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住院了?”“那老油條原本不願意住院,但是為了能方便調查,讓他留院觀察。”“去看看。”聶朗見到顧全州本人的時候,明白李勝為什麽說他是老油條了,老話說得好,相由心生,顧全州就是那種一看五官就知道不是什麽省油燈,表麵上道貌岸然地,其實也是老奸巨猾,程峰有這樣的經紀人能爬上高位也正常。一見到聶朗,顧全州還愣了一下:“您是?”聶朗出示證件:“我是特別調查科的聶朗。”“您好您好,警察同誌。”顧全州穿著病號服,一手拿著水杯,一手拿著藥,也沒吃。聶朗說:“你先把藥吃了吧,有些事想問你。”“誒,好的好的。”顧全州把藥放嘴裏,喝了一口,將水杯放一邊去,擺出一張老實本分的麵孔,“警察同誌,該說的我都說了,之前有個女同誌給我做了筆錄……”聶朗也沒讓他把話說完:“沒事,我有時間,我想聽聽你說的。”顧全州為難地看著聶朗,可聶朗都這麽說了他也沒轍:“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想聽的是你不同之前的版本。”聶朗說這話的時候嘴邊還帶著笑意。顧全州一怔,正色道:“警察同誌,我敢發誓,我說的都是一樣的,絕對不造假。”聶朗沒應話,就這麽看著他。顧全州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說:“昨天晚上,我到程峰那就是想和他商量下一部戲,看他有什麽想法,平時接到好的劇本我都會到他那和他談一談。他說到廚房拿點東西,一出來手裏就多了把菜刀,我當是在看劇本,感覺到不對勁兒一抬頭就看到他的刀劈過來,我趕緊躲,還是傷到了大腿,跑到門口想要開門,又是一刀傷了胳膊,他不讓我出去啊,我隻能滿屋子亂竄,最後在茶幾上拿了把水果刀跟他對持。”聶朗還不說話,讓他繼續說。顧全州喝了一口水,說:“後來他自己踩到了地上的東西被絆倒,我這才逃了出來,警察同誌,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李勝說:“你別激動,我們隊長也隻是想聽你把事情說一遍。”顧全州暗地裏鬆了一口氣,看聶朗的眼神更老實:“聶警官,平時程峰這人呢是比較迷信的,他曾透露給我說他養小鬼,我知道那東西養著也不好,折壽,我就勸他幾次,沒聽,這下出事了吧?唉……好好的演藝事業就完了,前途沒了,還落得個殘廢。”聶朗的看著他假惺惺的嘴臉:“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什麽?”顧全州微微抬起頭。“你知道一直‘協助’程峰的大師是誰?”“這個……我還真不清楚,”顧全州搖了搖頭,“他不願意說,我也沒多問,我不接觸這方麵的東西和人,就是怕有一天會有這個下場。”“程峰在娛樂圈裏最不喜歡的人是誰?”聶朗又問。顧全州猶豫了會兒,看了一眼聶朗,肩膀微微一沉,說:“金宸吧。”“你能確定麽。”聶朗果然猜得沒錯,那張黃符上寫是金宸的生辰八字。“程峰一直把金宸當做對手,好多戲都公司派給金宸了,程峰哪兒服氣啊?在他眼裏金宸就是一毛頭小子,”顧全州似乎發現聶朗的目光變得冷厲,隨後改口,“這是程峰的原話哈,聶警官,我是實話實說。金宸雖然年輕,但是演技是得到大眾認可的,不然也不可能長江後浪推前浪,拿了一次又一次獎項。”走出醫院,李勝問聶朗:“頭兒,要不要傳喚金宸?”“現在還不用,”聶朗又問,“程峰有孩子麽?”“沒有,聽說演員一旦結婚了粉絲就變少了,所以程峰到現在還是單身漢。”“隻怕這是外人看到的吧。”李勝看向聶朗:“頭兒,程峰說了什麽?”“孩子。”“啊?”“就是說了倆字,孩子。”“不是,”李勝想了想,“難道他有私生子?”“或許。”兩人上車,朝警局開去。李勝開著車問聶朗:“頭兒,剛才你沒問顧全州這事兒啊?”“沒問,”聶朗搓著手指,“我就想看他會不會主動說出來。”“他沒說。”“他是知道的,隻是怕擔罪而已,”聶朗哼笑一聲,“不然那鬼怎麽會無緣無故要殺他?”“對啊!”李勝恍然大悟。“主要是現在不知道那鬼在哪裏。”聶朗把心裏所想的說出來,“程峰沒死,半殘身軀,那鬼是想慢慢折磨他,所以應該還會出現,隻是折磨守著也不是辦法,鬼能不吃不喝,我們不行,得想個法子引蛇出洞才行。”“頭兒,你這孫子兵法都看得滾瓜爛熟了,也借我看一看唄?”李勝惦記聶朗那本孫子兵法的手抄本很久了。“行,請我吃頓好的我就給你。”“那還不容易?”李勝笑哈哈地,“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兒晚上吧,等於給你接風洗塵了。”回到那座被爬山虎占據了一麵牆的辦公樓,聶朗就往回後院走去。小何見到他站起來:“聶隊!你回來了啊!”“沒禮物。”聶朗說了句就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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