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擺出一臉無地自容的表情,我即使強奸了你,也隻是針對你個人,和其他事情一概無關。”杜九走到了禁閉室門口,回過頭說:“感謝你的拷問,讓我茅塞頓開,我現在就去向獄長交代清楚。”他說罷就開門出去了,也不管刑耀祖雙手仍被銬著。刑耀祖目送他的背影,恨得渾身都發抖,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這一刻,他已經完全把來監獄的目的拋之腦後,隻想著要殺了這個男人,親手割斷他的咽喉,一根根剁下他的手指,挖出他的眼珠踩爛!杜九說到做到,當真去找了監獄長。隻不過,他並沒有說出那個連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隻是提出了交換條件。杜九的要求很簡單,隻要監獄長答應別再找他麻煩,那麽到了英雄會舉行的當天,他就把秘密說出來。獄長根本無從拒絕,什麽方法都試過了,就是撬不開他的嘴。為了表示誠意,獄長還假裝客氣了一番,命人除掉了杜九身上的鐐銬,還說要給予他特權。就在他一個勁地誇讚特權人有多少好處時,杜九權當他放屁,揚長而去。當杜九正式成為第四個特權人的時候,距離他和馮濤決戰的日子,僅僅隻剩十二天。第十二章:玩意杜九吃了兩棍,他自個還沒什麽反應,刑家寶看著他前胸肩膀兩條紅杠杠,氣得炸毛了,非要去找他哥拚命不可。杜九手上剝著橙子,也不攔他,懶洋洋地問:“你打得過他嗎?”刑家寶氣勢頓時弱了一截:“我、我咬死他!”杜九揉了揉他的頭發,笑了:“咬冰塊,小心把牙齒給磕掉了。”刑家寶立馬化身成軟骨蛇纏了上去,皺著鼻頭在他頸窩裏亂嗅一通,然後拱來拱去,黏人得要死。杜九今天心情不錯,也就任由他折騰。兩人看上去親密,其實杜九自己心裏清楚,刑家寶就是個樂子,沒事逗著玩兒。反正他並不抗拒男人,刑家寶又心甘情願的送上門,幹脆就湊合著一起廝混,沒必要刻意分清什麽關係。杜九有閑情的時候,就勾勾手指把他喚過來戲耍,沒心情的時候,一腳踢得老遠。刑家寶腿上好些青青紫紫的印子,都是被杜九給踹出來的。有次杜九正在練臂力,他看似麵無表情地坐在工地上發呆,其實右手正使力托著石塊,一下下地放鬆和收緊肌肉。刑家寶端著碗水非要親自喂他,杜九煩了,抬腳就把他蹬出了三米開外,老半天都爬不起來。杜九先前戴著幾十公斤的腳銬,開始還舉步維艱,後來漸漸能走能跑,雖然打架不利索,可那腳上的力道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刑家寶當場臉色青白,在一片嘲笑聲中瘸著腿走掉,本以為他吃了苦頭至少會消停些,結果第二天,又屁事沒有似的繼續當跟屁蟲。杜九這個人心冷,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何況區區一個刺蝟頭。即使專程有人轉告他一聲,讓杜九去馮濤那兒領人,因為刑家寶被“請”去做客了。杜九隻是不冷不熱地瞟了那人一眼,低頭繼續吃飯。馮濤左等右等等不到他來,自然是窩火的,讓人收拾了刑家寶一頓,扔了回去。刑家寶是被獄警架著胳膊拖進囚室的,乍看之下,幾乎都認不出他來。本來馮濤和他也沒什麽深仇大恨,不至於要了他半條命,是刑家寶自己往槍口上撞,知道這個男人對杜九有非分之想,什麽難聽的話都往外放。他以為不就挨一頓打,反正從小也是被他哥打大的,哪怕抱頭滾地,打完了還不是一條好漢。於是被三個人追著猛打的時候,刑家寶嘴裏照樣劈裏啪啦地叫罵,馮濤送了他一記左勾拳,頓時就倒地挺屍。接下來的事不用再說了,用不著馮濤再出手,刑家寶就打得連自己姓什麽都忘了,這隻上跳下竄的野猴子,這次是真的栽慘了。刑家寶被折騰得半死不活,憋著一口氣說:“……九爺,還好你沒來……”杜九沉下臉,挺煩他這副情聖似的模樣。他麵色不善,竹竿男和阿龍也不敢亂說話,可是都打心底覺得他太薄情了,畢竟刑家寶怎麽對杜九,他們都看在眼裏的。半晌後,杜九淡淡的說:“明天我會搬出去。”“什麽?九爺,你不是不打算換監房嗎?”竹竿男驚訝。杜九沒必要向他們解釋,隻是告知一聲而已。因為特權人都可以入住單間的囚室,之前獄警已經來問過他了,當時杜九嫌麻煩,所以就沒有換地方的意思。不過現在不同了,他得離刺蝟頭遠點,省得繼續糾纏不清。這天夜裏,囚室裏格外安靜,連平日喜歡說葷段子的阿龍都沉默了。到了下半夜,所有人都睡了,刑家寶像夢遊似的突然從床上坐起來,眼睛直望著杜九的方向,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清。他就在這一片漆黑中坐到了天明。決鬥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馮濤要挾他不成,就索性親自來請人。中午時分,大部分的囚犯都到工地去了,整座監獄空蕩蕩的,除了幾個特權人,就剩下在辦公室吹空調的獄警了。馮濤打聽到杜九沒去工地後,是在位於操場的偏角找到了他。當時杜九脫掉了上衣,正單手做俯臥撐,聽到有人走近就收了架勢,站直。杜九相當不喜歡操練的時候被人打攪,因為他要細心留意身體每個關節每塊肌肉傳達的感覺,有旁人在場會讓他分心。馮濤看到他明顯的愣了愣,杜九滿身都是津津的汗水,連發尾也被打濕了,站在太陽底下,蜜糖色的肌膚隱隱鍍上一層水光。馮濤有點移不開眼睛了,那是一副美好的身段,精瘦緊致充滿了張力。馮濤原本是打算把他擄走了強奸,但現在這份打算變成了渴切的衝動,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把杜九給就地正法,當場奸了算了。“跟我去喝一杯?”馮濤找了句開場白。如果對方拒絕,那他馬上就會動手,可杜九竟然說:“好。”畢竟強奸這種事還是關起門來幹比較好,馮濤把他帶到了自己的囚室。進門後,杜九習慣性的打量了一圈,環境與長發男子所住的相差無幾,接著,目光就落在了吊在半空的沙包上麵。把人帶進門以後,馮濤反倒不急了,他料定杜九是煮熟的鴨子,飛不了。“要喝啤酒還是白蘭地?”馮濤轉過臉問,他順著杜九的視線看去,勾起了嘴角:“要來練一下嗎?”杜九走到距離沙包一米的位置,停下來,馮濤把打開的啤酒隨手一放,走到了他對麵,兩人中間隔著沙包。隻要練過拳擊的人都知道,這個麵對麵的姿勢意味著什麽,是一種和對打完全不同的切磋方法,因為當沙包受到撞擊直衝過來時,避開或者倒退的人就算輸。馮濤抬腿,以一個橫掃拉開了較量的序幕。沙包在半空中甩出了弧度,被杜九用拳頭打了回去,比試才剛剛開始,接下來雙方都會漸漸加力,沙包的晃動也會越來越快。馮濤身為拳擊手,下盤卻是很穩的,腿上功夫也了得,這點杜九曾經親身領教過。可是杜九想逼他出拳,這樣才有辦法真正摸清馮濤的實力。不知馮濤是否察覺到了他的心思,或者是無心,反正一直沒用上雙手。兩人你來我往地擊打,可憐的沙包嘎嘎作響。杜九躍起一個回旋踢,用足了八成的力氣,沙包呼嘯生風地衝過去,被馮濤用膝蓋骨頂了回來。杜九眯眼,縱身跳躍,用雙腳蹬向沙包,然後一個淩空翻落回地麵。馮濤終於出手了,使出一記非常標準的直拳。杜九也揮拳去接,可整個人被巨大的衝擊力震退了兩步,從拳頭到肩膀整條胳膊發麻。杜九默默地退開,不再比試,他和馮濤在力量上仍存在著相當大的差距。“不玩了?”馮濤穩住了沙包,看著他笑了笑:“用不著沮喪,我畢竟長期都在訓練,一拳打出去有兩百五磅的重量,你接不住很正常。”馮濤從未這樣開口去安慰一個人,杜九是例外。剛剛那套動作,跳躍、蹬腳、空翻、落地,幾乎在一秒以內完成,因為當他把沙包頂回去時,杜九已經穩當當的站在對麵。換做自己絕對做不到,如此敏捷利落的動作,證明這個人有超高的格鬥技巧,隨著身體的素質改善,訓練強度增加,未來的實力難以估算。“那一個禮拜後,英雄會上再比。”杜九準備離去。“等下。”馮濤叫住杜九,他可沒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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