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想成為一個能影響蘇高陽的人,也想試試他的影響,而且,他還真的不太想放過蘇家的人,想適合地給予一些他們對他的“回報”,所以這時候讓他放手是不可能的了,也隻好任夏時季諷刺他,閉嘴不答。他不說話,夏時季煩躁地看了他幾眼,在李昱泊推門而來讓他準備回家後不得不又開了口,“你就不能聽我點別跟他鬼混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許百聯很確切地點了頭說。看著夏時季想打他的眼神,他挪了挪自己的屁股,說實話,他還是有點怕夏時季的,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了接下來的話,“你反正一直幫我安排保鏢,這次也幫我找幾個暗中跟著吧……”他剛說完,夏時季旁邊桌上的一幅水晶相框就砸到了許百聯身後的牆上。東西砸完,夏時季看都沒看他一眼,走了。剩下嚇了一跳的許百聯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佯裝無事地起身抖了抖西裝,風度翩翩地上了電梯準備去車庫挑車去十區。蘇高陽說晚上會回來,他也正好過去睡覺。反正明天在省城裏他也要參加一場活動,現在去歇個腳也好。剛到車庫,就接到了蘇高陽的電話。“在哪?”許百聯說了地址。“我來接你。”“不用,我開車。”“不用了,我來接。”許百聯好笑,“你到我們市,需要兩個來小時,何必?”“我在路上,再半個小時到。”許百聯聽了停了開保險箱拿車鑰匙的手,“哦”了一聲之後對著手機低低地笑了起來。第40章其實許百聯也是知道自己的些許天真的。讓一個政治世家的人對他感情?真是腦袋抽了瘋了……坦白說,蘇派是要牽扯他們這派的目的就挺讓人惡心的,民富一點他們就看不過眼了,他們那些為官當中有不少人搜刮了不知道多少的民脂民膏,這以廉潔為名的家族就不管了。真是柿子專挑軟的捏,自家門口成堆的髒東西沒掃清,跑到別人家來撒橫了……撒著橫還來要脅人,但凡是個真蠢的,是會為蘇高陽的那一點妥協高興得臉抽筋,不過許百聯高興之餘也挺不以為然。難怪他媽囑咐夏時季,說他不入官場,也少讓他跟那些人打交道去……這些人的邏輯簡直就是強盜邏輯,但你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這是一個他們定的規則的世界,你想跟他們玩,還必須得按他們的遊戲規則來辦事。也就是說,他想跟你談情說愛,想讓此摻雜大量的其它別的事,那麽,除了讓他成行,你還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這樣的關係裏,有純粹的感情純屬扯淡,能把自己的心賠進去,那也是他再愚笨不過了。許百聯在他們的俱樂部裏等人,蘇高陽到達時找不到他,打來了電話他才出去。臨出門時,經理過來問他要不要回去,手上托上了盒蛋糕,是讓許百聯回去帶給他母親配下午茶喝的。許百聯麻煩他找個人送去,經理狐疑過來八卦問:“你又跟咱們仇家鬼混上了?”許百聯哭笑不得, 但又有點不好意思,隻能要笑不笑地不發一語。“你就折騰吧。”經理鄙夷地牽了牽嘴角,麵露不屑走了,回頭一個沒看見他的服務生撞了他,火氣頓時冒了出來,“沒長眼睛啊?不知道我這忙著啊?盡知道添堵……”經理其實也是有點親戚關係的朋友,這時候說的這幾句話也是指桑罵槐,許百聯本來就是個從不與人發脾氣的人,隻好自己摸摸鼻子出了門。見到蘇高陽時,他依舊微笑得跟個貴公子似的,適時得禮的愉悅,還帶有著他獨特的漫不經心與一些些的懶散。蘇高陽一身軍隊裏穿著的便服,見到許百聯上車後就倒了車走,其間沒有耽擱一秒。“吃飯了?”“嗯。”“吃了什麽?”“飯,還有點心……”許百聯沒仔細說,笑望著蘇高陽說:“你呢?”“吃了。”許百聯也就沒再說話,蘇高陽此時調了音樂,一按下去,竟然是許百聯的鋼琴曲。“幾時學琴的?”蘇高陽側頭看他一眼,看樣子是想要閑聊。“二歲左右……”許百聯微笑著回答。“很喜歡?”“談不上。”“哦?”見蘇高陽完全沒意思因他簡潔的回答轉移話題,許百聯隻好多說了幾句:“我母親認為我有天賦,所以還沒學會說話走路時就把我擱在了琴凳上,童年時候算不上愉快,因為每天除去讀書必須要彈足四個小時的琴,而此時小夥伴們正在田野間撒野,我差不多有幾年是邊哭邊練琴的……”蘇高陽挑高了眉看他。許百聯也側頭看他笑,“後來出外留學也很是恨鋼琴,母親除去此外,就把我當她的生命,每樁事都會依我,但就彈琴這回事她從不退讓一分,我完全不想離開她與家鄉,但她硬還是送了我去維也納,那時候真是恨不得全世界所有有關於鋼琴的東西全部消失。”蘇高陽也輕輕扯開了嘴角,看了他一眼。許百聯聳聳肩說:“但可能對鋼琴的理解確實是我與生俱來的天賦,到這幾年我才知道我除了能完全掌握它之後,其它的我確實不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