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前日就跟我說,等所有的人都走了,我們再次清靜下來的時候,就要開始新一輪的閉關修煉了。


    不知我昨日是什麽地方觸動了他,在送於道長回來之後,他竟沒催促我半分,就傻嗬嗬地坐在院子裏,看著我發呆。


    如果有第四個人在的話,一定會覺得這畫麵很奇怪,兩男一女,就這麽各自坐在院子裏,互相都不說話。


    而我,卻覺得,那半日,異常的短暫。


    之所以會這麽想,或許也是今日早早就被柳公子喊起來了吧,他說我和別人不同,別人是熬日子,而我,是得從閻王手裏頭搶日子。


    不過這次不用大早上爬起來就上山了,柳公子說我現在修為已經有所長進了,現在最需要的,是要增加一些理論知識,別的不說,就光符咒,也是得學著畫一些的。


    這些照貓畫虎的東西,雖然簡單,但是卻用處卻是極大的,尤其是隨著我修為的提高,符咒的力量也會跟著翻倍,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柳公子這次教起來,簡單的很,根本就沒有手把手教學,而是都給我一大摞書,那些書的紙張早就泛黃了,感覺一碰就要碎掉。


    但是他還叮囑我不能弄破,因為這些玩意都是他連夜借來的,到時候還是要還回去的。


    這知道的人是明白我在學習,不知道的,說不定以為我接了個文物修複的活呢。


    光是看著這些一碰就碎的書我就頭疼,更別說是讓我翻了。


    不過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咒我畫起來有些吃力,畫了幾個以後就直接去看有意思的東西去了。


    首先引入眼簾的就是八字,這玩意實在是太新鮮了,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淨網行動還沒有那麽猖獗,在某寶上還是有很多算命的人的,幾十塊就能看一次。


    那時候每當遇事不決,肯定就是找人去算一卦,我還記得當時考研究生的時候,算命的說我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說我能讀完大學就是命運的饋贈了,想再獲得更高的學曆,根本就不可能。


    我雖然去算,但是我是想聽好話的,想著算命的能給我增強一點信心,誰知道他竟這麽說我,不過這東西也沒辦法辨別真偽,一個願買,一個願賣的事,我也不好說什麽。


    當然,我也沒聽,還是一頭紮進了勘驗大軍,毫無疑問,最後是以失敗告終的。


    但我當時就是不信邪,就一鼓作氣,重新考了一遍,而且還不忘換個算命的再算一遍。


    第二次我就沒有在網上找了,而是在十裏八村找了個出名的老頭,但那老頭就還像在我身上安了天眼一樣,說的話竟然跟第一次那個人說的一模一樣,我當時甚至懷疑他讀取了我當時的記憶。


    我之所以對八字如此著迷,就是因為這兩個老頭一語成讖,我接連兩次考研,都是以失敗告終的,盡管我覺得自己學得很好,但到最後,還是鬼使神差地取得了一個十分不盡人意的成績。


    而這兩個老頭,看的都是八字,因為當時他解說的時候,就是天幹地支那些東西,雖然我不會算命,但是天幹地支有什麽我還是一清二楚的。


    這書上一上來,是些非常晦澀的東西,上來竟然講如何排盤,我眉頭緊鎖,感覺這東西像極了排列組合,頭疼死了。


    不過柳公子說,這些東西可以不學,因為現在市麵上的排盤軟件多的很,就是簡單的排列,軟件排更方便,沒必要非用人排,等到以後這些東西都掌握了,再去學手動排盤也是一樣的,因為沒有哪個大師給人排盤的時候,用的是手機的,那樣讓人看了去,就不太專業。


    柳公子這話我愛聽,成功將枯燥且複雜的東西省略了去,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


    翻過這個篇章,書上便開始介紹起十天幹和十二地支來。


    甲木為陽木,在方位上是東方,代表參天大樹,代表的五髒是肝。乙木呢,是陰木,方位上也是指東方,隻不過代表的植物是花草,小樹苗這種,與甲木的浩瀚截然不同,代表的五髒是膽。


    十一則在一旁負責解說,他是修習中醫的,五行這些東西他自是學過的,他說木代表春天,春天是萬物複蘇的時候,因此代表綠色,而在性上又屬陽,因此所代表的事物也自是高大的。而之所以代表東方,也可以理解為,萬物複蘇的時刻如同朝陽升起的一天一樣,都是欣欣向榮,充滿希望的。


    有了陪讀,感覺自己學起來好像輕鬆了許多。


    天都沒黑,我竟開始要過十一的八字來,想著來試試水了。


    排盤軟件一打開,傷官通透,傷官是個狂神,十一傷官這麽旺,應該是個爭強好勝,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的人才對啊,可是十一,怎麽好像完全相反呢?


    而且照他八字看,這應該是個多情種才對,可是,這小半輩子,怎麽就我一個女人?


    我接連比對著書看了好多地方,這根本就與十一不符,難道說這書有問題?


    不知什麽東西在我心裏,蔓延開來,感覺自己焦躁不安。


    我忙輸入自己的八字……


    不看不知道,我的八字竟清奇得很,滿盤汪洋,偏頗嚴重,老頭當時說我一生學曆最高止步於本科,我看他都是謙虛了。


    不過我這八字有點不按書上來,變數大得很,以我目前的能力,似乎看不出什麽來。


    我嚷嚷著去找柳公子,開口便說道:“你這書真沒問題嗎?”


    柳公子兩手叉腰,十分傲嬌地說道:“你是不是拿你們兩個的名例去驗證了?”


    這家夥好像早就知道一樣,說起話來竟如此輕飄飄。


    被人一下看穿了,我也失去了囂張的氣焰,隻是木訥地點了點頭。


    接著,便傳來柳公子一陣哈哈大笑,那兩隻手也不再放在腰間了,隨著前仰後合的動作,兩隻手不停地拍打在大腿上,那樣子,跟潑婦罵街沒啥區別。


    這一看,就知道是有什麽事自己提前知道了,但是不告訴我,就是專門等著看我出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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