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要不把楊大人衣服也扒了吧,畢竟衣服穿著也挺危險的不是(捂嘴) 最近晉江真的是好卡啊orz……明天單位團建聚餐,休息一天呀!我要去大吃大喝了!第27章 起風了 楊晏清維持著窩在靠枕裏的姿勢張開雙臂晃了晃,攤手,自下而上仰視蕭景赫,卻半點沒有落入下風之感。 蕭景赫躬身靠近楊晏清,低聲道:“先生這般模樣,讓本王更想招攬到先生了。” “哦?”楊晏清尾調輕揚,抬手搭上蕭景赫伸過來的手心,手指順著那溫熱手掌的紋路輕輕柔柔地滑進男人收緊的袖口,“王爺招攬了我想做什麽?” 蕭景赫反手擒住楊晏清的手臂用力往懷中一帶,另一隻手撈起楊晏清的腿彎將人抱在懷裏,身子一轉坐到楊晏清方才窩著的地方,沉沉調笑:“當然是招過來,攬在懷裏。” “還有,別這麽看本王。” 楊晏清無辜的收回手:“我怎麽看王爺了?”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還是楊晏清先移開了視線,狀似不經意道:“王爺心情不好?” 蕭景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微斂的眸子裏藏著著暗湧,他將人禁錮在懷裏,淡淡開口:“汪興國死了。” “死了?”楊晏清的動作一頓,臉上卻沒有太大的神色變化,“死在哪?” 蕭景赫仔細觀察著楊晏清此時的神情,饒有興趣地回答:“刑部大理寺牢。” 楊晏清抬手,這才注意到自己手裏還緊緊攥著的竹筒,頓了頓,將竹筒塞進蕭景赫的懷裏:“王爺先替我保管一下。” “什麽東西?”蕭景赫接了竹筒。 楊晏清抬手撥開麵前的一縷發絲,從蕭景赫懷裏退出來,端正跪坐在矮幾邊,雲淡風輕道:“我的命。” 蕭景赫原本想要將竹筒別在腰間的手收回來,複看了眼楊晏清,將竹筒收進了懷中。 “看來那位精明能幹的李閣老已經猜到我想要做什麽了。”楊晏清輕笑一聲,側目仿佛能透過厚重的馬車簾看到京城巍峨高大的城門,眼中的火焰明明滅滅的搖曳著,與蕭景赫意料中的憂慮算計不同,此時的楊晏清就像是一方原本安然照亮的油燈忽然被撥弄了燈芯,火焰霎時間猛躥而起。 “終於忍不住了。”楊晏清微微勾起唇角,眸色淡淡,“也對,這才有意思。” “不過便是提前死了一個該死之人,沒多大關係。”馬車內矮幾上溫著的茶水已經失了溫度,楊晏清卻仍舊徐徐斟出一杯:“能讓王爺這般心急火燎甚至等不及我回王府再說的,想必不能隻有這一件事吧?” 蕭景赫一雙漆黑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描繪著此時想要伸爪子撩撥占領主動權,卻又因為這種封閉環境顯得有幾分不安的雪狐狸,反問道:“先生不妨猜猜看?” 楊晏清眸光微動,沒有湯婆子暖著,他的手指已經因為受涼顯得毫無血色:“我猜,是有人在早朝之時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上奏陛下參我楊晏清身為一品重臣,藐視規矩,裝病離京,欺君罔上,罪不可恕。陛下震怒之下派遣禦林軍守衛城門口,等我回京多時了。” 蕭景赫不置可否:“再猜?” 楊晏清這一次垂眸思索了片刻:“汪興國的死,和錦衣衛扯上了關係?” 蕭景赫:“先生既然已經猜到京中局勢,想必也早有了破解之法。” “這倒沒有。”楊晏清很坦然地搖頭,“畢竟藐視規矩裝病離京欺君罔上的事,我是一件也沒少做,哪來的破解之法?” “如此甚好。”蕭景赫直起身子湊近楊晏清,兩人的額發一觸即離,男人低沉的嗓音說著溫柔的威脅,伸出手握住楊晏清撫弄杯壁的手指,“倘若先生一步踏錯鋃鐺入獄,本王正好多了一個起兵的理由。到那時本王一定給先生打造一個純金的溫暖籠子,讓先生日日夜夜都能躺在這般溫暖柔軟的靠墊裏安心養病,再也不用為這諸多朝廷瑣事煩憂。” 更不會見天想著長翅膀往外飛,滿心滿眼全是小皇帝的江山。 楊晏清的眸中劃過一絲暗芒:“王爺這是不想替藺家翻案了?” “先生要明白一件事。看先生行事的確多有趣味,本王願意等先生翻案是一回事,等太久不想等了,坐在那個位置上親手翻,也不過便是一句話,並不費事。”蕭景赫的聲音與往日的自持直爽不同,帶著一種楊晏清從未體驗過的威壓和沉冷,朝著楊晏清慢慢逼壓下來,“畢竟先帝對於本王而言不過隻是一個宗親,翻案之時隻要將罪責盡數扣在先帝身上,再替先帝寫一封罪己詔——先生覺得,內閣會選擇維護先帝名聲與本王翻臉,還是會選擇獨善其身助本王翻了這樁陳年舊案?” “至於先生所說亡國……本王能打下一個,就能再建一個。屆時沒有了大慶朝沒有了小皇帝沒有了內閣,本王再來與先生秉燭夜談,論一論這治國安丨邦之道。” 楊晏清從蕭景赫手中將手抽出來,隻輕輕瞥過去一眼便散開此時馬車內沉凝的氣氛,他的聲音輕柔緩慢,如同上好的絲綢纏繞上鋒芒畢露的兵刃,幾乎將那冷冽的氣勢軟成繞指柔:“王爺的本事當然不必多言,既然王爺主意已定,又何必特意堵在這條路上呢?” “當年內廷亂政之後,想必先生和陛下都沒能找到那枚無故丟失的兵符。先生覺得本王回京多日,禁軍、禦林軍以及距離京城最近的隆州軍,有多少人是聽從本王號令?”蕭景赫並沒有再度靠近楊晏清,胳膊撐在膝蓋上隨意搭著,“棋盤上的棋子很多,先生想要借,可以。” “就讓本王看看,先生一手教導出的這位小皇帝,是個什麽模樣。” 楊晏清握著茶杯的手指一緊,指尖一熱,抬眼便見蕭景赫將那杯冷茶從他手中奪走,端在手裏晃了晃一飲而盡,意味深長道:“先生身體不好,這茶涼了,就不要再勉強喝了。” 楊晏清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刺激了蕭景赫,讓他再次興起了起兵的念頭,但如今不論是安撫蕭景赫還是勢壓內閣對他而言都是迫在眉睫之事。 等等—— 蕭景赫或許並不是想要起兵,他是想借此機會挑撥自己與皇帝之間原本就因為皇帝日益長大而漸生隔閡的信任,並且將鎮撫司與內閣的矛盾光明正大的撕開來擺在朝廷眾臣麵前,擺在尚未對朝政有掌控力的小皇帝麵前。 告訴小皇帝,隻要前進一步,利用這個機會握住這把遞過來的刀,就能一起除掉把持朝政的帝師與居心叵測的內閣。 ——隻要犧牲一個楊晏清。 蕭景赫幾乎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陽謀,逼蕭允誅楊晏清的心。 “王爺可帶了匕首?” 楊晏清問道。 *** 宮內。 蕭允正低頭批閱奏折,眉頭緊縮,臉如寒冰,雖未及冠親政但已初步形成帝王之勢。 一個小太監低著頭小步匆匆行進來,湊到大太監耳側低語了幾句,行了個禮後退出殿外。 大太監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事實上,他並非一開始便服侍在陛下身邊的貼身太監,就在兩年前,帝師親手砍了原本在陛下身邊服侍的大太監,之後便隨意從尚書房點了他升成總管太監,對於楊晏清這位帝師,他向來是是十分忌憚的。 “趙良。”蕭允抬眸眼神晦暗地看向下麵的總管太監,“怎麽,這麽讓你驚訝的事兒,不準備說出來讓朕也聽聽?” 少年天子的嗓音清亮,帶著不悅的壓迫感。 趙良頓時身後起了冷汗,連忙低頭快步行到案前跪下:“啟稟陛下,是方才禦林軍傳來的消息,說是……說是……” 說到這,趙良的舌頭像是打了結,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還是不敢說,又或者怎麽說。 蕭允冷笑:“朕的話看來不管用?這倒叫朕有些好奇趙公公的主子究竟是誰?” 此言一出,殿內伺候的宮女太監皆倉皇而跪,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哪裏會有第二個主子!臣萬萬不敢有此二心呐!”趙良連忙跪下匍匐在地,聲色|欲泣,“還請陛下明鑒啊!” 蕭允自幼見多了這宮裏人的兩幅麵孔,冷冷命令:“還不快說!” 趙良哪裏還敢猶豫,埋著頭回答:“楊大人回京,此時正往宮中趕來。” “哦?”蕭允意味不明的發出一個音節,手中的筆卻擱置到一旁。 “但,楊大人是被、是被……”趙良趴在地上發著抖,冷汗涔涔,“是被親王殿下一路抱著快馬自城門穿街而來,說是楊大人身上、身上都是血。”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妄傳帝師!” 蕭允站起來抄起手邊的鎮紙就朝著趙良砸了下去。 趙良當然不敢躲,但好在蕭允也沒有想當場砸死他的打算。白玉鎮紙在光潔堅硬的地麵上摔裂開來,碎屑玉塊濺落一地,骨碌碌滾到趙良緊貼著地麵的手邊。 蕭允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手指牢牢扣著桌沿,良久,他輕聲問:“王叔怎麽會和先生一起回來?” “說是,今日親王殿下在城外軍營拉練,在城門不遠處遇到了遇襲受傷的楊大人……詳細的事臣便不知了。” 蕭允緩緩坐下,整個人淹沒在高大威嚴的龍座暗影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下令:“傳禦醫候在殿外,另……宣內閣三位閣老及刑部尚書、大理寺卿禦書房議事。” “臣,遵旨。” 趙良拱手低頭領旨退出殿外,待到行至殿外回廊出才驚覺身上的裏衣已經被汗浸濕緊緊貼在身上。 一旁候著的小太監見狀,極有眼色地上前扶住趙良,謹言輕聲道:“趙總管。” 趙良克製住有些發軟的腳,反手攥住小太監的胳膊,厲聲道:“今日殿內發生的事都給咱家封|鎖|消|息,不論何人問起來也絕不能透露半分!” “可之前李閣老曾吩咐——”小太監的話還沒說到一半,就被趙良幾欲殺人的眼神瞪視了回去。 此前的皇宮說白了和個篩子也沒有兩樣,不過當今陛下後宮一無太妃二無後妃,幹淨得很,倒也沒什麽可嚼舌根的,小太監們平日在總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縱下經常用些不當緊的小消息換些賞銀。 趙良陰惻惻的從牙齒縫裏擠出聲音:“吩咐下去,從今日起,宮內的所有事情全部對內閣朝臣封|鎖|消|息,一個字的消息都不準向外送,那些內閣送進來的眼睛給咱家監視好了,不安分的趁早打殺了去!別平白連累了他人性命!” 趙良攥著小太監胳膊的手收緊。 平靜了不過五年,這宮裏,終是又要起風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開綜武俠主攻《在黑木崖當教主夫人的日子》感興趣的小可愛指路作者專欄麽麽啾! 顧客慈向往平靜的生活,但顧大佬有個癖好,他在危險的環境裏才睡得著。 退休養老第一天,無限流副本大魔王顧客慈揣著手上了黑木崖,開口就是對著魔教教主東方不敗自薦枕席,爭取和七房小妾競爭上崗教主夫人。 金針根根紮進顧客慈死穴的東方不敗:“……?” *** 各大門派打上黑木崖圍攻東方不敗,顧客慈發現有人居然試圖踹他的軟飯飯碗。 不能忍。 提著劍環視四周倒地不起的江湖高手,顧客慈眼尾暈開緋紅,溫聲細語問:“你們剛才說,想要誰的命?” 東方不敗(將指尖金針收回去皺眉):誰把這家夥放出來的? 桑三娘合上下巴默默……後退了一步。 ☆cp東方教主,大概是一個硬掛在教主身上吃軟飯的故事(bushi ☆把最野的美人,吃最硬的軟飯 ☆夫人給教主畫眉,還能陪教主女裝!業務能力超強的(大聲)!第28章 擊鼓鳴冤 蕭允看著床榻上麵色蒼白昏迷過去的楊晏清, 一時間竟有些不敢靠近。 “王叔,這是……”他看向冷著一張臉表情隱忍情緒的蕭景赫,“這是怎麽回事?” 他原本以為趙良所說隻是先生用來搪塞朝臣的手段——在他眼裏從來都是傲骨淩然無堅不摧無所不能的先生, 怎麽可能、怎麽可以以這種姿態出現在他的眼前。 “陛下不妨讓禦醫看看,弄醒了床上的人讓他自己來回答。”蕭景赫的衣擺袖口也沾染著血跡, 尤其是之前環抱著楊晏清的那隻胳膊,血液凝固在布料上形成暗色的硬塊, 華麗的龍紋刺繡也沾染上了暗沉沉的顏色。 “人不過是臣在城外順手為陛下撿回來的, 平白被咳了一身狼藉, 哪裏又能知道那麽多詳細?” 禦醫原本就在殿外候著,此時得了召見立馬提著藥箱躬身快步進來, 恭坐在榻邊輕手輕腳地拿過楊晏清的手腕閉上眼開始細細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