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衍突然有種慶幸之感,他在慶幸自己幸虧踏入到了命玄境中期的修為領域之中,雖然在踏足到命玄境中期的修為領域之後,對他的整個身軀所提升最大的並不是他的血肉身軀,而是他的命魂光團,但是他的血肉身軀也經曆了相應的強化,遠遠不是命玄境初期的修為所可以相比擬的。


    而正是這樣一幅極為強悍的血肉身軀在那開頭的一道鼓聲之中,都差點被震成粉碎,很顯然以薑衍的修為、以薑衍的血肉身軀的強度,根本無法承受這可怕無比的力量。


    而薑衍身上所穿著的玄鐵戰甲才是薑衍身上最為重要的防護,也是最為堅強的護盾。


    就算薑衍承受不住那鼓聲的威力,被隻見抹去了他的性命,但是有那幅玄鐵戰甲穿戴在薑衍的身上,也可以讓薑衍留下一幅全屍,而不至於在那鼓聲的響徹之下,徹底的爆碎成一團血霧,永遠的消散在天地之間,連自己最後的身形都無法保留下來。


    薑衍隻感覺這或許是世上最為可怕的鼓聲,那種鼓聲就如同有一道驚雷在他的耳旁所炸裂,能夠轟碎他的五髒六腑一樣。


    薑衍的內心之中生出陣陣恐懼之意,那種恐懼不單單是因為那道可以殺人於可怕的無形之中的鼓聲,而是因為那第一聲沉重的鼓聲,似乎隻是一個前奏而已,而真正的如同汪洋大海一般的演奏,似乎還並沒有開始。


    薑衍的身軀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似乎剛才的那一道鼓聲就已經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一樣,讓薑衍有些根本無法承受之意。


    而下一刻,那道鼓聲的餘波還未徹底的消散,一道悠揚的旋律又在這片詭異的宮殿之中響徹了起來。


    那道悠揚婉轉的旋律透露著無盡的傷悲,薑衍聽聞,他隻感覺自己的雙眼不知不覺間竟然流出了兩滴眼淚。


    這是最讓薑衍所震驚的,因為那道悠揚的旋律似乎可以隻見的引動他內心中的感情,甚至那種悲痛的感情在蔓延出來的時候,薑衍自己都不曾及時的發現。


    那種悲痛的心境在瘋狂的影響著薑衍,薑衍甚至發現自己連調動身體之中的星辰靈力似乎都無法做到。


    他此刻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般,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外麵的世界,但是卻根本無法調動自己的血肉身軀分毫。


    那種感覺極為的恐怖,此時此刻薑衍隻感覺自己的血肉身軀仿佛化作了一句牢籠一樣,而那句牢籠所困著的正是薑衍的命魂光團,將薑衍徹底的束縛在了其中,任薑衍如何的掙脫卻不能逃脫出半步。


    薑衍隻感覺自己的命魂光團似乎與自己的血肉身軀像是兩者之間徹底的分隔開來一樣,兩者之間似乎各不相屬,仿佛成為了兩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薑衍想要呐喊出來,他想要轉頭看向剝皮道人,但是就連最為簡單的一句話語,最為簡單的一個扭頭,對於現在的薑衍來說,都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那種恐懼與悲痛在如同無邊的黑暗一般,在瘋狂的蠶食著薑衍。


    薑衍似乎感覺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拉扯著他,要將他拉扯到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一樣。


    而此時此刻,那剝皮道人似乎也陷入到極為痛苦的境地,狀態之中一樣。


    先前的那一道鼓聲也如同驚雷一般炸響在剝皮道人的身上,讓剝皮道人有些無從適從之意。


    幸好他在身上也穿著一副青銅盔甲,能夠庇佑他的血肉身軀,否則的話,以他的血肉身軀來說,雖然能夠硬扛下這一世可怕的力量,但是也會讓他由此陷入到重傷的狀態之中。


    剝皮道人隻感覺那一道鼓聲炸裂就如同掌天境的修士的全力一擊一樣,讓他剝皮道人都有些猝不及防之感。


    剝皮道人的內心中也在微微的慶幸著,幸好他有著那幅從古老的陵墓之中所盜取而來的青銅戰甲,才能夠幫他抵禦了這九成的傷害,但僅僅是餘下的那一層餘波,也讓他有些難以承受之意。


    剝皮道人眼眸閃爍,他知曉在這座詭異的宮殿之中,接下來所演奏的將是一曲可怕的悼歌,演奏的是死亡的旋律,這是尋常的修士所絕對無法承受的力量,是他是無法抗衡的存在。


    這座修士地宮的困難與恐怖程度,遠遠地超過了他們的思考,也遠遠地超過了他的認知。


    此時此刻剝皮道人更是感覺到,這座宏偉而神秘的地宮,或許是一個出自於強大的聖境修士的手筆。


    那掌天境的修士也是很難做到如此的狀態的。


    想到這裏,剝皮的道人的內心之中充滿著一些激動之意,但同時他的內心深入要有著一些警惕與畏懼之意在其中。


    因為相比起這座宏偉而龐大的神秘地宮,他在修為實在還是有些弱小了。


    剝皮道人知曉自己至少要踏足到掌天境中期的修為之中,才能夠在這座宏偉而神秘的地宮之中全身而退。


    而眼下剝皮道人和薑衍隻是走到了在宏偉地宮的中間,就像是走上了一根獨木橋,前方是惡狼,後麵有凶猛的毒蛇,讓剝皮道人和薑衍進退兩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向後離去,能夠獲得一線生機的話,那剝皮道人或許也會做出相應的抉擇,他雖然極為的愛惜財富,對盜取這些修士陵墓更是有著一種迷一般的執念,但是在他的心中,他的小命才是最為關鍵,也是最為重要的存在。


    如果為了獲取這座神秘而詭異的修士地宮之中的財富而丟掉自己性命,盜取出來的財富為了他人做嫁衣的話,剝皮道人是心中有一百個不樂意的。


    但是事已至此,那剝皮道人也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他隻能夠被動的接受這一切,迎接一切所要到來的挑戰,讓自己從那無數死亡的恐怖的襲擊浪潮之中活著逃離出去,隻是目前剝皮道人心中那唯一的希望。


    但是隨即當那悠揚的旋律響起的時候,剝皮道人也不由得感覺到心神陰森,那種旋律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瞬間束縛住了波比道人一樣。


    剝皮道人心中暗道一聲不妙,他便趕忙開始運轉起自己的心法,希望從這可怕的旋律之中掙脫出來。


    但是很顯然,當剝皮道人聽到旋律響起的那一刻,一切都為時已晚。


    那種悠揚的旋律,就像是從死亡的地獄之中所放出來的死亡的悼歌一樣,隻要聽到的修士靈魂光團就像是被從血肉身軀從那魂海之中拉扯了出來一樣,似乎任平修是如何的掙紮,他的命魂光團與血肉身軀也徹底的分割成了兩個部分,就像是痛苦的植物人一樣,雖然擁有著清醒的意識,但是卻無法操控血肉身軀做出任何的動作。


    這是極為痛苦和可怕的事情。這是身為煉天境巔峰的剝皮道人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景象。


    此時此刻他隻感覺自己是天境第二大境界巔峰的修為,在這裏就像是一個進入了地獄的無助的凡人一樣,沒有什麽能夠拯救他。


    即使身為煉天境巔峰的剝皮道人尚且如此,而隻有這命玄境中期修為的薑衍,就更是顯得極為的痛苦。


    在那道悠揚的旋律響起之後,薑衍猛然間也意識到這一切似乎才剛剛開始而已,那先前的鼓聲以及現在的這是悠揚的旋律,隻不過是整個宏大的樂章的前奏而已。


    真正可怕的事情還不曾出現。


    薑衍可以想象,一旦這數百尊詭異的造像開始同時的演奏起那詭異而恐怖的旋律的時候,薑衍知道那無數的聲音組合在一起,就像是一片汪洋的大海一樣,可以將他瞬間吞沒,讓薑衍徹底的消失在世界之上,連任何的蹤影都不會留存下來。


    薑衍的命魂光團在微微的顫抖著,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距離,他是如此之近,仿佛觸手可及,那死亡的鐮刀仿佛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樣。


    薑衍想要動用魂力去呼喊古源,讓古源從那澄澈的狀態中趕緊醒來,去幫助他脫離險境。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命魂光團仿佛和自己的魂海已經相互脫離了一樣,兩者之間就像是隔著無盡的時空,根本無法進行相互的傳遞信息。


    薑衍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了某種可怕的牢籠之中,無法與外界進行溝通,無法移動,甚至連自己的命令光團都無法操控。


    此時此刻薑衍知道自己隻有意識是清醒的,而剩下的一切全部都被某種可怕的力量所束縛限製了起來,無法在進行相應的操控。


    “該死!真是該死!”薑衍的內心之中開始怒罵起來。但是由此也沒有任何的幫助,那死亡就是如此的可怕能夠讓一個生靈陷入到無盡的絕望與痛苦之中,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隻能夠活生生的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點的消逝,被拉扯到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而在那曲悠揚的旋律似乎已經接近了尾聲,下一刻將也隻能夠直勾勾的看著那數百尊造像其中的許多造像都開始紛紛的舞動起自己手中的銀白色樂器,開始演奏起他所未知的宏偉的音樂篇章。


    薑衍知曉,如果是那強大無比的存在聆聽的話,這首樂章必然隻能夠讓那些強大道存在內心中感到一絲絲悲愴之意。


    而這宏偉的樂章也是為這地宮中所埋藏的真正強大的存在所修築的。但是很顯然,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隻有人命全境中心的薑衍所可以聆聽的,這是不屬於他的樂章,這是不屬於他的領域。


    而他卻誤入了其中,那麽迎接薑衍的或許隻有兩個字,那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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