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情願,也會對他敞開一切。即使嚎啕大哭,會一邊啜泣,一邊和他埋怨。會拽著他的衣領揍他,說道歉沒用也要道歉。意識到危險就突然逃竄,機靈得很,跑得還飛快,眨眼就不見人。……驚蟄的反應,永遠都在預料之外。絲毫不滿足的興奮在心裏肆虐,舌尖抵住牙齒,才堪堪壓下不知疲倦的火焰。愛憐和扭曲的惡意交織,滋生出來的欲望冷酷無比,根本無法停下掠奪的衝動。怎麽能怪他?是吧。至少他非常尊重驚蟄,沒有扒下他最恐懼的隱秘,讓他得以維護那小小的隱私,自以為誰都不知。他很好,對嗎?好倒黴哦,驚蟄。這都是在你縱容之下催生出來的。赫連容伸出手,冷白的手腕上,清晰可見的抓痕滲著血。他無比珍惜地舔了一口,仿佛在品嚐著驚蟄留下的怒意與恐懼。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作者有話要說:驚蟄:你下次再這樣,我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懂了嗎?容九:嗯。驚蟄:嗯是什麽意思?容九:就是聽了^_^第31章 新年伊始,驚蟄就有點無精打采,每日上工如上墳,慧平等幾個看了有點擔心,哥幾個思索了後,派出了最會說話的世恩前去打聽,若是真的遇上了什麽麻煩,他們幾個也好幫幫忙。總不能隻叫他們一直得到驚蟄的幫助,卻不做些什麽。隻可惜铩羽而歸。世恩聳肩:“他隻說心情不大好,別的都不肯說。”而且除了偶爾的異樣之外,驚蟄看起來一切如常。在他提起來的時候,甚至還反過來笑嘻嘻著拍著他的肩膀,與他勾肩搭背,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結果等回來他才發現又被忽悠了。驚蟄有時候,可真是個大忽悠王!穀生摸了摸下巴,“是什麽不好提的事?”緊接著,慧平似乎想起了什麽,下意識想說,但忍了忍,沒說出來。他想起來正月初一的時候,他半睡半醒間聽到驚蟄回來的動靜,那會好像是清晨……驚蟄應當是一夜未歸。原本這是不合規矩的。不過除夕夜,許多人守歲,皇宮也是如此。在這個時候尋常的戒律,隻要不太過刻薄的,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除夕那夜,驚蟄應當是和朋友相見。鬧了不愉快嗎?慧平心裏有著種種猜想,不過麵上卻說:“驚蟄不願說罷了,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倒是你們幾個,驚蟄布置的功課,都做完了嗎?”一想到這個,世恩和穀生就訕訕,麵有菜色。這幾日過年,不僅上頭放鬆了些,他們對自己也很是懈怠,別說功課了,就連讀書練字都忘記。聽到慧平提起來,立刻灰溜溜地跑了。慧平好笑地搖了搖頭,就見到胡立等在門外。他微微一愣,不知胡立為何而來,便迎了上去。胡立長得幹巴瘦小,不過人很機靈,他拉著慧平到了偏僻處,左顧右盼,趴在慧平的耳邊如是說了一會。慧平麵色嚴肅起來,朝著胡立點了點頭。而這時,被朋友們擔心著的驚蟄,正跟在薑金明的身旁,隨同他去拜訪掌印太監。這位掌印太監,在這個位置已經做了十來年,不出意外,他會一直做到他歲數不合適的那一天。底下的掌司都和他關係還算不錯,至少麵上過得去。畢竟整個直殿監,又不是什麽清貴,或是有肥水的地方。既然爬不上那個位置,那不和頂頭上司鬧出矛盾,就是他們的處世之道了。驚蟄留守在屋外,與其他幾個掌司帶來的小太監一起,正聚著說話。順帶看門。他不是第一次被薑金明帶來參與會議,與其他掌司帶著的小太監已經混得臉熟,至少也能說得上話,混在裏麵聽著他們八卦,也不算突兀。不過他往往是聽的那一個,說,卻是說不上幾句話。他們這群人,比起隻埋頭幹活的,卻又好了不少。跟著掌司做事,有時到處跑腿,見聞更多,知道的事情也就更多。驚蟄就聽到雜務司那頭的小太監說:“我家掌司剛來時,可是……,管戒律……前頭宮裏徹查那會,死了許多人……”雜務司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後,調來了新的掌司,人員也恢複了定額。“聽聞都是壽康宮那位下的命令。”“……幾位娘娘在禦花園……出了事,摔倒……”“……出血……受傷……”驚蟄走神了會,聽到幾個抓耳的詞語,這才又仔細聽起來。方才說話的,還是剛才那個雜務司的小太監,名廖江,笑起來還挺可愛的。廖江說,他跟著掌司去辦事,經過禦花園時,正巧聽到了禦花園傳來了動靜,隻是那會掌司催促著他趕緊走,不許停下,這才沒看到經過,而後再打聽,才發現那時候,禦花園出了意外,好幾位宮妃出了事,摔得頭破血流。另一個掌司的隨從太監聽完,不由得奇怪:“我怎麽沒聽說這事?”廖江:“這是早上發生的事。”有人又歎:“得虧江掌司機敏,要是留下來看到什麽不該看的,當真是麻煩。”廖江年輕,會被新來的江掌司看中,不外乎他的名字,和他剛好重合。江掌司比較迷信,覺得這是個好兆頭,就把廖江帶到了身邊。實則,廖江還是個愣頭青。得虧他還算聰明,速成之下也算是有模有樣,隻在一些細節上,還是會泄露出他的稚嫩。廖江笑了笑:“江掌司是真的很好,回來的路上,他也教過我。”他們聊的這些事,若是在外麵,是不說的。畢竟有些敏感,若是提及了不該說的話,泄露出去,反倒是麻煩。但在場這幾個都是掌司身邊的人,說起話來,就不那麽拘束。驚蟄聽了一耳朵八卦,回去的路上,他跟在薑金明的身後,聽到他問:“可是身體不大舒服?”薑金明的語氣很溫和,不過驚蟄卻是嚴肅起了臉色,畢恭畢敬地說道:“是小的這幾日睡不好,讓掌司憂心了。”薑金明笑了笑,看著驚蟄說道:“不必這麽嚴肅,隻是說說話。”驚蟄:“若是這幾日有何疏漏……”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薑金明擺了擺手,歎了口氣。驚蟄微頓,住口不再言。薑金明:“你和雲奎關係好,這固然是我選中你的原因之一。不過,你識字,會寫,這也是你的本事。我觀這兩月,你之謹言慎行,哼,要是雲奎那小子,有你幾分謹慎,那就不錯了。”驚蟄做得很好,他也不忌憚於釋放一些柔和的態度。驚蟄隻是笑了笑。薑金明是個不錯的掌司,驚蟄在他手底下做事,並不覺得為難。他看在雲奎的麵子上,待驚蟄也很寬厚。隻是,莫看他每次提起雲奎時那埋汰的口吻,可要是雲奎做的隻有驚蟄的十分之一,在薑金明看起來也是千好萬好。他們對於薑金明來說,關係截然不同,驚蟄也從來不會搞混這種關係。他謹慎,是為了安全。薑金明喜歡這份謹慎。方才,屋內的掌司們說完話,停下吃茶時,外頭的動靜就隱隱約約傳了進來。薑金明觀察了一會,外頭那些七嘴八舌的小太監裏,唯獨驚蟄是那個一直聽著的人。這樣好,多嘴的人,容易活不下去。薑金明:“今日,掌印說,再過些天,要將西邊的宮殿都清理一下,到時候,你記得安排人手。”驚蟄記下此事,路上,薑金明又囑咐了不少,等回到直殿司時,已經是下午。他將手頭的瑣事處理完後,倒是空閑了下來。正在此時,係統的聲音古怪響了起來。【任務七完成】驚蟄愣住,任務七?比新田的事,驚蟄早就忘記。不說有沒有能力完成,就算是有能力,驚蟄也沒有打算這麽做。“任務完成,便是說,比新田被人劫走了?”驚蟄的臉色古怪,“他被人帶走,也算是我的任務完成?”他可是一點力氣都沒出。【既然係統可以綁定錯宿主,又為什麽不能判定任務完成?】驚蟄:“……”你是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