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被調戲了嗎?  杭清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上去,袖中光亮一閃,還是用來製服刺客的那一招。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卓漁能動手,所以這一招的效果極好。那人也的確沒想到,不過他的身手卻是比刺客要好了不知多少倍,哪怕杭清占了出其不意的上風,那匕首也隻是堪堪從男人的腰間劃了過去。  “噗嗤——”那是衣帛被撕爛開的聲音。  很遺憾,並沒有利刃穿透血肉的聲音。  杭清立刻張嘴喊了起來:“來人!有刺客!”  那人又是一愣,沒想到杭清的反應會如此之快,他飛快地抬手捂住了杭清的嘴,男人的力道太大了,杭清連咬他也做不到。  卓漁的身板終究是太過瘦弱,就這樣被男人製服了。  杭清也實在懶得掙紮了。算一算,就算是外頭的守衛聽見了,及時趕進來,也絕不會有這男人的動作快。杭清半點也不樂意被打暈,所以想了想,他很是幹脆利落地自己仰頭倒了下去。  將被嚇暈的形象演得活靈活現。  那男人卻又是一愣。  畢竟前頭在他以為卓漁會嚇得暈倒的時候,卓漁卻出其不意地襲擊了他。而就在他以為,卓漁會奮起反抗的時候,卓漁嚇暈了……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幹脆將懷中的人抱了起來。  正如杭清猜想的那樣,等外頭的人跑進來,院子裏除了暈倒的侍從和侍衛們,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卓太後丟了。  這個發現令他們驚恐萬分,他們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丟了太後的消息會如何成為一大笑柄。  當然,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要麵臨皇帝陛下的責問,還有那位手段狠辣的驍王,這兩日驍王荒唐追著太後跑的消息已經傳開了,鬼知道那位驍王到時候發起瘋來會如何可怕。  為什麽會說鬼知道呢。  因為見過的人早就變鬼了。  他們打了個寒顫,在皇帝陛下匆匆趕來的時候,他們很是自覺地跪了下去,開口先請罪。  不多時,關天和鍾桁也到了。  其他官員也陸陸續續地到了。這時候,他們倒是沒什麽功夫去指責卓太後不守規矩出了宮,才會導致失蹤的結果。他們滿心都被憤怒填滿了。  什麽樣的人才有這樣大的膽子!連堂堂大闌王朝的太後都敢擄走!  先是刺殺皇帝,後是擄走太後!  猖狂,實在太猖狂了!一定要抓住這等賊子!非千刀萬剮不能消心頭之恨!  此時關天三人的臉色可比他們還要難看多了。他們誰也沒想到,就是那麽轉身離開沒多久的功夫,卓漁就不見了。盡管當時他們已經不在場了,但對於這三個驕傲的男人來說,那就等同於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的。  “找!搜全城!才剛消失不久,不會跑遠。”關天更先出聲,等到說完之後,關天也立刻掉頭走了出去。  全部交給別人去找,他當然不會放心。關天更要親自去找。  鍾桁也立刻跟了出去。  但此時鍾槿炎的局限性便展現出來了。因為遇刺之後緊跟著太後失蹤。現在官員們誰也不敢放鍾槿炎出去,他們恨不得將鍾槿炎團團圍起來,最好還要跟得寸步不離。  不管此刻鍾槿炎如何發作怒意,官員們也不敢有絲毫的退縮。鍾槿炎也知道他們是一片忠心,但是關天和鍾桁都去尋卓漁了,而他卻隻能坐在這裏等著結果……鍾槿炎的心底煎熬極了。他甚至有那麽一瞬,覺得關天這樣無視禮教的,倒也很好。  這一等,就是半日。  此時都已經是夜半三更了,一行人沉著臉回到府中。誰都知道,這代表著沒能找到卓太後。陰雲很快就籠罩了整個府邸。  鍾槿炎更覺惱火。  隻是一個刺殺,卻引出了這麽嚴重的後果。現在所有人都草木皆兵,一有風吹草動就緊張無比。  皇家顏麵何存?  皇家何曾這樣無用過?  鍾桁此時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手中並無多少權利,從前雖然自有經營,但在此時依舊是不夠看的。他成長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比較之下,關天可支配的力量就大多了。他手底下的人個個都是精銳。哪怕是夜半,關天稍作休息之後,也立刻帶上他們再度出去尋找了。原本官員們還在心頭怒罵關天荒唐。但這時候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你能說去救太後是不對的嗎?當然不能。  這時候還得誇人家忠心呢!  ……  馬兒已經來來回回從這條街道跑過三趟了。  隨從低聲道:“王爺,實在是什麽也沒尋到。”  關天皺起眉,神色冷厲:“這人動作夠快,反應夠機敏,還是個偷雞摸狗的老手。連善後都做得如此天衣無縫。”  隨從低聲道:“那我們怎麽辦?”  “繼續找。”關天道。  隨從微微愕然,不是已經被抹去了所有線索了嗎?既然王爺都知道尋不著了,為何還要讓他們繼續找呢?  關天眉頭緊鎖,驅馬前行。他的手下們見主子都這副模樣,誰也不敢說休息,連半句抱怨的話都不敢冒出來。  這一夜,整座城都不曾休息好。他們聽著那馬蹄聲不眠不休地行過,似乎還有些人家被敲開來問話。  第二日,便有人知道,丟了個人,而且還是個了不得的人!——是那驍王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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