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的氣氛很緊張微妙,但到底不關秦司硯的事兒,所以他並未過多出聲。


    苗秧耳聽八方,大概了解了一些事。


    應當是這位宗先生想要架空宗夜,必要時噶了也無所謂,結果被宗夜反殺了。


    現在宗先生和他的心腹都被宗夜的人控製了。


    秦司硯和宗夜算是合作夥伴,來的原因難道是為了幫宗夜?還是為了看戲?


    苗秧不清楚。


    但是他心裏隱隱有點不好的預感。


    比如宗夜和宗先生頻頻看過來的眼神。


    “發財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168到底是個係統,再無用,也沒那麽廢得厲害,數據告訴它,[百分之九十的概率他們認識你的,百分之九十五的概率,你和他們有點關係。]


    失·苗秧·憶:“……”


    宗夜突然站起來,道:“行了,大晚上的,又有外人在,有什麽事明日再說,來人啊,把大哥帶下去,”他看著宗大,“明日我親自和你聊,好好的聊。”


    察覺到宗夜想斬草除根,宗先生終於是沉不住氣了,立馬大聲問秦司硯,“敢問秦先生和身邊這位小朋友是什麽關係?”


    秦司硯笑了一聲,看向苗秧,“我們什麽關係?”


    苗秧咽了一口唾沫,小鹿眼有些委屈的看向他,“小弟?”


    秦司硯表情淡淡。


    苗秧繼續:“陪睡的小弟?”


    秦司硯握著苗秧的的手用了一點力,看向宗大,“宗先生聽清了嗎?還有什麽問題?”


    宗大笑起來,幽幽的看著苗秧:“苗秧,你不認我這個爸了嗎?”


    爸?苗秧一個大震驚——哦!裝的。


    畢竟他和168理了理,已經猜到了什麽。


    宗夜接過手下拿來的濕帕子擦手,聞言,也笑著看過去,“原來是秧秧啊,過來,快叫叔叔。”


    苗秧:“……”


    掃過眾人的表情,就連施斕也沒露出什麽驚訝的神色,心裏有底了。


    隻是突然冒出來一個爹和一個叔,他真的很慌,尷尬的道:“抱歉啊各位,我失憶了。”


    一瞬間,室內安靜了兩秒。


    他爹的表情扭曲了起來,捂著頭上又崩開了的傷口,“秧秧,你不想認爸爸了嗎?爸爸之前想讓你認祖歸宗的。”


    開始打感情牌了,可苗秧很真誠的道:“但我真失憶了,要不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你是我爹的?”


    宗大身邊被控製的心腹眉頭一皺,簡直倒反天罡啊!


    他見過這個小少爺的,以前都是求著宗總認他的,現在攀上了秦先生,果然不一樣了。


    宗夜被這小家夥弄得興趣盎然,他朝少年招招手,“來,過來叫小叔,叔叔去找證據。”


    苗秧:“……”


    感覺自己像是被占便宜了一樣。


    他看向秦司硯,才發現秦司硯眸色冷漠,苗秧瞬間明白了先生帶自己見世麵的緣由了。


    心裏又緊張又有點不高興,他反手抓住秦司硯的手,“我沒有說謊的先生。”


    秦司硯抽手,苗秧一愣,很凶的抱住他的手臂,仰起頭,大聲說:“真沒說謊,我要是說謊,我就出門被……”


    眼珠子一轉,發現根本沒人阻止他發毒誓,苗秧訕訕的道:“我就一輩子生不出兒子。”


    他想生姑娘,嘿嘿!


    而且都跟了先生了,估計也生不出來了。


    唉!他真的昏了頭了,怎麽就……


    可是先生好帥啊!


    168看他這傻樣,都恨不得有實體出現幫幫這家夥了。


    之前吧,它勸宿主躺平,可現在看宿主這模樣,又有點不是滋味兒。


    算了,反正這家夥哪怕是個戀愛腦,也是個不吃虧的戀愛腦,隨他吧。


    宗大還想說什麽,宗夜淩厲的看了眼下屬,幾個人立馬了然,捂住宗先生的嘴,把人請了下去。


    宗夜這才招呼著秦司硯往外走。


    “我就說怎麽有些熟悉,這小秧啊,我見過,給我送了一份禮,我到現在還喜歡得很。”


    苗秧連忙道:“我都想不起來了啊,唉!我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出現在了先生家裏,然後差點被埋了,不信,你可以問我同事,當初就是他的下屬挖的大坑。”


    苗秧把施斕推出來。


    一旁,跟在先生一側的施斕手指微微蜷縮,低著頭沒有搭話。


    秦司硯的手臂被苗秧牢牢的抱住,跟抱大腿時候一樣緊,苗秧歪著頭還在繼續:“醒過來後,我不僅失憶了,還性情大變。”


    秦司硯麵無表情,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麽神色變化,摩擦著手上的扳指。


    倒是宗夜的目光在這二人身上掃過,意味不明的“哦?”了一聲,“沒關係,小叔找人給你治。”


    秦司硯看向宗夜,語氣淡淡,卻不容置疑:“不必了,秦家不至於沒有醫生。”


    宗夜失笑:“我隻是關心小秧。”


    苗秧:“……”不需要,謝謝。


    上了車,大概十來分鍾,到了宗夜的地盤,縈繞在鼻尖的血腥味兒終於沒了。


    秦司硯和宗夜去書房不知道談什麽。


    苗秧緊張得有些內急,問了問,去了衛生間。


    隻是剛進去,後背被一推。


    “嗷~”一聲,他猛地往前一撲。


    被勾住腰的同時,門嗒的合上。


    他被翻過來,就對上施斕陰沉的臉,這家夥又掐他的脖子,“你失憶了?”


    施斕問。


    苗秧喉結一滾,“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嗎?你們瞞著我,帶我來,不就是想看我什麽反應?”


    苗秧哼了一聲,“真當我傻?我勢單力薄,沒有話語權,我不生氣,但是兄弟,你現在明知故問,多少有點過分了啊!”


    施斕眸色幽深的盯著他叭叭叭的小嘴。


    瑪德,這張左口上此下角zui就該(土者)起來。


    狠狠的,讓他無法說話。


    但是他不敢多待。


    施斕低下頭,在苗秧耳邊說:“老子勸你,宗家的事兒別瞎摻和。”


    耳朵驀然被柔軟的一碰,熱氣噴灑在苗秧的耳朵心裏,苗秧一怔,正要炸毛的時候,施斕已經鬆開了他的脖子,走了出去。


    前後不過一分鍾的時間。


    苗秧抬手揉了揉耳朵,罵罵咧咧,“死色狼,占我便宜,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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