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劍寒臉一苦,有點不太情願,小聲道:“天哥,我覺得你鎮著他挺好的。”真是塑料花老鄉情。商時景氣壞了,眉毛一挑,暗道鎮著他?感情不是你半夜做夢夢見尚時鏡!他平靜的拍了拍易劍寒的肩膀,柔聲道:“我鎮著他是挺好的,我覺得虞忘歸來找媳婦的時候,你換身女裝從了他也挺好的。”易劍寒:“……”“等我想想有沒有辦法。”易劍寒斷然道,“天哥你放心,我是那種把你賣給反派的人嗎?看在你的打賞上都不行,我這樣的作者,怎麽會眼睜睜看著你被尚時鏡糟蹋呢,別的話不要講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他鄉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所謂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鱷魚的眼淚撒完了,就剩下殘酷的現實了。“什麽叫糟蹋。”商時景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來,滿臉發黑,覺得肥鯨難怪要變女裝大佬,滿嘴跑火車沒牢靠,活該貞操受威脅。深更半夜,兩個大男人麵對著麵,怎麽看怎麽詭異。商時景忍不住又問了一個問題:“肥鯨,你當初寫北一泓跟詹知息的時候,想過今日嗎?”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易劍寒就生氣。“呸!我就想寫個抵足而眠的純潔友情,一見傾心的知己好友,結果你們老說基佬基佬的,搞得我還以為讀者現在都好這口,就基佬給你們看!結果居然掉訂閱了!寫都寫了能怎麽辦。”哦。商時景一臉冷漠。第二十章 有人是一時失手,有人卻是真情相付。詹知息並不喜歡四海煙濤,這個地方總會讓他想起曾經的過往,北一泓與他在一起時談起的夢想跟未來,劍客的心思淳樸厚道,談起眾生來,總是盼望天理公正,朗朗乾坤,人人都幸福平安。詹知息知道世人並非如此,可他也知道,這些話不能在北一泓麵前說,不應該,也不可以說。尚時鏡曾經告訴他,像是北一泓這樣的人,向來是活不久的。詹知息傲慢的想:我會護著他的。直到他護著這個男人,護到親手推上斷頭台,才明白過來三哥高深莫測的笑容下隱藏的譏諷跟冷酷。也許老大說得沒錯,他的愛,與恨,和自私並無任何區別。要是說虞忘歸是易劍寒的親兒子,那麽春雲六絕其實跟撿來的也沒有什麽差別,尚時鏡不算在內,這位靠腦子就能搞個天翻地覆,在讀者不知道的未來結局裏最終的死亡結局也是自己選擇的,關於這點易劍寒沒敢跟商時景劇透,生怕這位脾氣不大好的真愛讀者上來就是一頓爆捶。他的確繼承了易劍寒的身體跟修為沒錯,不過商時景這會兒一來是隊友,二來帶著親友,三來身上還有個萬長空。易劍寒很確定自己打不過。那一夜被南霽雪跟商時景主動或被動的戳穿閉關真相之後,易劍寒就沒再遮掩自己的行蹤了,不過正是因為如此,他也發現南霽雪似乎有意無意的在促進自己跟詹知息的關係,這個行為讓易劍寒想起了一個詞語:拉郎。對貞操問題相當敏感的作者大大眯著眼睛問知心老鄉:“天哥,你跟我說老實話,你們為什麽來的?”“老五失戀了,我們帶他出來散散心。”商時景跟易劍寒憑借著同是地球人的老鄉情懷,感情突飛猛進,吃起糕點來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順便問道,“對了,你想出辦法了嗎?”散心?來相親的吧!易劍寒滿頭大汗,尷尬笑道:“再議,再議。”對於貞操方麵的問題,易劍寒非常敏銳,他見老鄉靠不住,立刻就溜了。商時景眯了眯眼睛,把糕餅放了下來,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易劍寒完全沒有用心想怎麽把他跟尚時鏡分開的事了,這點倒也很簡單,他們倆雖然是老鄉,但是很明顯目的相衝。其實商時景也可以理解,現在多個他,易劍寒又換成了肥鯨,他們倆鐵定是不太可能狠下心來虐待兒童虞忘歸的,那虞忘歸就不可能艱難成長,而虞忘歸要是被尚時鏡被算計掛掉了,那整本書就直接完蛋了。理解歸理解,不爽還是很不爽。商時景揉了揉眉毛,突然想起自己還沒逼著肥鯨寫更新,追更追到穿越,大概也就他們兩個奇葩了。好不容易將易大城主“請出關”了,哪知世事發展半分不由得人想,老三跟易劍寒的關係好得驚人,詹知息那兒卻寂然不動,真不知道是給老三找下家,還是給老五挑媳婦。南霽雪極少將一腔才思放在自家兄弟身上,隻是覺得有些事情的發展實在是超乎自己的想象,她無可奈何的笑了笑,端了一杯茶喝,神態有些輕佻:“雖說不是老五成了,但要是這趟四海煙濤之行,能叫老三找到真情相許的人,我倒是謝天謝地,謝謝神佛了。”“慧極必傷。”巫琅輕聲道,略微有些恍惚,“他不會喜歡易劍寒的。”巫琅記得尚時鏡往日的眼神,危險而冰冷的,正是為了遮住那種詭譎陰鷙的眼神,所以尚時鏡才會習慣笑得風流美豔,人很容易被美好的事物迷惑,從而忽略底下真正蘊含著的東西。那才是他這位好三弟的真正麵目,易劍寒一次也沒見過,這感情虛假的如同詹知息與北一泓的那些過往。經不起一絲風吹雨打。尚時鏡要是想取悅一個人,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南霽雪本笑得歡喜,見著巫琅似是有些不對,不由得問道:“老大,你怎麽了?”“沒什麽。”巫琅輕輕歎了口氣道,“我隻是發現,有些事並不是我希望就會成功的。”就像尚時鏡。就像我自己。南霽雪聽不太明白,這也是自然,畢竟這是巫琅從未與任何人提起的前塵過往,她想了想,挽過自己的一縷長發,體貼溫柔的問道:“你是不是看不太上易劍寒這個人?”本來他們還以為易劍寒少年成名能有多大的本事,可見之前詹知息與他比劍,雖有幾分花架子,但卻不是血海裏打磨出來的利刃,太多情,太怯懦,劍很好,劍法也不錯,隻可惜出劍的人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豁出命去的膽氣,渾身的本領倒像是偷來的。巫琅淡淡道:“我隻是覺得,老三與這位易城主這般親近,也許是動了什麽不該動的心思。”不該動的心思已是個很嚴重的暗示了。南霽雪這下聽明白了,她輕聲道:“易劍寒雖然脾性凡庸,可是三哥他不該……”她頓了頓,忽然意識到對於尚時鏡而言從來沒有什麽應不應該,這麽想來,不由得更覺得渾身發寒,生死苦海這個前科曆曆在目,難不成四海煙濤也要上演同樣的結局?其實九老仙都就算全死絕了,也與春雲六絕毫無相幹,然而蒼莽遺跡之中南霽雪跟巫琅隱隱約約也意識到即將要變天了,此刻假如四海煙濤落到尚時鏡手中,並非是什麽好事,取而代之與作為遮掩,完完全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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