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應泊也不太確定,他補充道:“回去翻翻看好了。”這回閻喆是真驚訝了。據他所知,他的兄弟沒生病之前一年四季在外麵跑,根本沒時間讀書,怎麽可能自己過考試過論文?幾秒後他意識到他忽略了什麽。應泊本來就是冊門出來的人,曆史和古董有關,不學不行,法律恐怕是為了鑽空子學的,但學到能通過考試就不簡單了。閻喆突然想起他整理應家雜物的時候還翻到過律師證,他兄弟不會還跑去過了司考吧?似乎很有可能。公務員考了兩次才過的閻喆無力揮揮手,道:“行吧,剩下隻有場地了。龍洲兩個島,我記得雖然一個島上沒住人,但另一個島上是有人住的。拿不到開發資格,你不可能讓別人搬出去修房子。”“這個才是最不需要擔心的。”應泊道。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閻喆還擔心什麽呢。兩人轉身回車上準備回家,一看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大街上寂寥無人,偶爾才會有一輛車經過,應泊心不在焉地將車倒回車行道,目光越過方向盤,不知道落在哪裏。希望郝少校在把他的合作意願傳遞給上麵前都平安無事,他想。不然承包龍洲又要繞幾個彎了。——同一時刻,竹城鄉下。明月高懸著,起伏的丘陵被黑壓壓的山林覆蓋,林中蟲鳴蛙叫聲不絕於耳,水蛇無聲地壓過草地,這是個普通而平靜的夜晚。在這樣的平靜裏,被一群蚊子包圍的郝少校、黑兔子妖,還有孫朋興,一起窩在一個灌木叢後。他們在跟蹤古修炎炎。黑兔子妖聽聞這群人類要抓去她山上偷東西的背後凶手,決定跟上來把凶手解決掉,然後再把儲備糧背回窩。孫朋興無事可幹,雖然不想和國家的人混在一起——和國家混的都是配角,孫直男語——但看在黑兔子妖的份上,也跟上了郝西。其他普通隊員為了安全考慮留在遠處,灌木叢後隻有兩人一兔。在和他們相隔兩百米的地方,古修炎炎站在一棵大樹下,十分不耐煩地操作一個新手機。比智能手機早出生幾十年的許多現代中老年都搞不明白用法,出生更早的炎炎想要在短時間裏摸清楚更是不可能了。如果不是考慮修為不足不能浪費真炁這個緣故,炎炎真的很想一把火把這什麽“手雞”燒掉,然後飛劍傳書聯係他大哥。可惜的是,別說真炁了,他連飛劍都沒有。炎炎隻能憋屈地繼續使用這個凡人發明的古怪小方塊,十分鍾後,他終於找對了微信的app,找到了他大哥的名字,打開了視頻通話。兩米高大哥手機玩得更6一些,沒半分鍾通話就接通了。炎炎吃驚地看著這個不足他巴掌大的小方塊,道:“隔了這麽遠,真的能見到!”視頻對麵的大哥說:“這有什麽好吃驚的,當初買這東西後我們不是試過了嗎?”炎炎道:“當時我與大哥隻相隔了幾裏,普通的鴻雁術也能做到說說話,但這回可相隔萬裏了吧,哼,凡人搞了這麽多年,還是能搞出一些好東西的。”“我亦此感,”大哥道,“如今凡人不同以往,你必須小心。”“曉得了,大哥。”炎炎道。兩個老古董就凡人與凡人的差異談了一通,幾分鍾後炎炎才想起他打這個“手雞”的正事。“大哥!我找到那個太陰傳人了!他竟然是個男的!”“男的?”大哥也小小吃了一驚,“雖然空明之體太陰太陽皆可修,但一個男子不走太陽之道,反走太陰之道……莫非是個閹人?”炎炎把手機聲音開得很大,兩百米外的灌木叢後,聽到這句閹人的兩人一兔想起他們接觸過的鷹不泊,紛紛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炎炎本人倒是一本正經。他道:“他不脫褲子,閹人不閹人我不知曉,但我知道這個太陰傳人肯定得了一上古符道傳承。他才煉炁二階,就有一張靈符了。”“什麽?靈符?”視頻對麵的大哥也吃了一驚,“你說是他寫的嗎?”大哥的質疑很有道理,畢竟以他的經驗,初入道門的修士一般是達到煉炁五階六階後才會開始學寫符。在五階之前,修士們就開始接觸各種雜門外道,不僅是符,還有陣法、易卜、煉器、煉丹,但這個時候,小修士們能做的隻有旁觀,連打下手都不允許。到了五階之後,修為積累到一定層度,他們才會開始動手嚐試。一個煉炁二階的小修士,寫出靈符?天方夜譚!如此認定的古修大哥並不知道,在中州大世界外的修真界裏,這些雜門外道發展到了什麽程度。古代修士大多是專精一門,能把精力放在兩門之上還能取得成果的人除了天才沒有別人。導致這個局麵出現的原因,和練氣五階才能動手嚐試雜門的原因是一樣的——古代修士,無論是寫符,還是煉丹煉器布陣占卜,成功率都……極低。低到煉炁五階以下的修士就算把全身真炁耗盡,可能都成功不了一次。古代雜門對於修士來說,簡直就像抽卡遊戲對於非洲人一樣。還是單抽不可能出奇跡,必須積攢修為十年才可能成功一次的抽卡遊戲。朝夕網絡出現後,雜門大師們能通過直播交流,雜門外道簡直是飛躍式的發展,古修們不知道這一點,還在糾結煉炁二階能不能寫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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