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宮主道:「你自信能取得那本秘笈及財寶嗎?」


    桑子弼詭譎一笑道:「縱然無法獲得那本秘笈,必有些收穫。」


    燕山宮主這才明白他的詭計,但她也是有所為而來的,故作恍然地點點頭道:「此法倒也行得,咱們就這麽辦。」


    桑子弼笑了笑,忙又麵現嚴肅道:「且慢,老夫並非不信姑娘,但總得以防萬一。」


    於是他暗對百草翁一呶嘴。


    百草翁隨之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托在掌中道:「此丹乃是多種劇毒製練而成,毒性甚烈,但發作卻慢,須在十二個時局之後。此毒除了老夫配製的解藥外,別無解救之法,還請姑娘服下。」


    說著,他步行到燕山宮主身前,打開牙關,丟了過去,隨手一托,燕山宮主不由自主的把丹藥咽了下去。


    燕山宮主的雙臂但被點了穴道,無法反抗,因此隻有吞了下去。


    桑子弼道:「你不用拍,不論事情成或不成,十二個時辰之後,自有人給你解藥。」


    語聲一頓,接道:「不過你得記住,絕不可生異心,隻要你稍有不利之舉動,休怪老夫狠毒。」


    一伸手,他解去了她的雙臂之穴。


    燕山宮主臉上一片鐵青,顯然心頭十分憤怒,可是卻沒作聲。


    桑子弼一招手向百草翁道:「附耳過來。」


    百草翁附耳過去,隻見桑子弼在他耳畔輕輕吩咐了幾句。


    桑子弼突然一轉身疾奔而去,司馬溫也緊跟著進去了。五毒婆上前拉住了燕山宮主道:「走吧,若是事情順利成功,咱們彼此均有益。」


    燕山宮主麵無表情,木然地跨步前行。


    百草翁與五毒婆一左一中護衛著。


    再說陸文飛隨著白鬍子奔了一程。


    陸文飛忍不住問道:「大叔,大哥來太行的目的何在?」


    白鬍子道:「家務事。」


    陸文飛大感意外,道:「家務事?他不是為藏寶而來的?」


    白鬍子道:「這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語聲一頓又道:「就拿你來說吧,來太行何嚐是為了藏寶?」


    陸文飛心神沉重地道:「大叔說的是,可是晚輩句已捲入了漩渦。」


    白鬍子一字一字地道:「你不用嘆氣,塞翁失馬,安知非福?」


    陸文飛沉思了一會,道:「是福是禍此刻還難以斷定。」


    白鬍子道:「一個人隻要不存那非份貪財之心,縱然危難起伏,亦必逢凶化吉。」


    語聲一頓又道:「你應好自為之。」


    陸文飛隻覺他話中有話,但不知指的是什麽。他乃是胸懷坦誠之人,人家既不明說,自己不好意思再追問了。


    白鬍子見他不作聲,遂把話題一轉道:「此去古陵危機重重,凡事忍耐幾分,不可強行出頭。」


    陸文飛點了點頭。


    白鬍子不再言語,放開腳步,朝古陵的方向奔去。


    陸大飛也不再言語,直跟著白鬍子奔去。


    不一盞熱茶的工夫……他們來到古陵之前,二人停下了腳步,白鬍子一跨步走在陸文飛身前,伸手掀起供桌,對陸文飛招了招手,當先飄身落入隧道。


    陸文飛也跟著驅入。


    此時已近二更時分了。


    陵內黑黝黝的,伸手不見五指。


    白鬍子把手伸了過來,執著他的手,暗用傳音道:「跟著我,不要出聲說話。」


    陸文飛近日武功精進,已經能用傳者說話了,答道:「暗中摸索行嗎?」


    白鬍子道:「走吧,不用多問了。」


    二人在暗中摸索前進。


    一路上都是由白鬍子開啟機關,竟然暢行無阻。


    行了約有頓飯時刻,白鬍子竟然腳下停步,用傳音道:「咱們就在這裏吧。」


    片刻,他用手在壁上摸索了一會,壁上突然出現了一條寬僅二三寸,長約三尺的裂縫來。


    陸文飛細看這裂縫,好像是一個窗戶,又像是門,心中暗覺奇異道:「為什麽隻開這麽一點。」


    目光四下一瞥,心中頓時瞭然,原來這一窗口,正是他與黑龍翔來過的那間石室。


    同時也瞥見了五毒婆廖晚香與百草翁正陪著燕山宮主在與古陵人說話。


    隻聽那老者的蒼老嗓音,沉聲說道:「老夫沒空與汝等糾纏,我看你們趁早走吧。」


    百草翁陰森森地道:「你等霸占古陵,不讓宮主進去,究竟存著什麽心?」


    蒼老的嗓音道:「你們自己心裏應該明白,當真要老夫給你難看不成?」


    五毒婆暗推了推燕山宮主,低聲道:「你為什麽不說話?」


    燕山宮主臉上冷漠無情,默然不作聲。


    就在此時,甬道傳來了一個粗狂的噪音道:「何方鼠輩,竟敢冒名宮主,前來古陵?」陸文飛極目望會,正是那虯須大漢田威,隻見另一個燕山宮主在一隊朱衣武土簇擁著,緩步行了過來。


    廖晚香不由心裏一震,喃喃說道:「怎的竟有兩個燕山宮主?」


    這一意外之事,深使廖晚香與羅揚鞭二人惶惑,一時間倒答不出話來。


    田威怒氣沖沖,大步行了過來,一指先前的燕山宮主,喝道:「你等膽敢冒名宮主前來古陵。」語聲一頓又道:「你是誰?」


    先前的燕山宮主瞥了他一眼,緩緩舉起手來,往臉上一抹,取下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來,赫然是一位美艷少女。


    此女子正是火燒「不醉居』的紫衣龍女。紫衣龍女一經取下麵幕,立時一飄身行近了燕山宮主。一躬身道:「屬下無能,已為他們迫服下慢性毒丸。」


    燕山宮主一臉怒容,手中奇形寶劍一抬,指著廖晚香喝道:「與我拿下。」


    田威答應了一聲,趨身朝百草翁奔去。


    燕山宮主身後的兩個女婢,長劍齊揚,亦向廖晚香圍了過去。


    頓時石室之內展開了一場兇狠搏鬥。


    虯髯大漢田威勁力深厚,劍勢奇異,招式靈猛,一出劍便將五毒婆百草翁嚇得一愣,當下提心戒備。田威大怒一聲,平劍向百草翁的璿璣,天靈兩大要穴刺去。


    百草翁心裏一寒,如此一個小輩,出招之式竟令人膽破魂飛。一步步地被逼到石室的一角。


    五毒婆廖晚香亦為二婢的快速劍法,攻得隻有招架之力。


    隻因這石室,方圓僅二三丈,一旦動起手來,威力頓時施展不開。


    就在二婢與田威攻擊廖晚香與百草翁的同時,燕山宮主,突地往前一跨步,邁開腳步往裏行去。


    突然,裏麵颳起一陣柔風,將她前進的身形擋住。


    同時傳出一個蒼勁的嗓音,沉喝道:「姑娘請止步,此處不宜亂闖。」


    燕山宮主微微一愣,哼了一聲道:「此處又不是你私人之所在地,為何阻拒本宮進入?」


    裏麵之人咳了一聲道:「姑娘言之有理,不過我有苦衷。」


    燕山宮主冷冷問道:「你可知我是什麽人?」


    裏麵之人良久方才答道:「我等俱知,你是什麽人,但……」


    燕山宮中哼了一聲道:「你等俱知,為何連本宮主不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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