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魏老六是在將你。”“恩。”“管他說什麽呢,咱們下手。他的人跑過來,咱們要是再給他完好無缺的放回去,裏子麵子都丟了!”傑克在德州撲克上的水平,此時並不在張智功的考慮範圍內,他隻是想著不能這麽丟麵子。而張智成想的則不一樣。雖然魏老六一直在打哈哈,但是從他打這個電話和馬上就要帶人到省城來看,這個傑克對他很重要。當然,每一個參加賭局的對賭人都很重要,但如果隻是一般的、可以替代的,魏老六應該不會這麽興師動眾。自然,這也有可能是在詐他。不過,安排一場不出人命的車禍,也是合情合理的,就算都知道是他做的手腳又如何,在這個時候到他的地盤,擺明的就是在挑釁,他如果什麽都不做,才讓人看笑話呢。而且,如果能用這個方法接觸一個威脅,就算將來要和魏老六扯皮,也沒什麽。“等他出大廳。”兩兄弟正談著,張智功的電話響了,裏麵傳來監控室負責任的聲音:“二少,衛先生頂不住了!”第 18 章第十八章是人都好看熱鬧,來賭場的雖然賭性都極重,但見浩然山莊的散客都出來了,除了幾個正賭的眼紅的,大多都圍了上來。他們其中有很多並不怎麽會德州撲克,但看架勢也知道是山莊的人在輸,有一些膽大的就在傑克身後釣開了魚——就算這白人到最後輸了,他們先贏上幾把,也不虧,反正隻要不太過分,賭場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原本和傑克一個桌子的早就散了,現在就是賭場的散客衛先生在和他對局,兩個人的賭局,速度也快。衛先生倒是有心拖延時間,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的太過分了,眼見不過二十分鍾,他就輸進去了二十萬,不由得後背直冒冷汗。二十萬並不多,也沒有超出他的權限,但這樣下去,恐怕二百萬也是要輸下去的,他總不能把把棄牌,就算他真這麽做了,帶上後麵釣魚的,和盲注也夠受的。正焦急間,莫凱出來了。“這位先生,願意到貴賓房一聚嗎?”莫凱走到桌邊,開口,先用中文說了一遍,又用英文說了一遍。“哦,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裏的氣氛。”令人瞠目的,傑克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他麵帶微笑,有禮的回答,“我今天的運氣不錯,不過我並不貪心,這樣的賭注,我已經很滿意了。”浩然山莊人的臉色都有些發僵。雖然是最大賭注的賭桌,但畢竟是限注的,進桌的時候最多隻能兌一萬的籌碼——當然你輸完了可以再兌,而大盲注也不過是四百。這個人看起來也真如他所說的對這個賭注很滿意,他第一次是全下,第二次是下了所有籌碼的一半,第三次是三分之一……是的,從比例上來看,每次都在減小,但,每次下的數目卻都是一樣的,一萬!每次一萬,每次都贏,而他身後釣魚的是越來越多,跟注更是越來越大,這人就是擺明的來鬧場的!他身後的賭客也紛紛起哄,這老外要是進了貴賓房,他們可沒地方釣魚了。“既然這樣,那就讓我來陪先生玩幾把吧。”一看張智功出來了,衛先生連忙讓開位子。“這位先生不介意吧。”“無所謂,隻要不讓我換地方就好。”傑克沒話,張智功投下二百的小盲注,傑克下了大盲注,荷官發下底牌。張智功看了下手中的牌,梅花9和梅花10,沒有對,但也是相當不錯的牌了,可以湊同花,更有可能湊出一個順子。他笑了笑,拿出去十個一千的籌碼,他在上麵看了三局,又調先前的錄像,知道這人每次都在底牌出來之後就下大注,有幾把明明是在偷雞,但偏偏就讓他偷成了。傑克沒有看牌,直接推出了一萬的籌碼。“先生不看看底牌再說話嗎?”“有的牌,是不需要看的。”張智功眼皮一跳,一個影像突然的閃過,去想卻又想不起來。兩人都下了注,又都沒有加注,荷官發出三張翻牌:梅花6、方塊5、黑桃k。沒有他最想要的11、12,但也算不差,如果轉牌和荷牌是7、8或11、12,他都能配成順子,如果是梅花,他就是同花。就算都不是,傑克的牌也不見得比他更好。如果是在其他情況下,張二少是必定要下大注搏一把的,不過現在他卻把兩張牌交叉扣在桌上:“我棄牌。”有的賭客開始起哄,張二少置若罔聞,傑克笑了笑,也把牌丟了進去。“我棄牌!”“棄牌!”“棄牌!”……一連十把,張二少都是在看了翻牌之後棄牌,不到五分鍾,不算給釣魚的賠注,已輸進去了十多萬。在第十一把的時候,一直微笑的傑克開口了:“你準備一直棄牌嗎?”“先生的運氣太好,而我的運氣又太糟糕。”張智功說著,又推出去一萬,“不過這一把,我想我也許不用再棄牌了。”“是嗎?”張智功微笑,在看了翻牌之後又丟出去一萬。他現在手中的是一對k,和三張翻牌分別是梅花2、方塊8和黑桃k,這樣的牌,基本上已經配不成順子了,而他已經有了張三頭,在這樣的牌麵上幾乎可以確定是通殺了。何況,他看了眼微笑不再的傑克,他一連棄了十多把牌,為的,就是擾亂對方的心理。當然,作為職業賭手,心理素質自然是好的,不見得就會為棄牌浮躁,不過就算再好,次次被人打斷的感覺,也總是令人不舒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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