩滴漏,一雙漠然如星的眼眸,亮著無邊的殺意,在他周圍,除了赤煉蛇君,橫七豎八的滿是屍體,死者無不是頸邊要害被隔開,鮮血就如噴湧而出,在牆上濺出一片片血腥華美的圖案。他就坐在牆根下,神色漠然,一縷血色從他臉上緩緩流淌,“可惜,沒能讓他們如願。”看到南宮蒼敖可怕的臉色,又微微動了動嘴角,竟似在笑,“一月之期還未到,你這是來做什麽?”周遭的屍體是怎麽來的,他身上殘破的衣衫又是怎麽回事,南宮蒼敖豈會不知?!雙拳緊握,視線停留在君湛然殘破的衣物上,那裏有幾絲可疑的白濁,就混在鮮血之中。鷹眸頓時停滯,瞳眸尖銳如針。君湛然發現他的注視,“沒什麽,有些畜生的耐性不夠,還未碰到我的人,就已……”“閉嘴!”理智徹底崩塌,南宮蒼敖厲聲大吼,震動塔樓,也讓後麵跟隨而來的鷹嘯盟眾人不敢再上前一步。心中翻湧的妒意和痛楚,翻江倒海的將南宮蒼敖所有的克製都化作碎片空無,遮日刀亮起噬人紅光,朝周圍席卷而去,一片慘叫聲頓時在刀下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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