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怎麽了?”花皮蛋被江陵提著衣領,兩隻手晃了晃,好似在遊泳似得,嘴角非常誠實的向下撇,奶聲奶氣的表達自己不滿。“識字。”江陵一提,將花皮蛋摟進了懷裏,握著花皮蛋的手指,從信封上劃過,笑問:“認識這些字嗎?”花皮蛋趕緊搖頭。“我跟你說,你要是字都不認識,以後會被人嘲笑的,到時候你爹爹都會嫌棄你,因你是個小傻子。”“娘親也會嫌棄花皮蛋嗎?”“肯定會。”江陵毫不猶豫點頭。花皮蛋立刻不安了,抓著江陵手指頭搖啊搖:“花皮蛋不要爹爹嫌棄,也不要娘親嫌棄,花皮蛋要學識字。”“知識改變命運。”江陵挑眉,“你先跟著我念。”手指頭一個個符號劃過去。“聖女親啟,風琅參上。”花皮蛋跟著念,聲音又奶又可愛:“聖女親啟……娘親,聖女是誰啊?”“我啊。”江陵指了指自己,重複念道,“風琅參上——”“風琅……風琅是誰啊?”“……就是那個天天笑眯眯,但是笑裏藏刀的魔將——你就不能好好跟著我念嗎?”“嗯嗯。”花皮蛋閨女趕緊點頭,然後咬著手指頭歪著頭,用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江陵,詢問,“笑裏藏刀是什麽?”“……”小孩子對什麽都好奇,花皮蛋這幾天好奇心旺盛,江陵對她有點兒沒轍。每次煩了都是扔給梅疏遠,梅疏遠遠比江陵有耐心。但是今天打算教她識字,江陵決定更有耐心點。於是一行行念過去,一個發音一個字符,讓花皮蛋熟悉熟悉字體。江陵其實想教花皮蛋“普通話”,畢竟那才是江陵的母語,但是花皮蛋的母語顯然是魔族語和精靈族語言。非常糾結的念完一封信後,江陵決定從基本功教起,先讓花皮蛋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再說。至於先學大名還是先學小名,江陵覺得還是先學小名好,畢竟這可是江陵給小家夥取得名字。寫字之前先學握筆,又是磨蹭了一番後,頗為機靈的花皮蛋已經學會了怎麽握筆。於是江陵領著小家夥在白紙上寫下了“花皮蛋”三個字。教了差不多七八遍後,江陵便讓小家夥自己寫,一邊寫一邊念花皮蛋這個名字。“花——皮——蛋——”這是小家夥軟糯糯的聲音。花皮蛋——這是歪歪扭扭的三個字符,小家夥寫的。一大張白紙上,不多時便留下了十來個“花皮蛋”。小家夥不僅沒有越寫越好,反而越寫越難看,整張臉都跨下來了。偏偏江陵在一邊笑,笑的不亦樂乎,完完全全不給自己閨女麵子。閨女認認真真,一筆一劃的寫著字符,整個人全神貫注,字體卻歪歪扭扭。這個時候,腳步聲緩緩而來,在桌子邊上停下,彎下腰,頭發有幾縷垂落在桌麵上,而這人輕輕將小家夥握著羽毛筆的小手攏入掌心。在他力道的牽引下,小家夥字跡流暢,弧度漂亮。小家夥寫完後,好奇回頭。見到是爹爹時,笑的非常開心,就差求抱抱了。江陵則指著白紙上那一團亂七八糟的字,輕笑:“疏遠,我們閨女可真有趣,瞧瞧她寫的。”梅疏遠墨黑長發織成了長辮,自肩頭垂落,使得眉眼溫柔極了。他從江陵手裏抱過了小家夥,神色溫軟:“我來教她。”於是邊上多了個椅子,梅疏遠抱著閨女教導寫字,江陵則看著直樂,大概是梅疏遠太認真,於是小家夥也認真,比江陵教導她時,更加全神貫注,江陵就在一邊畫畫,畫q版小人。畫一個梅疏遠,畫一個花皮蛋,畫一個江陵,都畫的醜萌醜萌的,黑起自己來,江陵也是毫不手軟。花皮蛋寫了一會兒字就開始分神,江陵便捏著自己那幅q版圖給小家夥看。花皮蛋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圖案,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於是江陵朝著她做鬼臉。這點兒花皮蛋倒是學的快,瞪著眼睛,揪著嘴巴做鬼臉。樣子可愛極了。於是江陵笑的紙張都掉了。待花皮蛋學會寫自己大小名後,一條細長的毒蛇妖獸帶來了一個盒子。這條毒蛇,正是魔族長老的愛寵,每一次的傳信都是這麽寄過來的。盒子上五個字。[花皮蛋親啟]江陵忍不住笑了起來,讓花皮蛋過來親自拆禮物。花皮蛋脆生生應了一聲,從梅疏遠懷裏跳了下來,開開心心的打開盒子,盒子裏頭是個儲物戒指,而這個世界,把這種珍貴玩意叫做“空間戒指”。江陵幫花皮蛋滴血認主後,由於花皮蛋處理不當,幾箱子的漂亮裙子從天兒降,將花皮蛋整個“埋”了。從一堆衣物中爬出來,花皮蛋整個處於茫然狀態。江陵朝著花皮蛋拍了拍手:“來,花皮蛋,我們去學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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