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何坤懵,“......四號。”陳燕西:“那你不就在我前邊,等著,爺來了。”沒多久,陳燕西背著包,自五號出口歡快地奔來。晚風撩動他額前頭發,露出美目俊臉。金何坤震驚:“你怎麽來了。”“坐的你那趟航班啊,”陳燕西笑著攬住他肩膀,“這不給你個驚喜嘛,坤哥就是牛逼。”“起飛降落賊穩,我都沒多大感覺。”金何坤輕皺眉,未忽略陳燕西眼裏的疲憊。他按住陳燕西的腰,看著像緊緊抱在一起。“別鬧,坐飛機玩兒麽。”“沒有玩。”陳燕西笑著沉默許久,盯著金何坤認真說:“我就想來看看你,‘參與’你的生活,你的工作。真辛苦啊,坤哥。”金何坤心尖一顫,他抿了唇,低聲道:“沒什麽,分內事。”這工作其實並不有趣,也不高尚,更談不上偉大。隻是分內職責。陳燕西抱著金何坤脖頸,垂眼看他嘴唇,很性感。他快撐不住要吻上去,最終隻轉頭擦過坤爺耳尖。陳燕西以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笑著放開金何坤。“我操,以前不了解不知道。”“你也太帥了,真的。”金何坤穿機長製服,身姿挺拔站在那裏,神色淡淡地說,職責而已。這老男人蘇得陳燕西腿軟,差點站不住。第五十二章 當晚,陳燕西隨金何坤去酒店。沒睡一間屋,甚至都不在隔壁。陳燕西拿著房卡,站電梯裏給坤爺揮手,“早點休息,我在樓上。有事叫我。”一般沒事,所以純粹客套。金何坤不說廢話,拖著行李箱走了。他看得出陳燕西很疲倦,平時這人很少熬夜,坐飛機從不選春秋航班。金何坤說不感動,那是假的。傅雲星:“你別以為陳燕西今天過去是無聊,他生日。”“兄弟,你跟我說不知道?他是你男友還是我男友。要不你倆掰了得了,我做接盤俠也行。”“去你媽的,正經點。”金何坤剛洗完澡,接到傅雲星打來電話。“你怎麽知道。”傅大師心懷蒼生,什麽小道消息都了解一點。時針指著五點四十,看來他也一宿沒睡。“上回張阿姨把你倆的生辰八字兒拿給我,叫我算算。說實話我不懂這個,就拿一套星座運勢忽悠她。順便看一眼你家男友生日,大致記得十二月。”傅雲星掐著眉心,手邊煙灰缸裏堆積成山。他剛看完一起影響極其惡劣的殺人分屍案卷,愁得睡不著。“再加下午和唐濃聊天,他們提到要給陳燕西辦派對,結果那小子跑了。我這一合計,肯定是去找你。”金何坤躺床上,睡袍大開。隻一盞床頭燈,整個人籠在光暈裏。“他沒跟我說。”“那應是不想打擾你工作,”傅雲星拖著長長嗬欠,這年頭,沒點身體素質還真不敢熬夜。“聽唐濃說陳燕西挺喜歡過生日,以前年年都辦。唯獨今年放大夥兒鴿子,你掂量掂量。”“兄弟就提點這麽多,不說了。困得慌。”身邊人都知道陳燕西出手了,而且幹脆利落、穩準狠。壓根不給金何坤反應的機會。圈裏傳得沸沸揚揚,說遊魚要上岸,太陽打西邊出來。其實暗裏不看好,魚上岸,什麽意思,自尋死路。金何坤對此不以為然,他倒是懂陳燕西,覺得這人實際很喜歡兩人關係不清不楚的那種曖昧。甜甜的,偶爾夾了酸。不遠不近,卻心裏掛念。既然陳燕西喜歡,坤爺多陪他玩一陣子也沒事。萬事比不上他倆樂意。況且自己這隻飛鳥還曾下海,陳燕西上岸頂多算進化,從遊魚變為兩棲動物。達爾文舉雙手表示允許。從長山行動前吵架,直到現在,金何坤早想通了。感情的事急不得,光他一人使勁也不行。好事多磨,隻要陳燕西願意去尋找平衡點,金何坤自認等得起。他不支持陳燕西放棄潛水,畢竟那是他的理想與事業。問題需要一個個去解決,成天膩歪的情侶也沒見幾個終成眷屬。金何坤撚著手中佛珠,看色澤又得回去盤。他戴耳機聽會兒歌,睡前沒忍住給陳燕西發微信。—睡了?陳燕西秒回:困意早過了,在畫畫。金何坤意外:你還會畫畫。樓上陳燕西拿素描本,盯著紙上畫像,是他心上人。不由得笑著回:我爸教的,學個半斤八兩還成。沒正事,玩兒。金何坤想問為什麽你不告訴我生日。為什麽一聲不吭跟來,卻不問我要點“獎勵”。還想問你覺得咱倆關係什麽時候能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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