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之人唉聲一嘆道:「難道姑娘不知限期之內任誰也不準進入嗎?」


    燕山宮主不禁一愕,微微一笑道:「本宮今晚並非取寶,我隻望先把真實情況弄個清楚。」


    裏麵之人朗聲笑了一會,道:「我看不用了。」呼地一股巨大潛力,由內向外一推,將燕山宮主推了出來。跟著大喝一聲:「都與我住手。」


    此人內功已是爐火純青,這一聲暴喝乃是隱含丹田之氣發出,吼聲既亮又響,隻震得石室,嗡嗡作崗。石室之人,耳鼓如受芒刺,隱隱作痛,不自主地都停下了手。


    裏麵之人又一聲沉喝道:「本陵為了應付非常事變,即刻便要將全部古陵內的機關發動。」語氣一頓又道:「汝等即速退出,否則遲則來不及了。


    燕山宮主心中大急,把奇形寶劍一舉,怒道:「爾敢,在本宮麵前,你們竟敢於如此的胡鬧。」


    裏麵之人冷厲喝道:「你等別不知好歹。」一頓又道:「一過今晚子時,主人的約期便滿,不論何許人物,俱請至陵外等候。他老人家自有一個明白的交待。」又一聲大喝道:「走吧。」


    言畢,耳畔又傳來了震動之聲。


    裏麵之人又道:「醫內機關已然發動了,你們快走吧。


    呼地一聲,石室突然關閉,跟著開始震動起來。


    另一麵在旁觀之人,則是白鬍子和陸文飛。


    白鬍子一拉陸文飛道:「咱們快點走吧。」當先跨步行出那扇門,循著原來地道走回。一路之上,雖然沒有受到侵擾,但也辛苦萬分地死裏逃生,因為整個古陵之內,俱已震動不已,要循原路出來,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一盞茶的工夫,白鬍子領著陸文飛出了供桌,一躍落下地麵。


    白鬍子長籲一口氣道:「看來這片墓地,又要添埋新骨了。」


    陸文飛一臉茫然之色,問道:「古陵之內究竟是什麽人?」


    白鬍子沉忖了半晌,方道:「老朽一時還不敢斷定是哪一位。


    陸文飛又道:「大叔,想像中的那一位是誰呢?」


    白鬍子四下裏一望,道:「咱們先找個地方隱起來再談。」


    二人隨即在古陵不遠之處,隱在一塊岩石之後。


    二人堪堪隱好身形。


    燕山宮主等一般人亦退出古陵,行至一處石墩之上坐下,二婢一左一右仗劍護著。


    田威一瞼怒容之色道:「這老怪物究竟是何許人物,簡直不可理喻。」


    燕山宮主臉色沉重,徐徐道:「隻怨本宮來時太匆促,有許多事情抽不曾詳問。」


    田威看了她一眼,拍拍胸脯道:「宮主不用著急,隻等總護法一來到,就不怕那老怪物再推辭了。」


    燕山宮主微笑了一笑,道:「那就有勞你了。」


    田威一躬身,道:「此乃屬下應做之事,不勞宮主垂謝。」


    紫衣龍大一臉陸喪之客,上前對燕山宮主一躬身,道:「屬下被逼所服的毒丸,十二個時辰之後即發作,這便如何是好?」


    燕山宮主猛省道:「這……」語氣一頓又道:「那兩個老毒物可出來了沒有?」


    田威目閃精芒,四下一望,道:「想是逃走了。」


    燕山宮主一揮手道:「一邊歇息去吧,在毒發之前,本宮盡量設法為你解毒便是。」


    紫衣龍女一哈腰,無可奈何地侍立於一旁,沒有活可說了。


    燕山宮主倒是心神極為不安,仰麵看了看天色道:「什麽光景了?」


    田威以為燕山宮主在問總護法為什麽已近二更了還未到,道:「怪了,怎的至今尚未見總護法露麵?」


    隻聽一陣大笑,說道:「老夫來山已多時了。」


    陸文飛急舉目望去,隻見一位身放黃杉,手執旱菸鬥的花甲老者,舉步緩緩地由一塊大岩石之上走了下來。


    田威一躬身喜道:「參見總護法,原來您老早就來了。」


    語氣一頓又道:「宮主正等得著急哩。」


    黃衫老者並未答理田威,一步步行至燕山宮主身前,打量了她一下,緩緩回過頭來對田威問道:「她就是宮主?」


    田威神情微微一愕,點了點頭。


    黃衫老者嘿嘿一陣大笑道:「你是誰家的女娃,膽敢來此混充宮主?」


    燕山宮主臉色微變,迅速又恢復鎮定道:「你是什麽人,如此的大地對本宮說話?」


    黃衫老者似為她那股高貴的神態所侵,怔了怔道:「老朽方滌塵,現為朱衣門總護法。」


    燕山宮主冷笑道:「汝等既屬朱衣門,使該全力保全先王遺物,不得絲毫有損。何故喋喋不休,追問那些無關緊要之事?」


    黃衫老者又是一怔,隨即揚聲笑道:「這事你請放心,老朽既已來到,諒他們也不敢再提那掠奪古陵之事了。」


    燕山宮主道:「本宮倒相信朱衣門有此力量,不過。」語氣一頓又道:「我且問你,古陵中看守寶物之人,他所說的約定時刻,那是怎麽的一回事?」


    這話把方滌塵給問住了,沉忖了半晌,緩緩道:「或許他是過份慎重,是以才用此遁詞,來哄一哄大夥兒吧。」


    燕山宮主搖了搖頭道:「本宮不相信這是遁詞,而是另有其因。」


    方滌塵目光投向燕山宮主懷中的奇形寶劍,緩緩移前,一拱手道:「朱衣劍乃是本門無上的至尊,望宮主借給老夫瞻仰,瞻仰,開開眼界。」


    燕山宮主把臉一沉道:「你身為總護法,竟說出此等枉言,簡直太不知好歹了。」


    方滌塵心裏一震,趕緊退後兩步。一哈腰道:「果是屬下失言,望門主恩典。」


    燕山宮主冷冷哼了一聲,仰臉不加理睬,半晌,才麵色漸漸緩和,不經意地問道:


    「朱衣門除你外還有些什麽人?」


    方滌塵道:「因此行一方麵是迎接門主,再則須取出古陵中遺物,故壇下的四大護法,俱已來到了太行。」


    燕山宮主暗暗心裏一寒,表麵卻一片嚴肅,說道:「今晚太行之事,大出意料之外,呆會聽本宮的令諭行動。」一頓又道:「但如有覬覦寶物之人,一律格殺勿論!」


    方滌塵躬身道:「屬下遵命。」


    他轉身向前走了幾步,朝林中舉手互擊了兩下,始一揮手。


    驀地林中飛出四條人影,如閃電報朝他奔來。四人俱穿黃色的勁裝,形式竟和方滌塵一模一樣,隻是年紀不同而已。


    四人來到了方滌塵身前,一躬身,嚴肅道:「參見總護法。」


    四人身上各背著一柄九環鑾刀,而且身材又高大,令人有一種畏懼的感覺。


    方滌塵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一頓又道:「今晚事情十分紮手,諸位多加小心。」


    四個武士躬身答道:「不勞總護法擔心,我等小心便是。」


    方滌塵沉吟一下便道:「本座相信,四位有此能耐。此刻便去四下巡視一番,有事俱報我知。」


    四個黃裝護法答道:「是。」


    話音尚未發落,四條人影,從方滌塵身前疾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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