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踏出這條小巷後,便熱鬧了,到處都是小店鋪,常見的東西幾乎都能在這裏買到。江陵司空見慣,可是梅疏遠不是啊。而隻要是陪梅疏遠,不管是什麽玩意,江陵都能看出新花樣來,因此一路興致都非常高。從布莊出來就轉身進入珍寶閣。從珍寶閣出來,一抬腳就踏入了當鋪。從當鋪出來,就去了茶館。茶館旁邊是酒樓。酒樓旁邊是胭脂閣,江陵買了兩盒胭脂,用手沾著嚐了嚐,便扔給了梅疏遠。梅疏遠詢問,這是做何用的時。“紅酥手,黃藤酒……”江陵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紅袖添香用的。”“紅袖添香?”江陵得意而笑:“你現在有我,就別想什麽紅袖添香了。”胭脂閣旁邊是……江陵沒踏進去,因為旁邊這兩層小樓關了門,上頭掛著的牌匾寫著三個字——春月樓。幾乎立刻,江陵便知道了這是什麽地方。不由摸了摸下巴,感歎:“想當年,我身邊也是美人環繞,一茬接一茬,除了安之若素兩位姐姐外,每年都沒重複的,現在身邊居然一個也沒了。”梅疏遠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江陵被那雙清碧色的眸子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心虛,便用折扇遮住了唇,裝模作樣咳了一聲後,才壓低聲音開口:“我當年處境不太好,一堆親戚對我手中那點兒家產虎視眈眈,我為了麻痹他們,隻能把自己裝成一隻沉溺美色的豬。”這些話,梅疏遠聽懂了,卻不太理解,於是就沒出聲。“咳咳。”江陵清了清嗓子,又道,“那個時候,我哪裏有半點談情說愛的心思啊?根本不想成親生子,更不想耽誤人家好姑娘,所以一個都沒碰,一直規規矩矩的。你看看,她們陪我吃吃喝喝,順便跳個舞,彈個琴,就能得到一個好前程,何樂而不為啊?”“吃虧的可是我,占便宜的可是她們?”思路理順了,江陵就說順口了:“這件事,你該最清楚了,畢竟我每天晚上都是跟你睡。”梅疏遠這下愣了愣:“我?”江陵挑眉:“不是你是誰?我還幫你洗過澡,穿過衣服。”“……你別騙我。”“我騙你幹什麽?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眼看著江陵調戲上癮,又要得寸忘尺,梅疏遠鎮定的想了想,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碰到了江陵的臉。“你要幹嘛……”最後一個“嘛”字變了音,因為梅疏遠捏住了江陵的腮幫子,輕輕扯了一下。江陵瞪大了眼睛。梅疏遠抿唇而笑。大概是兩人在春月樓前待了太久,驚動了裏頭的姑娘,一道嬌蠻的聲音傳來:“吵什麽吵,色中餓鬼啊,現在是大白天,不管是哪路冤家,都不接客。”“嘩啦”一聲,窗欞被推開,還未看見說話的姑娘,便先聽到了她的聲音:“真當我們樓裏的姐妹不需要休息啊?”話音一落,那位姑娘一雙手臂倚在窗欞上,伸頭往下瞧去。這姑娘大概才醒,衣裳雖然豔麗,卻隻是隨便攏了攏,頭發挽了一個髻,卻鬆鬆垮垮的,也沒戴珠玉發簪。麵容嬌美,自帶一股子媚意。“咦。”姑娘有些驚疑。下頭站著兩人,非但不是什麽肥頭大耳的色中餓鬼,反而是兩位如珠如玉的年輕公子,看著挺人模狗樣的。江陵有些尷尬,展開折扇,朝著姑娘點了點頭,以示禮貌。梅疏遠則無甚表示,就是剛剛唇角的笑容還沒散幹淨。“兩位公子這是?”姑娘放柔了音調。江陵趕忙道歉:“先前聊的太起勁了,便忘了規矩,吵到姑娘了,還請姑娘海涵。”“好說。”姑娘用手帕遮臉,狀似羞澀一笑,“相逢即是緣,你們晚上來見我,我就不怪罪。”言罷,玉臂一伸,沾了胭脂香的手帕被她從窗欞扔下,輕飄飄的往兩人身上扔。姑娘扔的非常精準,目標正是——梅疏遠。江陵得出結論,趁著手帕還未落在梅疏遠身上時,抬手一撈,將手帕撈入了掌心。“姑娘,家中父母管的甚嚴,恕我們不能去了。”直接拒絕後,江陵直接講手帕拋回了姑娘手機。拿回手帕的姑娘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望著江陵。最後江陵用剛買的兩盒胭脂賠罪,把這姑娘堵了回去。姑娘懨懨捧著胭脂盒子,一抬頭,便見江陵扯著梅疏遠離開,一拐彎就踏進了邊上的暗巷。下一刻,江陵把梅疏遠抵在牆壁上,傾身便吻了上去。梅疏遠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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