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叫人拿來電腦,電腦屏幕上播放著一個視頻。


    視頻裏的主人公,正是苗秧本人。


    老實說,苗秧看著裏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還覺得怪驚悚的。


    隻是這個視頻偷感太強了。


    這家夥不知道在一杯咖啡裏放了什麽。


    然後左右看了看,離開了。


    苗秧:“……”


    有權利懷疑,宗夜是故意拿這一段給自己看的。


    宗夜笑看著他。


    苗秧圓溜溜的眼睛也看了過去。


    四目相對,宗夜眼裏含笑,但是卻無情緒,並不友善。


    秦司硯正要開口。


    隻聽到苗秧突然大喊:“小叔。”


    這一聲可謂是令人震耳欲聾。


    連宗夜都被喊得一怔。


    “小叔,”苗秧坐得筆直端正,語氣凜然,“雖然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發自內心的感到很榮幸有你這個親戚。”


    宗夜眸微眯。


    苗秧突然靠在秦司硯的肩上,“隻不過我是個上不得台麵不被認可的私生子,就不肖想能認祖歸宗了,我現在有先生。”


    秦司硯垂眸看他,苗秧抬眸朝他眨眨眼。


    秦司硯便伸手摟住他的腰,“既然苗秧不回宗家,那後麵的話多說無益,夜已深,我們就告辭了。”


    宗夜:“等等。”


    他神色認真起來,語氣雖然不強勢,但是也不好惹,他把煙咬在嘴裏點燃,“秦先生,我有話要對苗秧說,占用一點時間,不知方便不方便。”


    秦司硯開口:“不方便。”


    宗夜笑了起來,還算客氣的道:“你這樣,不太夠意思。”


    苗秧怕打起來,想了想,拉了拉秦司硯的衣袖,“先生,要不我和宗二爺說兩句吧,好歹是我小叔。”


    其實也不過比他大幾歲而已。


    秦司硯摸了摸他的頭,還是沒有發話,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苗秧幹脆當他同意了,站起來走向宗夜。


    宗夜滅了這沒煙味兒的煙,看了眼沒阻止的秦司硯,帶著苗秧去了書房。


    一進門,宗夜走到落地窗前。


    轉過身來,一雙眸陰冷至極。


    他盯著麵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年。


    “苗秧?”


    兩人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苗秧被他看得不自在,但是還是揚起了下巴,“嗯”了一聲。


    昂首挺胸,氣勢不能輸,他好歹有人罩著的。


    宗夜突然朝他走了兩步,男人腿長,兩步便把他們自己的距離縮小了很多。


    苗秧感受到了危險一般,下意識就屏住了呼吸,視線也不得不跟著往上了一些。


    一雙眸子清澈明亮。


    宗夜眸色犀利,“你這爬床的功夫倒是厲害。”


    話雖然難聽,但他語氣還挺認真的。


    好像在說:就你這貨色,竟然能攀上了秦司硯,有趣有趣。


    苗秧很無語,“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實一直想睡床下的。”


    這真他麽的不是凡爾賽。


    不過那是之前,他對先生的心思還單純的時候,現在?現在嘛,不好說。


    隻見宗夜突然伸出手,修長如玉的指尖微微勾起苗秧的下巴。


    苗秧眼睛一下瞪大,正要後退,被宗夜厲聲嗬斥住:“別動。”


    苗秧就定在了原地,眼睛瞪得溜圓,“幹,幹嘛啊?”水霧霧卻叫人覺得無害。


    宗夜低頭,似乎在打量他,又喊道:“苗秧?”


    苗秧大聲回:“到。”


    唾沫星子都差點噴到宗夜臉上,宗夜嫌棄的蹙眉。


    收回手,倒是真的相信少年失憶了。


    也是,雖然這家夥看著還是一如既往的蠢笨,但身上多了一股子機靈勁。


    他的手順勢放在了苗秧的肩上拍了拍,然後恢複了平易近人的樣子。


    宗夜走到桌前坐下,問道:“想不想回宗家?”


    苗秧立馬搖頭,說得特別走心:“不了不了,二爺,我就是一個私生子,又沒有什麽見識,對宗家做不了貢獻,我爹私生子又多,我搞不過的,還不如在先生身邊做事。”


    宗夜直白的道:“你爹馬上就要倒了,你現在回宗家剛好能接班也說不一定,畢竟,我對你很有好感,秧秧。”


    他一雙眼含著笑,隻是這笑意沒有一點感情,顯得有些陰冷。


    而且最後兩個字,咬得很輕,反而讓苗秧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我,我還是不適合,我這人我太清楚了,當不了領導的,而且先生不想我回宗家的。”


    說這話的時候,苗秧眉眼一下柔和下來。


    宗夜:“你對秦先生產生了感情?”


    苗秧立馬機警的否認:“沒有。”


    可他的神情卻不是那麽一回事。


    似乎一點遮擋不住自己的心意。


    宗夜眸子危險的一眯,“我聽說沈家有個兒子在秦家借住。”


    說到這個,苗秧表情一怔。


    是啊,沈少爺才是真正配得上先生的人。


    他心裏突然擰得厲害。


    宗夜手心托著下巴,微微一笑:“秧秧,絕對的權利麵前才有爭搶的話語權,而你不過是個什麽都沒有的小奸細。”


    苗秧皺眉瞪他,心想:關你屁事。


    但一方麵,他無意識把自己和天仙似的沈少爺做對比,然後就有點紮心了。


    宗夜瞧著少年的神色變化,還在繼續:“有意思的時候是塊寶,興趣沒了,連血水都怕濺到身上,嫌髒,回不回宗家爺隻給你一次機會,回去考慮好,我會讓人給你遞消息,三天後如果你決定不回宗家了,那以後你是死是活,宗家不會過問一分。”


    出門的時候,宗夜的手突然壓在苗秧的雙肩上,驚得神思有些恍惚的苗秧一抖。


    男人已經低頭,身上的冷冽的淡香如淩厲的風雪一般,撲麵而來,令人窒息。


    像一把利刃懸在自己脖子上似的,苗秧後腦勺瞬間發涼。


    宗夜輕笑出聲,握在少年肩頭的手微微用了點力,他在苗秧耳邊說,“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是苗秧啊!”


    苗秧喉嚨一緊,有些莫名的側目,對上男人幽深的眸色,他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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