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臉色蒼白露著詭異笑容的造像,都開始在薑衍的注視之下。緩緩的舞動著自己的身軀,像是他們的身軀許久都不曾活動過,各個關節部位都顯得僵硬的樣子,他們要先活動一下自己的血肉身軀才可以。


    但是薑衍也很明顯知曉,這些造像恐怕都不適用一句句脆弱身軀而打造而成的,相反是用一種他所不知曉的材質所製造而成的,所以才會看起來雖然有著血有身軀的那種感覺,但是卻又不盡相同,反而透露出一種極為恐怖的感覺。


    薑衍眼眸閃爍,他不知曉這些造像是否會對他發起凜冽的攻擊,而他反觀剝皮道人,隻見那剝皮道人也已經做好了防禦的姿態,但是眼下的他似乎沒有太多的手段可以進行防禦,也隻能夠站在剝皮道人的身旁。


    薑衍相信那剝皮道人應該會動用相應的手段去幫助薑衍守衛這一切,去保護薑衍自身的性命。


    薑衍也知道,以他自己那極為孱弱的修為來說,想要在這種地方去保全自己的性命,如果單單隻依靠自己的修為力量的話,完全就是一種天方夜譚一般的行為是根本無法實現的事情。


    薑衍也隻能夠站在剝皮道人的身旁,卻無奈地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隻見那些詭異的造像,紛紛擺弄著自己手中的那種銀白色的法器。


    薑衍屏息凝神已經做好了,迎接那狂風暴雨一般攻擊的準備。


    但是出乎薑衍所意料的是,他們並沒有立即發動那狂風暴雨一樣的可怕的攻擊,而隻是平靜著撫摸著自己手中的銀白色法器。然後便有一種莫名的力量蕩漾在那些造像的身上。


    一時間,薑衍隻感覺那些造像仿佛都擁有著一個個都蘇醒了自己生前的修為一樣,一股又一股浩瀚的天境修士的威壓瞬間撲麵而來,那種感覺讓薑衍一時就感覺自己陷入到了某種可怕的汪洋大海之中,根本無法掙脫出來一樣。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要知道能釋放出天境威壓的並不是一尊造像,而是眼前的這數百尊造像,他們全部都能夠釋放出天境的可怕威壓這是薑衍所根本無法承受的。


    薑衍隻能夠聽到他身上的這身玄鐵戰甲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仿佛有強大的力量在壓迫著這幅玄鐵戰甲一樣。


    薑衍的內心中突然有些慶幸之意,若是沒有這幅玄鐵戰甲的話,單單就是方才那數百尊造像同時釋放出可怕的天境威壓,單單是那聚合起來的可怕威壓,就能夠讓薑衍瞬間失去自己的性命,甚至在那可怕的威壓之中化作一堆齏粉。


    薑衍一時間竟然有些感覺這剝皮道人似乎有一種未卜先知的感覺一樣,正是依靠著那剝皮道人先前的手段,才讓薑衍帶上了這一身又笨又重的玄鐵戰甲,甚至是玄鐵戰甲還有許多的鏽蝕的洞孔和斑點,仿佛已經瀕臨了報廢的狀態一樣。


    但就是這樣一幅破舊不堪鏽跡斑斑的玄鐵戰甲,竟然幫助薑衍在這數百股可怕無比的天境威壓的浩蕩的海洋之中存活了下來,沒有被碾壓成氣氛。


    薑衍望著前方那數百尊神秘而詭異的造像,心中也不由得為之一振。


    如果說這些造像全部複活過來,並且都能夠釋放出可怕的天境修士威力的話,那麽他和剝皮道人就算再有一百雙手,也根本存活不了一炷香的時間。


    要知曉那可是數百位天境的修士,而剝皮道人說一千到一萬也不過隻是一個練天境巔峰的修士而已。


    薑衍相信在這神秘而詭異的數百尊造像之中,絕對有修為能夠踏足的煉天境巔峰之上的造像,隻要有煉天境巔峰之上修為的造像僅僅隻有一尊,都能夠讓剝皮道人陷入到苦不堪言的困難之中,更不要說還有這數百尊與他實力不相上下的天境修士的造像,如果全部發起攻擊的話,剝皮道人隻會雙拳難敵四手,根本無法與之反抗。


    此時此刻,薑衍的內心似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但是出乎薑衍所意料的是,這些神秘無比的造像並沒有發起相應的攻擊。他們仍舊停留在原地,仿佛剛才的那些隻是單純的活動著自己的身軀,而並沒有向薑衍與剝皮道人發起進攻,甚至那數百尊造像似乎都沒有發現薑衍與剝皮道人一樣。


    這一點又讓薑衍的內心中浮現出一陣困惑之意,薑衍與剝皮道人也隻能夠停留在原地交代的事態的進一步發展而無法做出率先一步的舉動,因為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很有可能邁錯一步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之中,薑衍與剝皮道人都不敢冒這個險。


    那數百尊詭異的造像下一刻便齊刷刷的轉過了自己的身軀,分明就是對著薑衍與剝皮道人兩人。


    薑衍的內心之中再度咯噔一聲這樣的場景,他剛才在恍惚之中仿佛看到過一樣,但是伴隨著他運轉心法,那種幻覺便隨即又消失掉了。


    但是有下拿數百尊造像再度齊刷刷的朝著薑衍,看來這讓薑衍不由的感到心神為之一震。


    此時此刻,薑衍趕忙再度運轉起自己的心法,但是出乎薑衍所意料的是任憑他如何的運轉自己的心法,那數百張造像詭異的露著神秘微笑的臉龐依舊在直直的對著他,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這足以說明這些神秘而詭異的造像的詭異的臉龐,紛紛對著他的景象並不是某種幻覺,而是真真實實所存在的景象是真實確定的。


    那剝皮道人的雙眼雖然親眼此刻並不能看到,但是很顯然,那久經沙場久經考驗的剝皮道人此刻的雙眼之中,也是顯露出了一股微微的驚恐之意。


    畢竟雖然他到過無數座修士的陵墓,但是向著數百尊身上散發著可怕的天境,修為氣息的造像齊刷刷的看著他的時候,那剝皮道人的內心之中,也不由得有些犯怵之意。


    但是剝皮道人仍舊沒有輕舉妄動,這個時刻實在是太關鍵了,任何一部無謂的舉動都有可能葬送掉剝皮道人和薑衍的性命,他們此刻隻敢站立在原地,然後觀看這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


    隻見那數百尊造像在活動了片刻之後,便紛紛身上蕩漾起一股玄妙的力量。


    下一刻,薑衍便看到那數百人造像或是將那些銀白色的法器舉在了嘴邊,或是將那些銀白色的法器放在了身前。


    這一刻薑衍才有一種恍然的感覺,他感覺那些造像仿佛都在彈奏著某種神秘而古老的樂曲,他們分明就是一個一個的演奏者,他們手中那古怪的銀白色法係分明就是一件件樂器。


    他們似乎並不是某種守衛陵墓的殺人的守護者,而是為墓主所演奏音樂的死後陪葬的樂團。


    薑衍心中想到這一點,他的內心之中不由的微微一顫,因為那種可怕的威脅似乎消退了許多,但是隨即薑衍又意識到如果這數百尊散發有可怕的天境修士威壓的造像,僅僅是為了那死後的墓主人所演奏樂曲的話,那這古老地宮之中的墓主人就應該有多麽的強大。


    單單是一個演奏樂器的樂師都是剝皮道人都難以抗衡的存在,僅僅是這一尊造像,都能夠與剝皮道人的修為相當,那墓主人生前的修為該是多麽的可怕。


    恐怕那剝皮道人就連著數百尊造像所模仿的生前的樂師,最孱弱的一個都無法戰勝。


    薑衍知曉剝皮道人和他此刻算是糾纏上了可怕的大麻煩。


    但是眼下的剝皮道人和薑衍暫時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逃脫,薑衍與剝皮道人也隻有硬著頭皮看看這數百尊可怕的造像。究竟會演奏出什麽樣的樂章。


    薑衍知曉,即使那些樂章對於這墓主人生前來說,僅僅是一種享樂的樂趣,但是這些樂章似乎也不是修為低弱的修士所可以聆聽的東西。


    若是這些樂章之中包含著強大無比力量的話,那他和剝皮道人斷然就連這種地方都難以捱過去。


    “該死,真是該死!”薑衍的內心之中不由的怒罵起來,但是此刻他卻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薑衍知曉他的修為實在還是太過孱弱了,無法真正的抗衡。


    否則的話,若是他擁有著超越了天境的聖境,修為麵對這些數百尊詭異的造像,也隻會將他們都當作一句有趣而生動的造像,而非能夠殺人於無形之中的可怕的存在。


    這正是修為的差別所帶來的不同的感觸。這間詭異的宮殿,對於那些修為孱弱的存在,或許就是危機四伏的殺陣。


    但是對於那些修為極為強大的存在,他們隻會站立在這裏,靜靜地聆聽這裏的樂趣,而後再飄然離開,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


    薑衍不由地開始屏息凝神。


    因為那數百人造像,身上已經蕩漾出來一股特殊的波動。


    下一刻,一個敲鼓的聲音也猛然地吹響那鼓聲就如同雷鳴一般,震的薑衍渾身發顫。


    雖然薑衍有著那虧玄鐵戰甲的庇佑,但仍舊感覺那鼓聲震得他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的一樣。


    而最為可怕的是那鼓聲僅僅隻是前奏而已,更為可怕的事情,似乎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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