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搞什麽鬼?猜測不明白,真讓人無奈……夏時季一看許百聯那苦惱的樣,冷哼了一聲,拿出手機跟人“聊天”去了。夏時季不愛出麵,但私底下的動作從來沒少過。這幾年也沒少拖蘇係那派的人員下水,其中有幾個就被他用各種手法革了職,在與蘇派的周旋中,除了深厚的經濟基礎和一定的人脈背景,夏時季出其不斷的手段往往也是讓蘇派傷腦筋的。許百聯早就見識過他這朋友真冷血起來的手段,隻是聽到夏時季跟人聊天時的談笑風生還是覺得這人真是表裏太不如一……許百聯聽看著他笑著跟人說話,不由得拿手去捏他臉上的假笑,被夏時季警告地打了下手,這才沒亂動。夏時季的電話一斷,李昱泊也走了回來。“朱騰讓你明天去跟他喝個茶,私底下的。”李昱泊說得頗不以為然。“朱騰要見我?” 夏時季沒理會他家男人明顯不讓他去的語氣,隻是訝異朱騰要跟他見麵。“嗯。”李昱泊隨口答了一聲之後淡然地說:“我讓他約時間,我去見他。”“哈哈,他來見我?”夏時季笑了,這次是真笑,連眼睛都在發亮。“朱騰?誰?”許百聯聽不太明白。“紀委的,他是個副級,上次抖落出來的那兩個人就是他辦的,一個局長一個副局,包庇掩瞞一次事故的死亡人數,最後全都穿上漂亮的衣服進了裏麵去了……”夏時季聳聳肩,說得悠然。“啊?”許百聯覺得自己有點傻,“他是我們的人?”“不是,他不得不辦,證據確鑿,他上頭沒人辦,推給了他,他不得不辦,兩次都這樣……”夏時季笑得嘴角翹得老高,“如果這世上有十大恨不得我死之人,他肯定位居首位……”“亂說話。”他話沒落音,李昱泊在那邊訓斥出了聲。“嗬嗬……”夏時季沒理他,隻是繼續問:“找我什麽事?他要動手了?”李昱泊皺眉,把他拉過來作勢要打他,結果隻是把手放到杯子上把水塞給他,怒斥說:“閉嘴。”說完,他轉頭對許百聯說:“你今天住這裏,明天和季季呆家裏。”“哦?”許百聯暈了,“到底什麽情況?他真要對時季怎麽樣?”“沒,可能是談事……”“什麽事?”這句是夏時季問出來的。“不知道,見麵了再說。”李昱泊懶得再說話,拉了他去了樓下。剩下許百聯在樓下有點坐立不安,不知道自己告訴夏時季他們這件事有沒有做對,他總覺得有陷入圈套之感……“可是,讓我見到,不就是讓我說嗎?”許百聯歎了口氣,有些不太明白蘇高陽到底想幹什麽。不過按照直覺,他覺得蘇高陽沒什麽惡意……這男人要做點招他討厭的事太容易了,犯不著弄這麽大動作。鍾廣遠得知朱騰的打算時,眼睛都瞪了出來,過了好半晌咬著牙說:“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蘇高陽沒說話,倒是朱騰解釋說:“也沒有事前計劃,隻是打電話給高陽時聽到他在這,突然想到的。”鍾廣遠“呸”了一聲,又冷哼了一聲,這才沒有再發作。司光辰開了口,緊皺的眉頭還是沒有鬆開,“與他們合作倒是可以,隻是,他們願意嗎?而且你確定事後他們不會拿這個要脅我們?”“談好條件,應該可行,至於要脅,他們不會再想樹立一個敵人的……”蘇高陽笑了笑,原本他沒打算參與朱騰這次搗鼓出來的事,隻是,他們家逼得春夏商派太緊,而因蘇蕾蕾之事出來堵場麵的高官卻是朱騰他們想扯下馬的巨大駐蟲,朱騰要他出手,而他也需要人的幫助轉移現在的局勢……盡管,這次他一旦出手,也許可能會留下破綻讓他爺爺那邊知曉……到時候是福是禍,還真不好說。隻是事以至此,就算不是最好的時機,他也不得不動手了。鍾廣遠是他扶持出來的人,明白了朱騰的意思之後現在肚子裏藏著一股子氣,等到朱騰他們走了,他留在了最後一個才走,“你打的就是想讓他通風報信的主意?”蘇高陽點頭,鍾廣遠撫額頭疼地接著說:“兜了一個圈子又一個圈子,結果,你是想站出來了?”蘇高陽笑了笑。“可不到時候……”鍾廣遠在原地急走了幾步,像隻被火燒的螞蟻,“這次你就不能出麵,你們家老爺子知道了,非得抓你回去關禁閉,還有你舅舅,要知道你打的是脫離他們,自立門戶的主意,不出三天,我告訴你,他準得找名目把你調到窮鄉僻壤去!”他說到最後作了一個大大的揮手的手勢,好像儼然已看到了蘇高陽的悲慘下場。“你太悲觀……”鍾廣遠的憤然讓蘇高陽笑了起來,過了一兩秒他斂了笑說:“所以要慎重,這次動作太大,不能讓人知道我……”“可你已經帶著我們在你的小情人麵前已經溜了一圈了,你這樣還想慎重?”鍾廣遠大聲咆哮。“他不會說出去。”蘇高陽淡淡地笑了,“他巴不得我幫他,怎麽會說?”鍾廣遠一聽愣了一秒,爾後呆呆地說:“別告訴我,這次的事你想管是為了他?”“誰說不是?”蘇高陽自嘲地牽了牽嘴角,“這次不出手,幫著你們把人拉下馬,怎麽轉移目標?到時候他們要是真動起手來,許大鋼琴家怕是會他家的狗吃不下狗糧都會把那當成我的錯……”“他……”“他,很會無理取鬧……好像我喜歡他了,就得跟他同樣的立場,不讓他為難才是喜歡他……”蘇高陽說到這,按捺不住地揉了揉額頭,txtxz“不要再問我為什麽喜歡上這麽個人,要是能知道,我也不會為此頭疼。”說完,接著揮手對朋友說:“辦你的事去。”鍾廣遠搖著頭走到了老房子最裏麵的走廊,然後走近了最裏邊的房子,推開了一麵活動的牆,然後又用另一方向的推門方式,進了隔壁一棟的房子。蘇高陽的房子恢複了平靜之後,另一棟房門在十分鍾後走出了一個雙手插著袋的長發青年,背上背著一把吉他,身上是皺皺巴巴的棉質衣服,十足的流浪文藝男青年的派頭。許百聯陪夏時季在家呆了一天,他本來覺得自己需要著急一下,隻是在跟夏時季討論他最新定下來的譜稿時過於專注,以至於忘了關心別的。等到李昱泊回來後,他還耳戴鉛筆坐在琴凳上想著再改幾個重音的事,直到一起吃飯時,他才問起談得如何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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