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朗想了想,說:“那裏有沒有我們的人。”“有,”張小珍點頭,“小天在。”過了會兒,聶朗說:“小天有沒有查到什麽。”“主要是現在我們不能確定程峰是不是真的養了小鬼,因為那東西,小天沒找到,按理說都會養在家裏讓小鬼熟悉環境。”“就怕上他身的不是小鬼。”聶朗說。李勝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頭兒,去到了咱就知道了。”去到程峰的豪宅,在大門前就看到陳亦天站在花圃旁抽煙,看到聶朗了,陳亦天把煙摁滅在花圃裏。“頭兒,你回來了。”陳亦天說道。聶朗點了點頭:“情況怎麽樣?”“刑偵科的同事之前趕到現場就看到滿地的血跡,後來檢驗出有些是程峰的,有一些是顧全州的,顧全州說當時程峰突然就拿菜刀砍他,他反抗,拿起水果刀把程峰刺傷,程峰傷到的是胳膊,顧全州傷的是大腿,後來顧全州逃到局裏報案,等刑偵科的人來到就看見程峰在割自己的肉。”“割肉?割哪裏?”陳亦天看了一眼張小珍,說:“下`體。”聶朗:“你繼續說。”“人已經送去醫院,我去看他,沒看到他身上有鬼影。”聶朗說:“可能已經不覆在他身上。”“嗯,昨晚到現在我一直守在這屋子裏,也沒找到小鬼的神主位。”“先進去看看。”聶朗邁開長腿走進裏邊。現場沒有被破壞,一片狼藉,看來當時打鬥很激烈。聶朗一伸手:“給我看這兩人的照片。”張小珍翻開資料,聶朗看了一眼,說:“顧全州比程峰還要壯,程峰不是自宮的話身上的傷還沒有顧全州那麽多,如果顧全州手上也有刀的話,不至於處於下風。”張小珍說:“所以顧全州才說程峰是被鬼上身。”聶朗走到大廳裏關顧四周,雖然血跡已經凝結幹透,空氣中卻還飄著淡淡的血腥味,聶朗說:“假設是鬼上身,人體上肉最多的部分是哪裏?你們說說。”李勝:“胸膛?”陳亦天:“屁股?”張小珍翻了個白眼:“你能自己拿到背過手去一片一片地割自己的肉啊?當然是選好的容易的啊,我覺得說大腿的肉。”聶朗點了點頭:“小珍說的沒錯,要是我的話我也會選擇大腿上的肉,但是偏偏程峰他就割了他的……小雞雞。”張小珍噗嗤一聲笑了:“頭兒,是生殖器。”“是這意思就行了,”聶朗說,“鬼也不是隨隨便便就上活人的身,要麽是這人陽氣弱能幫到它,要麽就是鬼和活人有仇,程峰這種情況就是屬於後者,而且那隻鬼,還特別痛恨程峰,恨不得要他絕子絕孫。”陳亦天聞言,又說:“可是頭兒,得證明程峰是真的被鬼上身了才行啊。”聶朗蹲下身來陳亦天招了招手,陳亦天老實地蹲下來,李勝和張小珍也蹲著,隨後聶朗問:“你們看到了什麽?”李勝:“腳印。”聶朗哼笑一聲:“這裏有兩種腳印,一種是完整的鞋印,另外一種是隻有腳趾的部分,後腳跟的沒有,整隻鞋印是顧全州的,腳趾印是程峰的,被鬼上身後程峰掂著腳走路,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半個腳印的形狀。”陳亦天一拍自己的腦門兒:“我靠!”忘記這茬了!他一晚上都在找那個鬼的蹤跡想要證明程峰是被鬼上身!“你們啊,讓刑偵科的人保護了案發現場,卻沒有好好來看一看。”聶朗睨著幾個人,“不要來鑽牛角尖,很多東西並沒有你們看起來的那麽難。”陳亦天囁喏道:“老油條就是不一樣啊……”“你剛進來沒多久,沒發現也是正常,以後不要再犯這種錯誤浪費時間,”聶朗看了一眼李勝,“要是小李子來的話估計他都能解決了,哪兒還用得著叫我趕回來?”李勝不好意思地撓頭:“昨兒晚上去查另外一個案子了,沒得來這兒。”陳亦天突然想到一件事,走到另外一邊從物件箱裏拿出一個用透明密封袋裝著的類似人偶的東西:“聶隊,我還發現了這個。”漫不經心地接過來一看,聶朗的笑容僵在臉上。這是一個稻草人,上麵貼了一張寫了生辰八字的符紙,並且寫得很是詳細,不是行家根本算不出那麽細的,並且稻草人的頭上還紮了起碼十幾根細針。聶朗看到那符紙上麵的生辰八字就知道是金宸的了!程峰竟然對金宸下降頭?!難道這個案子和金宸有關?看到聶朗眉頭緊皺不說話,陳亦天叫了兩聲:“聶隊?聶隊!”聶朗回過神來,說:“沒事兒,我隻是在看程峰對誰下降頭。”李勝說:“頭兒,你看得出來吧?轉換成農曆的出生年月的話,程峰給誰下了降頭?”張小珍從聶朗手裏拿過用稻草紮的人偶:“會不會是這被下降頭的人來複仇了?”“不會。”聶朗回答得很快,且肯定,連旁邊三個人都一愣。聶朗也沒再說什麽,被下這種降頭的人,一般都是會死於非命,看這稻草人成色也不新了,應該有好長一段時間,那麽狠那麽毒的一個降頭按聶朗見過的來說被下降頭的人早已經死的很慘,可金宸也照樣活蹦亂跳,沒見有什麽大問題。“帶我去後花園看看。”聶朗對陳亦天說。然後四個人又走到後花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