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秧放完水出去,秦司硯和宗夜已經談完事兒了。


    宗夜甚至換了一身衣服,他抱著臂看向走進來的苗秧,語調悠悠的喊:“秧秧,過來。”


    不知道怎麽的,這個男人看著年紀不大,氣場卻壓人。


    像立起來的毒蛇,保不齊就突然一口咬死你。


    明明笑著,卻能感受到他的陰晴不定。


    苗秧手指搓了搓衣服,看了眼一旁坐著按揉眉心的秦司硯。


    宗夜看到他這副把秦司硯當主心骨的樣兒,一下就笑了,“過來,給你看證據,證明你身份的證據,你說你,怎麽到的秦家不知道,莫不是你爹送你去的?這樣說來,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還是故意留在秦先生的身邊,也不得而知啊!我那好大哥最喜歡做這種事了,當初不是也把你安排在我的身邊。”


    苗秧頭大了:(\/(°∞°)\\)


    這話,無異於在說苗秧是奸細。


    奸細的下場是什麽樣的?


    慘不忍睹的。


    “我,”苗秧舔了一下唇瓣,走向的是秦司硯,“我真失憶了,先生,你相信不信我?”


    別人怎麽想的,他無所謂,他隻在意秦司硯的想法。


    秦司硯按了按大拇指上的扳指,看著苗秧這認真詢問自己的樣子,眸色沉沉。


    不對勁,他還是覺得不對勁。


    苗秧這副依戀自己,且關心自己態度的樣子,很不對勁。


    正經得不像是小朋友平時的作風。


    反而像是真的把秦司硯放在了心上似的。


    秦司硯盯著苗秧,沒有說話,苗秧心裏有點難受了。


    以為秦司硯是故意要讓自己給他一個交代的。


    畢竟現在如果證實苗秧是宗家的人,那他去秦家的目的就不純,現在要麽讓宗家給個交代,要麽直接拖下去埋了。


    苗秧委屈巴巴的瞪了眼秦司硯。


    很低落的和168道:“發財了,先生他不相信我。”感覺心裏悶悶的。


    168從善如流:[問題不大哈寶寶,等四五天以後你就不care了。]


    苗秧:“……”


    宗夜拿著一盒煙在沙發上坐下:“既然如此,想必你已經忘了之前大哥把你送過來時,做了些什麽吧?”


    苗秧點頭,“我不記得了,其實這位大哥……哦不是,這位叔?”感覺喊叔挺別扭的,又改口,“宗二爺,我之前死裏逃生,很多事情就不記得了,死過一次的人,都有點像重生,過往的事感覺都煙消雲散了。”


    老子說得夠明顯了吧?


    重生?我重生的!與我無瓜,okk?


    [你不怕他們把你拖去解剖?]雖然宿主關於係統的話會被屏蔽,但是特定的詞在特定的語境下,是能說出來的。


    “應該不會吧,我現在說我是鬼,你覺得他們會相信嗎?”


    168:[……]


    苗秧現在就是想開脫而已,何況真不知道原主做了什麽。


    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兒。


    現在苗秧麵前的兩個男人,一個是疑似他爹的仇人,約等於他的仇人,一個是疑似他潛伏的對家。


    一時間,苗秧站在這裏,還有點孤立無援。


    但是他肯定會更傾向於秦司硯的啊。


    先不說苗秧來到這裏,認識的都是秦家的人,就說那萬人迷藥劑已經在無形中控製了他。


    但也因為如此,平時能撒潑打滾的苗秧,就爺們兒了很多,梗著脖子看秦司硯。


    在喜歡的人麵前,他也是要臉麵的。


    苗秧突然問秦司硯,“先生,如果我真是宗家的人,你會對我做什麽?”


    秦司硯確實沒想到苗秧會這麽“硬氣”的偏要自己的一個態度。


    好像秦司硯在他心裏已經與眾不同了一樣。


    不過秦司硯帶苗秧來這裏,原本也不是為了看苗秧驚慌失措的樣子。


    苗秧是誰?過往如何?


    秦司硯並非是十幾二十幾歲的青年,在情感上追求不了純真,更沒有無厘頭的衝動和惱怒,更不苛責那幼稚的隱瞞不隱瞞。


    到了他這個年紀和地位,要的是絕對的掌控和占有。


    這是他的能力。


    想要就要了,想扔就扔了。


    從來隻用實力說話。


    反抗?就鎮壓。


    有人搶?就讓這人去死。


    與苗秧是個什麽樣的人又有什麽關係?


    苗秧在他這裏,從來是他想不想庇護的對象而已。


    當然了,自是也想看看小朋友是什麽態度。


    秦司硯琢磨著少年這句話的意思,突然笑了一聲,朝他招手。


    苗秧往前走了兩步,便被秦司硯抓住了手腕,他一怔。


    下一秒便聽到秦司硯淡然的說:“如果你是宗家的人,隻需發話,認與不認?”


    認,那宗先生,他救,不認,他們就回去,不過見個世麵,又有什麽要緊的?


    心裏還別別扭扭想如果秦司硯收拾自己,那他要不要另抱大腿的苗秧,聽到這話,眼睛驀然瞪大,一瞬間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一雙小鹿眼又亮又透著喜,傻乎乎來了句:“先生,你好酷。”


    秦司硯眼裏溢出一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柔色。


    而一旁的宗夜低著頭,手裏捏著一根煙在玩。


    表情不變,神色看不出什麽異常。


    隻是垂著的眸裏閃過一抹暗色。


    這姓秦的看來很難打發了。


    不得不說,大哥走的這步棋走得很好啊。


    在外客廳的施斕等人都規規矩矩的站著。


    看似平靜,實則警惕,到底是別人的地盤。


    隻是施斕還是沒忍住往回看了幾眼。


    齊助手早就察覺到了。


    眉頭緊蹙,想說什麽,一下對上施斕的眼睛,他搖了搖頭。


    這是警告施斕。


    不要癡心妄想了。


    施斕朝他無害的一笑,點頭表示知道了。


    手在腰間的皮帶上點了點。


    一雙眸子古井無波。


    剛剛他餘光瞥見少年突然笑了起來。


    那人現在的眼裏,全心全意都是先生。


    他能想什麽?


    人是他送出去的。


    早知道有這一天。


    就算苗秧看得見自己,施斕也該規規矩矩做好自己的差事。


    他扯了一下嘴角。


    像是在笑。


    裏麵,苗秧得到秦司硯肯定的答複以後,人一下喜笑顏開,一屁股在秦司硯身邊坐下。


    連說話的聲音都洪亮不少,“宗二爺,我真的失憶了,而且我對自己的過往並不感興趣,現在隻想……”


    苗秧臉一紅,瞅了眼秦司硯,繼續道:“隻想在先生身邊做事。”


    嘿嘿!他抬手抓了一下臉,還怪不好意思的。


    宗夜看了眼麵無表情的秦司硯,又看向少年,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手指支著太陽穴的位置,神色慵懶,“別緊張,原本你就是我宗家的人,我是你小叔,對你沒有惡意,秧秧似乎誤會我了,搞得我好像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


    謝謝追更,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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