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現在靜候,來自逸王的佳音,看看逸王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第二幕搶親    “全靄,君無戲言,你為君何以不守信?!”    全釋一腳踹開了永壽殿的宮門,俊逸的輪廓上滿是盛怒的表情,一掌推開了攔著他的眾人,腳步一動就出現在了全靄的對麵。唔,不對,應該是說,尚帝全靄和嵐妃遲嵐的麵前。    “如此莽撞,成何體統?”    全靄眉目一轉,手臂依舊挽著遲嵐,兩人的交杯酒還在手中舉著,隔著薄薄的一層麵紗,他可以看得見男子臉上的嬌羞紅暈,看到全釋出現時的微微不滿和慌亂。    有意思,對自己似乎有了投懷送抱的架勢,對小釋還另藏心思嗎?做了我的人,還能夠想別人?    “全靄,你不守信!”    全釋懶得理會這些墨跡,他不尊禮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哼,他再怎麽不尊禮法,也比皇帝取男妃要好得多。遲嵐是他的,哪怕要弑兄奪位,也再說不惜。他要遲嵐!    “逸王爺,朕乃一國之主,何以無信?”    全靄放肆一笑,將手臂一揚,杯中酒一飲而盡,將杯盞扔在了一邊的桌子上,叮咚的脆響伴隨著全靄淩厲的氣勢在周遭蔓延。微微眯起的眼帶著警告的壓迫,掃過了有些打顫的遲嵐,直逼全釋而去    “要立他為妃的人,是你。如今我立了,你又言朕無信?難不成朕立或不立,都是你手中的戲本?”    “什麽?!”    揚高了聲音,全釋瞪大了眼睛,妖嬈的鳳眼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修長的手指直指全靄。    “我是說立妃沒錯,但是那是逸王妃!你個變態!我說的是逸王妃!”    “放肆!”全靄麵色不變,將遲嵐的肩膀攬過,推在了兩人中間。    “金步搖,碧玉簪,琉璃珠,品級環,這一身下去,他是朕的嵐妃。你懂嗎?”    “你——”    全釋氣結,伸手就要將遲嵐拉過去,還沒來得及抓到遲嵐的肩膀,就看到在兩人中間的人麵紗一動,一雙烏黑的眼睛在緩緩落下的麵紗之後,緊緊的瞪著他。    “逸王爺,遲嵐自認為高攀不上逸王,還請逸王遵禮法,免得傷了皇家的麵子。”    “……”    全釋無言,伸出去的手瞬間捏緊,爆出了骨節哢擦的聲音,最後一巴掌打在了手邊的桌子上,四分五裂和盤盞零碎的聲音充盈在了耳邊,遲嵐頓時色變。    “好好好,你聽著,全靄你聽著,從今兒起,我要和你爭皇位,我要和你爭嵐妃!有什麽了不起,立妃,立你個頭的妃。”    一時口誤沒說清楚,逸王妃變成了嵐妃,全釋看著全靄將人的肩膀攬過,擁進了懷裏,頓時不知從何而起的憤怒,讓人拂袖而去。一路上但凡是能砸的,全數砸了個精光。反正東西是全靄的,不是他的。這一口惡氣,不出不行!    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第三幕三人行    “嵐嵐,此刻皇兄不在,是否知春宵苦短,寂寞難捱?”    全釋一身紅衣玉冠,濃鬱的酒味撲麵而來,跌跌撞撞地過了禦花園,看著半夜獨自賞菊的遲嵐,登時一笑,隨手折下了手邊的花枝,放在鼻稍間聞了聞,看能不能聞到一種酸澀的味道。    “逸王,你醉了。”    遲嵐三步退開,和全釋保持距離,和這廝一定要保持安全的距離,否則——    遲嵐想起了全靄那雙深沉的眸子,這兩兄弟壓根是極大的反差,而不論從哪一方麵而言,全靄都是他的優先選擇。    “醉了?”全釋扯了扯自己的衣領,月光下的光影落在他的領口,似翠玉凝脂。    “我當然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若是摘下花一朵,自是一夜百花過。”    全釋腳下一個踉蹌,遲嵐潛意識的伸過手去,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全釋已經在他的懷裏,兩人一起跌在了花叢之中,愣是擺脫不開也爬不起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全釋壓著他長而大的衣擺,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起來!”    酒氣和莫名的緊張將臉上逼出了薄薄的紅暈,遲嵐伸手想要推開身上的人,卻是沒了支持,被全釋暗中一使力,直直地往後倒去。    小樣兒,你以為,你有翻身的機會嗎?當了嵐妃,皇兄又寵了你幾回?一回都沒有吧?喜歡他,哼,你是我的人!    朱唇微動,一把含上了那緋色的櫻唇,靈舌一探,不如來一場百花中的蜜語。    “好雅興,逸王果然風流。”    似笑非笑的語氣,讓遲嵐瞬間回神,瞪大的雙眼看著月光下朦朧的身影,看不清楚的表情,隻知道這人是足夠的陰沉。    “皇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還差這一個嵐妃嗎?”    遲嵐緊張推人的動作被全釋緊緊束縛住了,漫不經心的回頭,衣衫淩亂卻也是雙眼明亮,抬頭一個挑釁的眼神,卻是將人惹得輕笑。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黑影下全靄的身影緩緩壓迫下來,湊近的眼神在迷蒙之中清楚,帶著深沉的算計和欲望。    “應該是說,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吧?”    “啊——”    “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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