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密室,其實完全可以說成是一間私有的醫療實驗室,配備著各種專業的醫療器材,幽暗的光線下泛著冰冷的寒光,不知為何,要人看了背脊便會升起一股子寒意來。透明的玻璃器皿裝著各種人體器官的標本,看著就要人反胃,什麽人腦的切片,什麽嬰兒的屍體,千奇百怪的。他們手中拿著槍,邁著穩健的步子,將整間密室一寸一寸的檢查個遍,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一扇封閉的金屬門上,兄弟們分成兩隊為嶽明朗做掩護,嶽明朗則持槍靠近,一步…兩步……三步…………很奇怪,更驚訝,這扇門居然沒有上鎖?眾人狐疑,由嶽明朗小心翼翼的推開……嚇!眼前的一幕要眾人屏住呼吸,嶽明朗更是錯愕得豎起全身的汗毛,變、變態,白書他是一個喪心病狂的醫學變態!!!!!嶽明朗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香水瓶,不知道被注入了什麽液體,呈現淡藍色的,然,令人發指的是,香水瓶中裝著一個被蠶繭層層包裹住的男人,不,應該是被製成標本的男屍,這人嶽明朗認識,便是失蹤已久的全氏集團前律師團的首席大律師楊七。楊七的麵色安詳,要人覺得他死時並不痛苦,隻是,眼前的畫麵太過詭異了,難不成?是他自己心甘情願被白書製成人體標本被雪藏在這巨大的香水瓶子裏嗎?突兀的,白書偏神經質的聲音自眾人的背後傳來:“擾了他的清幽,你們都得死。”音波地速度與槍擊的速度同步,當嶽明朗回轉身體時,身旁已有三名同事被白書的子彈擊斃,戴著金絲眼鏡的蒼白男人有著快準狠的槍法。怦怦怦!又是一陣槍聲響,劈啪,器皿碎裂飛濺的聲響不絕於耳,一瞬間,地下密室成了修羅場,這裏是白書的地盤,他曉得怎樣困獸。不多時,嶽明朗便被逼進死角與其他同事失散,這裏總是有著一個又一個要人毛骨悚然的機關,會要你斷手斷腳,或是被飛針擊中然後瞬間暈厥,不,不知道是暈厥了還是中毒身亡了。終於,嶽明朗迎來了死神的微笑,他手中的手槍沒有了子彈,而白書正用一把手槍對準了他心髒的部位,刻薄的男人勾起唇角,免費送給嶽明朗一記刻薄的笑,他緩緩道:“對這個世界說再見吧,哈哈哈哈。”砰!一聲槍響,玻璃四碎,淡藍色的水花紛飛,一具人型蠶繭從被擊碎的巨大香水瓶中跌落下來,嶽明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忽聽耳邊響起白書撕心裂肺的嘶吼:“不!”在看時,嶽明朗隻瞧見白書不顧一切的朝著楊七跌落下來的屍體撲去,在他伸手抱住那具被蠶絲包裹的屍體時,楊七的屍體不知道是起了什麽化學反應,瞬間在白書的懷抱中灰飛煙滅,隻在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內化成一灘血水消失不見,連骨渣都不剩一根。“快跑!”畫麵在急速的晃動,嶽明朗完全沒有時間去思考程遠此刻怎麽會在這裏,身體就被男人朝著密室的門外推了出去。嶽明朗撞在了鋼化門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等他重新爬起來時,看見的是程遠主動往白書的槍口上撞,楞了,嶽明朗呆住了,白書用槍指著的是自己,可程遠就像瘋了似的用他的身體擋槍。第一槍,擦著程遠的肩頭射了過來,第二槍擦著程遠的額頭貼著飛過去,第三槍、第四槍,突兀的,白書突然停止了對嶽明朗的射擊,他用最惡毒的眼神瞧著嶽明朗與程遠,然後自大的說:“我是最棒的醫師!”嶽明朗根本沒來得及思考白書這句話的意思,怦怦怦,幾聲槍響,程遠便倒在了血泊中,聲帶似乎是被人撕裂了,嶽明朗竟奇異的發不出任何一絲聲音,他看著程遠中槍倒地,他看著白書不知道往身上灑了什麽,然後躍入那淡藍的水中瞬間化無。半年後,嶽明朗終於明白了白書臨死前說的那句我是最棒的醫師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麽了,是的,沒錯,他是最棒的醫師,程遠被他一顆子彈貫穿肺葉,即使恢複了,以後也會出現胸悶氣短,不宜過度操勞,說白了啥體力重活都幹不了。這些是其次,白書一共給了程遠三槍,成功的改寫了一個男人未來下半生的命運,智力不在,記憶不在,就連說話都很費勁,白書是最棒的醫師,他用做專業的手法用子彈擊中程遠的神經區,嗬嗬~他真的很棒,他是故意的,故意的要他與程遠都活著,活著痛苦,嗬嗬。可是嶽明朗沒有放棄,哪怕隻有零點零幾的恢複幾率他都不願放棄,金烏西落,霞光滿天,推著程遠的嶽明朗在樹蔭下站定,他彎身為程遠拉高腿上的薄毯,倒影在眼底的男人仿佛回到了很多很多年前,回到了他們太真爛漫的初中時代,不懂世事,蒼白如紙,笑的那般自然燦爛,好似那剛剛西沉的太陽。“程遠,你說,人,為何非要都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到黃河心不死呢?”後悔了,我後悔了,我後悔了程遠………“哥哥,你為什麽哭啊?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嗎?”坐在輪椅上的程遠眨巴眨巴著眼睛好奇的望著落淚的嶽明朗,再也不是原來的他,那個整日粘著要嶽明朗說要對他負責的大男人了,他變成了一個孩子,不過沒關係,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程遠。彎起唇角,紅霞下,嶽明朗努力的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顏,他輕撫程遠趁著霞彩的麵頰柔情道:“我愛你呀………”似乎一切都成了定局,每個人的日子都照常的過著,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眾人在聚首時是全靄一家六口回國的次日。這一天剛好是全家大孫子馳騁與而孫子全響一生日,三少爺全想半歲的日子。事情過去了許久,一切的陰霾早已散去,剩下的隻有希望,隻要還有希望,就一定能迎來曙光,況且程遠在嶽明朗的精心照料下康複的很好,可以站起來走路,說話不結巴,思想也在進步著,隻是對於過去的記憶終是一片空白,眾人就算難過也於事無補,不過還好,起碼程遠現在看起來是快樂的,他很依賴嶽明朗,完全半分鍾都離不開嶽明朗。“哥哥去哪裏了?”四周都是不認識的人,雖然很熱鬧,但是程遠還是不習慣沒有嶽明朗陪在身邊,怯生生的張嘴問道,眼裏寫滿焦急。“嘿,小盆友,告訴哥哥,你為什麽隻要你哥哥?嗯?”全釋已經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他逗弄著智商隻有十來歲左右的程遠,惹得一旁的雷厲他們直翻白眼,覺得全釋這廝太損了。狹長的桃花眼捕捉到程遠臉頰上忽然飛起的兩團紅暈,忽聽程遠很是難為情的道:“哥哥對我好。”“哦?是嗎?怎麽個好法?說來聽聽怎麽樣?”現在的程遠真好騙。“嗯。”程遠羞澀的點點頭,然後小聲道:“哥哥,哥哥要我騎他,舒服,嘿嘿。”噗~天真的程遠聲落,其他幾個鬼全噴了,尤其遲嵐,氣的揮手就捶打全釋,虎著臉凶道:“臭流氓,混蛋,你就損吧,阿遠都啥樣了你還這麽逗他?”“艾瑪啊,媳婦啊老子錯了成不?哥丫,救我啊~~~”被遲嵐追著打的全釋捂著腦袋滿哪亂竄,那旁與克坐一起的全靄隻是寵溺的笑笑沒有插手。“你挺忙?”克斜眼瞄瞄一派悠閑的全靄。“難道你很閑?”全靄隨時在於克說話,眼光卻落在那旁正端著杯戲弄墨鷹的白月光。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後又斜眼瞧上全靄:“體力不錯,能忙的過來?”“承蒙關心,還成。”老騷包又開始和克貧,這倆廝沒事就相互嫉妒嫉妒,哎………“好了阿嵐,別在打阿釋了。”雷厲懷裏的初葉實在看不下母老虎似的遲嵐站出來相勸。被打得滿哪亂竄的全釋瞎呼呼的撞到了於陳子,惹得景歐當即吼道:“我操,你他麽看著點。”“沒事,沒事,我沒事的。”於陳子尷尬道。“啊喂哥夫啊,你要撞死我啊?”被全釋撞得一個踉蹌的遲暮直接撲進了那毅的懷裏:“太要我缺乏思想準備了。”“靠,小儈,你丫的別往我們這裏來。”邊緣見狀急忙攬住羅依磊提示道。“還看?說,是不是還對他餘情未了?”坐在角落裏的曉黎一臉嫉妒的衝著瞧著抱頭鼠竄全釋看的曉蒙道。“不要胡說。”曉蒙一聽立馬白了曉黎一眼,一切就像做夢,原來,原來曉黎竟然是戰盟會老當家巴彬的親生兒子,脖頸下的火焰胎記根本不是胎記而是標記,這個世界怎麽會這麽小啊?偷眼瞄瞄,那旁的羅依磊似乎還是很討厭曉黎啊,還好,還好曉黎當年被羅依磊騙到離城的車子上後,那車子發生了車禍,要曉黎失去了兒時的記憶,要不然的話,曉黎說不準要怎麽與羅依磊凶呢。“真的?”曉黎一臉的懷疑,一副不太信任曉蒙的樣子。“嗯,真的。”曉蒙羞澀的點頭。“那好,你來親我個。”曉黎得寸進尺。“不要吧,這裏好多人。”曉蒙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